我的细胞游戏 第390节
那么江佐会损失30名20级的审判者,极地审判的实力会受到巨大打击,江佐自己也会死在那里。
这种情况太糟糕了,江佐难以承受。
第二种,临时改变计划,单独行动。
最坏的情况下,无非就是晚到了一天,得不到不祥之晶,带队白跑了一趟。
白跑了一趟肯定比全军覆没要好。
夜晚,通古西都机场。
候机厅已经被清空,诺大的候机厅里,没有旅客的身影,只有六百名审判者列队等待登机。
带队的皇室将军,是从边关临时调回来的,他正和审判教派带队的元老站在一起。
登机的时间就要到了,可还是没见到极地审判的身影。
这时,机场外,一辆皇室的专用车辆停了下来,一名皇室的传令官匆匆下车,跑向候机厅的方向。
这名传令官找到了带队的将军和元老,将一份皇室的件递给带队的将军,“极地审判临时改变计划,乘坐车辆离开通古西都。皇室和审判教派保持原计划不变,准备登机。”
将军和元老对视一眼,都从双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困惑。
白天制定计划的时候,极地审判可是都同意好了的,怎么会在这时候突然改变计划?
不过,虽然有些困惑,但两人并没有多想,他们回到各自的队伍边,带队准备登机。
机场上停着一辆大型的运输机,六百名审判者排队登机。
这些审判者的表情都很放松,他们中的不少人都准备上飞机后补一觉。
他们都是经验丰富的审判者,知道要将自己有限的精力用在什么地方。
像在这种绝对安全的地方,他们应该尽可能地储蓄精力,恢复最好的状态。
等到到达“无源之水”沙漠后,那是才是危机四伏之地,他们需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机场位于通古西都境内,周围都是皇室的军队保护,机场处在罗云功手下的军队保护下。死侍缺少对空武器,因此乘坐运输机,对审判者来说或许是最安全的方式。
运输机缓缓升空,通古西都在他们的视线中慢慢变小。夜晚的通古西都灯火通明,从舷窗俯瞰下去,像是黑色海洋中一个个光点组成的孤岛。
与此同时,江佐带着舒冉,以及他的30名审判者,临时改乘车队,车队缓缓开出了通古西都。
江佐原本没打算带舒冉去的,毕竟就算有30名审判者护卫,去“无源之水”沙漠也会比较危险,江佐不想让舒冉冒这个险。
但是舒冉坚持要跟江佐一起去,江佐也没办法,只好把她带着一起。
车队驶出通古西都,行驶在夜晚的公路上。
公路上很冷清,除了极地审判的车队外,一路上江佐几乎没有看到其他车辆。
江佐打开车窗,抬头望向漆黑的天空。
在江佐视线所望的方向,是运输机离开的方向。如果一切正常的话,皇室和审判教派的审判者们,所乘坐的运输机应该已经起飞了。
夜空漆黑一片,今夜没有星光,隐隐约约的,江佐看到了天空上有灯光闪烁,那应该就是皇室和审判教派他们乘坐的运输机了。
江佐看着那点灯光,灯光离自己越来越远,渐渐的就要消失在江佐的视线中了。
忽然,江佐的眼神猛地变得锐利起来,他靠在后座上的身体猛地坐直了,眼神死死的盯着刚才的方向。
那点微弱的灯光,变成了一朵小火花,在通古西都郊外的天空上猛地爆炸开来。
“停车!”江佐低声喝道,极地审判的车队缓缓停下,审判者们察觉到了异常,都顺着江佐的目光看去。
皇室和审判教派的运输机,在天空上爆炸了。
江佐的手微微颤抖,一股劫后余生的恐惧涌上心头。
杜原说的是真的,死侍真的埋伏了他们。
但是死侍并没有等到飞机降落后,或者到了“无源之水”沙漠再埋伏他们,而是直接在运输机上放置了炸药。
在那么高的天空上爆炸,即使是高等级审判者,生还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
审判者们怎么也没想到,在通古西都这个他们认为极为安全的地方,居然会出现这种事情。
“老大,我们要不要回去?”张猛行问道。
作为江佐的护卫,张猛行这次也和江佐同行,负责保护江佐的安全。
江佐摇了摇头,他们现在回去也没什么作用,极地审判的总部有宋实和林承在,他们能够处理好接下来的事情。
江佐决定继续去“无源之水”沙漠,他相信皇室和审判教派也是同样认为的。
这六百名审判者,是皇室和审判教派好不容易抽调过来的,短时间内,他们没办法再抽调这么多的审判者。因此争夺不祥之晶的重任,就落在了江佐一行的身上。
只要不让不祥之晶落入暗元会手里,即使被极地审判拿到了,皇室和审判教派也能接受。
车队继续缓缓行驶,忽然,江佐想到了一个问题,他对张猛行说道:“告诉宋实和林承,极地审判总部进入战争状态,时刻警惕皇室和审判教派的攻击。”
极地审判临时改变计划,然后皇室和审判教派的飞机就炸了,这两者太巧合了,很难不让人觉得两者是否有什么联系。
极地审判不得不做好准备,万一皇室和审判教派大怒,认为极地审判是造成飞机爆炸的幕后黑手,向极地审判发动攻击,那就麻烦了。
不过江佐认为,有不祥之晶在手,皇室和审判教派不会这么草率的开战。但还是要做好一定的准备,防止他们偷袭,爆发小规模的战斗。
车辆的后座上,江佐不由得揉了揉额头。飞机爆炸的事,多半是暗元会做的,可是这么一来的话,江佐的极地审判似乎更像是幕后黑手了。
第六百一十五章 抵达
在江佐下达命令后,通古西都极地审判总部,立刻进入了战争状态。
运输机爆炸的消息,很快传到了皇室、审判教派、极地审判、暗元会的手上。
在收到这一消息后,皇室和审判教派并没有暴怒,他们都表现出了异乎寻常的克制。今夜通古西都依旧如常,没有加强警戒,也没有大量士兵行动。
江佐临时改变计划,随后运输机爆炸,种种迹象都指向同一点——极地审判是幕后黑手。
皇室和审判教派连夜展开了秘密会议,皇帝和公鹏海聚在小朝会的会议厅里,彻夜商讨。
虽然表面上看来,似乎是极地审判做的,但是极地审判这么做,完全没有动机。要是为了消灭600名审判者,就这样大张旗鼓的得罪皇室和审判教派,从逻辑上也说不太通。
极地审判和暗元会,都有可能是这场爆炸的幕后黑手,究竟是谁,没有谁能拿出证据。
不管怎么说,皇室和审判教派,对极地审判的信任出现了裂痕,这是毫无疑问的。
大家都派出了审判者,为什么单独极地审判的审判者,在最后时刻改变计划,逃过了这次灾难?这其中肯定有蹊跷。皇室和审判教派不得不怀疑。
皇室也清楚,现在“无源之水”沙漠那边,只能依靠极地审判。因此他们将这件事压了下来,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皇帝找来了罗云功,因为机场是罗云功负责的区域之一,飞机发生了爆炸,罗云功肯定是有责任的。
不过正如杜原所说的那样,皇帝对罗云功极为信任,根本没怀疑过是罗云功做的,甚至让罗云功秘密调查这件事的幕后黑手。
从上次血死病毒研究中心爆炸,到这次运输机爆炸,短短的一个多月里,通古西都发生了接二连三的事件,通古西都的表面却维持着风平浪静的景象。
但是四个势力都清楚,在这风平浪静之下,早已暗流涌动。
经过近两天的长途跋涉,车队终于抵达了“无源之水”沙漠。
远远的,就能看到“无源之水”沙漠的天气出现了变化。
血潮将要结束,不祥之晶就要出现了,天空上出现了漩涡般的血红色云层。
在漩涡的中心,一道血红色光柱从天而降,直插进“无源之水”沙漠腹地。
在“无源之水”沙漠外,有一处皇室和审判教派共同建造的营地。
营地里有一千多人,审判者人数较少,更多的是荷枪实弹的士兵。
车队驶入营地后,立刻有人来迎接江佐等人,这是皇室早已安排在此的军官。
这名军官三十出头的样子,看上去很年轻,也是一名审判者,不过等级不高,他向江佐介绍了目前的情况。
在一天前,沙漠上空出现了血红色的云层。在这一天的时间中,云层缓缓旋转,逐渐形成现在这样漩涡般的形状。
就在不到一小时前,血红色的光柱在漩涡中心从天而降,直插进沙漠腹地。
血红光柱出现的地方,就是不祥之晶将要出现的地方,这点江佐经历过南洋市的血潮,他对此很清楚。
根据年轻军官的说法,“无源之水”沙漠很大,有大片常年无人的无人区。
那道光柱出现的地方,就是其中一片无人区,一直没有探险队前往探索,那里是什么地形,会发生什么危险,无人知晓。
由于光柱出现的时候,江佐的车队就要到了,军官询问了通古西都的皇室,皇室让他们原地待命,等待极地审判到了之后,再带极地审判过去。
江佐看了眼营地里的审判者,这些审判者只有二十多人,而且都是5级以下,一看就是临时抽调来的。让这些审判者贸然前往,很可能就是让他们去送死。
相比之下,江佐带着30名高等级审判者,就是一支强大的战力,能够应付更大的危险。
就是考虑到这里的审判者战力不足,要不然的话,三个势力也不会千里迢迢的,从通古西都派人来了。
稍微休整片刻后,在这名皇室军官的带领下,江佐一行就立刻出发了。
在这种沙漠地形里,江佐一行之前开的车辆,很难跑起来,好在营地这边早有准备,专门为他们准备了专用的车辆,在沙漠地形里跑起来不算慢。
一路上,车上的所有人都保持着警惕,时刻提防着可能出现的危险,朝着血红光柱所在的方向快速驶去。
车上,江佐朝旁边的军官问道:“暗元会的死侍来了吗?”
这名军官摊了摊手,“可能来了,也可能没来。即使暗元会的死侍来了,它们也不可能来我们的营地休息。”
江佐收到了皇室那边的通知,在飞机爆炸的当晚,暗元会的三头死侍乘坐飞机,离开了通古西都。
很明显,这三头死侍,就是暗元会派来争夺不祥之晶的。
从时间上来看的话,三头死侍乘坐飞机,要比江佐他们快不少,现在应该已经到达“无源之水”沙漠了。
江佐默默的盘算着战力,依照他手下的实力,想要干掉这三头死侍,是很困难的。但是想要从容而退,却并不算难。
江佐没想到的是,那三头死侍乘飞机离开通古西都后,压根没有到“无源之水”沙漠来。
暗元会对争夺不祥之晶不感兴趣,它们也不想和30名高等级审判者正面对抗。
对于这三头死侍来说,布局了三百年的计划已经接近尾声,它们没兴趣像大会宗说的那样,当一个尽职的演员。
它们已经没兴趣继续为皇室、审判教派和极地审判演戏了,它们不想像南洋市以及更久前的血潮中表演的那样,费尽心思和皇室他们争夺不祥之,然后被皇室打败。它们已经厌烦了。
要不了多久,通古西都乃至整个帝国,都将笼罩在死亡的阴影之下。
飞机飞到了大日川下游的一个城市,这个城市很小,外面是一大片的无人区。
飞机降落的时候,正好是凌晨时分,机场很安静,到处都是雾蒙蒙的景象。
三头死侍杀死了飞行员,走下了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