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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克夫小夫郎 第268节

岑越自然不会因为这个,默认赶邹长青离开的。

“让他们挤一挤。”

他已经算好领导了,要真说起来,这些官员本该是借宿农家的,毕竟领朝廷俸禄,又不是替他干活,大家都是给圣上干活的。

邹长青便不再推辞,安然住下了。

整个家中乱糟糟的,人员调动、住处,后来岑越让赵婶带着闻竹抱香姑姑转一圈,这些住处、杂物什么的,三人一起管。

“郎君,该叫伯爷了。”林姨娘笑说。

岑越:“叫什么都一样。”又看称心,“怎么认生了?总算是得了清闲,咱们能好好说说话了。”

“阿哥!”称心快乐喊人,又忙说:“三哥没回来吗?圆圆呢?”

岑越好笑:“你是半点没看见,圆圆回来睡着了,被抱着下来的,你三哥有事还要在华都留一留的,顺利的话,今年就回来了。”

“他怎么跟小猪一样呀。”称心先说圆圆。

岑越:“你别让他听见了,回头他闹你撒娇,我不管。”

“我喜欢他跟我撒娇的。”称心不怕。

说了会话,圆月便醒来了,自己从床上下来,一边往出走,一边说:“阿爹,我听到姑姑声了。”

“圆圆,是姑姑呀!”称心在厅里待不住,想往里头去,被程姨娘拦住了,里头是三少爷郎君的屋子,哪能没轻重就往里屋跑。

圆月这才看清是家中,忙哒哒哒的跑出来。

“咕咕~”

“圆圆~”

俩人抱了个满怀。称心摸圆圆脑袋,说圆圆长高了,头发也长了,圆月抱着咕咕,抬头看,说姑姑牙怎么掉了。

称心:……

“咕咕是不是吃多了糖?”

“咕咕你说话呀!”

称心明显一脸不想说话,她刚太高兴了,忘了说话漏风这事,此时抿着唇,‘狠狠’的捏圆圆脸蛋,圆月捧着脸颊唔唔叫。

“阿爹阿爹,刀刀呢?”圆圆跟咕咕闹完,扭头眼睛亮晶晶的想刀刀了。

岑越:“二苗叔叔应该快来了。”

这会才四月初,地里草莓还没下来,如今北雁郡城鲜草莓生意是做不了,只做草莓干和草莓酱了。他现在送不了,用冰不保险的,回头他得跟二苗说了。

因此时下二苗寇长峰还在家,没出货的。

“小越哥!”

刚说完就听到二苗声了。圆月是跑着出去的,“刀刀来了~”

岑越:……

弯刀快一岁整了。

见了面又是一番叙旧,圆月逮着弯刀,很是稀罕,凑过去摸摸刀刀的手,像是没见过一般,扭头跟阿爹说:“阿爹,刀刀会站着了!”

弯刀不仅会站,还会走路,只是不稳,需要人扶着,且只能走几步。姜二苗记得小越哥说,也不好走太早,因此时常抱着弯刀的。

“他还会说话。”姜二苗跟弯刀说:“儿子,记不记得,这是干爹,还有哥哥。”

圆月一听‘哥哥’二字先是急了,蹦蹦跳跳举手,“我是哥哥,刀刀,是圆圆哥哥呀~”

岑越:……

他家崽真是‘猛兽回山’,现在情绪高涨。

弯刀叫干爹,岑越笑眯眯,接了个满怀抱着,他家崽在旁边扒着他的膝盖,看他怀里弯刀,一双眼亮晶晶的期待看弯刀。

“刀刀,叫哥哥呀~”

岑越:“……”自家胖崽有点烦人精了。

弯刀低头看,两只小脸对着,弯刀好像认出来了一样,喊哥哥。圆月顿时美坏了,应了声,撒腿就跑进屋,他想起来了,给刀刀和姑姑带了礼物,现在给刀刀拿出来。

等东西抱出来了,圆月跑了好几趟,还是小菊帮忙一道拿出来的,称心在旁叉腰,说:“圆圆,我在这儿半天,你才想起来。”

“姑姑你是大人,不要和我们小孩子计较嘛~”圆月撒娇说。

称心:“……”她是真的长辈,便大度摆摆手,“算了,我看看你带了什么礼物回来。”

“姑姑,这个亮晶晶的可好看了。”圆月给姑姑一下子首饰,全是亮晶晶的。

里头是玛瑙、翡翠,叮叮当当的戒指、手串、吊坠。

称心打开一看,觉得贵重不知该不该收。

“家中就你一个能用上,留着以后喜欢了用。”岑越说。

称心便抱着匣子谢阿哥。

这一日说了许多话,后来一大家子吃过饭,两姨娘带着称心先回院子,让郎君歇一歇,郎君看着事多繁忙,称心也知好坏,当即应是,改日再过来找圆圆玩。

岑越见姨娘走,才想起来,“我给称心找了两位老师,等安顿好了,称心你也收收心,要识字学习了。”

“好,我知道了阿哥。”称心此时还不知道事情严重性,痛快乖巧应上了。

傍晚天色昏暗了。

姜二苗想不打扰小越哥他也回,便被小越哥叫住了。

“北雁郡城的鲜草莓和鲜樱桃先暂停不去卖了。”岑越说,他还在想怎么跟二苗说这个,毕竟外人看他不去,这大单买卖,其他人也能去,反正用冰送的。

起料姜二苗没问,直接说:“知道。现如今不去也好,小越哥你现在是伯爷了,我听说什么官不跟民挣利,你忙大事好,鲜草莓和樱桃不好送的,到时候我跑一趟,送皂和果酱。”

“……”二苗给他把借口找好了。岑越只能点头,“之后,果园生意人际关系应该是畅通无阻,我就怕烂果子,旁人为了奉承北安伯也会花重金买下。”

姜二苗脸立即严肃了,“可不能这样,坏了小越哥你的名声,现如今乡里百姓因为麦种,对小越哥很是敬重佩服,要是因为买卖挣几两银子,坏了名声,那可不成。”

“小越哥我知道分寸的。”

“要不然咱们买卖断开干系——”

岑越当即认真说:“我说这个不是跟你切分的意思,我知道你为人,不会借我名声乱来,只是给你提个醒,怕有人给你设圈套由你往下跳。”

“咱们做正经买卖,以前如何,往后也是。”

姜二苗明白,点了点头。

岑越说:“这几年先稳一些,生意场上你多留心眼。”

“好。”

“要是出货走的时间长,弯刀就留我家中,我家里人多,你别跟我生分。”

圆月本来和刀刀在软榻上玩,一听阿爹的话,当即是眼睛亮晶晶的,“阿叔阿叔,刀刀在圆圆家中吧~”

岑越:……

姜二苗笑呵呵说好,“本来还怕你们麻烦,我就先应下了。”

之后的半个月,宅子才算彻底安顿好,是侧门扩大了,赵婶做的提议,说如今会客院住了官大人,车夫们来往总是低着一头很是忐忑,怕冲撞了官老爷,现如今改侧门走货,那边也离姜老板近,是生意买卖自侧门,连着整个后院子。

前面会客院以及前门则是十位官跟着北安伯整日寻地,做麦种的差事。

两不打扰。

而开心了半个月的称心,如今两位西席也住了过去,姨娘院子很是敞快,当初盖时还给称心盖了个院子,两个院子连在一起,称心院子一直空着——称心跟着俩姨娘住的。

如今洪玄敏、韩月两位夫子便住在了称心院子中,在那边正屋厅里开了个课堂班,学生有称心、豆蔻、杏仁、梨头,连着圆月也早上放过去学半天。

不过圆月学了一早上,第二日便撒娇躲懒不去了,背着小包袱要去找刀刀玩,不去上学。

岑越:……

“你学了字,以后可以给刀刀当老师,刀刀叫你夫子。”岑越哄着说。

圆月摇头,他不喜欢‘夫子’这个称呼。

岑越:“可以叫你夫子哥哥,你看你又是哥哥也是夫子,旁人家哥哥,就拿梨头举例子,梨头哥哥会的可多了,是不是?”

圆月想了想,点脑袋,真的是。

梨头在几个孩子里,是有启蒙基础的,起码会识字,会打算盘,会记账,因此才开了班教学,梨头在里头就比较突出,夫子还夸赞过的。

洪玄敏和韩月两位夫子都挺好的,岑越安排混合版,本来还想着二人会说些什么不合适啊,结果两人是怔愣片刻,也没意见,就上岗了。

岑越很喜欢,觉得二位夫子请的好。

“你看梨头哥哥多厉害,杏仁是妹妹,那肯定佩服有这样的哥哥。圆月作为弯刀的哥哥,可不能躲懒的。”

圆月当即小脸认真,握着拳头说:“圆圆要努力,圆圆是好哥哥,厉害的好哥哥!”

“好。”

搞定。岑越笑眯眯摸了摸胖崽肉呼呼的小拳头。

四月中时,下了几场雨,放晴后的几日,乡里庄稼汉天天到田里去,时时盯着,那麦穗就跟扯了条似得,长得好,壳子里鼓囊囊的,沉甸甸压弯了麦秸秆。

晒得略干一些土路,没那么泥泞,从北方而来,一辆藏蓝色灰扑扑的旧骡车,车夫一路问人,乡民指了路,“看见没,那就是北安伯伯爷”

“你们是谁啊?”有乡民好奇询问。

这一问那车夫先支支吾吾不知怎么说,乡民便起疑,三三两两的壮汉便围了上前,手里都拿着农具呢。

车夫瞧见当即是怕了,冲着车厢里人喊:“大奶奶四少爷您快说话呀。”又笑呵呵跟乡民求饶,说:“车里的不是坏人,是北安伯的亲人。”

什么亲人?瞧着脸生,不像是岑郎君娘家那边的哥嫂。

有乡民想起来了,指着车就说:“这是青牛镇齐家的,三少爷那个弟弟,就是恶毒后娘生的那个,大家忘了,去年圣旨刚下来没十天半月,这母子俩便来了……”

那会一家三口直奔华都谢恩,自是不知道这事,而岑越回来后,要处理的事情也多。刘妈妈把这事忘了也没提,再说了,提这个晦气的干嘛,当初杜氏来,她叫人打走的。

车厢里杜氏是脸又白又红,气恼的厉害,却不敢发作,拍着车厢让车夫赶车,别理其他人。

等马车跑开了几步,杜氏才掀开帘子,啐了口唾沫在地,提高了嗓子说:“再怎么说我也是齐少扉的娘,他叫我一声母亲,我们不是正经一家人,那谁是?!”

乡民听了气愤,有人便说:“你让她且张狂。”、“忘了?岑郎君什么手段?现如今是北安伯——”

“北安伯那上头也有孝道的,就怕那个混不吝拿着孝道压人。”

乡民笑话:“谁不知杜氏是后娘,还是黑心肠的后娘,反正咱们乡里,那都是信岑郎君的,杜氏有本事就往里闯,咱们圣上开明,给北安伯配了侍卫的,那都是挎着刀真家伙呢。”

众人一听,才安了心,岑郎君不吃亏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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