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的我没有格局 第656节
在太空领域,甭管所谓的欧洲火箭有多粗有多长有多大,效率根本没办法跟另外三家相提并论。
所以,为了获得技术上的支持,且目前罗斯国已经有了“格罗纳斯”的现状下,最省钱省时省力的路径,就是从中国引入资金和技术。
和多年以后互联网上印象流的中国需要欧洲技术是截然相反的事实。
实际上操作也是如此,国内在太空技术上并没有跟欧洲共享,只是出一笔钱。
但是,这笔钱的主要目的,绝非是为了获得技术,其重大意义就在于,此时大西洋两岸全面开打的背景下,国内资本的介入,让太平洋对岸产生了误判。
当然如果有技术到手,这肯定是最好结果,但显然世上没那么多完美的事情。
这就是很简单的阳谋,其结果就是绕开各种禁运协定的技术投资,在短短几年内,都是不断倍增。
产业升级比中央预想的,要快得多得多。
反映在国力上,就是国民生产总值统计范围不断精简的情况下,还是不断膨胀。
这个阶段的沿海沿江民企,也是真正抓住了一波机遇。
要知道,就在一年之前,澄江的一家民营纺织企业有博士后站,都能成为大新闻,属于重大喜讯。
可只要再过一年,理工科名校会让诸多土老板们见怪不怪,张浩南重生前,建康理工甚至在沙城合办了一个研究所外加一個产业孵化中心。
机遇这种东西,有时候真的神奇,而身处其中的张老板,哪怕是重生的,也不得不怀疑,是不是真有“国运”这种玩意儿。
巴蒂斯安·赫伯特……不是开端。
随着德意志炼钢企业的产能外流、转移,有些古典时期的家族企业,也都纷纷跑去投资东方。
这些家族企业跟弗兰克不同,他们往往都会在某种材料上有独门机密,从耐火砖、高锰钢、不锈钢、球墨铸铁、人造大理石、人造水晶等等,有些配方传承能从“鸦片战争”开始计算。
张浩南重生前曾经去金仓做过一单园林钳的生意,客户祖上是柯尼斯堡人,东普鲁士成为过眼云烟之后,他们搬到了汉堡,然后做一种颜色比较特别的瓷砖生意。
在某个特殊温度上,加入某种东西,会产生一种几近白银色泽,而这种瓷砖,即便粉碎之后做成马赛克,也是一流的高档产品。
这个客户做这种生意,严格来说,长达一百年。
张老板当然也想偷师,奈何不知道究竟是加了金属还是非金属,有机物还是无机物,就算做光谱分析,也只是知道成份,合理高温区间是多少也不知道。
甚至高温时长、冷却时长等等微不足道的变量,也是碰运气。
类似的家族企业在德意志和不列颠极多,除开死在材料分析技术上的倒霉家族,大多数这种小企业,其实非常滋润。
然而,再怎么滋润,在某个领域中的产品,它都必须要有一个东西来依附,那就是大规模生产。
过去德意志有区域产业集群,就近原则也能很滋润,但低附加值的加工制造业迁移之后,就带来了一个弊端,制造端对配套产品线的需求反馈,不具备即时性。
简而言之,德意志大集团的生产端,需要用七十二小时以上的时间来等一个小供应商的反馈,而这个供应商的首席工程师,大概率就是老板或者老板儿子。
倘若沟通不畅,那可能就要安排一次国际出差,时间可能就要拖上半个月。
没有哪个跨国公司会等自己的供应商半个月。
当然,这些对以前采购欧洲高端设备的中国企业来说,其实是十分熟悉的,设备商的国外工程师从接到电话的那一刻起计费,然后到点下午茶,到点下班,到点走人……
而换成了跨国公司巨头呢?
这些曾经不紧不慢的工程师,就学会了加班,甚至大概率不会在没有同伙的情况下发起“加班诉讼”,因为跨国公司的法务部不是摆设,论计费,律师的费用比工程师专业得多,也多得多。
“在全球卫星定位系统的合作上,你是不看好技术上的结果,对吧?我的意思是,我们把政治上的事情先摘除。”
“是的。我不认为欧盟具备七年搞定的能力,我甚至认为七十年都搞不定。他们没有统一的预算委员会,没有国防科工委,也没有统一的机械工业部门、航天工业部门,最少缺失了六个以上具备独立运行能力的国家级部门,简单来说其实一句话,欧盟缺少中央。”
“那么抛开技术呢?从你的产业发展战略角度来看。”
“那肯定是要投一点钱的,但是技术合作交流,就免谈了。欧盟没有独立的航天人员培训系统,我们‘神舟三号’都已经可以变轨了。从技术产品角度来看,我们已经拿出了先进的成熟产品线,在证券市场融资一万亿都是合理的。这个时候的我方,就相当于打算扩大商业版图的公司,各方的资本想要增值,只能求着我方,这不是资方说了算的市场。并且融资之后,股东只能分红,不能参与管理,这是很正常的强势地位操作。”
“但是资金上有待商榷?”
“看这些钱能吸引多少欧盟内部的理工科学者吧,现在这方面在北美管得挺严,他们成立的审查委员会对留学生要么收买要么……”
“你认为华盛顿方面会高层内部收敛?我是指技术精英这个层面。”
“短期内还看不到结果,但是保守趋势是显而易见的。实际上我跟特鲁姆普集团的合作,要不是通过德克萨斯,其实可能黄了。通常来说,只有我方不具备技术反制能力的时候,才会释放技术支持。‘特鲁姆普电子’之前接触高通公司,但被拒绝了,高通正在游说花瓣公司,可能跟之前判断花瓣公司要出售有关,现在又进入了僵持阶段……”
很多情报不太可能密集地出现在京城,但是张浩南只要涉足的业务,都挺舍得花钱培养商业间谍,且都是遵循“单线联系”原则,断了就断了,反正他一口气放了几千只风筝。
张浩南提到德克萨斯是有原因的,因为北美最成功的公立大学项目,就是德克萨斯大学体系,这是个体系,不是单纯的一所大学。
这个体系的好处那就太多了,为波士顿、纽约等等提供了非常高性价比的“人形蓄电池”。
并且“人形蓄电池”经过多年累积,各种脱颖而出的顶流科学家也比比皆是,只是没有形成北美高等教育中的“门阀”。
说到底,“美八旗”眼中的德克萨斯……就是索伦人,不算包衣奴才的。
但又因为是现代社会,所以德克萨斯也不会是“宁古塔”,国际人才无法获得“常青藤”的offer,前往德克萨斯其实是个非常不错的选择,至少在公平性、一致性上,算得上北美做得很好的一环。
当然了,种族歧视……也算是祖训了。
毕竟索伦人虽然是野人,但“美八旗”主要防范的,怎么可能是它们。
“中央虽然在支持研发全球卫星定位系统,但资金上还不能过度倾斜,这次中行虽然也带来了大量资金,不过比重只提高了一个百分点。所以,你的建议是什么?”
“那肯定是融资。当然以我个人的财力,撑起这个项目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显然不切实际。所以我的建议,就是在中欧合作框架下,尽可能让高校交流,当然不是艺术文化交流,而是在某个方向主题下的科研合作。比如说德意志本土有‘莱布尼茨奖’,京城的高校跟‘莱布尼茨奖’得主关系还是可以的,多一点访问学者,就方便操作了。”
“比如说呢?”
“类似‘幻想’公司,就是很好的案例。虽然我个人感情上不喜欢,但从赚钱的角度来看,它是个绝佳的融资工具。因为产品方向跟人头数直接挂钩,只要不蠢的人,都知道这家公司必然能做大做强。所以在设计上,可以通过京城大学、京华大学来立项,没有哪个学者天生喜欢安贫乐道的。就像我在法兰克福这里会面的巴蒂斯安·赫伯特,他儿子就在小帕夫洛夫开的博彩公司上班。”
“那就要拆分出几十个子系统,再从子系统中拆分出几万个零部件,以零部件生产厂商为平台。是这个意思吗?”
“是的。”
张浩南点了点头,然后听筒换了个手拿,接着道,“比如说现在就有一个现成的产品线,车载导航工具,或者说车载导航仪。按照手机的价格来设计,全国汽车保有量照两千万来算,百分之一就是二十万辆车,给这二十万辆车都装上。每一台车载导航仪算五千块钱,这就是十个亿。整个欧盟能够单品类卖一亿欧元的集团也没多少的,跟欧盟摊开来谈判,就用市场钓鱼,百分百上钩。他们内部的情况很难在脱离中国市场之后跟北美抗衡。”
接着张浩南又说道,“而且这个市场,又不是单向的,也可以面向倭奴、南朝鲜和北美,仅从汽车市场领域来说,欧系车企不会凭空就增加自身的经营难度。所以,这时候完全可以对一汽、二汽还有松江汽车放出风声,让他们做传声筒,也不需要过度解释什么,就算这三家单位有内奸,也不会影响整体局面。”
全球卫星定位系统和车企,原本是不搭界的两个领域,但至少建立了联系,变成产生增值,那游说集团就不可能只是国会中的一方议员,传声筒会是两个以上集团。
同样的,在国家竞争层面,中国市场就是那个“桃”,而北美、欧盟以及倭奴三系车企,就是那“三士”。
只不过这就要看玩的人水平了,有的部门就玩得很好,比如铁道部;有的就放飞自我,啥也不是。
不过归根究底,阳谋的硬件是具备的。
而且急切要合作的一方,也确实是欧盟,跟阿美利加的火并让欧洲的老牌大国都很焦虑。
北美盯上的可不是只有电子通信,弗兰克的电力,德意志的汽车,这两样那是全都要。
同时“共轭父子”一方的不列颠金融,北美同样不想放过,什么石油开采、石油化工,那都是小菜,这种能源心脏根本不需要讨论,本来就是全球霸权的囊中之物。
实际上也是如此,德意志在能源供给上,二月份就遭受了威胁。
华盛顿方面谈判的方式就是,我现在不勒索你,你得给我优惠……
原本可是要勒索你的捏~~~
而这也是为什么此次春季国事访问,明明来的是德意志,结果欧洲但凡能狗叫两声的政要、大亨,就云集柏林。
甚至连张浩南这种“小瘪三”所在的法兰克福,也有一堆投机主义者扎堆。
没办法,大西洋对岸给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让人不得不寻求更广泛的国际合作。
不过呢,也只是读作“国际合作”,本质上来说,政客们背后的资本家需要保全自己的收益。
德意志其实是最干脆的,毕竟它没有主权,反而相对来说比较自由,在多个领域都从中国市场获得了超额回报。
其余国家多少都有些“偶像包袱”,不过这次大西洋两岸的大战,虽然没怎么死人,但也让它们选择了放下包袱。
再不放,那大概是真的要大规模死人。
第661章 来点乐子
“张叔,为什么会安排去施泰德艺术馆?”
“我说我喜欢伦勃朗你信吗?”
“……”
刘小光摇摇头,他很诚实,他不信。
“不信?不信就对了,我职业抡榔头,伦勃朗我还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
喝了一口柠檬水,张浩南眼神四处乱瞄,今天布置会场的本土“龙骑兵”个头儿是真的大只,虽然穿着职业装,然而手臂上的毛比他的还长。
果然德意志美少女从来都是难得一见的,属于小概率事件。
他昨天在内部酒吧欣赏夜景,其实是为了吃点好吃的,有一说一,接待酒店的小食非常不错,其中香肠和酸黄瓜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德意志人的食材选择,十分契合中国人,猪肉很广泛,而且也吃内脏。
并且还遇到了一个海尔维希亚人,不过他是以“高地德意志人”自居,这鸟人一直犹豫了很久,大概生怕张浩南以为他是刻意刁难,所以提前解释了一大堆自己并无恶意之后,才问出了张浩南到现在还觉得魔幻的问题。
听说彭城的狗肉是脆皮的?
这鸟人问的问题就是这个。
如果这货问张老板怎么搞钱,那大概率没得聊,但你要是问这个,这不就有话题了吗?
是的,海尔维希亚人也吃狗肉,当然“吃狗肉”这個奇怪的“罪名”,主要还是中国人来背。
什么南朝鲜人、安南人、暹罗人包括这里的德意志人,仿佛都是不存在的。
这个海尔维希亚傻鸟很想尝试脆皮狗肉,但是呢,他从来没有去过中国,他在法兰克福这里,也只是一个文化作品鉴定专家。
文化人的事情……吃狗肉是不是有点不符合主流审美?
所以要低调。
他对张浩南是什么来头知道一点,但并不知道张浩南到底是什么咖位,只能说是误打误撞。
然后第二天安排的一些流程,就是去荷尔拜因桥旁边的艺术馆、博物馆转转,总之就是彰显一下艺术文化底蕴。
只能说对牛弹琴,同行别的企业家代表张老板不清楚,但他自己对自己有着很清晰的认识,他对高雅的艺术一窍不通,他就爱看那些不穿衣服的。
然后这个叫奥利弗的“高地德意志人”,给张老板看了一些照片,一摞侧身像照片,全是少女。
张浩南当时就起了“爱才之心”,决定这两天自由活动的时候,让奥利弗带个路,没别的意思,就是看看“龙骑兵”到底能放飞到什么程度。
顺带一提,今年刚好德意志全境妓女合法化,这种毁三观的事情,对刘援朝的儿子刘小光算是很大的精神冲击。
但张老板不要脸,张叔不怕精神冲击,让张叔来。
奥利弗老家在路赛诺,不过已经很多年没回去了,他的姓氏还不足以继承一家百年老银行,祖上也只是教皇的雇佣兵,几年前想去日内瓦在跨国事业上努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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