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的蒙古汉子 第88节

四级车工一个月只有四十多块的工资，想还上主任的五百块钱不吃不喝也要一年。

下班回家后出于无奈只能去找易中海借钱。

在易中海家挨了顿数落，写了张欠条，这才拿着钱回家。

回到家后二大妈也不敢多问，生怕被揍，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整个四合院的住户轧钢厂上班的有好几户，刘海忠白天干的事晚上就成了饭后谈资，第二天整个大院就都知道了。

二大妈不可避免的也知道了，得知刘海忠不仅降级成了四级工，还有一年内禁止参加工级考核。

二大妈好不容易接受现实，隔天赔偿的事就被爆了出来，二大妈一个没站稳摔了一跤，晕了。

院子里的几个大妈一顿操作，人中都掐肿了，这才醒过来。

两天两次暴击，二大妈机械的忙着家务，刘海忠虽然不觉得自己有错，但看到自己老伴儿的状态多少有些愧疚。

车间里的工作依旧让他难受，仿佛回到了十多年前，那个时候他就是这么过来的。

这一切跟巴特尔都没有关系，日子该怎么过依旧怎么过，轧钢厂就革委会的影响更加薄弱，刚刚组建的纠察队也一个个的找理由重新回车间工作了。

眼瞅着革委会就要剩个光杆司令了，主任连忙打了调动报告。

他有关系，调走也容易，没过几天人就走了，新任的主任是轧钢厂的老人，只不过以前是李副厂长的人，苟到现在而已。

第127章 棒梗出狱

日子平淡而又紧张，轧钢厂内部没什么动荡，大街上戴着红袖标的年轻人却三个一伙，五个一群的闲逛着。

看着他们得意洋洋的表情不知道的以为他们有多大成就呢。

转眼到了年底，格日乐在巴特尔的耕耘下再次怀孕，和怀高娃的时候不同，这次怀孕的格日乐精力充沛，睡一会儿就醒，而且总是觉得饿。

和之前截然不同的妊娠反应让所有人都觉得这次怀的一定是个儿子。

格日乐也这么觉得，只要平安生产那她生儿育女的目标就完成了，至于以后会不会再生那就随缘去吧。

安安稳稳过了个新年，巴特尔一家喜笑颜开，秦淮茹家就不那么开心了。

也不能说不开心，更多的是担忧，原因是棒梗要出狱了。

五年的劳教生涯，因为学校停课，少年犯人数激增，劳教所人满为患。

棒梗这样的已经劳教的差不多的人挑了一些表现好的提前释放。

棒梗这几年在劳教所一直被军子和刀子压制，为了能尽早出去，从不打架闹事。

一开始还有拉帮结伙对抗军子兄弟俩的心思，可折腾了几次都是徒劳无功，而且也知道表现好的人可以提前出去，索性装鸵鸟，逆来顺受，只要能出去一切都值。

秦淮茹依旧每半个月去看一次，有时候会带着小当或者槐花。

棒梗眼底的阴狠只有在看到两个妹妹的时候会消退一些，看向秦淮茹的时候阴狠重现。

秦淮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让亲儿子这么恨她。

棒梗很聪明，完全继承了秦淮茹的脑子，在劳教所这么长时间慢慢想明白了很多事。

他恨秦淮茹，恨贾张氏，也恨何雨柱，至于送他进劳教所的巴特尔倒没有一开始那么恨。

如果一开始没有贾张氏的教唆或许他根本就不会偷东西，甚至溜门撬锁的本事也是从贾张氏那里学会的。

是贾张氏把一堆歪理灌输给自己，让自己越走越偏。

如果没有何雨柱的放任他也不会把偷东西当成理所应当，什么秦姐，什么一家人，说白了就是馋人家的身子。

是何雨柱让他觉得偷东西不算事，让自己越陷越深。

如果没有秦淮茹的包庇或许他也能及时改正，第一次偷东西的时候如果秦淮茹能耐心教导自己，哪怕真的打自己一顿也行。

每次秦淮茹都是找各种理由，说各种好话把事情摆平，让自己觉得偷东西无所谓，妈妈可以解决。

至于巴特尔把自己送进劳教所，棒梗并没有多恨他，甚至到了最后还有一丝感激。

四年多的时间他见过很多人，他这样四肢健全的小偷算好的。

他见过偷东西被人划破相的，见过偷东西被切掉手指的，也见过偷东西被打断腿的，甚至有一个小臂被打变形的。

这都是偷东西被抓的后果，如果他没被送进来劳教，说不定这些人的现状就是他的结局，甚至更惨。

因为他听进来的人说真的有人因为偷东西被打死，还有人是逃跑的时候意外死了。

这就是棒梗在劳教所四年想明白的事情。

出去之后怎么办他没想好，以他的生活经验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本来应该学习如何生存的年纪，他却在劳教所里度过，一切等出去之后再说吧。

劳教员敲了敲监舍的铁门，喊道:

“贾梗，收拾东西，你可以离开了。”

“是，教员。”棒梗大声喊了一句，随后开始收拾东西。

等棒梗收拾好东西一转身，军子和刀子已经站在他面前。

“贾梗，出去之后我们的账一笔勾销，希望之后在这个圈子里不会见到你。”军子笑着说完转身回了自己位置。

回过神的棒梗对着军子喊了声再见，然后走道监舍门口，大声道:

“报告教员，贾梗收拾完毕。”

铁门吱呀一声打开，棒梗得到教员的示意迈步走出监舍。

转了个身面向教员，然后看到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一脸桀骜的现在教员身边。

教员也不客气，抓住身边的少年扔进监舍，锁门，然后转身带着棒梗离开。

没有几步，身后的监舍里想起几声呜嗷的叫喊，棒梗知道那是什么声音，教员也知道。

轻笑一声继续向前走。

“你笑什么？”教员随意问道。

“报告教员，没什么，只是想起我刚来的时候。”棒梗听到问话，立刻站好回答。

“我知道你心中有恨，但错就是错，与其怨天尤人不如重新做人。”

看着没接茬的棒梗教员转身继续走，快到门口的时候再次停下脚步问道:

“出去以后想好做什么了吗？”

“报告教员，没想好。”

“出去以后好好陪陪家人，实在找不到出路就去报名上山下乡，支援别处吧，或许换个地方你能找到生活的方向。”

“是，我会考虑的，谢谢教员。”

倒不是教员良心发现，或者看好棒梗，只是上山下乡是一种号召，加上棒梗这种有前科的青少年放出去以后万一再犯事还得抓紧来关着。

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想法，让这些问题少年去支援建设也是个很好的选择。

棒梗跟着教员办了手续，秦淮茹带着两个女儿在外面等着。

抱了抱两个妹妹，无视了秦淮茹的存在，拉着两个妹妹向前走去。

听着两个妹妹不停地说着外面的变化，棒梗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走进四合院的棒梗在一众邻居惊讶的眼神中回家，丝毫不理会身后的议论。

秦淮茹已经准备好饭菜，一进门就开始做饭，吃饭的时候棒梗依旧无视她，眼里只有两个妹妹。

小当和槐花因为学校停课每天在家待着，棒梗回来之后不停地说着这几年的变化。

得知秦淮茹已经是四级钳工，这几年家里生活条件好了很多，秦淮茹除了上班基本不出门，偶尔出门也是等着买一点供销社没卖完的低价猪肉给两个妹妹改善伙食。

棒梗原本以为贾张氏去世，自己进了劳教所，秦淮茹会改嫁，没想到秦淮茹把时间都用在了学习上。

第128章 棒梗下乡

小当的话让棒梗心里对秦淮茹的看法有了改变。

往后的几天里秦淮茹给棒梗准备了新衣服，拿出一部分积蓄交给棒梗，让他带着两个妹妹出去逛逛，虽然钱不多，但买点吃吃喝喝还是没问题的。

姐妹俩拿出自己的衣服展示给棒梗，棒梗借口出去看看能不能找个工作，然后去轧钢厂打听秦淮茹的事。

等一切想知道的事都知道以后，棒梗终于给了秦淮茹一个笑脸，只是母子二人的对话依旧少的可怜。

天气渐暖，棒梗的工作依旧没有着落，一个是因为棒梗的年纪只有十六岁，另一个就是棒梗的劳教经历。

贾东旭死后，秦淮茹接班，转正之后贾家的房子就划分到了秦淮茹名下，因为有了工作，所以户口也顺其自然的成了城市户口，三个孩子也成了城市户口。

棒梗也去街道办打听过工作的事，实在没办法，阎解放那样高中毕业的成年小伙都分配不到工作，棒梗这样的就更别提了。

思前想后棒梗最后决定上山下乡，家里的一切都好，不用自己操心，工作接班的事也没指望，只能留给小当或者槐花。

留给自己的路只有继续当小偷，回老家种地和上山下乡。

当小偷是不可能了，他已经在劳教所度过四年多的时间，或许下次进去监狱，他不想去。

回老家种地也不可能，棒梗这个年纪正是要面子的时候，回老家太丢人。

最后只有上山下乡这一条路可以走，或许教员说的对，换个地方生活也许能找到生活的方向。

晚上吃饭的时候棒梗吃完放下筷子道:

“妈，小当，槐花，我决定报名上山下乡。”

饭桌上的三人停下吃饭的动作，姐妹俩还小，不明白上山下乡的意义，但她们去过秦淮茹的娘家，以为跟这个差不多，马上表示支持，甚至还想让棒梗带她们一起去。

秦淮茹惊讶过后又有点舍不得，棒梗的工作问题秦淮茹在接到出狱的消息后第一时间找巴特尔商量过。

城里没什么机会，只能上山下乡，等待改革开放，以后说不定可以做点小生意。

巴特尔当然不会说改革开放的事，只说城里没机会，先上山下乡过渡一下，等待机会，以后看情况再说。

秦淮茹也不傻，这段时间她除了学习也一直在给棒梗想办法，最后得到的结论和巴特尔一致。

棒梗回家后秦淮茹一直在思考如何说服棒梗上山下乡，倒不是想赶走自己儿子，是怕棒梗在家待的时间长了重操旧业，没想到棒梗自己先提出来了。

看着棒梗认真的眼神，秦淮茹强忍着泪水说道:

“既然你决定了妈尊重你的想法，家里的事你不用担心，你先去，妈在城里继续找机会，想办法让你回城里生活。”

“嗯，明天我就去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