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豪门做漂亮小可怜 第34节
正犹豫着要不要给裴云斯发条信息问问,一道人影走进来。
那人在沈关砚脸上看了两秒,然后笑道:“是你。”
沈关砚抬起头,不费时间就想起了他。
是酒吧包厢的那个人,名字叫江勋。
再次撞见他,沈关砚多少有些尴尬,讷讷地打招呼,“你好。”
江勋笑着问,“来跟裴云斯吃饭?”
沈关砚怔了一下。
像知道他在想什么,江勋说,“我看云斯发的朋友圈了。”
沈关砚客气地问,“你也是来吃饭的?”
“不算是。”江勋看着沈关砚那张在灯下也无可挑剔的脸,直接道:“我主要是来碰运气,看能不能遇见你。”
沈关砚“啊”了一下,内眼角的弧度都圆润了一些,看起来很像一双猫眼,眼睫绒绒地铺在上面。
很难相信这样一个人,会在洗手间做出那么大胆的行径。
“我跟云斯要过你的联系方式。”江勋无奈似的,“但他不肯给,说如果我们有缘分,我会巧遇你,到时亲自跟你要。”
“还好我们有缘分。”江勋笑了一下,“我前几天还刷到你弹琴的视频了,弹的很好听,也很专业,你是音乐学院的学生?”
这个人太热情了,沈关砚脑子蓦地想起之前裴云斯说的,引入竞争机制。
竞争机制。
这四个字在他脑子里过了两遍。
难道他是裴云斯找过来,要弄那个竞争机制吗?
见沈关砚谈话兴致不高,江勋突然提到包厢那天的事,“我可以问一下,那天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沈关砚本来是想问问他竞争机制这件事,骤然听到这个话题,把眼垂下来,摇了摇头。
“那天对不起。”沈关砚不想待下去,“……我先走了。”
江勋拦在他面前忙说,“我没有恶意。”
沈关砚后退两步,与他拉开距离。
察觉到沈关砚的抗拒,江勋自动让路,语气和缓。
“我只是感觉你那天心情不好,想问问困扰你的事解决了没有。如果没有解决,有需要的地方我可以帮忙。”
有一点沈关砚没猜错,江勋就是裴云斯引入竞争机制的关键一环。
裴云斯只知道江勋对沈关砚感兴趣,而沈关砚应该也不排斥他,要不然那天不会一起进洗手间。
但他不知道那天俩个人在洗手间干了什么,以沈关砚的性格应该不会做出格的事。
就是因为两人的关系有些巧妙,裴云斯才把钩下给了江勋,用沈关砚把他钓了过来。
然后再用这条“鱼”,去刺激傅岭南,看他还能不能继续稳如老狗。
裴云斯看了一眼腕表,做作道:“呀,小砚怎么去洗手间这么久还不回来?”
傅岭南皱了一下眉,起身离开了。
裴云斯悠悠喝了一口酒,然后跟着出去看热闹。
第30章
裴云斯本来是慢悠悠缀在傅岭南身后, 跟他拐过一道走廊,听到洗手间的方向传来不小的响动,嘴角的笑容微凝。
不会是出事了吧?
不应该呀, 江勋那性格不至于被拒就恼羞成怒。
傅岭南显然也听到了动静,脸色彻底冷下来, 阔步走进洗手间。
男式洗手间的门关着,门板砰砰作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撞击在上面。
傅岭南上前一脚踹开了门, 里面两个男人正扭打在一起。
其中一人扯着另一人的衣领往墙上撞,沈关砚神色焦急地试图拉开他们俩。
“别打了,姜元洵……”
房门砰的一声,沈关砚唇瓣抖了抖,惊惧地朝门口看去。
傅岭南背着光立在门口,颀长的身形镀了一层弧光,沈关砚眸色顿时软下来,“哥……”
他松开手, 向光而去。
一旁的姜元洵猛地攥住沈关砚的手腕, 阴森问道:“去哪儿?”
一直处于下风的江勋找准机会,一拳抡上姜元洵的面颊。
那拳擦过姜元洵的鼻梁, 一股酸麻立刻顶上鼻腔,颧骨也隐隐作痛。
等姜元洵缓过来这股疼劲儿, 沈关砚已经被傅岭南捞到身后, 他喘着粗气,阴冷地瞪着傅岭南。
裴云斯赶到, 看到一片狼藉的洗手间, 皱起眉头,“怎么回事?”
江勋抹掉嘴角的血, 怒道:“我正在跟关砚说话,这疯子突然冒出来给了我一拳。”
裴云斯扫了一眼满身戾气的姜元洵,舌尖在齿列一抵。
呦,熟面孔。
傅岭南用眼睛检查了一遍沈关砚,见他没事,转头对裴云斯说,“你开车把人送到医院检查,至于医药费……”
傅岭南的目光落到姜元洵身上,“我会跟你哥谈的。”
姜元洵讥讽一笑,“打不过就要告状?”
傅岭南那张俊美的脸在强光下,有种不为外物撼动的沉静,连轻蔑都没有。
但这种平静又显得那么轻蔑。
他说,“等你什么时候不从家里拿零花钱了,我再跟你谈。”
裴云斯噗嗤笑出声。
这不是在骂人家小屁孩?
姜元洵咬肌鼓涨,双目迸溅着怒火,尤其是见他要带沈关砚走,当即大声一喝,“沈关砚。”
他眼神透着一股狠劲儿,“你敢跟他走!”
沈关砚想起什么,眼皮抖了一下。
姜元洵伸手就要把人拽回来,傅岭南回身,一拳将他撂翻在地,之后看也没看一眼,带着沈关砚走了。
伏在地上的姜元洵,不甘心地大喊沈关砚的名字。
沈关砚并未回头,被傅岭南牢牢牵在手里。
他看着傅岭南的侧脸,只觉得一颗心很安定很安定。
沈关砚跟着傅岭南很快消失在姜元洵的视野,他双目赤红,额角还竖着两根青筋,发狠地一拳砸向地板,犹如败家之犬。
啧。
裴云斯意兴阑珊。
本来是想看傅大少爷吃醋憋闷的,谁知道无意中竟然又为他添了一笔功勋,让他的神格在沈关砚的精神世界越来越稳。
艹,失策了。
裴云斯收回目光,越过失意的疯批小狼狗,走近江勋。
切换成关切的模式,裴云斯问,“哪儿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
江勋还惦记着差点吃到嘴里的天鹅肉,牵动带伤的嘴角,一脸郁郁地问,“他俩该不会……”
裴云斯没说话,只是拍了拍江勋的肩。
一切尽在不言中。
江勋失落地叹了一口气,最终婉拒裴云斯送他去医院。
裴云斯回到包厢时,沈关砚正盯着傅岭南的手,满脸心疼与担忧。
“疼吗?”沈关砚眼巴巴地望着傅岭南,“要不要冷敷一下手?”
傅岭南那一拳打到了姜元洵的骨头,导致掌指关节有点红。
裴云斯突然觉得沈关砚是个很会埋汰人的主儿,疯批小狼狗要是在这儿,估计会被活活气哭。
“没事。”傅岭南揉了一下沈关砚的脑袋,拿过餐桌上的车钥匙准备回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裴云斯感觉傅岭南临走前朝自己看了一眼。
后颈怪凉飕飕的。
到家后沈关砚拿出冰袋,殷勤地追在傅岭南身后,“哥,还是敷一下吧。”
傅岭南没拒绝,坐到沙发上让沈关砚把冰袋放到他手上。
其实没什么大事,但沈关砚怕第二天醒来会肿起来,毕竟那拳看起来很用力,都把姜元洵撂倒了,傅岭南的手肯定也有点疼。
盯着傅岭南那只手,沈关砚心里乱糟糟的。
说实话他没想到傅岭南会动手,傅岭南连脾气都很少发,沈关砚想象不出来他骂人的画面,更别说打架了。
还是为他打的架。
沈关砚半蹲在沙发旁,挨着傅岭南的腿边,抬头看他,忍不住解释了一句。
“我……没有招惹他。”声音很小。
傅岭南把手放到沈关砚头上,平静地“嗯”了一声,仔细一听又觉得温和。
沈关砚又有了一些倾诉欲,“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缠着我,也不让其他人跟我交朋友。”
高中的第一年沈关砚是自我封闭,但后面那两年就是被迫孤零零一个人。
无论是谁,只要跟沈关砚多说几句话,姜元洵都会找对方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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