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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受觉醒了 第28节

真不明白,晏鹤清为什么不找一个有地暖的房子。

小小的房间还没参观的地方,如果是他房间,可以看他收藏的限量鞋,还可以用天文望远镜找星星。

没事做,林风致拿过晏鹤清的运动服,一如既往的皂角粉味,还很柔软。

卫生间传出淅淅沥沥的水声,林风致换上运动服。

裤腿,袖子都稍微长了一点,林风致挽了一圈。

很意外,这套衣服不磨他的皮肤。

林风致试了一下用袖子蹭他手腕,没有任何异常,没有过敏冒红点。

什么情况?

林风致研究半天,材质不像是他常穿的匹马棉,也不像其他高档布料,就很普通的棉,为何不磨他皮肤呢?

水声停了,不多会儿卫生间门打开,有热气飘了出来,林风致回头问:“你衣服……”

戛然而止。

晏鹤清头顶搭着一块干毛巾,换了干净睡衣,边擦头发边出来。

湿润的头发自然发卷,和平时截然不同。

纯黑睡衣衬得他皮肤雪一样的剔透白皙,细长的脖子,淋了热水,此刻他嘴唇红润有光泽,纤长的睫毛沾了水汽,淡淡地垂在眼皮上。

林风致以前觉得他长得够精致了,可看到晏鹤清,他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怎么形容呢,皮相差不多,骨相天差地别。

晏鹤清还有一种由内而外的清谈气质,一看就知他读过很多书,是学习很好的那种优等生。

林风致考的T大不错,但他是艺考生,文化课也就正常水平,不差,也不拔尖。

晏鹤清成绩非常拔尖吧,考上了国内第一名校的王牌专业。

林风致突然想到陆凛。

陆凛也是京大毕业的高材生……另一个王牌专业法律。

林风致登时很羡慕晏鹤清。

要是他也念京大,哪怕陆凛毕业多年,哪怕不是一个系,勉强也能算是陆凛的小学弟吧。

那样,陆凛至少会记住他名字。

林风致眼神飘忽,又开始思念陆凛了。

不知道陆凛现在在做什么?

“什么衣服?”晏鹤清头发擦了半干,他拉下毛巾搭到脖子上。

林风致“啊”一声。“什么?”

“你刚问我衣服。”

林风致想起来了,他拉扯着衣服。“哦哦,我是想问你衣服材质,我皮肤敏感,很多衣服都会过敏,你的不会哎。”

“旧。”

林风致愣住,“有这种材质?”

“衣服穿太久,磨多了就贴肤了。”晏鹤清淡淡解释。

林风致讶然,原来是这个意思。

他低头瞟了眼衣服,晏鹤清保存得很好,没想到是很旧的衣服。

再抬头,见晏鹤清往厨房走,林风致抓起白陶瓷看眼时间,11点多了,他奇怪问:“你要吃宵夜?”

“烧水。”

晏鹤清刚烧上水,敲门声传来,晏鹤清眸光微转。

来了。

陆牧驰。

晏鹤清接了一小杯自来水,慢慢给窗台的几盆多肉浇水。

同时他在厨房里说:“风致,开下门。”

林风致第一次有这种体验,床对着门,有人敲门听得清清楚楚。

感觉很新奇。

只是都这么晚了,谁还来做客啊?

晏鹤清的同学、同事,还是朋友?

“哦。”林风致起身,怀着好奇的心思去开门。

门打开,林风致瞳孔骤然张大,惊讶不已,“陆牧驰?”

门外,一身薄雪的陆牧驰僵住了,浑身血液似乎全冻结了,四肢发凉。

他上门找茬,没想却会碰到林风致。

陆牧驰拧眉,在一个“陌生男人”家里碰上心上人,这要他如何解释,万一……

林风致同样心惊。

他和晏鹤清的关系,他暂时不想告诉陆牧驰。

陆牧驰怎么会找到这儿来?!

难道他知道了?

林风致面部微微抽动,手指不安捏紧门把。

两人双双心虚,一时都默契没有开口。

偏偏这时厨房传出晏鹤清的声音,“是谁啊?”

咚!

下一瞬,林风致猛地关上门,他心跳声如憾雷。

晏鹤清从厨房出来,装作若无其事,“怎么了?”

“没事!”林风致机械摇头,他抓下他的外套,“突然想到有事,我今晚还是先走了。”

来不及换衣服,林风致直接套上外套,着急忙慌换上鞋就开了条门缝,挤着关门出去了。

晏鹤清端着温水,什么都没说,走到茶几,倒了几粒止咳药吞服下去。

喝完水,他低低咳嗽了两声。

*

林风致拉着陆牧驰下了楼,又往前走了几分钟才停住。

他心慌得厉害,不知道陆牧驰是单纯来找他,还是……听到了风声。

大哥出差了,二哥向来和陆牧驰不对付,林父林母也不会告诉陆牧驰,但林家每日进出不少人,晏鹤清又顶着和他差不多的脸……

林风致很是后悔上次邀请晏鹤清去林家做客。

他紧紧盯着陆牧驰,试探着打探。

“你……怎么到这儿来找我?”

陆牧驰此时也回了神,看来林风致还不知道他和晏鹤清认识,误会他是来找他。

他马上借坡下驴,“打不通你电话,联系林叔,说你在朋友家,我就问了地址找来了。”

林风致悄悄松了口气,他弯弯眼睛,“这么急,找我什么事?”

陆牧驰忽然靠近,拇指落到林风致脸上的淤青,“看你伤好了没有。”

陆牧驰指尖有淡淡的烟草味,不同于晏鹤清的粗糙,他的手微凉,还很细腻,林风致莫名有点脸热,他没觉得摸脸这个动作由他好友做来有多暧昧,并不避开,吐槽说:“还以为什么大事,就这么点小事……”

“你事再小,亦是我的大事。”陆牧驰专注看着他。

灯光下,陆牧驰的轮廓有几分像陆凛,林风致有一瞬的恍惚。

片刻,他眨了下眼睛,“太晚了,我先回家了。”

陆牧驰点头,“我送你。”

楼上,晏鹤清将压在他书间的白陶瓷拿开,翻开书细细看起来。

看差不多,晏鹤清关上灯休息了。

——

隔天早上,晏鹤清上班路上,林风致电话进来了。

他还是别扭称呼晏鹤清,简单说了早上好就直入主题,“我这几天学校忙,衣服和手表先放你那儿,我周末再去拿。”

顿了顿,他犹豫着还是说了,“手表要不是朋友送的礼物,其实送给你戴也没关系。”

他觉得晏鹤清应该不是贪便宜的人,但怎么说也是一百多万的东西……还是先委婉暗示下吧。

晏鹤清嗓音平淡。“好。”

隔着电话似乎更尴尬,更无话交流,林风致扯了几句闲话便借口上课挂了电话。

地铁外的广告牌飞速闪过,晏鹤清收起手机,地铁渐渐停稳,门打开,争分夺秒的上班族人流放闸一样涌出去。

晏鹤清走在最后,不紧不慢走出地铁站。

早上八点半,还没有客人,今天早班是晏鹤清和另一个男服务员。

晏鹤清换上制服,弯着腰在甜品柜摆着蛋糕。

另一个男服务员不屑撇嘴,很是看不惯晏鹤清。

店长不在,穷勤快给谁看!

他摆手,“我去趟厕所,你先看着店。”

拿起手机去外面找地方偷懒了。

晏鹤清没反应,专注摆着蛋糕。

他不喜欢甜点,但色彩缤纷,味道香甜的东西,总是能令人心情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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