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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克夫小夫郎 第216节

门外有人喊。

姜二苗带着十几个壮汉匆匆赶来,是跑完货到了门口听到村民说,连着车都没卸直奔而来,这会看到李壮子几个要冲小越哥,当即是挥手,后头车夫全都奔进去,三两下全都给压住了。

“小越哥,你咋不带人,这泼皮无赖小偷。”姜二苗骂道。

村长院子里全都是齐家的车夫,人高马大,很是威慑。村长都有些怕了,要是动起手来,那咋办——

“杀人啦杀人了,齐家仗人多欺负人了。”李壮子喊。

李母杀猪一样嚎叫打滚,哭的凄惨,说齐家外来的欺负李村人了,还说什么厚道,呸,都是装的。

“你们家这等无赖,也配我小越哥发善心?那恶人就得遭报应。”姜二苗骂,看着外头显然是吓着的村民,不由高声说:“乡里好人家,我小越哥啥时候欺负过了?分明是你们家咎由自取的,活该呸!”

外头村民本来是害怕,这会一听倒是找回了理智,是啊,齐家可从来没欺负过他们,就是他们买寒瓜果子,那都便宜一些,还有免费喝的凉茶呢。

那确实是李壮子家活该了,攀扯到人家齐家上。

李母哭喊杀了人,死人了,欺负人了。李壮子是使劲力气挣扎,可被按的死死的,嘴里是喷脏咒骂岑越。

齐少扉听不得这些,说:“嘴堵了。”

“知道了,三少爷。”车夫把李壮子嘴堵实了。

岑越看着众人,面色冷,说:“青丝是六岁就被爹娘卖到齐家为奴的,苦人家出身,在齐家勤勤恳恳干活,长到了如今,却遭这么个小偷污蔑清白。”

“有人心里肯定想,青丝为啥不证明,可今个李壮子说她,她脱了衣裳由人检查,受此等侮辱,改明个,又有人说她如何如何,后日又说,怎么了,我家丫头一天什么都不干了,光给大伙证清白了?等哪一日,是不是要一头碰死,拿命证明?”

岑越叹了口气,说:“乡里女郎,不管家里是否富裕,好歹是有爹娘兄弟在的,是个靠山,在外头受了半点闲言碎语,还有家里长辈出头,可这李壮子一家可恨啊,欺一个丫头没爹娘,大家伙都听到了,李壮子他娘满嘴的脏话,骂的是什么?”

“在场的各位,她今个要是骂的你家中女郎,你们如何?”

村里人一听,有的妇人一想,气不过当即说:“要是敢骂我家闺女,我撕烂她的嘴!”甭管李壮子家咋样,那也不能骂女郎娼妇,这是能说的?

那得全家跟着李家打起来才成的。

“是的是的。”

“不该说的。”

这下大伙想,难怪刚岑郎君让赵春花打李壮子娘的脸,该打!

岑越继续说:“青丝绿团是十五岁才拿的工钱,先前是没有的,当时在镇上,也是看干活给发,是勤勤恳恳都熬出来的。”

“大家伙想必听过我家丫头工钱多,那也是闲了看孩子洗衣做饭,忙的时候还要去地里、工厂干活,一个人顶着两个人用,我不给她们发银钱,那我是黑心的了。”

“她们赚的钱,那是她们该得的,都没爹娘家里做靠山了,就指望那些银子傍身。”

“我家丫头嫁人,出嫁时,我烧了卖身契,寻得是乡里好人家,不图钱财,就是求一家和乐,公婆人好善良,男郎勤快肯干,青丝怎么说,每月月银三百文,年底给发红包、年礼布料鸡鸭、年终奖一两银子——”岑越说的少了。

众人听的直感叹,这么多啊。

“怎么说,看上李壮子家?这是青丝图什么?图李壮子娘满嘴喷粪不疼惜自家丫头,还是图李壮子爹没理搅三分是个混账恶霸,还是图李壮子游手好闲胡乱污蔑女郎清白?这等的人家,诸位能瞧上?能把女儿嫁过去?”

“自是不成的,恨不得离他家八丈远。”

“嫁到他家,那不得受磋磨,做亲爹娘的又不是后的。”

“可不是嘛。”

岑越说:“大家伙还是眼明心亮,他先偷了钱,再放一些乱七八糟的话,这是逼我家不得不把青丝嫁给他,要是都听他的,随着他的意,那才是笑话了,这等人嘴里说什么一概不听一概不理一概不信。”

“对对。”

“李壮子真是可恨的紧,知道齐家有钱,丫头有傍身银子,这是偷完了钱,还要掏人家丫头的底。”

“可恶啊可恶。”

“都是没爹没娘的可怜人,还要被这人惦记上,真到了李家——他家亲生的闺女都不稀罕命,还稀罕一个丫头?可怜咯。”

青丝在后头听着郎君说话,听着村民说话,是眼眶红了,心里无限的后悔,也生了浓浓的恐惧,要是郎君三少爷没管她,真由着她嫁了李壮子,她以后那才是跳到了火坑了。

“村长,您定,他偷我家钱,污蔑我家丫头名声,您说怎么罚。”岑越道。

村长看着地上被绑的李壮子一家,不由心里叹气,这家人往常是欺负其他人,今个踢到铁板了,也不瞧瞧齐家,人家有钱有势有人,在乡里还有好名声,今日岑郎君口风定是李壮子小偷,那就是小偷了。

这一家子嘴都被堵住了,他还问什么?

不过也确实是村里人说的那般:活该了。

是该长长记性。村长思忖后,说:“李壮子偷齐家的二两半要还。”

岑越点点头,“自然,偷钱还回来,村长公道。那罚呢?不能就这般不清不楚算了,他偷我家银子,还回来是正常的,总不能不罚吧?”

“要罚。”村长说的慢,看着岑郎君,“罚抽鞭子二十下,怎么样?”

岑越点点头,“可。”笑说:“我都听村长的,村长公道,是齐村村民的福气。”

“不敢当。”村长神色也轻松了,岑郎君到底是抬手放过了,只给了李壮子一些教训,希望李壮子以后知道好歹。

岑越笑着等,没走。村长见了,便只能喊了人,“取鞭子,打。”

李壮子就在这儿受了二十鞭子。

岑越围观了全程,等打完了,岑越点了点头说:“放开吧。”

车夫一放手,李家人挣脱了,嘴里的东西呸的吐出来,李母是张嘴就骂,岑越挡了下阿扉,冷冷静静说:“你今日骂我,怎么骂的话都记下,不怕反噬到你身上,你儿子,你一家身上,你就骂。”

“二十鞭,你们一家觉得轻了,那继续来找我,继续编排。”

“今日的事,村长见证下,他挨完了打就此作罢,要是你们还生了什么心思,敢到我家搞什么小动作,护院要是抓住了,不用我发话,拿了人直接给我打断腿。”

李母听得眼底闪着惧怕,是嘴唇抖动想说什么、闹什么、骂什么,最终是一字片语都不敢说出来。李壮子更是疼的额前豆大的汗,不敢再言语。

“钱拿来。”岑越问。

李壮子爹这会是咬着牙,打了儿子脑袋一下,“都是你害的,钱赶紧还回去。”

二两半的银子没花,就是花了,这会也得吐出来。

岑越不急,就等着,一文钱都少不得,等李壮子娘拿了银子来,这才放了话,“回吧。”

外头村民是害怕了些,没人敢说什么嗑什么牙。

岑越一见,笑了笑,很是和气说:“今日真是对不住大家了,吵吵嚷嚷的,还劳累大家耽误做了见证,这般吧,明日李村村民来我家,寒瓜下来了,每户送一个寒瓜,算是补偿大家了。”

“岑老板太客气了。”

“也没什么的,怎么就送寒瓜了。”

“客气了客气了。”

村民这下才找回了舌头,纷纷说着推辞的客套话。岑越笑眯眯的,一反刚才的威逼架势,说:“都是乡里乡亲的,没什么,劳烦村长做个记数,我家的东西,以后酬谢乡里,李壮子一家一概除外。”

“自然自然。”村长送人出院子,总算是结束了。

一行人是浩浩荡荡的回。

姜二苗一直没开口,走的远了,才小声说:“小越哥你刚才好厉害啊。”

岑越一看二苗是星星眼,再一看,他家大崽也是崇拜目光,岑越:……

“你们不觉得我这是仗势欺人?跟恶霸似得?”

姜二苗摇头,“都是那家先撩架的,活该。”

“越越这是替天行道主持正义。”齐少扉认真道。

岑越:“……”

“倒也不是。只是这事真要强硬一些,不然——”不然青丝之后真没法在乡里走动了。

岑越也没反省自己行为,李壮子能随口攀扯,把一分的事情,夸大说十分——拉扯间看到青丝脖子下的痣,就能随口编排说跟青丝睡过了,他怎么就不能反击回去。

“我也是吓唬吓唬他们家,他们家以后不来生事,那就是进水不犯河水。”

姜二苗好奇,“那要是真来了呢?”小越哥是吓唬人啊。

岑越笑而不语。齐少扉也笑,刚没问便知道如何。

果然,他和越越才是最默契的。

姜二苗看小越哥和三少爷背影,还琢磨,拉了拉长峰胳膊,“你说小越哥刚笑是啥意思?三少爷咋也是那个笑?”那他也笑笑?

“你说呢?要是三花——”寇长峰起了个头。

姜二苗就怒了,“那我得打断李壮子的腿。”敢诓骗他妹妹。

这不就是了。

这事在乡里很快传开,乡里听到了只后悔不是本村发生的事——不然能免费得一个寒瓜,也只有李村,且围观的村民心里感叹:“岑老板好大的威风。”

“是啊,今日说话时,别说李壮子娘害怕,就是我也害怕。”

“不过话又说回来,李壮子一家也是活该,以为齐家丫头没爹娘,是个丫头奴仆,想着说了也没啥,作践人,没想到今个栽了。”

“是啊,岑老板今个是厉害了些,但不招惹人家,人家齐家还是很和善的,去年流水席,今个送寒瓜。”

“爹,明日寒瓜咱们吃了吧,就别卖了。”家里小娃娃可不在意旁的话题,是一门心思想着吃寒瓜。

家里长辈一听,不由笑说:“吃吧吃吧,谁让我是你爹。”

白得的寒瓜就给娃娃们解解暑,甜甜嘴。

“齐家的丫头好赚钱,周狗子家得了这么一门好亲事,绿团嫁过去,还在齐家干活呢。”

“你说青丝跟李壮子是不是——”

“甭管是不是,别猜了,岑郎君今个不是说了,都别听别信,你可别在外头瞎说,回头别让人家找上门了。”

吓得这人不敢再提了,要真是被岑郎君找上门,谁挨打谁给赔银子?只是自己心里琢磨,那青丝到底是不是黄花大姑娘?可惜了……

转头说:“齐村好像有个丫头在齐家做活,不知道工钱多少。”

“我也听说了,一个丫头一个小媳妇儿。”

小媳妇的都嫁了人,是人家的人了,惦记不得,那就剩齐村的丫头了,不说跟青丝绿团一般,一个月三百文,就是二百文那一年也有二两多银子呢。

“齐村谁家的丫头?”

“我早打听过了,叫齐丫,她娘是后娘……”

丫头们到了家中,一个个干活很是积极,绿团还抱着青丝拍了拍,说:“这事郎君也说了,过去了,以后别提了,好生过日子知道吗。”

青丝点了点头,“我知道。不跟你们说了,我去烧水,姜老板回来了要用水,郎君肯定留姜老板用晚饭……”

“一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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