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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去找康熙认爹了没有 第112节

纳兰容若笑道:“是啊,为了当面与您说请,顾兄昨天连夜从京城赶来的。”

苏辰挺感慨,为朋友能做到这一步,非常让人敬佩,想必这也是纳兰容若愿意帮顾贞观的原因。

“顾贞观是什么人,他的朋友又是什么人,”苏辰道,“你得先跟我说清楚,丑话说在前头,坏人的忙我可不帮。”

纳兰的人品苏辰当然信得过,只清朝的道德标准和现代还是有很多不同的,而苏辰能忍受这个时代的很多苟且,毕竟时代的局限他超越不了。

但也有些,比如宠妾灭妻、不拿人命当回事的“贵族”观念,就算有“时代局限”做借口他也不苟且。

纳兰容若却失笑,道:“顾贞观兄字远平,是康熙五年的举人,出身前明书香世家,他曾祖父还是东林学派的领袖,父祖皆是博学才高之人。”

“他的朋友,姓吴名兆骞,亦是文采风流的人物,被无辜牵扯到顺治十四年的科场案中,流放了宁古塔。”

苏辰一听吴兆骞这个名字就有些印象了,不是现在听说过,而是前世的时候从他那个学汉语言文学的朋友那里听说过。

吴兆骞好像还是清初有名的诗人,也是清朝流放到宁古塔的文人中名气最大的。

纳兰容若又道:“我那儿有两本吴兄的诗集,辰王可以看看,他的确是个人才,放在宁古塔可惜了。”

苏辰心想,应该不会可惜,宁古塔搁现在多偏僻啊,吴兆骞这样学富五车的人过去了,肯定也是被捧着的。

不过不能因为人家有文化就理所当然的要求人家在偏僻地方贡献。

苏辰在心里批了下自己的想法,不等纳兰容若再说什么,道:“行吧,有空我就跟阿玛提一提这事。”

纳兰容若目露欣喜,拱拳低声道:“多谢王爷。”

“不用谢,”苏辰说道:“又不是你自己的事。我会帮忙的,不过吃饭就算了。”

纳兰容若笑道:“但是回到京城,奴才还是要请王爷一席的。”

苏辰忙摆手:“你算了。”

话说他最不习惯纳兰容若和曹寅的一点就是,时不时跟他说话的时候迸出一两个奴才的自称,在宫里还算了,外面坚决不听。

看着摆手摆到连头都摇两下,浑身透出拒绝姿态的辰亲王,纳兰容若面上的笑容更加的温暖起来。

有时候连他都疑惑,辰亲王这样的人怎么能是皇家养出来的。

不过身边有个这样的王爷,是他们的幸事,更是大清的幸事。

俩人说完悄悄话就严肃站在后面,认真听官员们应答康熙的问话。

康熙问的内容很家常,米面价格几何,一年雨水多寡,皆是他会询问的内容,几个不常见圣驾的地方官员由刚开始的忐忐忑忑,到后来的平和稳定。

君臣双方问答有度。

快到中午的时候康熙叫官员们退了,这些官员们表示很沐圣德,下山没多久就敬上来一桌素席。

康熙叫侍卫们接了下来,转头又命送下去一些赏赐。

这个赏赐不是别的,正是今年印书局才出的康熙他制的四书讲义。

苏辰差点忍不住笑,这就和给学生送一套五三当生日礼物差不多的感觉。

康熙问道:“笑什么呢。还没问你,在凉亭和纳兰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

苏辰就说了顾贞观几年为吴兆骞奔波打点的友情,而后问道:“阿玛,咱们清朝立国以来,流放到宁古塔的文人不少了吧。”

康熙亲手流放过去的还没有多少,点头道:“确实不少,且还有不少在文人中间呼声不低。”

苏辰道:“儿子觉得文人们就像温室里的花朵,虽然有时候比较喜欢发一些高论讲一些道理吧,但大多是都是比较老实的。不如审核审核,把没有问题的都放回来吧。”

其实书生造反三年不成,将那么些人一直放在宁古塔,并非出于担心,连黄宗羲、王夫之那些曾经帮助南明小朝廷举起反旗的人,康熙都赦免了。

哪差这么几个或因文字狱或因科场舞弊案流放宁古塔的文人?

根本原因是这些人本身的价值不足以叫人重视,却还四处蹦哒罢了。

不过儿子求情,康熙稍微考虑一下就道:“这事儿阿玛允了,回去之后你去刑部查查,把那些能赦免的都赦免了。”

苏辰刚要答应转念一想却觉得不妥,“我不干,这样的话那些骂我铜臭的文人岂不是又要夸我?”

他可不想跟这些读书读傻了的这些文人关系太密切,免得又不得已被他们绑到船上。

康熙很快明白儿子的顾虑,心里就是一阵酸涩,道:“这样吧,你查查哪些人可放,阿玛再亲自下旨。”

苏辰点头,说道:“阿玛,你着急回宫吗?”

“有事直说,”康熙故作不耐烦。

“那您跟我去一趟大同呗,”苏辰说道:“有特别好的东西给您瞧。”

“你的煤球儿?”康熙笑问。

他儿子总能做出一些稀奇古怪却非常方便好用的东西,刚才与几个地方官闲话,其中就有两人提起在大同风行的煤球,建议全国推广。

苏辰光顾着和纳兰容若说话了,没注意到这些,因此也没听出来他阿玛的打趣,神秘的摇摇脑袋道:“不止煤球,还有更好的东西。能给阿玛解决最大难题的那种。”

康熙挑眉,笑道:“这么好,那朕就去看一看。”

第89章 有刺客

三日后,一行骑着肥壮大马的人进入应县县城,荣广骑马在最前面导引,此时看了看天色回转马头,走到最中心一副普通富家老爷打扮的康熙近旁:“老爷,这里是应县,咱们已经走了一半的路程,不如在这里稍作休整。”

康熙转头问儿子的意见:“辰儿,你说呢?”

“歇歇呗,”苏辰□□是一匹半大的白马,他在外两年,对这种风尘仆仆的赶路方式早就习惯了,反而是他阿玛明显有些吃力。

康熙对荣广道:“前面去找家客栈,第二天再赶路。”

这么一行个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人经过县城,效果堪比后世一队迈巴赫驶入三线开外小城镇,顿时便引起无数轰动。

路两边,无论是刚买好菜准备回家的妇人,还是正忙着做工的汉子,都自觉的在这些马匹经过时往旁边躲避。

在马儿走过去之后又伸着脖子去看。

一个道士站在路边,捋着胡须看着马儿消失在前面的街口,转头便对窝在墙角的一个小乞丐道:“八饼,你去跟着,看他们在哪里落脚。”

小乞丐并不是那么听话的,闻言动也未动。

道士拿着毛秃秃的拂尘在他头上敲了一下,骂道:“你个贪痨鬼,”说着从衣襟里掏出来个油纸包裹的干饼子扔过去。

八饼抱住,打开油纸包现在干饼上咬一口,随后才揣到怀里迈着轻快的步子往前面追去。

道士嫌弃的骂了句什么,抬脚进入前面的巷子,七拐八绕的从另一个出口出来,最后走向窄小街道里一个黑漆大门前。

三长两短的叩声响起,门内很快有声音响起:“地振高冈,一脉溪水千古秀”。

道士说道:“门朝大海,三合河水万年流。”

门吱呀打开,道士一脚就踹了进去,开门的大汉被踹的直退三五步才停下来,脸上玩笑的笑意也被踹没了,骂道:“臭道士,你窝里斗是不是?”

喊着就要动手,旁边一个瘦小的汉子把铁大汉抱住:“哥,算了算了。”

“算个屁,”铁大汉还待骂,正堂屋的门里走出来两个人,两人皆目光清明一身正气,左边那个身着棉麻白衫更显文雅些的说道:“出尘,好好的为什么动手打人?”

出尘道人嫌弃的看了铁大汉一眼,道:“大哥,这大白天的,我又是刚出去不久,敲门时已经带了咱们约定好的暗号,这人还用咱家的暗语相对,简直是在拿我们天地会取乐。”

陈求索看向铁汉子,道:“张兄弟,咱们此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切不可有这种玩笑的心态。”

铁汉子唯唯称是,低头认错。

此时东边厢房里又走出来一个白衣刺绣白纱遮面的女子,她走到铁汉子跟前,挥手就是一巴掌,而后看向陈求索和他左手边的中年男子蔡德忠。

“这一巴掌是给出尘道长的交代,现在,”她看向道士,“能说正事了吗?”

出尘道长讪讪,道:“你们的消息很准确,那一行人正是狗皇帝和他那个小小年纪就被封了亲王的儿子。”

闻言,铁汉子搓手,期待又狠辣道:“今日便是为我三位兄弟报仇之时了。”

陈求索皱眉说道:“然而我们一路北近,偶尔听到有人议论辰亲王,说的没有不好的话,况且那还是个孩子,鞑子皇帝尚且能留耿家妇弱一命,这个孩子就不要动了。”

这话是征求白衣女子的意见,白衣女子眼中却已经见了泪光,咬牙道:“陈大哥难不成觉得那鞑子一窝还有好的吗?狗皇帝之所以不杀耿家妇弱,不是心存仁慈,而是不能寒了其他降将的心。”

蔡德忠这时忍不住说道:“大哥,斩草要除根,那狗亲王和那郑经的儿子郑克塽一般大,你觉得他还小,但看看郑克塽那小子,还不是他爹一死,第二年就向这狗朝廷递了降书。如果咱们不把他一起杀了,谁知道他是不是比郑克塽那怂逼更强些呢?”

陈求索被说服,缓慢的点了下头,吩咐左右道:“拿好兵器,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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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辰刚从后院卸货出来,就看见酒楼里接连进来三五波人,男的女的老的小的都有,很热闹呀。

不过女的只有两个,小的一个。

其实这种情况也不稀奇,这时候礼教规矩森严,女人能到酒楼的,□□成都是什么行院唱歌的或是青楼的。

但苏辰在他们身上收回目光的时候,心里还是涌上一股十分奇怪的感觉。

出尘道人凑近陈求索,低声道:“大哥,那便是狗王爷。”

陈求索目光看去,苏辰正看着他们这些人,不免的就和这个人对上了目光,这气质好像有些熟悉啊。

苏辰又瞅了这人旁边的道人一眼,这个却是个长得眼熟的。

出尘道人被看的心中一阵发虚,不自觉抬手摸了摸下颔粘的一绺胡子,心想只见过那么一面,自己还做了这么好的伪装,这狗王爷看不出来吧。

苏辰的确是不大记得了,只是有种眼熟却怎么都想不起来的感觉。

陈求索身旁的蔡德忠这时候喊道:“小二呢,给爷们先切两大盘子白肉来。”

这家酒楼最有名的一道菜便是蒜泥白肉。

苏辰收回目光上楼,他怕再看这群江湖侠气比较重的人几眼,会引发一场斗殴。

蔡德忠陈求索在中间一张桌子上对坐下,小乞丐八饼从门外进来,跑到他们桌边似乎是要饭的样子,却压低声音道:“他们共有十二个护卫,六个跟着去了楼上,还有六个不知道去哪里看着去了,我只看见两个进去了后院。”

陈求索从腰间掏出两个铜板放到小乞丐手上,和善道:“拿着去外面买个饼子吃。”

八饼露出一脸笑容,攥着铜板就跑了出去。

陈求索侧头向后面一直跟着的一个年轻人微微点下头,那年轻人立刻领会,抬脚出门。

大哥不忍伤及无辜,那么在这个即将爆发一场厮杀的地方,最好不再有吃饭的人进来。

出尘道人目光追着出去的方平土,明白他要出去做什么,便忍不住对陈求索道:“大哥,本来我们就没能提前做安排,再叫平土出去,被看出端倪该如何是好。”

蔡德忠说道:“说起来这皇帝真是谨慎,一路而来从不令人赶在前面打点住宿。”

否则他们就可以提前安排。

白纱女子看他们几人如同看白痴:“听说出尘道人用毒最为一绝,何不先控制了后厨的人,把加料的饮食给他们送上去。”

出尘道人狠狠翻了个白眼,起身往隔着一道布帘的后厨方向走去,掀开帘子的时候故意顿了顿,院子里有两个闲闲站着的人立即将目光投来。

看见了吧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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