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游戏竞技场里修个仙 第252节
“官爷,官爷!您大发慈悲放了我吧,我娘一个人在这冰天雪地里根本活不下去,您慈悲,求您了官爷。”
一个四十岁的男人扑倒在官差的腿上,嚎啕大哭地求饶。
结果反而是被官差一鞭子抽在地上,官差摸了摸腰间的刀:“让你们进城干活,给你们吃的穿的,你们还不识好歹,今天去不去由不得你!”
男子见状,一咬牙便是想要逃跑。
但却是被官差眼疾手快一把踹翻在地上,拔出腰间长刀:“妈的不识抬举,老子先砍了你的脑袋。”
说罢举起长刀就砍,只是长刀即将落在脖子上时,一道剑芒从张俊指尖探出。
“咣!”的一声将官差长刀打飞出去。
不等官差回过神,张俊便是黑着脸从云端上跳下来,皱着眉头道:“大胆,朗朗乾坤你也敢乱杀人!”
官差一怔,但看清楚张俊身上的四品官服后,不禁大吃一惊赶忙跪倒在地上解释道:“大人卑职只是吓唬一下他,并没有行凶的意思,请大人千万不要误会。”
“是不是误会,你觉得我看不出来?”
张俊说完,也懒得理他,转身将地上汉子扶起来,一瞧身上还穿着新的棉衣,只是那张脸上却是苍白得可怕。
“大叔,为什么不进城,城里有粥场,户部还给你们盖房子,给你们发钱啊。”
对方颤巍巍地看着张俊,听到此话,上下打量他一眼,眼见张俊相貌年轻,不禁摇着头挤出一个笑脸。
“不是我们不想去,是去不得啊,我老娘还在外面的土洞里面,我若是这一去,老娘必是要饿死。”
“这简单,带着老太太一起进城就好了。”
汉子摇着头不敢说话。
其余一个流民见状,一咬牙,就骂道:“你个包,你不敢说,我来说。”
“闭嘴!”
官差脸色骤变,立刻呵斥对方。
却不想话音刚落,就被张俊一巴掌抽飞出去,他目光看着这些流民,心里突然有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你们说,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那名壮着胆子的流民上前两步:“进城就是死路一条,那户部到处抓人,说的好听,却去给那些大人们免费做苦力修缮房屋,不给工钱也就罢了,还让我们吃那发馊的粥水,说是什么发送棉衣,你看看,这棉衣里可有棉花么!”
流民说着把身上崭新的棉衣撕开,张俊一瞧,顿时就傻了,这里面居然全是黑乎乎的稻草……
第216章 杀他个人头滚滚
看着崭新的棉衣里竟全都是稻草,张俊真的傻眼了。
他盯着面前这汉子,脸色越发越难看:“你再说一遍,给我说清楚,说明白!”
张俊已经极力克制,可冷峻的眼神依旧是煞气逼人。
那汉子也不认得他只知道自己若是被送去当壮丁,怕是就要死在里面,既然这个人要问,那就彻底说个清楚,说个明白,好好大骂一场,就算是死在这里,也要比去给户部的那些人当猪狗强。
只见汉子扑通一屁股坐在地上。
随手捏起一根树枝。
“开始,说得好好的,我们还以为是老天爷开眼了呢,那段时间天天歌颂什么赵善人,他是谁,我不认识,但能给我们一口吃的,我们谢谢他,可谁知道啊,他妈的谢早了。
这帮户部的狗贼,把我们抓去给富户修建房屋,没有工钱。
我们一打听,才知道工钱全都被这些富户们给吞了。
稍有懈怠,就把我们往死里打。
好不容易吃口饭,饭是馊的,又馊又臭且不说,那狗贼还往粥水里撒尿,说什么,这是效仿中堂大人当年向粥里撒沙,以此区别冒领。
您说说,那又脏又臭的泔水,还用得着这样么,我们就算是畜生,也不能这样对待我们吧。”
汉子说着说着,眼圈都红了。
又指了指其他人:“这也就算了,这灾年嘛,只要能吃上一口饭,活下去也算是运气好了,可这帮畜生根本不管我们死活,大冬天地修缮什么园林,日日夜夜不许休息,一晚上过去,就冻死了十多人啊。”
张俊深吸口气,双手拳头攥成一团嘎嘎作响,两眼空洞地看着前方大门。
那汉子摆了摆手:“大人,您自己进去看看吧,要说,说他个七天七夜也说不完啊。”
“嘶~~”
一口凉气灌入肺腑,张俊点了点头,从储物袋里取出一些干粮包子递给这些老汉。
旋即看向这些官差。
似乎意识到大祸临头,几个官差脸色一变。
为首那人赶忙道:“大人,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上面就是这个命令,我们……”
“噗!”
张俊一弹指,一道剑芒洞穿此人头颅。
“既是奉命,那我就只杀你一人,其余人……”
张俊唤出乾坤袋,不等其他官差回过神,使出淬灵手,将其一股脑全都给丢了进去。
不等这些汉子回过神,身影就消失在风雪中。
“这……人……没了??”
一众流民面面相视,再看了一眼地上那具官差的尸体,突然有人惊道:“快跑,快跑,这是神仙显灵了,咱们得救了,快快快,带上吃的赶紧回去。”
众人如梦方醒,纷纷转身往后跑。
只是跑了两步,却见方才那个直言不讳的汉子竟是起身往城里走,众人见状,不禁惊道:“言老哥,你疯了,怎么还往城里走。”
被人喊住的汉子回头看向众人。
“伱们都有家人,到家人身边就是回家,我的家人都死了,死了就是回家,既然要死,那就进城去看看,看看这位愤世嫉俗的大人是不是和别人不一样。”
“你疯了!!不要命了,有什么不一样,天下乌鸦一般黑。”
汉子想了想:“人活着,总要有个盼头,如果盼头没了,死了也挺好。”
说罢,也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径直朝着应天府的方向走去。
街头,张俊冷峻着一张脸慢慢往前走,身上的官服已经换下,只是一身青衫。
只待走到路口,斜眼看向米店。
只见米店外的牌子上,赫然写着米价15文。
看着面前的牌子,张俊又看向面前的米店,却见米店里外竟是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见状,张俊径直走进去。
“干什么的!”
刚进门伙计便是上前拦住他。
“伙计,我想买米。”
“没有。”
“没有?”
张俊眸光扫去,米柜里确实都空了,但当他用幽眼望去,却发现粮店后面,谷气蒸腾,顿时脸色冷下来:“可后面明明还有米,怎么会没有?”
伙计闻言顿时就不耐烦了:“没有,没有,没有,你听见没有,想吃米,行啊,120文一斗,你别嫌贵,这米不是普通的米,这都是金米,是蜀王差人不远万里送来的供米,是给皇上吃的。”
张俊黑着脸点了点头,将伙计的样貌记下来后,转身往外走。
“哈,穷鬼,还想吃米,做梦去吧。”
伙计朝着张俊离开的背影冷啐一口。
张俊步伐一顿,深邃的眸光扫了一伙计一眼,旋即转身走向第二家米店、第三家、第四家。
直至从第五家出来后,张俊的眼神已经藏不住地溢出杀气。
行入人群,一个满身泥泞的年轻人疯疯癫癫地在路上左右摇摆地往前走。
众人见状无不纷纷躲开。
但又不免对这青年投去惋惜的眼神。
“可惜了,原本好好的一位才子,现在变成了一个疯子,可惜,可惜。”
“这能怪谁,皇上说了要打压米价,谁让他们家米价高呢。”
“胡说,他们家米价才三十文一斗,早就是无米可卖,莫名其妙就被一道圣旨判为奸商屯粮,偌大的家产顷刻间被吞得一干二净,你看看满街15文一斗的米,谁家真的卖过。”
“哎,这日子太难了。”
众人摇头叹息,这次米价案,牵扯的又何止这一家。
那些平日里还能赊账给穷人的米商,一夜之间全部被抄家,这分明就是赤果果地抢钱么。
可那明明是都是利国利民的良政啊。
怎么到了下面,就歪成了这般模样。
张俊面无表情,听着众人的声音,胸口像是堵着什么东西一样。
回到府衙,远远就听到一众人睡觉的呼噜声。
他皱了皱眉头,看着头顶的太阳,黑着脸推开房门。
顿时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
六司的金鳞卫横七竖八地躺在炕头上,地上还丢着十几个酒瓶,桌上满是狼藉。
“敬蜀王殿下,干杯!”
床上也不知是谁在说梦话,张俊默默退出房间。
就坐在院子里,目光一瞧,一旁石桌上还放着一本金鳞杂记,不知道是谁写的,上面记录了不少关于金鳞卫的历史的信息。
看了一眼书名,蔡功。
没什么印象,便是坐在椅子上随意翻看起来。
天色渐浓,黄昏时,屋门推开一人迷迷糊糊地走出来准备去茅房放水。
刚出门,冷不丁地一抬头,看到坐在院里的张俊后,眯了眯眼睛,仔细一瞧:“咦?赵大人,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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