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沦陷后我的旅馆火了 第9节
就在他想要进一步触碰这块假山石的时候,兔子管家突然一声尖叫。
就连还在低头观察花的季明渊也侧目了过来。
“啊!太阳落山了!”
兔子管家不知道从哪里又窜了出来,疯疯癫癫地跳了跳,瞪着红红眼睛:“该去休息,主人你今天一整天一定累坏了吧。”
它一眨不眨的看着温北,三瓣嘴动了动。
拙劣的转移话题手段。
温北垂眸,片刻后展颜一笑:“嗯。”
...
那假山石到底藏了什么,是兔子管家不想他知道的。
等到夜深的那一刻,温北从床上缓缓睁开眼,一双清凌凌的猫眼盯着天花板看了许久,还是坐起了身。
莹白的脚胡乱套了鞋子,轻巧如一只猫无声的遁入黑夜,走到了花园里。
花园里粉白的花在月色中竭力的绽放,看到心爱的主人来了,微微摇晃打起招呼。
温北竖起一根手指,嘴角微勾示意它们安静,他犹如暗夜中突然来访的精灵,黑发柔顺的垂落,糅杂着几分惊魂又灵动的漂亮,眼底却并没有半分笑意。
他知道在这个假山石下面的,是未知的危险。
可身为旅馆的主人,他最讨厌的就是......脱离自己管控外的东西。
视而不见是最愚蠢的逃避。
兔子管家越不想让他知道的,他越需要自己去弄清楚。
温北摸索到了假山石,上面凹凸不平刮得他手心疼痛,却依旧一寸寸细心的摩挲。
终于在角落里摸到了一个略微不同的地方,他用力往下一按。
齿轮转动的声音传来,假山石下面直接出现了一条往下的密道。
是这间旅馆的地下室。
自己可从未听说过,这个旅馆有地下室啊......
那密道里黑得不见光,只有借着上面一点月光才能看见最近的几节阶梯。
温北试探性的往下走,刚走出两步,一阵黑雾突然笼罩住了他,森冷得像是刽子手的刀片紧贴住了他的肌肤。
黑雾不留余地,直接粗暴拉着他往下。
莽撞的冲撞,让温北措不及防,在这瞬间里他做出最快的判断就是直接抬手护住脆弱的脖颈,却无法阻止手肘等地方被撞伤,他痛哼一声咬紧牙关,身上的衣服因为黑雾的拉扯而变得更加凌乱。
像是一只被不留情折断翅膀的小鸟,无力挣扎,无助又可怜,这种脆弱的美丽,却能引起猎手窥视的目光。
就在重重摔在地上的最后一刻,他看到了一个高大人影,于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也往他身上靠去,避免了最后坠落在硬水泥的地上。
可身上因为接触而传来的恐怖冷气,却让他瞬间产生后悔情绪。
还不如直接摔在地上。
黑影伸出了一双手,缓缓、挑逗般攀上了他纤细的脖颈,带着兴味低笑一声:“嗯?你就是旅馆的新主人?”
温北呼吸徒然变得急促,因为禁锢住他的那双大掌,猛地开始用力,带着阴冷的气息,仿佛想直接将他骨头搅碎。
第8章
藏在黑雾之中的人影逐渐显现了出来,俊美如神祇的脸上没有半分表情,却在温北看过来时多出了几分愉悦。
他哼笑一声,像是望着一只无力挣扎的小鸟落在手心。
温北感觉氧气在快速减少,本能的想去掰动男人的大掌,这点力气却无法撼动分毫,指尖和眼尾都弥漫开一抹艳丽的红,如同一朵极其漂亮的花在快速凋零。
而这种破碎的美感也激不起眼前人半点怜悯,反而有股凌虐欲在心中加剧。
真美啊。
仇酊看着他,嘴角漾开不明的弧度。
花当然是只有折断和碾碎花瓣的那一刻,才会散发出糜烂的香味。
若换做其他人,大脑也许已经开始混沌,直到氧气都被掠夺,而温北反而冷静了下来。
每次跟死亡相伴,他的求生欲和对身体的理智控制就会达到顶峰。
他突然松开了试图掰动男人手腕的手,垂直向下,仿佛失去了生机和挣扎的力气。
就在仇酊露出索然无味神情的那一刻,他的右手细微的往背后伸去,直接握住了一直藏在后腰的黑匕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快速向男人的大动脉划去,同时脚下直接往他下盘扫去。
他不祈祷这样的攻击能够伤到他,但却足够逼迫男人后退松手了。
在他往后退开的那瞬间如同一只灵动的兔子从鹰爪下逃脱,肩膀往旁边一侧,躲避来自黑雾的袭击,原本要落在心口处的攻击只划破了肩膀,渗透出一点血珠。
闻到血味的那一刻,仇酊眼神迷离了一瞬,身后恐怖的黑雾扭曲着散发出阴冷气息。
就是这么不到一秒的时间,温北已经退开了好几步远。
冷汗从他的下颚滴落如锁骨处再消失不见,黑发有些湿漉漉的垂下,显得乖巧,那双上挑的猫眼却在顷刻间露出了挑衅和张狂的神色:“过来啊。”
这是一场嚣张的豪赌。
他在赌这个男人无法离开脚下那块区域。
不然一开始就不会用黑雾将他拉近。
而黑雾在刚刚消散后也显得力不从心,否则刚刚那一击不会落在他的肩侧而是直取心脏处。
眼前这个人是真的想杀了他。
温北身上原先就不整齐的衣服显得更加凌乱不堪,他弯了弯眉眼,漂亮的小脸上还泛着刚刚被掐出来的绯红,犹如古代话本里蛊惑人心的妖精,吞吐间都是诱人的气息,说出来的话却带着浓浓的嘲弄:“原来只是虚张声势。”
刚刚差点被杀死的怒火萦绕在心头,温北眼神里没有半分温度。
仇酊定定的看了他半响,身后的黑雾膨胀了数倍,恐怖狰狞的在扭曲晃动,仿佛每一秒都在替他叫嚣着。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可男人一动不动,那双黑发红眸之中清楚的倒映出青年的脸。
明明是如同死水一般的眼神,却无端端让人感到恐惧,红都像是被血液侵染过,沉沉带着杀气。
犹如被深渊凝视般的冷意在心中泛开,什么都没做却带着压抑到极点的威压,而在场唯一和他对视着的青年却并不害怕。
场面有种诡异的违和感。
像是一只刚出生的软弱羔羊面对着一口锋利獠牙的疯狼却无动于衷。
确定了他无法跟来后,温北直接放心大胆的将背影留给了他。
地下室又恢复了一开始的死寂。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快被黑雾重新包裹住的男人终于动了。
他低头看向手心,上面是刚刚温北留下的一点血迹,原本还是温热的,此刻已经只剩下一片冰凉,而那股香味却还没有散开,甜腻得让人发慌。
是他从未闻过的香气。
仇酊目不转睛的看着,突然俯首埋了下去,脸几乎都要贴到手心上了,用力呼吸了一口,苍白的脸上顿时出现了痴迷的神色,是接近变态的热忱。
好香啊。
...
温北不知道在他离开后地下室又发生了什么,他脚步不停的顺着楼梯往上,直接离开了这个让人感到不舒服的阴暗地下室。
假山石上的机关一碰,就又重新关闭上了。
温北一转身,一个小小的身影冷不丁就出现在了视野里。
兔子管家三瓣嘴动了动,像是愤怒又像是无奈:“你遇到他了?”
温北冷静下来:“嗯,为什么要瞒着我?”
他不着急询问兔子管家那个人是谁。
刚刚从那双如同地狱撒旦亲临的红瞳凝视下离开,此刻他再看到兔子管家这双属于大白兔子的红红眼睛,顿时倍感亲切。
兔子管家大耳朵垂下来,它紧张的揪住了自己的耳朵:“我只是不想你受到伤害。”
温北摸了摸自己的脖颈,上面还有带着青紫的手指印,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他略微一挑眉:“我已经知道这个危险人物了,现在可以告诉关于这个地下室的事情了?”
兔子管家来的时候怒气冲冲,此刻气场完全被碾压,犹如上课被老师点名提问的小孩,爪子不安的拧了拧耳朵:“那个人叫仇酊,是旅馆上一个主人的死敌,也是旅馆上一个主人将他封印在地下室的,我对他的了解仅限于这个名字,那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上一个老板?”温北的关注点偏了偏。
兔子管家三瓣嘴动了动:“你是这个旅馆的第二个老板,上一个老板已经离世,这个旅馆是他最后留下的心血。”
温北往后一看,旅馆复古破旧的外观在夜色中显得更加凄惨。
温北:“......心血?”
就这个连工资都发不出来的旅馆吗。
兔子管家遭受了质疑,它松开大耳朵:“旅馆以前不是这样的!它拥有最华丽的外观!有世界上最治愈的温泉......”
是一家不管去哪里,都会带来无数希望的旅馆。
兔子对给人类带来希望这件事不感兴趣,它只是想重塑旅馆曾经的荣光。
它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温北一个哈欠打断了。
月下的美人由于困倦,卷翘如蝶翼的睫毛都沾染上了小水珠,猫眼变得雾蒙蒙,站在花海之中惹人怜惜。
温北轻轻勾起唇角,冲兔子管家俏皮的眨了眨眼:“好了,该说晚安了。”
...
巨大的苍蝇盘旋在空中,无数的复眼将底下如同蝼蚁般逃生的三个人类看得一清二楚。
它伸出长长的掠食器,身上腐败了一半的烂肉散发出难闻的气味,眼看就要直接穿透其中一个人类的身体,在他身边的另外一个小孩赶紧闭眼,使出异能——【清零】
三个人之间顿时蒙上了一层肉眼看不见的透明物质,存在感被降到了最低,哪怕依旧直直的站立在这里,也如同路边一块石头无法引起注意。
但到底只是个小孩,异能无法支撑太久,那层透明物质在十分钟后就开始摇摇欲坠。
上一篇:病美人在娃综里摆烂了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