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的我没有格局 第722节
此时此刻,同样没有撤退可言!
第720章 随便画点饼
“长三角地区的奶制品市场还远远达不到饱和,像相对来说经济条件好一点的姑苏,‘学生奶’计划的奶企也只是拥有一个大型养殖场,规模上来讲,远不如蒙兀、西域等地。以松花江流域的饲料生产潜力,至少可以孵化一个超大型的奶制品企业……”
在投资项目宣讲会上,“沙食集团”的东北企业事务部的部长魏仁浦给前来的各县市领导班子画了一张大饼。
今天能来的县长市长,那毫无疑问都是“出了一口恶气”的,立场就算不站资本家那一边,至少都是想要做点儿实事的,跟张浩南暂时性的做个“同盟”,也是从工作出发。
所以大饼画出来之后,该质疑还是会质疑。
“长三角地区的话,松江、建康、庐州都有老牌国营牧场和奶制品企业,‘沙食集团’如果新成立一家民营或者合资奶品牌,怎么竞争呢?而且从宣传手册上来看,似乎‘沙食集团’对国家前年的‘学生奶计划’并不热衷,甚至也没有加入‘奶业协会’的意思,那么是不是可以说,‘沙食集团’打算完全依靠市场竞争来拓宽市场份额?”
“我司不介入‘学生奶计划’,是因为董事长的个人决定,我司成立至今,也从未加入过任何行业协会,不接受任何协会制定的行业标准。并且,我司成立至今,一应工业化流水线环节,都有内部审核标准,该标准目前是其它同类企业很难达到的,国家标准也远低于我司内部标准,未来应该也会长期保持此类行业现状……”
本以为会是辩解,但万万没想到是装逼。
提问的年轻县长直接愣在那里。
卧槽?
这他妈都是啥玩意儿啊。
不过有一段话大家都是听进去的,那就是那句“董事长的個人决定”,那没得说了,“财神爷”牛逼。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如果我的想法跟“财神爷”不一样,以“财神爷”的决定为标准。
“沙食系”内部是这样的,“沙食系”外部大多数时候……其实也是这样的。
“在市场开发上,我司有三大优势。第一,物流成本全国最低,有着全国最大的民营内河航运团队,全国最大的公路运输团队,并且现有物流中心仓储中心各三个,在建同样各三个。”
“第二,我司在华东地区的自然村、建制村,有着很深的影响力,以‘农村供销合作社’为联络站,在种子、化肥、农药、农机配件、小家电等等代销上,目前也已经做到了全国第一,超过了全国任意行政区的农垦公司、国营大农场。包括电动自行车在内的高价值产品,也有不俗的成绩,目前是绝对的龙头地位。因此在未来的销售渠道上,将会深挖农村市场。”
“根据我司的过去两年的华东六省一市的基本调研,未来华东地区的农村市场,将会超过除直辖市及本地区大城市之外,其余全国五十强城市的市场潜力。并且在该地区,我司是独一档具备市场开发能力的企业。”
“第三,我司在生产管理和市场销售有着很强的战斗力,食品加工的生产手册、管理手册,已经是建康农业大学等高校相关专业的专业课补充文献。在诸多乡镇企业的对照组中,沙城大桥镇的相关企业采用我司管理标准,在成本控制、品牌价值等等项目上,都领先于其余乡镇企业的粗放式管理。企业客户和消费者的推荐值,都是双高……”
这位侃侃而谈的东北企业事业部部长,原先是建康石化集团下属一家副食厂的经理,多年技术岗升上来的,是挺早的一批“太湖路轻工技校”食品专业毕业的。
算是郭威的学长,不过是陆先法出马挖过来的。
当年其实能去“益民食品厂”,结果阴差阳错分配到了石化厂的后勤。
来张浩南这里主要是退路给的足,跟钱的关系倒是不大,因为魏仁浦是富二代,在当年“万元户”能大声狗叫的时代,魏仁浦的老娘卖卤汁豆腐干卖得很火,后来梁溪到处买商铺出租,连长途汽车站都有档口。
跟郭威这种乡下穷逼还是不太一样的。
只不过魏仁浦运气差了一些,分配出了问题,去石化厂的时候,又颇有一点“恃才傲物”,动不动就狗叫“两参一改三结合”,最后单位就让他去副食厂搞“食堂宪法”去。
现在人到中年,脾气非但没有收敛,还颇有一些变本加厉的迹象,石化厂进化而来的石化集团也不愿意搭理这玩意儿,赶巧陆先法老婆跟人跑了,来建康散心的时候,就顺道把他带去沙城转转。
有一黑一,臭味相投这种事情,有时候很难讲的。
反正魏仁浦很喜欢郭威老弟介绍的工作,也感谢陆先法教授的引路。
因为老板真的太老卵了,让他的才能得到了释放。
其实现在他自己也说不好算不算才能,反正自己琢磨的和进修来的一些技能,在张浩南这里发挥得挺好。
之前他是祥泰市场部的主管,“吾家农机”的江北供应链中心,就是他搭起来的框架,半年做出来的成绩,用辉煌不足以形容。
于是累迁到总部做丁永的助理,如今整个“沙食系”在东北有个大规模替代工程,老板要给上头兜底,那么下面的负责人,就不能是四平八稳的老学究,但也不能太年轻气盛,毕竟都打打杀杀过了。
韩茯苓下次上电视,可就不是正面形象,这事儿全面收尾,起码也要十几二十个月,在此期间,防君子不防小人。
所以小年轻是不行的,老头子也不行,就得魏仁浦这种人到中年的“乐子人”。
还别说,效果拔群。
做个投资项目宣讲会,都把提问的县长噎得不想说话。
不过恶心人归恶心人,魏仁浦倒也不喜欢扯假数据,核心数据肯定不会在这种场合说出来,但大概亮一下肌肉,也就效果到位了。
他谈的三点优势,其实是“沙食集团”的特大优势,其余一些小优势,魏仁浦提都没有提,比如政企关系,比如供应链深度,比如海外贸易规模……这些他不想提,没必要。
在一头奶牛都没有投放的当下,扯什么出口都是扯淡。
当然他就讲三点,懂行的官僚也是有数,自己算笔账,哪怕只算两江省的农村人口,这就不少了。
只要能提供一部分人可以打工,这就很好。
如果能融入到加工体系中去,那就更好了。
比如说外包装,黑水省有着完整的外包装生产技术链,各种封装技术也有,不管是引进的技术,还是自己研发的技术,深度广度都是国内数一数二。
可惜企业长期没有运营主导权,非技术官僚的“外行指导内行”,让黑水省的顶级设计师、工艺师,其实十年前就流失到了长三角。
比如有一种低克重瓦楞纸加工设备,是一家福利用品厂的技术员琢磨出来的,结果最后落到了崇州市政府手里,两年就产生了两百多万的利润。
类似后悔的事情并不在少数,市长县长们本身也是经历过的,所以现在即便思路还没有跟着变,但因为韩茯苓集团的事实垮台,想不通也要跟着做,毕竟现在的官场气氛,必须站得对。
由立场带来的思考模式其实是机械的,僵硬的,但结果既然是好的,那就不用去计较,能琢磨融入到加工体系中,这就行了。
横竖这一届干部不行的,换下一届又不是不行。
再者魏仁浦有一个画饼的习惯,那就是这块饼能够分成多少份,上面有多少肉多少菜多少面,都是会讲清楚的。
哪个县有芝麻可以撒,哪个市有肉馅可以剁,各自盘算家当,都会清晰明了。
于是在经历了半天的讨论之后,仅奶制品加工一项,就可以拆分出印刷制品、包装制品、生产线设备、灭菌设备等等,一个农业县,能分到一个子系统生产线,基本上就不用再去琢磨从农民身上搞“摊派”。
当然想要吃到肉,不是光吆喝就行,“沙食集团”从来没说过要“排排坐分果果”。
正经上桌吃饭的,只有西兰县一家,而且能上桌吃饭,并不是西兰县多么得天独厚,而是“财神爷”跟那个玩命的王重庆有言在先,现在不过是“财神爷”履行了当年的承诺罢了。
“老板,电话,还是京城的。”
在张老板欣赏魏仁浦各种画饼的时候,京城又来了电话,接通之后,对面语气比上次轻松多了,听上去很愉快:“中央的同志,很感谢你这次在东北做的工作,起到了稳定军心的作用。给政务院减轻了不少压力,现在调整的余地也就有了。软着陆,总比硬着陆要好啊。现在群众的信心,从就业这件事情上,算是初步稳住了,我代表我个人,对你表达诚挚的感谢。”
“我收费很高的。”
“……”
“……”
一旁的武泰安闻言,拳头当即就攥得很紧,非常迅速地就硬了起来。
第721章 胃口一如既往的大
后续电话没有讨论具体内容,就是寒暄两句,然后就点到为止,毕竟张老板的确“收费很高”,中央也要讨论讨论,做什么事情,大概出什么价。。
在商言商嘛。
不过秃头老汉倒是对此有所了解,之前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组团访华,是想要在华东地区的政府投资项目中分一杯羹。
“中央好像在跟欧洲谈一个经济合作项目,所以有一笔资金停留在香江,打算在明年到期之前做点投资。”
“跟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做生意?”
“不是不是,好像是南美洲有个政府倒台了,欠了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一屁股债,现在有一部分产业,好像是渔业,几个发达国家都有跨国公司进入。跟‘渔业协定’也关系不大,欧洲那边打算做点交换,可能是想来扬子江。”
“听洋鬼子放洋屁,卖两条咸鱼就想换钢筋水泥?做春秋大梦去。”
“那你总归要有说法吧?中央没有想盈利多少,保本不亏就行,不然钞票放在那里等于废纸。”
“急啥啊,等国庆节再说。”
“……”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这个组织其实挺纯粹的,就是典型的“金融资本机构”,而且没有任何道德枷锁,它是布雷顿森林体系的孑遗,会员都是国家,国家就是股东。
于是大股东的狗叫权就要大一点,分红当然也就更多一些,虽然分红并非是组织本身的宗旨,但组织之外的收益,可以是货币形式,也可以一個国家的政府倒台。
自“登子”炸了“双子塔”之后,国际上的形势非常复杂,因此举凡“金融资本”都想找个更稳妥的锚定物。
以前是黄金,后来是石油,国家信用这玩意儿,终究还是需要物质的反射。
可以自己没有石油,但一定要具备搞到石油的能力。
去年和今年,“金融美刀”和“石油美刀”都遭遇了挑战,唯有“贸易美刀”还是相当的稳定,因为“贸易美刀”的重要形式之一就是香江印发的“代金券”。
今年中国华东地区的大基建,以及其他地区不那么大的基建,毫无疑问在带动着原材料市场,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也掌握着一定的全球货币流动数据,并非只有大股东扔进来的外汇变化。
历任总裁也都来自欧洲,是人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利益纠葛和诉求,现任总裁本月的访问,主要就是欧洲大国想要建立“贸易欧元”的锚定物,也就是中欧贸易货物总量。
之所以是大国的诉求,那当然是因为小国没有话语权。
当然总裁是总裁,欧洲是欧洲,国家是国家,这还是有区别的。
随着华盛顿方面不断对巴格达施压,国际上嗅到新战争气味的机构并不在少数,欧洲内部迫切地想要让欧元在此之前坚挺起来。
而这里面的问题,就在于中欧贸易并非真就用上了欧元结算,香江这里终究还是美刀为王。
焦虑是欧洲的,跟中国其实没啥关系,因为中国只是提供商品。
卖家暂时不用考虑太多,反正谁的钢镚儿够硬,就收谁的多一点儿,在商言商嘛。
所以“国家队”打算顺水推舟,赚一波利差,又或者沽空哪个指数,但究竟能赚多大,其实不太好说的,要看巴格达什么时候挨炸。
这个时间点,就要看美欧双方的拉扯,能到什么程度。
然而欧洲内部还有个“大不列颠”,欧洲的一致原则始终不顺畅。
再者“大不列颠”只是明面上的,欧陆内部还有个看上去像大国,实则娘炮的“内奸”德意志。
按照中德双边贸易的增量,柏林方面完全可以大胆地充当欧洲“发动机”,然而事实是,在北美市场上,德意志通过上供的形势,完成了对欧洲同行的绝对碾压。
也就是说……已经是阿美利加的形状了。
死道友不死贫道,放神父那里也是这样的。
多一个变数,“国家队”就要多一份犹豫,那么投资上,就要从保守退向更保守。
中央就是想听听看“张浩南同志”的意见。
之前开会,张浩南说是“巴比伦尼亚共和国”会在明年春天挨打,那么“国家队”在此之前埋伏一手,高低能小赚一笔。
但是这次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访华,欧洲传递出来的焦虑,还是引人遐想的,万一欧洲团结了起来,是不是能拖上半年再打?
这也没个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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