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渔村：从截胡村花阿香开始 第9节

　　“二爷爷。”

　　“你乍这么早来了？”

　　“一会一起吃早饭。”

　　赵大海有点奇怪，不知道赵石来这里干什么。村子里，分了家，日子就是各过过的，尽管说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血缘关系，但日子都过得苦哈哈，每天忙不完，一般来说，没什么事不会上门。

　　赵石摇了摇头，说已经吃过。

　　“大海。”

　　“二爷爷说你想修好那艘船？”

　　钟翠花冲着赵大海招了一下手。

　　赵大海点了点头，放下手里的水桶有，走到钟翠花身边直接坐地上，昨天晚上自己告诉赵石想要修好船出海捕鱼。

　　“老嫂子。”

　　“您看乍办？”

　　“这大海里的生活不好讨啊！”

　　赵石双手拍了下自己的膝盖，叹了口气。

　　“大海。”

　　“伱乍想的这个事情？”

　　钟翠花没马上回赵石的话而是扭头看着赵石。

　　“奶奶。”

　　“这大海里的生活确实不好讨。”

　　“风吹日晒的辛苦得很。”

　　“说不定象老爹老娘一样遇上事情。”

　　“二爷爷。”

　　“谁叫咱祖宗选了这样的一个地方呢？”

　　“靠山吃山咱们靠海只能吃海。”

　　“出海捕鱼是赚钱的最好路子。”

　　“怕没用。”

　　“总得吃饭的吧？总不能饿肚子吧？这同样会死人。”

　　赵大海心里叹了一口气，赵石不同意自己出海捕鱼，担心老爹老娘的事情重演，奶奶钟翠花一样担心。

　　出门打工？

　　这是个路子。

　　可是，奶奶钟翠花年过七十，自己不放心她一个人呆村子里。

　　更加不用说，打工能赚几个钱。

　　这几年村子里可不是没人出去打工，人还不少。

　　没知识没文化，出去干的都是重体力的活搬砖或者进电子厂之类。

　　有哪一个赚了大钱回来的？

　　自己可是见识过二十年后村子，出去打工的下场看得清清楚楚，家里老人没法供养，生的儿女失了管教，年纪大了，回了村子，发现落得一身毛病，为的是建一栋小洋楼？

　　这样真的值得么？

　　窝在村子有什么不好？

　　踏踏实实捕鱼赚钱，积少成多，小洋楼不过晚几年，伺候奶奶，截胡丁小香娶个好老婆生一群娃子，这样的日子不香么？非得要背井离乡？

第11章 红树林里的泥螺和海瓜子

　　太阳升高。

　　院子里热起来。

　　钟翠花双手扶着自己的膝盖，深深的皱纹层层叠叠。

　　赵石眉头拧得紧紧，点了水烟筒，一口接一口抽着。

　　赵大海坐着没有说话，想要修船想要出海捕鱼，但这不是自己一个人决定得了的事情。

　　“赵石。”

　　“哪天大海修船，帮个忙，你可是一把好手。”

　　钟翠花拍了自己的膝盖。

　　“啊？”

　　“老嫂子！”

　　“乍能放大海出去捕鱼呢？”

　　赵石一下瞪大眼睛，水烟都顾不上抽。

　　“大海说得对。”

　　“得要赚钱混饱肚子，得要娶媳妇生几个娃养大啥的，哪样不要钱，都得这海里出。”

　　“咱们渔村的人就是这個命。”

　　“没法啊！”

　　钟翠花摆了摆手。

　　赵石嘴皮子动了几下，想说点什么，但又紧紧地闭上，不就是这个道理么？海边哪个村子都有出海捕鱼死人的，死了人都不敢出海，村子早散了，坐了一会，叹了一口气，双手撑着膝盖站起来，说了句修船的时候来找，转身慢慢走出院子。

　　“奶奶。”

　　“咱们就在村子前这片海面上转悠。不跑远。”

　　赵大海拉着钟翠花的手。

　　“嗯。”

　　“不跑远。”

　　“捕点鱼。赚点钱。”

　　“娶得了媳妇养得了娃就行。”

　　钟翠花拍了拍赵大海的手，站起来走进堂屋，拉了矮凳子坐下继续织渔网。

　　赵大海摇了摇头。老爹老娘出事，这对一个老人来说是天塌下来的事情，别看松了口放自己修船出海捕鱼，但这是迫不得已，心里肯定是担心得不得了，其实不管有没有老爹老娘的事，只要出了海，留在家里的人都会日夜担心，没多说什么更加没安慰，渔村的人必须得要面对的现实，只能默默承受。

　　赵大海煮了锅白粥，这就是早餐，没菜，倒了点酱油搅几下，端了一碗给正在织渔网的钟翠花，自己装了一碗，说一会进红树木看看，能不能赚钱再说，弄点小鱼小虾不成问题，桌子上锅里得有点荤腥。

　　钟翠花想了想，点了点头。

　　赵大海三下五除二，喝完两碗粥，收拾几只网袋，拿根扁担，拎上小铁锄头，今天是下午三点退潮才能进红树林，晚上九点才涨潮，手电筒带上，装了凉开水，换上解放鞋，说了下今天晚上晚点才回家，大步出门。

　　钟翠花慢慢走到院子门，看着赵大海走到拐弯的地方消失不见才转身回到堂屋，拿着网梭出了十几分钟神，抹了下眼角，才开始一下接一下接着织渔网。

　　赵大海大步走到村子前的码头，顶着太阳转身往西，往东穿过沙滩是钓蟹虎鱼的礁石带，红树林在村子的西头。

　　赵大海一直走了快要一个小时，一片看不到头的红树林出现。这是一种能够生长在海水里灌木和小乔木，一般来说，出现在海边陆地与海洋交界处的滩涂浅滩，能防风固沙。几十年前，一到刮台风的季节，村子里的渔船都来这里避风，最近些年，有了专门的避风的渔港，慢慢地没渔船再来。

　　赵大海看了看，潮水刚开始退，休息半个小时，直到红树林边上露出沙子和滩泥才大步往里走，刚到边上，残留着点水的滩泥面上噼里啪啦响起一片。

　　赵大海看了眼发现是跳跳鱼。有些地方叫弹涂鱼和花跳鱼，头大双眼凸出阔嘴，灰褐色，腹部有吸盘，能附在礁石或者红树林的树头处，弹跳力非常强，潮水退后的海滩上经常能看到，一旦受到惊动，一群群往前跳跃。

　　赵大海摇了摇头，跳跳鱼别看长不了太大，但是肉嫩味美，今天自己来这里可不是为了这玩意，继续往里走，红树林有些能够长四五米高，但比较少，一般只有一米多高，再加上根系非常发达，纵横交错长成一片，非常难走。红树林进来的人少，一个是走着费劲，半天的时间抓到的都是些不值钱的小鱼小虾，不划算，另外一个是这样的地方迷宫一样，一般人进来不一定走得出去。

　　赵大海弯着腰深一脚浅一脚，天空挂着的太阳一晒，蒸笼一样，不过走了五六分钟，满额头黄豆大小的汗珠，瞪大眼睛左看右看，没有渔船没法出海，没法挑剔，红树林对自己来说是个好地方，从小没少进红树林抓鱼摸螺，这地方熟悉得很，走了半个小时，到了一片不大的空地，直起身，衣服全都湿透。小时候经常来，这里长着海瓜子和个头很大的泥螺。

　　赵大海看了一下，海水退了，泥螺半露着，手一抠，拳头大一只，不知道几年没有人来这里，密密麻麻都是，拿出带来的网袋，半个小时装得满满，拎了一下不下二十斤，又拿出另外一个网袋，海瓜子长得手指甲大，一挖一块，同样差不多装了二十斤，锄头挖了个坑，一会渗出半坑的海水，两个网袋里的泥螺和海瓜子洗干净，回去的时候用不着太清洗费劲，不混着泥，晚一点挑回去，轻松点。

　　赵大海休息了一会，喝了点水，泥螺和海爪子扁担什么不带，红树林里没几个人进来，就算有人来，一看就知道是有主人东西，不值几个钱，没人会拿，拿了一只网袋拎上小锄头钻进红树林，继续往前走，又是一个小时过去，重新钻红树林的时候，一条小沟出现在眼前。

　　赵大海抹了下额头的汗，好几年没来，红树林里分辩方向不容易再加上不少地方变了，差点找不到。

　　红树林有空地有小沟，空地不多，小沟不少，海水涨潮退潮，土质疏松的地方出现一条条小沟，大多数不深，一两米的样子，沟比周围的地方低，退潮的时候存着水，小河一样哗啦啦流着海水。

　　赵大海下了小沟，趟着海水往前走，小鱼小虾不少，这不是今天的目标，瞪大眼睛盯着小沟两边露出的长着草和藤蔓的土坝。有会觉得海水泡着的地方不长草和藤蔓，事实上不仅仅长而且长得非常好。

　　赵大海边走边看，半个小时过去，终于看到离小沟水面二十厘米的土坝有一个拳头大略显扁平的洞，快步走过去，仔细观察一会，脸上露出了笑容。

第12章 猛挖大青蟹

　　“呵呵！”

　　“看样子今天能赚点钱了！”

　　赵大海脸上露出笑容。

　　红树林生态非常丰富，小鱼小虾泥螺和海瓜不缺，但是，这些都是小东西，不赚钱，不过，有一样东西能赚钱而且价格不错，就是青蟹，这是海里常见的一种螃蟹，吃小鱼小虾等，一般生长在潮间带的泥沙海滩和红树林之类的地方，白天的时候，躲在洞里躲避天敌但更主要的是躲阳光，一旦失水就会死，晚上的时候才出来活动来觅食，眼前的这个就是青蟹洞。这一次进入红树林，泥螺和海瓜子只不过是添头，真正的目标是挖青蟹。

　　赵大海没有着急立马开挖。

　　红树林里有很多洞，特别是这种小水沟的两侧土坝有很多洞，但不是什么洞都是青蟹洞更加不可能个个青蟹洞都有青蟹。青蟹洞一般来说相对比较扁平，此外，青蟹洞分新旧。旧的洞是废弃的洞，新的就是刚挖不久的洞，青蟹洞有些浅，但一般来说都比较深，個头越大的挖得越深。为了避免白费劲一无所获，挖青蟹前得要判断洞是不是青蟹洞，是的话，接下来判断新洞旧洞，新洞的话，还得要判断里面有没有青蟹，新挖的洞，同样有可能没有青蟹，这是因为青蟹出洞觅食发现太阳要升起或者温度上升，来不及回原来的洞是会立马随地挖一个，实在来不及找个小水坑趴着的。

　　赵大海仔细观察。洞口潮湿粗糙，一摊颗粒状的黑泥，伸手捏了一下，明显有水，这是不久前刚挖出来的新泥，洞口附近有小刀或者树枝之类尖锐的东西划过的细长痕迹，这是青蟹爬的时候爪子造成，仔细看了一圈洞口周围两平米的范围，只有洞口不到半平米的地方才有痕迹，都是由外往里延伸，这是往里爬留下来的。

　　青蟹洞！新的！里面有青蟹。

　　赵大海这下没有犹豫，拎着锄头直接开挖，红树林里长满树根，不好挖，同时是保护树种挖不得，但是小沟两侧，没有长红树林没有树根而且一般土质松软，膀子用力，三下五除二，一下挖下半米深。

　　赵大海看到坑底有水，马上停下。青蟹得要泡着海水，要不会脱水死掉但是同时不能一直淹没在海水，得呼吸换气。青蟹挖洞的时候，挖到水再往下挖一点就会停下，白天躲洞里就是趴在水线的位置。挖青蟹的时候一看到有水得停下，不能再用锄头暴力挖，要不很有可能一锄头下去，青蟹劈成两半或者断的钳子爪子，别想卖出钱。

　　赵大海扒拉几下，清理一下锄头挖出来的土，绕着洞口堆高围了一圈，避免小沟里的水涌进来，伸手小心翼翼抠了水线的洞口，清理的同时扩大一下。

　　赵大海左手撑着挖出来的坑边，右手抓了团泥，不大不小，一只手能握住，俯下身，泥团挡在手的前面往洞里推去。

　　青蟹有钳子力气惊人，个头大的老青蟹，钳子一用力，筷子都能夹断，手指碰上，皮开肉裂不在话下，运气不好手指骨头都得断。

　　洞里看不到青蟹，盲目伸手掏和找死没两样，揉一团泥挡在手前往里推，一旦碰上青蟹直接糊它脸上，再加上洞里狭窄——青蟹挖洞是按着它的大小量身定制，不可能费劲弄个三房两厅或者百平米的大厅——再有力的钳子都没有用武之地。

　　赵大海动作非常慢，伸进去半只小臂，到了洞底，碰到一个硬块的东西，稍稍用力往前推一下，硬块的东西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