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的我没有格局 第3节
“等从建康回来,去办个分户,先把伱户口迁到你们街道。迁我们村不行,得结婚。我这辈子没打算结婚。”
“……”
赵飞燕听到这话攥紧了拳头,“那你‘买’我做什么!”
她觉得自己喊得一定很大声,但张浩南连眼皮都没有多抬一下,“我不想看到你跳楼,是出于人道主义。‘买’下你,只是觉得你侧颜像坂井泉水。你不会以为我是因为一见钟情吧?不是的,我只是见色起意。”
将东西重新收好,放在了一旁,“东西一会儿你自己收好,别弄丢了。”
张浩南情绪毫无波澜,平静到让赵飞燕刚才的怨气、愤怒,只是泛起了一点点涟漪,旋即而灭。
随后张浩南把准备好的新牙刷放在茶几上,看着赵飞燕道:“刷了牙早点睡,明天下午的面试。”
回了房间,然后在桌上将明天要买的彩票号码写下。
对这个二等奖,他印象很深刻,实际上只要是场景复现,很多事情他都能回忆起来,只是没遇上的话,自己也不会刻意去想。
这一期的特等奖号码,张浩南可以确定,但不能确定的是一旦自己买了之后,会不会发生改变。
因为当期总奖金是一个固定比率,如果特等奖多了,很有可能就会数字微调。
“我只要不买特等奖,那么一等奖以下平衡奖金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在思考的时候,张浩南会习惯性地手指敲击。
“但二等奖只需要在沙城彩票中心领,一等奖特等奖,就要去省会建康……”
权衡过后,张浩南在纸上稍微算了一下,决定买十注二等奖。
此时的彩票金额并没有太高,玩法也不多,张浩南打算卡着奖金池先试试看,要是没问题,过个十年二十年追一下十亿八亿的大奖,也不是不行。
将写着号码的纸条塞在了钱包里,这才翻身上床顺手关灯。
将睡未睡的光景,突然听到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接着就是熟悉过道灯开关声响。
一阵安静。
这种安静,有一种诡异感,让张浩南觉得房门外有人。
笃笃。
敲门声传来。
“干什么?”
“我……”
哒。
打开了房内灯,烦躁地翻身起床,打开房门之后,就看到赵飞燕披头散发抱着枕头站在那里。
她低着头,还是一副怯懦的模样:“我一个人有点怕……”
家里没有女式睡衣,所以赵飞燕此时穿的是张浩南的T恤,宽大的T恤套在身上跟睡裙一样,连大腿都全部遮住。
只是领口也同样显得宽大,有些明显的锁骨,在灯火下竟是有了一点稚嫩的色气、性感。
T恤里面什么都没有,赵飞燕抱着枕头,显然也不想被看个精光。
羞怯、害怕以及警惕等等复杂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看上去既有一种楚楚可怜的娇俏,又有一种青春期特有的清纯。
“进来吧。”
“嗯。”
“睡外面还是里面?”
“这边。”
“睡吧。”
躺下,关灯,闭上眼睛,只一会儿,张浩南就睡着了。
他今天不是一般的累。
蜷缩成一团的赵飞燕,原本还十分警惕害怕,可听到张浩南很有节奏的呼吸声,顿时放心了许多。
借着微弱的夜光,也不知道是星光还是月光,她这时候才认认真真打量着这位一班的“浩南哥”,长得颇有棱角,双眉就像是剃刀修整过的一样锋锐齐整,有点凶,但并不难看……
好一会儿,她才稍稍地放松了身体,眼皮也开始打架,最终撑不住,睡意袭来,也发出了轻微且有节奏的呼吸声。
嘀嘀、嘀嘀、嘀嘀……
闹钟响了起来,赵飞燕猛地惊醒,左右打量,才发现不是自己的房间,接着想起了昨天发生的种种,猛地摸了一下身子,然后手忙脚乱地将闹钟闹铃关掉。
哒。
房门被打开,穿着衣服的张浩南对她道:“番茄鸡蛋面,赶紧刷牙洗脸下来吃。”
“马上就来。”
赵飞燕红着脸,慌慌张张地踩着拖鞋往外走,同时双手不停地整理着乱糟糟的头发,随着她急急忙忙的走路,一颤一颤的,很是养眼。
在她洗漱的时候,张浩南已经收拾好了背包,除了必要证件证书之外,还有换洗用的衣物。
至于赵飞燕,昨天洗完澡内衣就扔到洗衣机里洗了,现在还没干,所以只能先拿张浩南的内裤将就,胸罩就彻底没办法,只能先外面套个运动衫。
很快,赵飞燕下了楼吃面,张浩南对她道:“一会儿有个叔叔开车送我们去长途车站,不着急,你慢点吃。”
“嗯。”
赵飞燕撩了一下头发到耳边,用力点了点头。
第4章 这家姓张的有毛病
“阿南!”
离家不远的村道上,停着一辆老旧的上谷牌皮卡,车斗中还有一些笼子之类的工具,驾驶位上坐着个三十岁出头的司机,头发乱糟糟的,一只手悬在车门外,还夹着半根烟。
看到张浩南过来,他又猛吸了一口,然后迅速将还没抽完的半支烟扔在不远处的排水沟中。
呼!
吐出最后一口烟,看到张浩南身后跟着的赵飞燕,司机咧嘴一笑:“牛啊,赵建国的丫头?”
“不然呢。”
张浩南笑了笑,将背包扔进了后座,然后打开车门,对赵飞燕道,“这是我叔叔,你跟着喊阿叔就行了。”
“阿叔好。”
“我叫张直才,喊我直才阿叔也行。”
“嗯。”
点了点头,赵飞燕有些畏惧地缩在了后座,等看到张浩南坐到了副驾驶位置,这才有些放松,她挪了挪身子,坐在了副驾驶后面。
浩然之气,正大刚直。
这是张浩南祖上传下的字辈,轮到张浩南,刚好是第九代,又开始了新的一轮。
祖上并不显赫,老祖宗是个反贼,玄祖也是反贼,张浩南的老太公更是反贼……
至于说张浩南的爷爷辈,高丽战场上跟阿美利加交过手的,就有三个,活下来一个。
“刚”字辈这一代确实挺刚的,到“直”字辈就拉胯了许多,但也是时代使然,过刚易折的时代。
“阿南,浩伟成绩上不去啊怎么办。”
“打。”
“你婶娘每次都拦着……”
“下次我来打,婶娘敢拦着,我连她一起打,只要你忍得住。”
“好!”
张直才一咬牙,竟是点了点头。
后座听到这离谱对话的赵飞燕直接瞪圆了眼睛,然后不可思议地抬头看着叔侄二人。
“张浩伟天天在学校里干什么,我是清楚的,成天扮个混混模样,以为自己很威风。等我从建康回来,我直接去他学校。”
“只要不打断手脚……”
忽然,张直才声音带着犹豫,小声说道。
“下手无轻重,我只能保证不打残他。”
张浩南看着前方路面,“我也不是一个人去,还会喊上浩东他们。总之一句话,让张浩伟在学校颜面无存。阿叔,念书没出息,吃苦吃得多。张浩伟已经不小了,他现在要是去技校,只会跟小混混搞在一起。他要是人善,去技校是能学到东西的,但阿叔伱也是知道咱们家养不出善人来。”
“治病下重药,我懂。”
咂咂嘴,像是回味仅剩的烟味,张直才忽然叹了口气,“我当初就是没有好好念书,不像直兵,考上警校。唉……”
跟儿子讲道理,是不可能讲通的。
十三四岁的少年,正是想要耍威风的年级,以为认识几个狐朋狗友,就牛逼轰轰了,在学校中耀武扬威,简直不要太骄傲。
张直才是过来人,他少年时期,何尝不是如此。
苦口婆心是完全没有效果的。
实际上重生前的张浩南,也是这么做的。
后来他母亲,也就是张浩南的婶娘,更是被堂哥张浩东一耳光抽晕了过去,张浩东被她记恨了整整五年,直到张浩伟考上了建康医科大学,这段恩怨才算消了。
祖上反贼频出,自然很清楚“混社会”是多么底层且没前途的活法。
“念书像吃屎,从来不轻松的。但念书只要念出来,日子就会轻松得多。张浩伟这个岁数还来得及,只要打到他怕,打到他服,打到他晓得只要敢做小混混就会体无完肤毫无尊严,他自然就会去念书。”
“嗯,说得对!”
张直才用力地点了点头。
“别人也有自尊的……”
后座的赵飞燕感觉叔侄二人价值观有问题,小声地说道。
“他不好好念书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丧失了自尊。”
“念书又不是唯一出路……”
“你说得对,但念书是最轻松的出路。有捷径不走,偏要绕远路,这么蠢更应该往死里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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