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监听：我缔造ss级情报组织 第89节
“是的。根据情报来看，”而梁雨竹则是一脸严肃地点点头，“是这意思。”
“这个，不太可能的吧？”谢科长终于确认了自己耳朵没有出现问题，梁雨竹也没有口误，他迟疑地开口。
“嗯……”他扫视了大家一眼，“由于工作关系，我其实跟王海打过多次交道。”
“根据我的观察，王海夫妇，关系应该很不错，王海对他的妻子也很好。”
“至于他妻子苏梅丽，”他继续说道，“我也见过，性格温和大方，明事理，算是王海的贤内助。”
他歉意地看了梁雨竹一眼：“所以，从日常观察的角度看，我很难找到支持梁队长你观点的证据。”
梁雨竹点点头，警局不是一个太讲究人情世故的地方，尤其是讨论案情的时候，更是没心思去照顾别人的感受。
这还是谢科长平日里和各路富人打交道比较多，注意谈话技巧已经成为了本能。否则，一旦不认可或者觉得有疑点，会直通通地怼回来。
也没谁会把这事放在心上。
她下意识地看向张局长，而张局长此时同样目光迟疑地看着梁雨竹。
“小梁，”张局长用了一个更亲近的称呼，“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我是听我的朋友说的。”梁雨竹其实也对这个情报的真实性存疑，只不过由于渊之前给的情报都比较靠谱，所以她在不知不觉中也对渊的情报有了一种信任。
“你那个朋友，又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他有什么证据吗？”张局长继续问道。
“应该是有吧。”
梁雨竹微微有些踌躇，她扫视了一圈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同事们一眼，咬咬牙：“听他的口气，他应该是有一定的证据证明这点。只不过我之前没来得及细问。”
“而且，他的情报并不是无偿的。”她含糊地说道。
“要钱？”张局长也是一愣。
他看向梁雨竹，语重心长地开口：“小梁啊，这我就得说说你了。”
梁雨竹一愣，诧异地看向张局长。
怎么张局长这口风不对？还要说说自己，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你是一个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人，在你眼里，配合警方打击犯罪，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
“这话确实没错，但是，普通公民不是警方等专业人员，他们是有顾虑的。”
张局长的表情很严肃，但是语气里却透着关爱和亲切：“他们提供犯罪份子的线索给警方，确实是冒着一定的风险，尤其是，这种大型走私犯罪集团！”
“我们鼓励公民对抗检举违法行为的勇气，积极履行公民义务，但是我们也要正视他们的付出。”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会给那些提供关键线索的市民以荣誉，乃至现金奖励的原因。这些奖励，一方面是嘉奖他的行为，另外一方面，也是为了让他安心。”
“让他知道，我们警方看到了他的付出，当然也因此知道，他有可能面临的报复，会做出相应的处置！”
“就好像这次这个案子。”
张局长威严地扫了扫现场：“我们面对的是一个非常猖狂的走私犯罪集团，他们甚至肆无忌惮地对我们的侦缉人员下杀手，目的就是为了彻底斩断指向他们核心人员的线索。”
“提供如此悍匪的情报，你那位朋友客观上确实承担着巨大的风险。因此，一定的现金奖励是很合理的。”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点点头，警方本身办案时有办案资金，此外，警方还有一个由上级设立的小金库，叫做见义勇为基金。这个见义勇为基金，其实主要就是干局长说的那些事用的。
也就是给提供线索的民众现金奖励。
看到自己的提议无人有疑义，张局长豪迈地一挥手：“我觉得，如果对方真的有证明苏梅丽和王林有染的情报，五万的奖励是很合理的！”
“呃……”梁雨竹瞠目结舌。
显然是理解错了梁雨竹的惊愕，缉私处的李处长同样一挥手：“我们缉私处同样拿出五万奖励！”
“好！”张局长直接拍板，他目光炯炯地看着梁雨竹：“总共十万，可是不少了，应该够了吧？”
梁雨竹内牛满面。
有一说一，十万现金奖励，对渊提供的这个情报而言，确实不算少。
毕竟这条情报只是给了大家一个可能的方向，而不是最为关键的违法犯罪证据，那种才是真正能够获得高额奖励的部分。
然而，那是渊啊！
而且，还是刚刚和自己闺蜜兰子君完成了一笔交易的渊啊！
兰子君是什么人？本地女首富！
他之前都已经膨胀到了直接口出狂言，说对钱没兴趣的程度了！
局长你是真不明白他要的是什么啊！
他要的是用糖衣炮弹砸倒你麾下这个冰清玉洁的刑侦队长啊！
只是，梁雨竹也心中泛起一丝唏嘘。
她扫视了一圈办公室里的所有人，这里工资最高的人就是张局长，级别正处级，国家规定了薪资标准为7000多一个月。
当然这只是基本工资，包括奖金，工龄，补贴等等杂七杂八加起来，能拿到大概两万一月。
而工资最低的是梁雨竹，因为她参与工作的时间最短，她能够拿到近一万一个月。
所以，十万块对在场所有人来说，都不算少，即使是工资最高的张局长，要攒这笔钱，也得全家不吃不喝五个月。
然而就是这帮将十万块都视为一笔准巨款的人，却在侦办着一个个涉案金额百亿，甚至可能上千亿的大案。
梁雨竹知道刑警们在破案时是什么样子。当犯罪分子在花天酒地的时候，负责跟踪盯梢他们的刑侦人员们在干啃方便面。为了省钱，好几个人挤一间旅馆房间是常事，甚至很多时候直接就睡在车里，只有在即将行动的时候，为了养精蓄锐，才会奢侈地住一次宾馆。
警方办案的经费并不多，谁也不想在关键时刻因为经费不足，导致功亏一篑，因此大家一贯是能省则省。而省下的经费就会被存入见义勇为基金，当作奖励发给那些提供线索的民众。
这还是本地靠海，地方政府财政状况比较好。梁雨竹听说过一个故事，西南一个穷困地级市财政不好，但是却是打击毒品走私的要地，经费常年不足。
在侦破一个毒品走私大案的关键时刻，由于经费跟不上，局里同事们把全部工资都填了进去不说，市局局长还不得不暂时挪用了殉职同事的抚恤金。
结果案子破了，尽管有殉职同事家属的谅解甚至求情，这位局长没有被起诉，但是依然去职了。
狠狠咬了咬牙，梁雨竹呀，你真没什么好矜持的。
“好，”她摸出了手机，站起身来，“我再去问问他。”
“这是你的一位普通朋友吗？”张局长突然开口。
“嗯，其实是连朋友都算不上。”梁雨竹疑惑地停下脚步。
局长无缘无故突然关心起自己的个人生活了是什么意思？
“就在这打吧，”张局长一脸期盼地看着梁雨竹，“我也听听，你这位神通广大的朋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其他人同样一脸好奇，显然大家对梁雨竹这位神秘的朋友都很有兴趣。
梁雨竹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局长只是为了确认一下自己和渊的对话中不会有什么隐私话题。
仔细一想，大家的这种好奇其实也很正常。搞刑侦破案的，其实都更喜欢听第一手的情报，他们可以从对方声音，语气，用词等等细节，判断出很多东西，比如某个消息的真实性。
此外，渊这种神奇的情报能力，也让大家很有了解他的欲望。
毕竟这么多人在警局里一筹莫展，一个社会人士却随手能抛出这样的重磅炸弹，说大家不心动是不可能的。
别说别人了，梁雨竹都有种想要和对方学技术的冲动。
梁雨竹微微有些迟疑，她点点头：“好。”
重新做回座位，她拨打了之前那个号码，电话很快被接通，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梁……”
这个声音刚刚说了一个字，就被梁雨竹直接打断：“渊，现在不是说废话的时候，我现在也没心思跟你讨价还价！我们局长想听听你是根据什么做出的王林和苏梅丽有染的论断。放心，不让你白干，具体的之后再说！”
“之后再说”几个字她特地加重了语气咬着牙说的，目的就是传达一个信息。
我们局长在这里，你个王八蛋给老娘醒目一点！
第99章 水落石出！
电话那头没有说话，显然渊正在沉吟。
梁雨竹有些提心吊胆，她偷偷看了张局长一眼。
张局长的脸色只有期待，显然他并没有意识到梁雨竹刚才急急忙忙打断渊说话其实是有意为之。
梁雨竹松了一口气，她可不想让局长等人知道自己和渊进行交易的事，虽然她这件事上并没有违规，而且她其实心里也有数，但是她还是不希望局长等人有什么不好的联想。
因此她才急中生智，用一句不想讨价还价直接掐灭了渊的话。
现在就看渊是否能够明白自己的用意了。以他的聪明才智，应该是能够理解的吧？
唯一的问题是，她总觉得这个渊似乎总有一种恶趣，他把搞人心态视为一件乐事。
“好，我对警方的信用还是很相信的。”渊的声音打消了梁雨竹的担忧，她彻底放下心来。
很好，渊没有继续搞事。
“你们想问什么来着？”他继续说道。
梁雨竹有些郁闷，她看了张局长一眼，后者递过来一个眼神，示意她负责交流。
“我们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断定王林和苏梅丽有染？你的证据是什么？”她重复道。
“你们警方应该有王林的资料吧？”渊的声音很沉稳，不答反问。
“有。”梁雨竹下意识地点点头。
在得到王林可能参与了走私案的消息后，警方就第一时间搜集了王林的资料。事实上大屏幕的一角现在就有着王林的资料，而苏梅丽的资料则正在调取中。
“王林，现年34岁，血型AB，身高一米七七左右，体重大概七十公斤，中学毕业于……”
“爱好，打高尔夫，健身……”
“不抽烟，偶然喝酒，尤其喜欢喝红酒……”
她随口念了一下王林的基本资料，继续问道：“这些资料，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什么问题，你们的速度很快。”渊的声音依旧沉稳，沉稳到甚至有些机械的地步。
而梁雨竹则是面沉如水，并不因为渊的夸奖而动容。
这些资料，确实是刑侦大队的同事们花两天时间搜集的，梁雨竹等人都已经看过，老实说，根本无法从中看出什么来，更别提找到什么他和自己大嫂有染的证据。
因此渊这句夸奖完全没走心，甚至可以视为是一种讽刺。
果然，渊的声音继续响起：“只不过，你们的这份资料太过流于表面，缺少了很多关键性的小细节。”
“当然，考虑到你们把目光放在王林身上仅仅只有两天时间，能够把他的资料搜集到这个程度，已经很不错了。”
梁雨竹叹了口气，渊真是难得地说了一句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