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的我没有格局 第692节
后果不必多说。
只用了两天时间,臧昆明感觉自己赶的高质量饭局,比过去二十年都要多。
连他的老领导都专门去了一趟建康市政府,一起喝了杯茶聊了会儿天。
其中缘由,就是“石臼湖S1号线”未来肯定是要有人“保驾护航”的,明年濑渚县县长的任期肯定是满了,接下来要进步,必然是市政府相关局委。
要不要高配暂且不提,从感情上来说,不管是建康市政府还是濑渚县政府,都要感谢臧昆明的“付出”。
具体是什么“付出”并不重要,重点是让同志们认为臧昆明“付出”了,这就行了。
“臧县长,这是我母校的安校长。”
樊素素是提前毕业的“优秀毕业生”,毕业典礼上台发言也没问题,不过因为“浩南哥”的缘故,还是由学生会会长发表讲话,同时毕业生代表则是上一届学生会会长。
两个人都是张浩南推荐的,后者已经在“沙食集团”上班,并且已经在一线农村的“农村供销合作社”实习,七月一号会是“沙食集团”的青年代表,参加两江省的庆祝会。
八月一号同样还要代表“沙食集团”,以“拥警拥军模范”单位,率队给各地驻防部队作文艺演出。
今年的两江工业大学,“浩南哥”算是真正在硬实力和未来预期上,跟花瓣公司打了个平手。
大家都是一个专业几个班级打包,只不过“浩南哥”跟花瓣公司在专业上重合度不太高。
对建康高校圈而言,大中专院校也有风向标,也是“浩南哥”。
“沙食系”组织的技能大赛,重振了职业技能市场需求,原本有些心态上摆烂的学生,单纯只是冲着钱,也愿意认认真真打磨技术。
因为真的能换来钞票,看得见摸得着。
只不过这个过程,也是经历了三届老生,才有了现在的信心。
期间“浩南哥”办比赛、组织实习、组织实践,跟建康市政府以及两江省省府大院,花了不少心思。
并且为了避免大中专院校有不良老师从中谋利,秃头老汉是全程保驾护航的,可以说今年这一届的毕业生,是真正吃到了红利,而不是“扩招之后的大逃杀”。
政府和企业在其中投了很多资源,并且“牺牲”了整整三届老生,才初步看到了一点积极正向的循环。
同样的,也因为这些看不见的努力,各大高校及中专院校的校长,今年的“政治地位”格外高。
正常来说,臧昆明是很难拜访安独秀的,不仅仅是风马牛不相及,级别也差得特别多。
樊素素做个介绍,臧昆明差点儿给安独秀磕一个,说话时候还是不怎么利索,坐沙发也只敢坐一半,还是紧张。
“安校长,感谢您百忙之中还接受我的拜访,我这次过来,带了一些濑渚县的土特产,都是些小吃,还有茶叶。有鸭爪,螃蟹酱,还有豇豆干,还有……”
“哈哈哈哈,臧县长,不用这么客气的,不过这个豇豆干,可是好东西啊,我老家……”
两人聊天的时候,樊素素顺便给安独秀沏了一杯茶,是臧昆明带来的濑渚碧螺春,谈不上多好,不过安独秀从来不挑,跟张浩南一样,能喝就行。
臧昆明受宠若惊,但也清楚,这不是安校长待人和气,又或者说敬重他臧昆明的县长帽子。
在这里,安独秀是给樊素素一个面子,他臧昆明说难听点,级别还不如办公室秘书。
安掌门是“纡尊降贵”,才见了他。
没有樊素素带路,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这样的“机缘”。
毫无疑问的,樊素素女士,她深爱着自己的家乡——濑渚。
她完完全全是一个,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善良女子。
她,更是我濑渚县县长臧昆明的……嫡亲姑奶奶!
第692章 一如既往,一言难尽,一往无前
六月二十日,两江工业大学毕业典礼,四零四的牲口都有去处,有下乡的,有读研的,也有被央企国企选走的,还有进政府部门的,即便去私企打工,那也是去“浩南哥”的企业。
现在牲口们也都清楚“浩南哥”到底有多牛逼,摸索了几年,才算知道了这鸟宿舍里居然有一座山——金山。
“‘浩南哥’,你是首富不?”
“不是。”
张浩南很肯定地回答,牲口们跟他一样,喜欢喝可乐,今天一个个穿着学士服拿着可乐瓶转悠,跟张浩南合照算是个重点项目。
全校所有专业班级的合照,都会加上“浩南哥”。
认识不认识不重要,以后单位领导看过合照就行。
哪个懂行的敢吃饱了撑的,赌一把合照上的“财神爷”跟自己下属没关系?
“卧槽,‘浩南哥’,你这都不是首富啊。”
“哈哈哈哈哈哈……”
今年的党伟也是吃尽了苦头,他本以为自己的老家缺水少粮很苦,万万没想到,这江淮大地,也有为难之处。
这世上从来没有天生的“鱼米之乡”,都是要披荆斩棘的。
“大别山咋样?”
“太他妈苦了。”
党伟摇摇头,“把人请出来难,把东西送进去难。吃水难,用电难……行路也难呐。”
只是感慨,却没有退缩。
党伟还顺便多修了一個土木学位,去年还拿了电工证,今年因为有“浩南哥”的卫星还有花瓣公司的无线通信技术支持,大别山现在有了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山区“农村供销合作社”。
牌价也能快速拿到,而且是稍微提前一天,这样就能组织老百姓收货、运货,然后集中到邮政驿站。
没有邮政的支持是不行的,因为老百姓不信任,党伟脑袋后上方缝了六针,左肩胛骨其实也缝了三针,只是牲口们并不知道。
当地的邮递员,一个人管着一个乡,哪家是哪家,谁家有几个娃添几个人,张口就来,绝不忘记。
有了邮政帮忙,才有了党伟后来的工作取得成果。
那年他才二十一岁。
其实去年党伟是害怕了的,疯狂给张浩南写信,然后夜里一边哭一边将这些信烧了。
怕是没有用的。
这是张浩南跟党伟说过的话。
有时候选择就是一念之间,往前一点点,就完全不一样。
要相信一个二十岁出头的毛头小子,这也是需要勇气的。
这其中,会有多少当地的误解、怀疑、仇恨……不言而喻。
回过头来再看,党伟陡然觉得这也不算什么,如果跟“浩南哥”比的话,他不用想都知道“浩南哥”面对的挑战,比他更加恐怖得多。
至少,自己还是有支持的。
牲口们聊着天,也会多愁善感,散伙饭之后,也就那样了。
这个年龄的人,理应奔放热情,理应怀揣梦想,倘若什么都不敢尝试,又如何称之为青年呢。
年轻不气盛,那还是年轻人吗?!
这是个头铁的年龄!
理应头铁!
党伟学会了抽烟,他原本是不抽的,但老乡们嘬焊烟的时候,都会尝试着客套一下。
山里还有人自己卷烟丝,都是抗战时期留下来的手艺活儿。
“嘶……呼。”
得空的时候,找了个偏僻地方点了一支,学士服跟法师袍一样,学士帽随意地夹在腋下,党伟手指有了老茧,粗粝得像极了当年送他来建康上学的父亲。
“你小子,学会抽烟了啊。”
“对不起浩南哥,我这就……”
“你抽你的。”
张浩南站了个上风口,党伟也就点点头,继续抽着烟,烟并不好,他也不敢抽好的,怕回不去。
“算了,我再留下多呆一阵吧。”
弹了弹烟灰,党伟轻描淡写,“站在山上,往东南西北看一圈。浩南哥,你知道吗,原来贫困县和贫困县,是连在一起的。十几个县,几千个村,全是连着的……”
“我当初劝你去靠近建康的淮西农村,就是不希望让你见到突破想象的贫困环境。不过,伱能坚持下来,去最艰苦的地方,也是我没有想到的。是我浅薄了。”
“……”
被“浩南哥”的态度吓了跳,党伟什么时候见过这个形态的“浩南哥”,一时有些错愕。
“好的,谢谢‘浩南哥’。”
“拟个‘愿望清单’给我,我回头让人安排。”
“谢谢‘浩南哥’!”
党伟将烟蒂踩灭,然后冲张浩南鞠了一躬。
想要做事,除了个人努力,还要看历史进程,“浩南哥”对党伟来说,就是诸多历史进程中的一支。
“妈的,居然就毕业了。”
骂了一句,将学士帽戴上,看上去跟同学们并没有区别。
同样是意气风发,同样的风华正茂。
今天特别热闹,要读研的人还能顺便接触一下海外校友,要不要出国今天再做决定也来得及。
至于各省派出来的代表,县长这种级别的也就是凑凑热闹,核心圈子进不去,也就个别有人介绍的,才能在一群高官面前亮个相。
媒体团非常之多,安保级别也拉满,武泰安跟以前的老同事们也算是难得聚了一次。
“武哥,最近忙不?”
“一言难尽。”
闭了耳麦,跟京城来的老同事互相发了支烟,坐观察车上慢慢抽,武泰安一脸的不堪回首模样,“他妈的在松江都能出现枪击案,上哪儿说理去?而且还拆过两三回炸弹,真心是累。”
“不是听说挺自由的吗?”
“废话,那多自由啊!他妈的在国外瞎溜达看跳脱衣舞,也不管周围视野开阔不开阔,想坐哪儿坐哪儿,管他妈的狙击手不狙击手的……”
“武哥冷静,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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