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生妲己上位需要几步? 第101节
“人家剧组特地办了场庆功宴,谁知道你跑得太快,说放假就放假,这顿饭都来不及吃!周信崇哪能忘记你这个异父异母的亲弟弟啊,说你的嘴虽然没到,但‘人’一定要到,少了谁都不能少了你。”
“然后呢?”
“他斥巨资加急给你定制了一个等身立牌,一路亲自扛到席上,事后还带你一起合照留念了……”说着,严导又道:“没准过两天,你就会在热搜上看到自己变成剧组庆功宴的固定打卡景点。放心,我已经帮你确认过了,你的等身立牌做得很逼真,材质也不错,拍出来效果很好、没变形。”
程松宁哽住:“那我真是太谢谢了……”
作者有话说:
周信崇:做个程松宁的立牌还要跟严导写申请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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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程松宁回家之后, 又成了父母和姐姐的“宝宝”。
他偶尔会有一种错觉:我还是个孩子,不用上学不用工作,每天只需要思考两件事, 一是吃什么;二是去哪儿玩。只要不调皮不惹祸,哪怕乖乖坐在家里看电视,爸爸妈妈姐姐都会夸我听话, 奖励各种好吃的零食。
乔艾光是看着就羡慕地流口水:“这就是溺爱吧!”
拜托, 哪家孩子310个多月了,一个人呆在家里时,还被嘱咐不能随便给陌生人开门啊?偶尔爸爸妈妈姐姐在外忙着, 中午还得跑一个回来专门盯着孩子吃饭,生怕把人饿着……
“羊肉包子、牛肉饼子,热汤热饭, 烤肉火锅,什么店没得卖、什么东西没得吃?你都是出社会好几年的大人了, 怎么可能饿着自己啊, 我真是无语!”
程松宁十分享受这种爱护:“你懂什么~”
“我的确不懂,早知道就跟你去回去过年了!”乔艾后悔死了,他回家之后,不仅没有感受到家庭的温暖,点个外卖都要被唠叨!他仿佛又回到了学生时代, 这个不让做、那个不让吃, 多喝一口奶茶都成了罪大恶极的事。
“今年的全羊帮我吃一个腿儿, 要多多蘸韭花酱,裹满的那种。”
“好说好说, 要前蹄还是后蹄?要不再加个羊腰?”
“宁宝, 过分了啊!”
馋完小艾同学, 程松宁莫名有点心虚。
但这种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
天气放晴后,他就开着姐姐的旧悍马去牧场小住。
因为这个不到4000亩的小牧场近一年基本处于半休牧状态,除开必要的维护期,只有家人偶尔过来休假放松,因此大毡房里一切都井井有条、样样齐全,比《呦呦田园》里好得不止一星半点儿,说是一座移动的小平房也不差什么了。
程松宁一个人呆在这,可谓是放松又快活!
再说冬季的草原其实并不干枯破败,甚至另有一番滋味。
在靠近林区的地方,常绿林如同一条翠色夹黄飘花的带子,远远地嵌在地平线边的山脉上,而山脉的另一边是一望无际的草原,一夜大雪过后,彻底化身为安静的、无人踏足的雪海,零星点缀着随风摇曳的长草和胡杨林,一派的银装素裹。除此之外,还有未结冻的溪流穿行其中,涓流潺潺,叫人见之忘忧!
唯一一点不好,并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有正常信号。
而冷风似乎也加速了耗电,程松宁的手机出门前差不多是满量的电,一路上断断续续拍了几组视频后,电量就过半了……
胡日查停在一棵高大的胡杨树边上。
它甩着黑亮而柔顺的马尾,有一下没一下地啃着草。
程松宁在溪边静静站了一会儿,又回过头来打量自娱自乐的胡日查。算算上次见面的时间,这家伙才刚刚情窦初开,在马场到处沾花惹草;这次回来,人家的第一个孩子都长成了一匹漂亮矫健的小马。
不得不说,时间可过得真快呀!
彻底进入成熟期的胡日查越发壮健,他的活动需求也随食量增加,冬季马场的地盘不够它潇洒,程松宁一带它出来放风,就发了疯似得一路狂冲。直到远远看到一座信号塔,程松宁感觉到手机在一阵一阵地震动,一人一马这才呦呦停下。
“喂?”
“你猜我在哪儿?”
风太大,程松宁没听清:“什么你在哪儿?”
电话那头的严斯铭清了清嗓子,加大音量又问了一次:“你猜猜,我现在在哪儿?”
这一刻,程松宁有点不太好的预感!
从他放假回到老家将近一周的时间里,每天也就和严斯铭挂个视频,绝大多数时候都是程松宁戴着耳机打游戏或看书,视频那边的严导在加班,两人各做各的事情,互不干扰的同时,又互通状态。
很显然,严导身上十来个肝位又都长好了。
谢宇璜已经第三次在朋友圈发动态讨伐他过于内卷。
程松宁没有多想,他只是单纯认为《恶种》也会像当初《烂红》一样,正式杀青后会无缝进入后期工作,甚至一度被这种状态麻痹,以为严斯铭已经化身内卷狂人、打消了那个念头,没想到这人会突然飞过来……
“……你怎么过来了?”
严斯铭没直面回答这个问题。
但他语气里的笑意和期待几乎要满溢出来,只顾着道:“你来接我吧,我顺着定位来的。”
哪怕是小牧场,也绵延有三千多亩的占地。
平视前方,不熟悉的根本找不到路,就算是俯瞰角度,道路的痕迹也大多被白雪覆盖。
程松宁戴上帽子,骑着马一路往回赶。
风呼呼着吹着,他的心里却莫名地热了起来!
胡日查似乎也感知到了主人的急切。
它开始加速,马尾在跳跃和奔跑间高高扬起,它的四肢健壮有力,每一次落蹄在雪地里都发出规律的节奏音……
不需要程松宁多加指引,这个小伙子自己认得路。
奔回正道,程松宁远远的就看见一辆黑色越野。
和旁边齐松语的那辆旧悍马相比,这车崭新得像是刚从租车行里清洗完的,事实也的确如此。而严斯铭端着相机站在边上,听着由远及近马蹄声回过头来,迎面而来的,就是在马上居高临下朝他吹哨的程松宁——
“!”
他的背后是绵延的雪山,日光很亮,却又冰凉。
而程松宁跨坐在马背上,身上裹着一件黑色的袍子,腰带勒住,一侧悬着一把小刀和一挂细鞭。他巴掌大的脸被风帽遮住大半,露在外头的肌肤凝如冷玉,风吹红了薄薄的眼皮、眼尾,使得那样坚定的目光看起来却像是蕴着一汪清泉……
“宁宁。”
严斯铭的声调比过去提得都要高,他望向程松宁的目光热烈而专注,绝不仅仅是在看。
程松宁心虚了一秒,朝他伸手:“上来吗?”
严斯铭把相机放回车上,一秒也不耽搁,伸手握住程松宁的手,由此借力坐到了他身后。坐稳后,严导发出了似怨似喜的第一句感慨:“从夏天想到现在,半年了,终于坐到了你的马背上,真是不容易!”
他环紧程松宁的腰,将脑袋埋在对方帽子后头的绒毛里。
“吃了吗?”
“不吃也行,先带我到处看看吧。”
于是程松宁带他去了牧场东边的胡杨林,一棵棵银装素裹的胡杨姿态各异,林间还有白茫茫的、没有散尽的雾气,阳光直射而下,光线在雾气中浪漫地穿梭,整个场景如梦如幻,自然之美难以形容。
下了马,严斯铭看得认真,程松宁也不打扰他。
直到胡日查在后头哼哼唧唧打响鼻,他这才催着人回去,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你过来了,那工作怎么办?”
“没我难道这个项目转不开吗?谢宇璜不是人,关兴不是人?真以为我身上有十多个肝呐。”
程松宁牵着缰绳,躲不开严斯铭覆过来的手。
两人就此闹了一会儿,到底还是相互妥协了……
夕阳落山,毡房里严斯铭已经转客为主操持起了晚餐。
“你怎么过来的?”
“只要有心,宁宁在哪儿我都能赶过来。”
程松宁握着切肉的小刀,无语道:“你明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意思。”
严斯铭也学着他的样子,抬头认真回答:“我说了,你别生气。我是提前问了乔艾的,但乔艾没打通你的电话,而你姐姐她以为乔艾要来。”
程松宁:……
*
毡房外持续不断的传来风声,似乎又在飘雪。
毡房内温暖如春,并不高的床榻吱嘎作响,厚实而保暖的毛毯揉出层层褶皱,垫在下层的软乎羊毛被则承受了两具躯体的纠缠。矮塌边的大地毯上散落着几件衣物,沉闷而压抑的喘|息断断续续地发出,好久之后才平息下来……
不得不说,这一晚,有种微妙的即视感。
如果不是时间不对,周围的设施也不对,这几乎是夏天还在《呦呦田园》录节目时的“番外”!没有了摄像机,没有了出镜需求,丢开一切、放下所有,他们在毡房里听着外面的落雪风声,尽情地做想做的事。
程松宁陷在被子里,慢慢地喘气,平复呼吸。
严斯铭倒是很不怕冷,他只披了一件袍子,起身忙前忙后地做收尾工作,一切都收拾好才躺了回去。
“干嘛还不睡啊?”
程松宁想不通,怎么有人做了之后还这么精神。
“我在想,我赚得还不够多,底气不太足。”严斯铭半真半假的叹气,又将怀里的人搂紧了,“你姐姐邀请我后天去家里吃饭。”
“哼……”程松宁睡意朦胧,哼唧了两声。
严斯铭轻笑出声,低头在他唇上印下一吻,只是余韵中的宁宁软得不像话,他索性将吻加深加重。一吻过后,只听到这个小坏蛋嘴硬地道:“姐姐那是客气话,你可不要当真。”
“可我都答应你姐姐了。”
程松宁气呼呼地拍开他的手:“那你去吃啊!”
严斯铭目的已经达成,落地后又美滋滋地餍足了一顿,他此刻有无限的耐心来哄人。也不管程松宁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严斯铭拱了拱,一条手臂环住了他的腰肢,又用自己的胸膛去紧贴对方的背脊。
他压低声线问:“我真去了,你怎么和家里人介绍我?”
“哦,鼎鼎有名、年轻有为、才华横溢,海外三大电影节之一最佳导演奖获得者,国内三金电影奖最佳导演获得者兼提名者,国语票房总榜导演分榜第三名,著名青年导演严斯铭。”程松宁以一段毫无感情起伏的棒读,结束了回答。
严斯铭却笑得胸膛都震了起来:“真的吗?”
我在你心里的形象这么高大、光亮、辉煌?
程松宁躲开他落在后颈的吻,意味不明地说道:“这么厉害的人,和我一个小小演员做朋友,你觉得我家里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