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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克夫小夫郎 第190节

翁大娘一听,说:“差不多能生了。”

岑越:早知道他就早骂了。

他还以为生的时候就不疼了,那就是做梦,更疼了,翁大娘推着他肚子,说使劲,他就使劲,说歇,他就歇,起初还没摸到规律,等慢慢的就适应了。

……

岑越是戌时多发动的,大概晚上八点多。第一声叫那会估摸要九点了,在等生——

他隐约听到二苗声了,还有冰冰凉凉的水滴落在他的手背上,脑子里一片模糊空白,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听到一声清晰的婴儿啼哭声。

生了。

岑越如释重负,浑身像是脱了力气,喘息了一会,听着屋里人走动和报喜的声,抓着阿扉的手,问:“孩子健康吗?手脚齐乎吗?”

这个时间没有检查不能拍片子,岑越怀孕时一直回避这点,怕孩子哪里不对劲,一直不敢想。

“我看看,越越我抱了孩子来你看看。”齐少扉去抱孩子。

翁大娘早裹着孩子了,刚一串的吉利话,说的也不违心,才生下来的孩子,小少爷是他见过模样最好看最俊的,像是个小哥儿似得。

齐少扉抱着孩子到了床边,凑到越越跟前,揭开了襁褓,让越越看,手脚都好着,也没缺少指头。

“怎么闭着眼睛啊。”是不是眼睛有毛病。

翁大娘忙上前合了襁褓,说:“才生下来的娃娃都是闭眼睛的,过个两三天就好了。”

岑越心想,这还得操两三日的心,等眼睛能睁开了,还得操心孩子脑子——

算了不想了。

“阿扉我想睡会。”

“好,你睡吧,孩子我看着,什么事我都在的。”齐少扉轻声说。

岑越实在是扛不住了,眼睛一闭就睡了。

炕屋里,翁大娘指挥着,怎么收拾,不能开窗透风的,这会风寒着呢。

齐少扉听见了,说:“窗户挂个厚帘子,开一条缝。”

先前大嫂生孩子坐月子时,越越便说过,屋里憋闷气味不好闻,在这里待久了,心情也不爽利,还是透透风好,说什么科学坐月子。

时下风寒是不宜吹,但能想办法的。

“开最边上的那扇窗户。”齐少扉道。

离越越睡的地方最远。

又说:“我记得家里有屏风的,阿娘留下来的,也搬过来挡住吧。”

翁大娘本来听要开窗透风,还想说千万不可的,没成想听下去,三少爷想的细致,如此一来,到也成的。

屋外头。

姜二苗寇长峰都在,连着大黑都蹲在门口不挡道的地方,望着里头,今个入夜没多久,大黑先是汪汪叫的厉害,吵着里头二苗寇长峰,大黑从没这样过,起先二苗还以为是不是家里摸进小偷了。

寇长峰出来看。

大黑还叫,冲着齐家宅院方向。寇长峰一见,便跟二苗说,怕是齐家里头有事。二苗一骨碌坐起,忙穿衣,“怕是小越哥要生了,就在这几天。”

两人一狗摸黑过来,敲侧院门,侧院没人,半天没人应声,姜二苗就知道肯定是小越哥要生了,都顾着院子里,他心急如焚,想着翻墙,好在护院赶来了,手里拿着火把。

一开门就说,郎君要生了。

“生了生了,可算是好了,吓坏我了。”姜二苗听着小越哥叫声,是手心攥的紧紧的,心里担忧害怕,等听到孩子啼哭声,终于松开了。

“不知道小越哥咋样。”

都堵在门口去了。

梅香先出来的,出来小声道喜报信:“我家郎君生了,是位男郎,皆平安。”

作者有话要说:

齐少扉日记47:今日哭了,断子绝孙的药也是可以的,只是邹长青说会……不行。

第99章 北安伯99

齐家得子,宅子上下都高兴。

两位姨娘也来了,守了半夜,此刻听梅香说完,便安了心。姜二苗是迫不及待想进去瞧,又给努力控制住了,跟旁边长峰说:“我阿奶说了,刚生完娃娃,先不要惊动,咱们明日再来。”

“诶呀也不知道小越哥的娃娃长什么模样。”

姜二苗是嘴上说着‘明日再来’,可那脚是死死的不走了,他还是兴奋,也是想看看小越哥,即便是现下看不了,再多听听消息也是好的,不然他不放心。

外头厅里人都没走。

等了没一会,翁大娘出来了,给众人先是见了礼,两位姨娘忙站起来,摆手意思不用,她们这样身份,不用的。姜二苗迫不及待先开口问:“我小越哥如何了?顺不顺?孩子呢?”

翁大娘笑说:“郎君第一胎没生过,不过已经是很顺了,怀的时候就精心养的好,孩子不是很大,生的时候也顺,没受多少罪。”

“那小越哥刚才叫的……”姜二苗还是在意这个的。

翁大娘:“生孩子没有不叫的,第一胎来说,郎君真真是顺利的。”

“那便好,那便好。”姜二苗连着说。

翁大娘又笑说:“我是没见过这般俊的小少爷,才生下来皮肤就白,鼻梁也高,哭了几声就乖乖的睡觉了。”

众人都听得高兴,是一个意思,大家来回聊。

兴奋着。

不过也没多久,里头齐少扉出来了,脸上带着些笑意,拱手谢过大家,说:“越越和孩子都好,已经睡了,今日劳大家担忧记挂了。”

“之后越越和孩子还要休息,先不见客了。”

众人都懂,也没客气寒暄什么,姜二苗就是有一肚子话,也是憋着,等小越哥身体好了些再来看,再来说。

各人散去。

齐少扉折返回屋时,翁大娘着急了,这是产房,怎么三少爷还要进去,以后要睡这里面不成?刘妈妈见了,倒是先劝住了,说不碍事的,先前炕屋就放了一张小床。

翁大娘听了便说:“那也使不得,到底是生产过,还要排一些污秽东西,三少爷住在里头,就是底下人收拾也不方便。”

“没什么不方便的,我看三少爷想自己收拾,他不住那儿心里不安。”刘妈妈刚见三少爷垂泪,算是看明白了,其实应该是早都明白,郎君对三少爷重要,如今就是守个夜亲自照料随着三少爷去了。

翁大娘还是稀罕,不过没多说了,她把该说的都说了,主家们还要如此,那就不关她的事了,只是心想,就是那村里妇人生娃娃,也没说男人照看的,都怕晦气。

这有啥晦气的,生的不是男人的娃娃了?可时下村里、镇上都是这个想法,翁大娘只能随着了。

炕屋长且宽,炕盘在靠后墙那儿,那一张小床就在靠窗户边,离炕不远,齐少扉夜里就睡在这儿。

岑越和孩子睡在炕上。

除了齐少扉守着外,外间搬了一张床,翁大娘也不敢离开,除了翁大娘外,梅香也在,凑合一晚。人再多,那就吵杂乱糟糟的,刘妈妈一想也是,她和小菊到时候轮着来。

岑越这一觉睡得很沉,没做什么梦,就是渴的厉害,醒来刚睁开眼,微弱的光线,就看见一颗脑袋凑了过来,问他越越怎么了。

要不是听出大崽声,这会就有些吓人了。

“渴。”他一张口,吓了自己一跳,嗓子干哑,难怪这么渴,后来岑越想,哦哦哦我生孩子了,“孩子呢?”

齐少扉先去端了温热的水,炕屋有小茶炉的,上头有水壶,冷热兑着刚刚好的温度,亲自是喂到了越越嘴边。

“你扶我一把。”岑越还躺在被窝里。

齐少扉先放下水杯,去扶越越。

屋里动静,外间听见了,梅香就来问:“三少爷郎君,是不是要伺候?”翁大娘则是披着衣裳扣着扣子,二话没说先到了炕屋门口敲门了。

岑越喊了声近。

外头翁大娘梅香都进来了。梅香是麻利给郎君背后垫着软垫,岑越坐起来艰难,两条腿像不是他的一般,只能松松半靠着,喝了口水。

“郎君得罪了,我看看您底下情况,有时候生完了也不敢松口气。”翁大娘在旁说。

岑越点了点头,意思你来吧。他就是再不好意思,也不会在这个时候,他命要紧的,其他都放一旁。

翁大娘从远处端了烛台,要放炕边,齐少扉见状拿了过去,他打着光。翁大娘也没客气,袖子挽起来,揭开被子一角,看了眼。

“郎君放心,好着呢,没有出血。”

“等个三日,都平平安安的,那就彻底安心了。”

其实一般妇人生产完,熬个大半天,没有见血,那就八九不离十的平安,这不翁大娘看三少爷如此上心,也是稳妥起见。

“郎君要不要吃些?有小米粥。”

“那来一碗。”岑越舔了舔干的唇说。

翁大娘说:“才生完,要是补也是后头两日,才能用上红枣红糖,要是吃鸡吃鱼了,也是那个时候,今个郎君才生完,还是先慢慢的,清淡一些,所以只备了小米粥。”

“无事,我生之前还吃了红豆绵绵全家,这会也不饿。”

就是干。

有翁大娘在这儿,炕屋是有条不紊,齐少扉就在一旁学着,神色很是稳重,没了之前的焦躁。翁大娘去炕的一头抱小少爷过来,说:“小少爷不敢和郎君放一头,以前有些才生完孩子的妇人夫郎,他们太累了,翻身没留意就压了孩子……”

这都是有经验留下来的。

岑越这会一心在自家孩子上,也没顾上翁大娘说的那些,有些精神说:“我看看,阿扉你看过了没?”

“看过了,还抱了,越越你忘了?”

“睡糊涂了。”

翁大娘抱着襁褓的小少爷到了郎君身边,让郎君瞧瞧。

梅香端着托盘进来,先放一旁,拿了一盏烛灯点燃了其他盏,刚郎君睡觉,只留一盏,还放的远,三少爷是怕烛光晃了郎君眼睛,这会不碍事了。

屋里一下子亮堂起来。

“阿扉,你来看,他好可爱啊。”岑越低头看着自己孩子,凭良心说,他家崽崽真的是算清秀的,翁大娘没乱说。

齐少扉凑到炕边,是先看越越笑,再低头看孩子。

翁大娘在旁说:“小少爷跟三少爷那时一样,不是说模样,就是才一生下来,模样就跟寻常孩子不同。”

孩子还睡得香。

岑越望着怀里孩子小脸,想的是不管帅不帅,健康第一位,小声问翁大娘,“这什么时候能喂奶?”这个他肯定没有,但家里有奶牛的。

“等后半夜天快亮了,才生下来的孩子还小,喝不了几口,别喂太多了,牛乳的话要烧一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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