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鬼王分身闯聊斋 第11节
下人还以为他要自己动手做菜想要帮忙,却被杜白拒绝了。那下人虽是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只能遵从主子的吩咐离开。
他也没急着动手,待到现在夜深人静之时才开始行动。
“蛇,野鸡,狐狸,黄鼠狼……”蹲着面对着地上依次排开的笼子,杜白依次望过去,面无表情,只是手里的菜刀颇为吓人。
那蛇的毒牙已经被家丁给拔了,所以他也不用怕会不会被咬一口,那就先从它开始吧。
桌子上摆了好几个碗,里面盛了一团黏糊糊的黑色不明液体,是杜白刚才小心调配而成的秘方,可以检测血里是否有灵气。
杜白弄了点蛇血倒入碗里,那液体却没有任何的变化。
他面上没有失落,只是将目光转向第二个笼子,“接着来。”
略有些出乎意料,那看起来颇为灵性的山鸡的血竟然也没有引起液体的变化。
“该不会一场空吧……”杜白有些苦恼地嘟囔了一句,又不信自己的运气会这么差,咬咬牙道,“接着来!”
第三只是那只火红的小狐狸。
当他取血时还能听见它“嘤嘤嘤”的可怜叫唤声,若不是手起刀快,还真有可能一时怜悯而放过这个小家伙。
小心翼翼地将血放入碗中,终于那仿佛亘古不变的液体终于慢慢变了颜色,在那深邃的黑暗之中,多了几分晶莹的星光斑点,犹如极佳的艺术品,惹人沉醉。
“不错不错!”杜白很满意。
这小狐狸出乎意料的品质还不错,若是没被抓住,或许几十年后就是一只魅惑众生的狐狸精了。
“可惜呀……”杜白啧啧道,“你是一只公狐狸,所以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狐狸颇通人性,似是听懂了他的话,狐媚眼睛里流露出一种绝望悲伤的情绪,耷拉着小脑袋暗自“嘤嘤”抽泣。
不知是不是心中暗自恼恨自个儿多生了个部件呢……
至于最后那只黄鼠狼,意外的也有几分灵性,不过品质完全比不上小狐狸,只能算是锦上添花,日后就算成了精,也是那种鬼鬼祟祟人人喊打的扫把星。
总的来说,这一笔生意也算是不亏了。
不过像这种有灵性的动物天生的便比寻常动物要聪明,也更难抓一些。那个张猎户竟然一抓一个准,还真是有些不可思议。
第11章 借势
杜白也只是一想没有要去深究的意思,而是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上。
将一只狐狸和一只黄鼠狼一起放血,场面略微有些血腥让他稍感不适,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什么邪术……
转念一想,也对,自己是从鬼怪那里学来的术法,本来就是邪术嘛!这还嫌弃啥,反正不会害死自己就行。
总之片刻之后放完了血,两具尸体他也没急着扔了,收拾收拾里面还残留了些许灵性,吃了还能补一补身子,效果堪比上了年份的老参。
“毕竟花了四十两银子,得物尽其用嘛!”杜白资本家的丑恶嘴脸暴露无遗。
如此之后,经过一番萃取,得了小半碗的灵血,加入了部分他先前调配的黑色液体,很快由原本的血红变成了如同夜空般的星光璀璨,颇为精致。
颜料已经准备妥当,他取出准备好的宣纸以及毛笔,循着记忆里的图案开始仔细落笔。
不过他所描绘的可不是正道修者的阵法亦或经文,而是传承自鬼界的一种特殊符号,能引通天地,驱使鬼神,玄妙至极,尽管他现在描绘的只是最初级的几个字符。
没办法,他也想用正道的方法来驱鬼,可没途径去学习啊。既然鬼族有好用的而且就放在他眼前,不看白不看,那就拿来用呗。
贯彻了拿来主义的杜白如此想道。
只是当他描绘下第一道符文时,明显地便感觉到身周的空气温度凭空降了两三度,让他下意识打了个哆嗦。并且清晰地感觉到似是有什么东西在天上,在地下,在镜子里,在窗外,在紧贴着的背后,投来一股股森冷的视线,死死地注视着他的每一根寒毛。
那微微颤抖的笔尖上,似乎随时会有一双惨白泛腐的手突然伸出阻止他继续写下去!
他清楚这是鬼族符文现世时引起的异象,赶紧定住心神不敢多想,因为他知道一些奸猾的小鬼专爱钻人内心的恐惧,并无限放大。
一旦被抓住漏洞,很可能被自己的幻象活活吓死。
当然,意志坚定的杜白不在此列。
他只需稍稍释放一些从鬼王分身上传来的气息,便足以让一切小鬼不敢妄动。
鬼界里的实力压制阶级分明比他所想象的要森严得多。
一切重新安定,他放下心来继续书写第二枚符文。
不过这时他才发现笔尖上的墨水已经全然被吸干,只留下接近风干的毫毛。
这倒没什么大碍,他重新浸上墨水开始书写。
原本已经平静的风在不知不觉中渐渐大了起来,窗户被吹得吱吱作响,就像是有无数人在外拼命锤着窗想要进来,却被死死拦在外面。
杜白没有去分心注意外面,因为他现在的心神已经完全被手上的字符给深深吸引了进去,额头上逐渐渗出豆大的汗珠,手臂出青筋暴起,似是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没想到仅仅是书写就这么费劲。”
杜白轻轻喘息,只觉背脊上仿佛压着整整一个泰山,让他险些动弹不得只有手臂还有几分余力。
他的眼神逐渐露出凝重之色。
在鬼城时,以鬼王的身体学习起来这些符文丝毫不觉得费劲,反而觉得轻而易举,无论是正着写还是反着写,就算胡乱图画都没有任何关系,没有半点反噬的迹象。
没想到到了这里,仅仅是最简单的几个字符,最正规的书写方式,也会让自己深受压力。
他第一次明确感觉到了两个身体之间天与地的差距。
“实力相差还是太悬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