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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养病美人夫郎 第170节

叶安年虽然不大乐意,但也知道这件事不能再拖,叹了口气道:“那你也要注意身体。”

“我知道的。”江竹抱着叶安年的手紧了紧,继而轻轻闭上了眼睛,长出了口气。

除了喝酒麻痹痛觉,他突然发现,好像抱着叶安年也能缓解鸩毒发作的痛苦。

瞥了一眼在一旁磨着药粉的丁秋,江竹突然伸手按住叶安年的后颈,将他朝自己的方向压过来,然后抬起头,吻了上去。

叶安年惊的瞪大了眼,他抓着江竹的肩膀,想推又不敢太用力,只能给他使眼色。

丁秋还在呢!

江竹却仿若不觉,辗转吻了一会儿,凑到叶安年耳边轻声道:“怕什么,他看不见的。”

第154章 “杨知县”

丁秋磨完了药粉, 摸索着小心的用抹布把洒在桌上的药渣擦干净。

想要问问江竹之后做什么,却突然发觉药庐里安静了下来,刚刚还在絮絮说话的两人, 不知何时都没了言语。

丁秋有些纳闷,他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人开口, 只听到衣裳布料相互摩擦, 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也不知这两人在干什么。

“先生、叶大哥?”

他有些不确定的轻轻唤了声。

被江竹抱在怀里的叶安年脸“刷”地红了, 他咬紧唇,瞪着江竹。

两人玩闹了这么一会儿, 鸩毒发作的疼痛感已经囫囵挨了过去。江竹轻笑一声,终是松开了他。

一察觉腰间紧揽着自己的手松开, 叶安年立刻从他腿上跳了下去。

“咳,”江竹不动声色的抹去自己额角渗出的冷汗,理了理自己衣摆上的褶皱, 脸上已经恢复了正经神色,问丁秋道:“药磨好了?”

“嗯。”丁秋点点头,摸到装药粉的小罐子,小心翼翼的捧给他。

江竹伸手接过,用指尖拈了一点轻轻搓开, 观察粉末的细碎程度, 又放到鼻底嗅了嗅:“成了。你去跟福崽他们玩吧,别的就没什么需要你帮忙的了。”

“好,那先生和叶大哥慢慢聊。”丁秋答应一声, 拄着盲杖慢慢走了。

叶安年这才松了口气,对江竹方才的做法十分不耻:“等丁秋的眼睛好了, 可不许再这样,要教坏小孩子。”

江竹听闻,唇角勾了勾:“那,在他眼睛好之前就可以?”

叶安年:……

“你这人没救了!”

江竹笑得眉眼弯弯:“不闹了,今天镇上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跟我说说?”

“还真有,”叶安年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安兴县的范主簿,就是叶安松一案被诬陷的那个,他来镇上了。”

“哦?他来做什么?”

“来查许府灭门案的。”叶安年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的观察江竹的表情。

但江竹面色如常,并没有什么异样:“这样啊,那他可查出什么了?”

叶安年摇摇头:“不过,他来铺子问了我被绑到福缘客栈那日的事,我都说了。”

“嗯,看来那人着实厉害,一夜之间便能杀了许府上下那么多人,能早日抓到也好。”

“范主簿还说,许府那些被杀的人,都只在脖子上有一道细小的十字形伤口,伤处像是被锋利的东西割开的,很深,有被冰冻住的痕迹,却没有任何的血迹喷溅,”

“这种程度,普通人怕是做不到吧,除非是江湖上有些功夫的高手。”

江竹看向叶安年:“看来这许老爷是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了。”

他这话,几乎和叶安年之前推测的别无二致,叶安年盯着他面上的表情,半晌才道:“是啊,这样的话,恐怕官府是查不到凶手了。”

即便能查到,怕是也抓不到,许府上下这百十口人的命案,也就只能这样不了了之。

“也是他们自作恶,许是因果报应吧。”江竹盖好药罐子,拉过叶安年的手,“想这些做什么,左右跟我们没什么关系。”

“嗯。”叶安年点点头,“你进屋歇着,我去煮饭。”

江竹应了一声,转身进了屋,叶安年看着他的背影,轻舒了口气。

他觉得自己可能有些过于敏感了,白天在范成举面前维护江竹,反过来,自己却又忍不住去怀疑他。

想想江竹最近还一直在生病,那天去救自己也是勉力为之,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呢?

……

第二日,两人一起去了镇上。

新屋就差上梁了,叶安年和张民匠他们商量休息一日再来上梁,因为上梁当日讲究不少,也需要准备些东西。

到铺子时,两人牛车都还没停稳,余虎听见响动就飞奔了出来。

见了两人惊喜道:“大掌柜、二掌柜!大好的消息啊!”

“什么消息啊,这么激动。”叶安年勾了勾唇。

“是许家那件事!”

“哦,凶手抓到了?”江竹问。

“什么呀!是安兴县的百姓,联名上书保那个英雄!哦,就是灭了许府满门的那个人。新知县已经同意不再追查这事儿了!”

“看来这许家着实是作恶不少啊。”叶安年道。

“可不是,安兴县的百姓之前一直屈从于许家和那房金元的淫威,常年都是怨声载道的。我之前在那边呆过,像那些穷苦百姓,和像我这样给人干活儿的下层人,那都是可以随意责打欺负的,也没有可以告状的地方。”

叶安年:“这么看来,那人倒还做了件好事。”

“新知县也是个心思活络的,”江竹挑眉,“案子顺势结了不说,还给百姓们留下了好印象,一举两得了。”

“是啊,今天那新知县来咱们镇了呢。”余虎十分兴奋,“听说是在查周记当铺。”

“周记当铺怎么了?”

“不知道哎,但是好像有不少人站出来状告他,就在周记当铺门口,我听刚来的一个客人说的,那边现在可热闹了。”

见叶安年有些意动,江竹提议:“去看看?”

叶安年抿唇:“走。”

两人到周记当铺附近时,老远就见周边的路段已经聚满了人,把整条街都给堵了个水泄不通。

江竹随便找了个人,问道:“这位兄弟,你可知道这里头是在做什么呢?”

“哎呦,里头是杨大人在审案呢!”那人回答,“审的就是周记当铺的掌柜,周在乾!”

“他这是犯了什么事了?”叶安年也凑了过来。

“听说是偷偷放印子钱,被一个姓‘叶’的老头给告了!”

叶安年:……

他隐约想到了什么,和江竹对视一眼,两人匆匆谢过那人,就手拉手往人群里挤了进去。

好在,他们还没怎么挤就遇到了范成举,将两人顺利带了进去。

范成举本是要派人去带证人的,遇上叶安年和江竹就顺手把两人带了进来,还给找了个比较好的位置围观。

“那告状的人也姓‘叶’不知跟叶掌柜有没有关系。”范成举道,毕竟在这小镇上,姓‘叶’的人也不多见。

“是我爷爷。”叶安年回答,“不过我如今已经成家,跟叶家的关系也淡薄了。”

“原来如此。”范成举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那你们待着,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说完,转身汇进了人群里。

叶安年才收回视线,就听见叶全那熟悉的声音。

“青天大老爷!您可一定要为草民做主啊!”

“我儿叶成河就是被周在乾派人给打成残废的!”

“您看看!我儿如今双腿全废,后半辈子都只能躺在床上,他们周家是何其恶毒!”

被围观百姓围成的厚厚人墙圈出的一小片空地上,叶全和吴香莲两人正跪在那里,两人身边是一个用棍子和布绑成的简易担架,双腿瘫痪的叶成河正躺在上面。

而空地上首的位置,架了一张长桌,一个身穿知县官服,须发花白的老者正端坐在一把太师椅上。

听叶全说完,老者咳嗽了一声,问道:“叶全,你儿子被周在乾打成残废的事,可有证据?”

叶全被他问的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证……证据,怕是没有。”

叶成河被打这事已经过去好久了,而且当时也是被人套了头,拖进没人的小巷子里去打的,就连叶成河自己都没看到打他的人的脸,现在要证据,上哪找去?

“那就没有办法了。”老者说完,拿起桌上的一张薄纸,“不过,你刚刚说周在乾偷放印子钱,可是这契书上写的,担保人,却是你儿子叶成河啊。”

“什……什么?!”叶全傻了眼。

“不可能,不可能的杨大人!”吴香莲趴在地上连连磕头,“我儿一向规矩做事,怎么会去放印子钱呢!就,就算是他做了,那也肯定是被周在乾逼的!”

“杨大人,我是被迫的!”

叶成河躺在担架上,此时听见爹娘都在为自己争辩,也扯着嗓子喊了起来:“我是被周在乾逼的啊!大人!”

“吵什么吵?都住口!”坐在上首的杨大人眉头紧皱,断喝一声。

三人立刻息了声。

叶安年瞧着这位新上任的知县,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

这老头看起来都得有六七十岁了,竟然就是新上任的知县?怎么看起来这么不靠谱呢。

“你说,这个新知县能行吗?”

伸手戳了戳江竹的胳膊,叶安年凑过去小声道。

而此时的江竹,眉头也同样拧成了一团。

他盯着坐在太师椅上的那个头发花白的老头,难得露出严肃的表情。

杨芦,是他师父的至交好友,前大理寺卿,两年前不是已经告老还乡了?竟然跑到这当起知县来了?

不对……

江竹眯了眯眼睛,视线下移,停留在老者挂在腰间的药葫芦上。

这人虽然是另外的样子,可是这盘的包浆的药葫芦他可是从小看到大的,谢逍公那老头子从来不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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