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启：混在岗位上的恣意人生 第344节

“我勒个去，刚刚在超哥家里我把目标定小了点。”赵桦桦读研究生时跟着导师早就成了空中飞人，毕业后因为导师的关系顺利进入了证券投行部门工作，见惯了大世面，所以整个人都养成了自信的气质。

“这小区里面还有这么好户型的双层复式楼，今年得加把劲了，湛哥，这房子现在市价要多少了？给我点数据，让我心里有个底呗！”

杨湛看着吴胜和孙鑫两人用巴西和阿根廷打着对攻，稍微留出点心思回应着赵桦桦：

“这个我现在还真没怎么关注，但去年买的时候大概240-250左右吧，现在涨了不少，小区学位很好，要是有目标的话，尽早下手，买到以后绝对算是赚到的！”

蒋启超也在旁边排队等候着上场去PK，他不是个爱足球的人，但对这类游戏却比较精通，闻言后也补充道：

“湛哥这个是一手房，当初有批量折扣，现在这小区房价涨了不少，要买的话只能接手别人囤积的二手房，我帮他租房了解过，这个户型现在单价一万八，整套下来三百二十万少不了，所以，桦哥最少得准备一百万首付哦！”

蒋启超说这话的时候心中也在爽翻天的庆幸着，去年幸亏听了杨湛的话，咬牙借钱拿下了现在住的房子，之前七十多万，一年没到已经涨到快一百万的价格了，这种杠杆式的涨幅，对于才出社会没多久的“穷小子”而言，无疑是让人感到振奋的。

机会和机遇就是这样，蒋启超在幸运的同时，他自己也愿意承担未知的风险，这也算是他应得的红利。

要知道很多人即便能借的到钱，也是不敢背负这么多的债务而去下手买房的，所以，四大城市里面，那些上不了买房这趟车的人和故事经久不息。

“卧槽，首付要一百万呀？那我两三年之内没戏了。”赵桦桦再自信也没有预想到自己一年能赚这么多钱：“但照你们说的这个房价涨幅，我特么有钱还是得先弄一套才行，不然涨速过快，有踩不住踏板的危险呀！”

赵桦桦这话一出口，就彰显了他未来能成为资圈大佬应有的眼光和决断。

非常大众化的一个趋势判断，人家轻易就能说到点上，并且很快可以定下策略，就这一点，他就胜过了绝大多数持币观望的社会精英们。

这时输了球局的吴胜把游戏手柄递给了蒋启超，哀声一叹疑惑的问道：“我刚才好像听到批量这个词了，湛哥，你这个小区里，别是批发了不止一套吧？卧槽，如此豪横的么！”

赵桦桦也被这个细节吸引了，瞪大着眼睛望向杨湛，这瞬间让他怀疑起自己多读了三年书是不是已经落伍了，怎么一个学校毕业的同学，自己刚刚准备起飞的时候，别人已经在云端卧看风云了，都不是富二代，这显得有些不科学啊！

“没有没有，大房子就这一套，还有就是和朋友一起投资的几套小户型，超哥未来姐夫他们有钱，没那么玄乎。”

杨湛没有无脑秀优越的需求，含含糊糊的将事实隐藏在朋友行为的借口之中。

蒋启超也连忙在旁边帮着打掩护：“晓婷姐夫他们是富二代，跟湛哥关系好，组团在这个小区投资了几套房，以后咱们有钱了也这么干!”

敷衍和掩盖事实这种话术，聪明人其实都能分辨出来，赵桦桦眉头一挑就知道了缘由，他只是理解的笑了笑，并没有继续探究下去的欲望了。

五个男人之中，只有北方的东山大汉孙鑫对此漠不关心，因为这哥们家境不错，不像其他四个人买房需要自己的努力，而他只需要告诉家人“结婚需要房子”，然后就会得到自己需要的安身之所了。

人与人在得到与付出这件事上没有什么公平可言，男的如孙鑫，女的如宋琳，他们并没有出身豪富之家，但在安身落户这件好多人都攻克不了的难题上，却可以没有什么压力的早早就实现，羡慕嫉妒都没用！

这个悠闲的周六里，在蒋启超家里吃饭，到杨湛家里娱乐，已经提前获取到了生存基本资料的两人，让还在为之奋斗的同学们奉上了羡慕，也让他们有了现实的追寻目标……

隔天依旧是个晴朗的休息日，杨湛起床后就约了清洁阿姨到家里来，准备做一个整屋卫生清理。

蒋启超搬走之前才打扫过一次，但昨日的聚会免不了让家里又凌乱了起来，既然有钱又有时间，杨湛并不介意让自己家里更加整洁一些。

于是，上午吃过早饭后，杨湛就呆在家里玩游戏，顺便监督着阿姨们把全屋的卫生都打扫了一遍。

直到十点多钟，杨湛考虑要不要去蒋启超家里混一顿昨天的剩菜的时候，好久没有联系的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杨湛笑着接通这位也在鹏城厮混的大学好兄弟，开口依然是上学时相处的口吻：“小鸟小鸟飞飞飞，严志鸿先生，饭前呼叫，请我吃饭么？”

“卧槽，杨大湛在不在鹏城，在的话来我老巢，请你吃个快餐，捡贵的点，哥们消费得起。”

严志鸿一般情况下都是万事不求人，但真要求人的时候也能激发出厚脸皮的技术优势，所以，不论穷与富，他和同学们相处起来都还是在学校时的那种状态。

杨湛上次载着他和另一个叫甑行健的同学一起回的星城，自那以后，别看离得也不远，两人在这大半年的时间里真就没有再会过一次。

“我在鹏城啊，要不你来香秘片区，快餐的档次我给你调高一点，蒋启超也在这边，叫他出来一起，我请你们吃个特色的羊肉火锅。”

严志鸿并不像读书的时候那样会被美食吸引，一点都不给面子的拒绝到：“不去，我跟蒋启超玩得又不好。你有车子的，十来分钟就过来了，我和甑行健在一起，哥们要远走山城，你不来的话，以后就在鹏城见不到我了。”

杨湛愕然，没想到这么快严志鸿就走到了他自己人生的拐点，上世他就是从鹏城去了山城，然后十几年大家都没有再相聚过一次了。

“你要是这么说，那我就把道德让你绑架一下吧！等着，我换了衣服就过来。”

杨湛也不磨叽，挂断电话后就换了一双舒适的运动鞋，至于换衣服，T恤短裤难道出去见不得人么？

带上点零碎的东西，杨湛下楼开上了奔驰越野车，至于小马丁什么的，就不拿到好哥们面前让他眼馋了。

从关内核心区到关外的城中村，熟悉路径的话也就二十来分钟的车程，鹏城很大、鹏城也不大，只要不上市内高速路，再远的距离也有限度。

照例把车子停在路边，杨湛循着老旧的民房楼道爬上了四楼，一梯四户，这还不是正规的出租民房，破旧是破旧了一点，但每一户都是60平米的大两居，除了设施设备不行以外，面积倒是非常给力。

杨湛不知道严志鸿住的哪一户，但一上四楼后就只有403的木门是开着的，外面一道非常有历史感的伸缩防盗门虚掩着，透过格栅能看到里面两个打着赤膊的青年。

“我去，在干嘛呢？你俩怎么住到一起了，都在收拾东西，阿甑也要搬走？”

拉开伸缩的格栅门，杨湛毫不客气的闯了进去。

“我丢勒阿屾，吓我一跳！“严志鸿背对着大门，被杨湛故意的大嗓门吓得转身差点摔倒。

“过来的蛮快嘛，我们东西刚刚收完，该丢的丢，该卖的也卖了。” 甑行健卡着腰扫视了一圈像个毛坯似的出租房：

“你不知道么，去年国庆节从星城回来后我就搬过来投靠小鸟哥了。人生如戏，大梦了三四年，正好女朋友也远走高飞了，我回老家去，跟着我姐夫做点小生意，从此安度余生了！”

杨湛一听顿感新奇，这哥们的轨迹也是因为遇到自己而转变了方向，按照原来的历史，甑行健跟他的师姐女朋友没这么早散伙的。

但望着并不怎么颓废的甑行健，杨湛感觉提前的改变貌似没有往坏的方向转变。

严志鸿回房间里搜出两瓶可乐来，丢了一瓶给杨湛，自己手里的旋开先灌两口进嘴里。

“我哥驻守山城了，现在是副营，那边离我老家也近，爸妈都跟了过去给他带小孩，我也懒得在这边厮混，去那边找个稳定点的工作，或者考个带编制的岗位，一家人在一起也蛮好！”

杨湛搞不清自己这蝴蝶翅膀到底扇动了谁，又扇不动谁，这两个哥们都没接触过几次，甑行健提前改变了自己，而严志鸿却依然照着上世的轨迹在前进着。

也许思想波动大的人见到杨湛后会有更多改变吧，反正严志鸿是那种不太为外物所变的人。

自此去了山城以后，如果还是以前的人生倒也不错，严志鸿起码能遇到相爱的姑娘组建家庭，做一份收入尚可且稳定的工作，老婆孩子热炕头，“乐不出蜀”也是一种幸福。

“行啊，人来人往自有缘分。”杨湛掏出烟来散了一根给甑行健，而严志鸿也贱贱的抢了一根叼在嘴上，他不抽烟，但此刻想用一样的行为来获取共性。

“东西收好了没有，搞好了就下楼。别吃小馆子了，弄顿丰盛点的哥们为你们践行，联络方式不变，人生总会再相逢……”

严志鸿和甑行健笑着回身拿了件短袖套在身上，拱着杨湛就往门外走去。

甑行健相比起来更有愁绪，心思也比起马大哈的严志鸿也细腻了很多，走出门口后，也没管内翻的衣领，趁着关门锁门的空挡，他双手搭在了走廊的防盗窗上，目光从不高的四层窗户中朝外凝视。

“鹏城是个好地方，但却不是我的回忆之所，人来人往、留下与逃离……希望每一种选择，都能找到正确的方向！”

杨湛墨然一笑，过去揽住两个人的脖子朝楼梯那边推行着：“每一条路都可以正确，用心去尝试吧！遇到困难就打招呼，但我还是希望听到你们嚣张跋扈的声音，如果成了土豪，欢迎到我面前显摆！”

“湛老板吉言值千金啊。”

年轻人的脚步轻盈，很快就到了楼下，看着杨湛遥控打开的奔驰大G，甑行健和严志鸿对视了一眼，两人非常默契的夹住杨湛就是一顿猛捶。

“我丢勒，上次的路虎，这次又换成了奔驰，你让我们到你面前显摆，你怕不是调子起的太高了……”

“奶奶个乖滴，杨大湛你不地道啊，以后能不能显摆我不抱多大希望，但现在让你看看嚣张跋扈还是有机会的……”

大马路上，杨湛被夹击着蹂躏了半分钟，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大声畅笑着开怀不已……

道路两边都是城中村聚集区，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两个衣衫不整的青年明显是在开玩笑的“暴捶”着另一个帅哥，旁边停着辆开了门的奔驰大G，这副画面，总觉得有些突兀。

但无所谓，三个打闹的人，有一瞬间又回到了校园时的感觉……

第577章 工会杯赛又来临

人生的故事多种多样，仅仅只是一个周末的时间，杨湛和扎根鹏城继续奋斗的朋友们欢聚一堂，也用玩闹的心态，为离开大城市的两个同学驱散了愁绪。

照理说以杨湛现在的身家，拉一把严志鸿和甑行健一点问题都没有，而且还能让他们过得比预想中的更好。

可惜杨湛并不想成为每个人的救世主（别人也没有到了需要救助的程度），如果同学与朋友有了劫难和需求，他会有伸出援手的底层动力，但杨湛并不需要将周围认识的朋友们都聚集在周围。

形形色色的人生经历才是每个人独有的存世画面，千篇一律的样子，并没有太多实际的意义！

另外就是，严志鸿和甑行健除了玩笑的几句话之外，并没有想着攀高枝和附尾的主观意愿，或许还是对杨湛真实状况的不了解，或许脸皮薄觉得轻易开口的关系还不到位。

总之，有人愿意在大城市里激流奋进，也有人有各种理由离开这里，去寻找属于他们自己安身立命的乐土。

杨湛参与其中，感受了各种的情绪和想法，有时候都觉得自己有了点“上帝视角”的漠然，突然而起的这种感觉，被杨湛快速的掐灭在了萌芽状态之中。

这可不是修仙的世界，杨大老板还有美好的人生需要去体验，欢乐与悲伤、开心与忧愁，活生生的去参与才是他的既定生存目标，真要把自己整成了“悲喜漠然”的贤者状态，那就枉费了他这一开挂的重复人生了！

……

8月份转眼又过了一旬，鳌头经营部里无甚大事，主营的销售业绩稳中有升。

对于整个部门来说，业绩涨多涨少的比例范围有限，因为基数摆在那里，想要再找到一个江州工程公司或填海项目这类大客户，可能性比较渺茫。

按照现在的人员配置，如果再多一些业绩的话，就连日常配送工作都忙不过来了，讲得再直白一点，每个业务员按照正常的客户开拓、日常开单、油品配送和货款回笼等工作环节来说，都是有着明显的业绩天花板的。

从这一点来讲，杨湛的真实销售业绩绝对是超出天花板的，他能够那么清闲，完全是因为刘晓华和孙得志几乎全职在帮他跑后面的工作环节，还有就是江州工程公司走海运接驳配送，能够省去最少两个业务员的日常配送工作量。

新人陈伟入职经营部差不多也有半年的时间了，经营部业绩增长大部分都是他的功劳，有人才有生产力，这个观点对于陈伟来说是有效的。

可惜这也是非典型性的个人案例，人力资源这一块石化公司从来是不缺的，真要丢十个八个大学生来充沛人力的话，那就不是来帮忙，而是来砸锅的了！

不得不说，业务部张助理他们也是非常“人性”的，并没有因为鳌头营业部基数高而同比例下达业绩增长系数，所以，那种涨了还要涨的业绩压力并不存在。

既然工作压力不大，那8月份接下来的时间里，杨湛和陈伟就有充分的时间和自由度去参加又一次召集的工会杯篮球赛了。

去年因为世界杯的原因，市里将这项赛事推迟到了十月份，而今年没有其它因素影响，每年一度的例行工会活动就可以正常的在暑期举行了。

石化公司篮球队身为卫冕冠军，今年自然是信心十足的，和去年相比，主力整容基本没有太多变化，只是替补人员方面换了两个新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管理人员的稳定性很好，但基层的加油站员工自然离职流动实属正常。

由于去年出了成绩，今年公司工会就给出了更多的经费和支持，队长付玉意气风发，尽管在球场上他只是个打酱油的货色，但这现成的“工作业绩”哪有不上心的道理。

所以，八月份接下来的时间里，球队脱产搞训练的日子每周都安排了两三次，所有的装备、配套后勤服务和通勤饮食保障都上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这天还是一个工作日，付玉安排了球队来到光辉公司基地里打了一天的对抗赛，因为现在球队配置里，只有杨湛和陈伟两个主力是在汇阳这边，因此在平常集中训练的时候，付玉也不好意思再把集合地点定在他们片区管理部的篮球场里了。

今天这场训练，也是由于偷懒不想跑去惠城，才故意联络的光辉公司和他们旁边的消防中队，然后以此为借口，公司那边出了一辆中巴车将市区的队员都拉到了这边来集体活动。

很显然，市内工会杯卫冕冠军，不是光辉公司和消防中队的临时队伍可以抗衡的，上午和下午各打一场，都以杨湛他们的队伍大胜而结束了对抗。

杨湛和陈伟他们下场后就靠在铁网围栏旁边席地而坐，把鞋子和篮球背心都脱掉，光着膀子让汗水倾泻的感觉是年轻人最爱的骚包行为。

“卧槽~师兄，没想到咱们公司篮球队这么厉害的呀，以前我也是校队成员，原本以为参加工作以后可以用这个特长为单位贡献点力量，现在看来，还得努力一下等待机会了。”

靠近杨湛发表感想的人叫关逸臣，说来也巧，这人就是前两个月杨湛去实习生培训基地客串经验交流时，那个穿着普通但却含金量不少的积极分子。

这小老弟顶替了离职的一个在加油站工作的队员，今天还是第一次来参加团队活动，没想到来了后却见到有“一课之缘”的装哔师兄，竟然还是球队的核心战力。

有这层关系在，小关同志自然就要靠近杨湛亲近亲近了，别看他是省公司直招的石油大学毕业生，家里在省公司的关系深厚，但到了新的工作环境里，拜个老大融入氛围不失为一个好的社会小妙招。

杨湛小小的抿了两口矿泉水，用搭在脖子上的运动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笑着回应他：“你技术不错，主要是年纪轻身体单薄了些，再长两年，以后咱们队在后卫线上就能无敌天下了。”

市区零售管理部的副主任章晓军这时从自己的装备袋里拿了打火机和香烟，朝着杨湛挥了挥手：“再过两年小关壮实了，我这老头子就可以退位让贤了，走，到外面抽烟去。”

杨湛撑着旁边陈伟和关逸臣的肩膀站起身来，拎着水去装备包里掏出一双拖鞋穿上。

看见关逸臣也跟着出来就笑问道：“咋地，在学校进了校队还准你们抽烟呀？”

关逸臣耸耸肩不以为然的样子，随手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烟和火机，还把一个时尚的指环套进了单身食指上。

“我们又不是专业队伍，教练哪会管的那么宽，平常也就跟市内的其他院校交流一下，到省一级的校级比赛都没什么机会参加，玩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