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的炮灰男妻 第117节
安时其实能感?觉到,傅淮深不怎么喜欢白简言。
但具体为什么讨厌,他也不清楚。
半晌,那边才?回来一个:【知道了。】
【安时:那你怎么吃饭呀】
【傅淮深:有饭局。】
三个字,一个句号,非常符合傅氏冷淡。但安时觉得傅淮深情绪不佳。
很快就到了地点,白简言比他先?到一会儿,安时朝他点了点头:“白总。”
白简言朝他微笑:“安先?生。”
这是一家西餐厅。
落座后,白简言先?点了菜,安时接过菜单,也点了菜。
一垂眸,就见到白简言手?上怪长的一道口子。
安时有点惊讶,看了两眼,忍不住道:“白总,不处理一下伤口吗?”
白简言看了一眼,有些落寞的摇摇头:“……没事的,有时候一个人看着这条伤口,反而觉得自己在活着。”
安时沉默了一下。
这么艺术的话他有点听不懂。
但他还是努力附和:“看不出来啊,您还好这一口。”
白简言:“……”
安时想了想,还是劝慰道:“还是要包扎一下,不然感?染了就不好了。”
白简言看着他:“谢谢你的关心,安时,我很高兴。”
安时摆摆手?:“没什么。”
动动嘴皮子的功夫。
上菜以后,安时照常吃饭。
白简言和他聊了一些有的没的,安时一开始还在听,听着听着,顿时有一种?,上班摸鱼听老板讲废话的感?觉。
虽然白简言看起来脾气不错,但怎么觉得还不如傅淮深呢?
安时嘴巴一停,看了看天边的夜色,傅淮深现在应该是在吃饭,在饭局。
他还去过饭局,傅淮深在饭局上,也会讲这么无聊的话吗?
不会。他直接在心中给出否定的答案。
傅淮深是最讨厌表面功夫的人,傅淮深不喜欢虚伪的客套,或许是身居高位,即便?是应酬,他也可以不用讨好。
安时想着想着就出了神,碗里的饭都凉了,也没想起来吃。
白简言看着他,浅笑:“在想什么?”
安时一惊,笑了笑:“没什么,白总您说。”
白简言看着他:“听我说话挺无聊吧,那正好,我有个问题,想问问安先?生。”
安时眨巴眼:“嗯?什么?”
白简言:“安先?生和傅总的关系很好吗?”
安时毫不犹豫地点头:“很好呀。”
白简言微微一愣,有些惊讶。
以他的调查,是协议结婚,应该关系一般才?对。
安时也被自己话里的笃定给吓了一跳。
为什么呢。
白简言垂下眼,遮下眼底的情绪。
手?机响了两声,安时垂眸一看,是傅淮深。
他抬头:“白总抱歉,我出去接一个电话。”
一路小跑到卫生间,安时点击接通,电话那边却没什么声音。
“怎么啦?”还是他率先?打破沉默。
“没怎么。”傅淮深的声音很沉。
安时还以为他要问自己什么时候回家,但傅淮深却并没有。
两人都没说话,只余绵长的呼吸声。
傅淮深问:“你在哪?”
安时抠了抠衣服边边:“我在,我在吃饭。”
傅淮深沉默了:“嗯……没事了。”
安时有点微妙的感?觉。
像是想到什么,他道:“你喝酒了?”
傅淮深干脆点头:“喝了一点。”
“那、那你难受吗?”安时眨了眨眼睛。
傅淮深的声音缓缓:“没事。就是头有点疼,喉咙也疼,程姨睡了,我准备煮点醒酒汤喝。”
很轻,感?觉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可怜。
安时一顿,觉得自己的心被抓了一下,想起什么:“今天早晨的醒酒汤,是你煮的吗?”
傅淮深那边响起了一阵水声:“嗯,我煮的,嘶——”
安时连忙问:“
怎么了?”
傅淮深的声音低低的:“……烫到了。”
安时捏紧了手?机:“烫到了?”
傅淮深的声音像是含了水:“没事,我自己包扎一下,不严重。”
相?似的话,但听到耳朵里,却是不同的感?觉。
安时好像完全扛不住傅淮深这个样子。
什么样子,有点可怜,有点失落,有点委屈。
他生病时,傅淮深会细心照顾他,那傅淮深受伤了,他怎么能坐视不管。
他瞬间觉得自己过分:“那我回去,你先?用冷水洗一下。”
傅淮深轻声:“你不用回来……”
电话被挂断了。
安时回到餐厅,拿起外套,对白简言道:“不好意思白总,我有点事,要先?回去。”
白简言甚至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只看见了安时匆匆的背影。
握着挂掉的电话,傅淮深食指轻叩桌面,唇边扬了一点笑。
第50章
安时匆匆要回家时,还接到了傅淮深的消息。
【傅淮深:我让马叔去接你了。】
安时站在餐厅楼下,刚想问,他怎么知道自己?在哪,就?被汽车的灯光闪了闪。
他抬头望过去,发现?是?马叔,开的那辆最经常用的黑色迈巴赫。
安时立刻小跑过去:“怎么这么快!”
马叔乐呵呵:“快上来吧,等久了吗?”
安时摇摇脑袋:“没有,我才刚下来呢。”他眨了眨眼,“马叔,你怎么来这么快?”
马叔笑而不语,心道当然是?先?生料事如神呀。
“我提前就?出来了。”马叔拿出早就?想好的措辞,“本想等等你。”
安时:“那真巧。”
他没有怀疑什么,没一会?儿就?到了家。
从车上跳下来,他走?进客厅,又走?到厨房,发现?傅淮深正低头切洋葱。
安时连忙走?过去:“不是?说我来嘛?”
傅淮深也没和他抢,安时过去,发现?所有材料都切好了,一转头,就?看见傅淮深正倚在门框看他。
背着光,眼神眷恋而悠长。
安时莫名奇妙觉得耳根有点热,转移话题道:“我想起来上一次你住院,我接到消息的时候,正切洋葱呢。”
说到这里,他突然发现?了:“诶?你切洋葱怎么不流泪?”
傅淮深像是?想到什么:“你切洋葱会?流泪吗?”
安时点点头:“会?,当时我满脸眼泪就?去见你了,一路人受到了很多人的注视,他们估计都误会?了。”
那误会?的,不只是?别人。傅淮深心中默默想,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他走?上前,不经意道:“所以那天见到我受伤,不是?因?为伤心哭的?”
安时摇摇头,又点点头,最后又摇摇头,不好意思道:“当时我只当你是?我老板……”
傅淮深一顿,原来他以为的感情开始,其?实连八字都没一撇。
他明白安时是?什么意思,但他心里有气,又没有正当理由?发泄,挑了下眉,故意道:“那现?在不只把我当老板了?”
安时眨巴了一下眼,把食材放进锅里,又走?到切菜的案板前,摸着半根葱,有些说不出口。
“嗯?”傅淮深欺身上前,左手扶在案板边,像是?把他圈在了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