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心声被全家听到后成了团宠 第67节
姬先生每月来府上十次,每次一到两个时辰,教授的内容十分丰富多彩。
六皇子应了一声:“好,我这就去,请先生去内堂吧!”
吃完瓜的叶斐然眼睛bling亮了一下,心声里小声道:【别叫我别叫我,我现在不想去!】
六皇子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斐儿累了的话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吧!我去上课,中午陪你一起用饭。”
叶斐然内心嘻嘻一声,用力点了点头,心想你快去吧!
六皇子知道他肯定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故意不拆穿他,而是示意雁书小心照看便去上课了。
六皇子出去后,叶斐然便躺在床上假装睡着了,雁书见他睡着了便退守到了门外。
叶斐然听了半天动静,直到确定房间里没人了,才悄悄去柜子里抱了一套教材出来,先是把教材扔出窗外,又悄悄从窗户上翻了出去。
身为一个九个多月大的崽,翻窗子可是件技术活儿,好在窗户下面有个小假山,叶斐然只要扒住窗棂,小脚丫就能碰到假山了。
他事先在教材里装了一封信,信上说明了他要与姬先生合作的意图,以及如果她同意,自己则会支援三百两黄金的事。
其实这几天他想了很多,既然六皇子私底下做了那么多事,自己也不能闲着。
万一他的教材实验成功了,说不定能为未来的大宁培养很多多边形人才。
这样想着,叶斐然悄悄来到了内堂,隐隐约约听到姬先生正在和六皇子讲解蛊虫的起源。
叶斐然心想你上学竟然学这些,难怪这次不带我过来!
不过没关系,我对蛊虫没兴趣,迟早有一天,我会功成名就,闪瞎六皇子的眼!
然后丈着自己身形矮小,悄悄从屏风后面爬了过去,爬到了姬先生的背篓旁,把那一袋教材并一封信放了进去。
目睹了全程的六皇子:……
其实那套教材他早就发现了,虽然不懂什么叫华夏九年义务教育一年级教程,但隐约能猜到是教书育人的好东西。
六皇子假装什么都没看到,只当自己是一个认真听课的好学生,又问了几个关于蛊虫的问题,姬先生也一一为他讲解了。
姬先生道:“蛊虫难养,并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气候和地理位置。只有在南疆养的蛊才是最纯正的,因为那边蛇虫鼠蚁最多,可以有很多的毒物喂给蛊虫幼虫。但要养成一枚蛊,也不单单要满足这两个条件。据说,蛊虫最喜两种血系。一个是滇南刀氏,一个是蜀中罗氏。这两大血系是养蛊最成功的,其余都是小打小闹,成不了气候。”
六皇子问道:“滇南刀氏?”
姬先生点头:“对,滇南刀氏上一代的当家人叫刀如风,听说生了一对双胞胎女儿,取名刀银月和刀银烛。”
正要悄悄爬出去的叶斐然听到这两个名字瞬间做出了回庆:【诶?那不是绯玉公主的两名侍女吗?难怪轻轻松松就给皇后的宫女下了毒,看来真是两个高手。】
六皇子假装没听见,垂眸思索着什么。
他当初只是拜托师尊他老人家解救他受困的母妃,但不知道为什么,木头老头却把她弄成了南诏公主,还以相亲的名义把她送了回来。
好在他还算靠谱,给他母妃安排了两名专门克制蛊虫的护卫。
但他真的很好奇,木头老头到底和南诏那边有什么关系?
上辈子他可没听说老头和南诏人有联络,大概也是他那时候一心习武,只想快点运化神功,保护大宁百姓了。
叶斐然顿住脚,突然对这些产生了兴趣,便坐到屏风后面的地毯上也听了起来。
只是后面姬先生并未再讲关于南诏刀氏和蜀中罗氏的事,而是继续给六皇子讲起了蛊虫的养殖环境及注意事项。
叶斐然听的直打哈欠,结果就这么在屏风后面睡着了。
直到姬先生给六皇子上完了课,一转身才看到屏风后面多了一个小家伙。
姬先生无奈道:“苏家小少爷怎么睡这儿了?”
提起叶斐然,所有人都叫他苏家小少爷,都忘了他原来姓叶了。
六皇子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心想这家伙睡起来一般不会醒,午睡至少要一个时辰。
他便起身将他横抱了起来,压低声音道:“先生,我来就可以。对了,您的书篓里,我差人放了一套书。您看一下,是不是可以在您的义学里试着学习一下。您先看看,如果觉得不合适也不用勉强。”
说着他朝书篓里指了指,顺手把里面那封信给悄悄拿了出来。
心想就你写的那鬼划符一般的字,姬先生是肯定看不懂的。
叶斐然写的时候也觉得哔了狗,九个多月的婴儿连筷子都不会用,更别说笔了,只能根据他的认知来操控毛笔。
结果就是糊了一大坨乱七八糟的大字,他自己勉强能看明白,姬先生多半得靠猜。
姬先生点了点头:“那再好不过,我刚好需要一套蒙学书籍。现在的蒙学书,还是太深奥了,对六七岁的孩子不是很友好。再大一些的,又觉得浅显了。我们大宁没有系统的蒙学书,都是夫子们自己看着教。我回去看一下,如果适用,我一定让孩子们试试。”
六皇子点头,恭恭敬敬的送姬先生出门。
又抱着怀里熟睡的叶斐然回了房间,把他轻轻放到了榻上。
窗外落英簌簌,夏意深了,叶斐然的额头上也浸出了一层薄汗。
他轻声吩咐雁书:“去取一些冰来,放到离小少爷远一些的地方,别让他着凉了。”
雁书轻声应是,转身去取冰了。
依红竟又来报:“六皇子,有人给您送来一件礼物,说是让您亲手拆开。”
说完她闪身,便见身后由两名家丁抬进了一个大家伙。
六皇子:……
他打量着那个大家伙,问道:“来人有说是谁吗?”
依红摇了摇头:“没说,殿下,要不要我来帮您拆?这东西会不会有危险?”
六皇子摆了摆手:“不用,你们去忙吧!”
依红领命去了,挥手指挥那两名家丁,把那大家伙抬进了六皇子的院子。
六皇子绕着那大家伙转了一圈才解开绳子,揭开红布后,露出了一个巨大的木雕塔。
那塔有七层,正是七级浮屠塔。
六皇子无奈一笑,心道你终于找上门来了吗?
倒也是,他让他白白帮了这么多忙,自己却连一个解释都没有,也该上门讨说法了。
他打开第七级浮屠塔,果然在里面看到一封信,信上只写了一个字:来!
这时叶斐然醒了,他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一睁眼就看到院子里立了个高高的木塔,当即瞌睡就没了,心声里嚷嚷道:“我滴个亲娘,我这睡了一觉,姬先生怎么就变塔楼了。”
长宁寺里,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拂着茶杯,没形没状的倚坐在那里对住持说道:“你这里的茶最好喝了,谁让你这山上的泉好呢。”
第 85 章
时至八月,闹轰轰的四国朝会接近尾声。
人人心里都清楚,这个时候四国不会有什么动静,毕竟大宁强势,这四国还得老老实实的看着。
北辽人是第一个走的,主要是输了演武,他们只来了一队铁骑,北辽却把京城的囤兵全拉出来进行了一个大阅兵。
整齐划一的步伐,琳琅满目的队形,以及各种不同的大型攻城器械。
投石机大石头投过来的时候,吓的北辽耶律铭差点抽刀子,还是被洛亲王给按住了:“我们在射程范围之外,王子别怕,石头砸不到我们这儿。”
他们当然是从叶斐然那里听来的阅兵方法,这样既可以威慑邻国,还能让士兵更加纪律严明,提高他们的集体性。
试过之后效果果然了得,洛亲王和苏予澜都被小叶斐然佩服的五体投地。
北辽王子耶律铭走的时候面如菜色,可能这辈子也不想到大宁来了。
送走了北辽人,洛亲王和苏予澜又送走了西戎和东夷二国,那两国甚至连招呼都没互相打一声就各自离开了。
这两国的仇怨,看样子已经根深蒂固,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
八月份,百花杀,十个月的叶斐然已经可以到处跑了。
不光能到处跑,连说话都清晰了不少,会的东西比同龄小孩不知道多了多少倍。
这还是被系统压制的结果,否则叶斐然能当场给他们考个进士回来。
眼下有两个好消息传来,一个是苏予澜因为四国朝会办的极其成功,被皇上封为从四品鸿胪寺少卿,领司仪属名。
苏予澜一开始觉得鸿胪寺并不能实现他报国为民的一腔宏愿,四国朝会后他就改变了主意。
鸿胪寺很重要,尤其是大国外交,不但是国之脸面,更能彰显国之威严。
就拿这次的阅兵来说,如果办的草率了,起不到威慑北辽的作用也便罢了,可能还会让北辽人轻视,重新生出攻打大宁的想法。
这次好了,有了这些国之重器的威慑,北辽人恐怕一回去就得把大宁的国力转述给他们的可汗。
另一个好消息就是,敬国公府又送了一名宗亲妙龄少女入宫。
这件事快把皇后的肺给气炸了。
永宁宫里,皇后气的把那些杯盘碗盏摔了一地,冲着前来送人的哥哥大发雷霆:“你就是故意的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们才能让我好过?”
王祯也特别无语,他本以为父亲说自己心中有数了,是想帮助妹妹对付一下那个绯玉公主,再敲打敲打那些后妃的外家,让他们的女儿在宫里老实一点儿。
谁料他爹竟然又选了一名宗亲绝色,让他一早便送进了宫里。
王祯上前劝道:“阿禧,妹妹,你别生气,爹爹这也是为了你好。”
皇后要气死了,一把推开王祯道:“为我好?大哥,你听听你说的这是人话吗?为了我好你们就该帮我想想怎么除掉绯玉那个祸患还有后宫那帮小妖精们!你们怎么做的?又送了这么个小贱货进来!”
说着她拿起勺子就砸向新入宫的那名女子,那女子也不躲,额角被砸伤了,洇出了鲜血。
女子也不说话,只是垂首站在那里,任凭皇后生气发泄。
王祯道:“人已经带进来了,眼下还能怎么办?父亲说,皇上还年轻,如果后宫专宠旁落他人,少不了咱们王家要给别的外家让一些路。你也是了解父亲的,他并不是不为你好,只是他为你好的方法……有些让你不能理解。”
皇后道:“你们到底有没有想过,你们弄进来的这些人,本质上根本不会和王家一条心?你看看那个余渝,如今的她哪还把我放到眼里?她都老成那样了,没几天活头了。只等着她死了,四皇子就会彻底掌控在我手上!你们何必非得急火火的再弄一个人进来,这样的话,皇上他还会再看我一眼吗?他还会再进我这永宁宫吗?”
王祯有些无语:“阿禧,你进宫的时候也不是不知道,皇帝他首先是皇帝,其次才是你的丈夫。你应该清楚,你们不可能像普通夫妻那样生活。说句难听的,你现在只要把握好自己的利益和机遇,别去强求那些虚无缥缈的感情,你这个皇后就还是当得的。可你如果非要强求,那……那就别怪哥哥我泼你的冷水,皇上他不可能把心留在你一个人这里。”
皇后哭了:“为什么张淑妃可以,我就不可以?”
王祯叹气道:“你和张淑妃不一样,王家和皇家有利益交换,张家没有,张敏潼更没有。妹妹,想开吧!没有绯玉公主,没有张淑妃,也会有李淑妃林淑妃。你身为正妻,何必非要和那些妾室比?”
叶斐然吃瓜吃到这里,心想王祯虽然在朝廷上玩弄权术,说的话倒也不无道理。
这世间的东西只能选一样,拥有了荣华富贵,就不能再拥有莫须有的爱情。
如果皇后能明白这个道理,做一个安享荣华富贵的利益交换者,说不定这一生过的还能顺遂些。
但不论她再怎么可怜,也不是她去伤害别人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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