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反派生存指南 第217节
这男人必定是方才他见着的,在奚容面前献殷勤的家伙。
徐掌门继续说:“仙君不必担心合欢宗的子弟有辱天衍宗的名誉,凌儿已经承诺往后好好看守那合欢宗的弟子,我也答应他让那小弟子归于我门下……仙君、仙君?可是有何不妥?”
只见清玉仙君一张脸冷冰冰的,只抿着唇说了两个字:“不妥。”
徐掌门心想,清玉仙君乃是修绝情道的修士,可是绝顶合欢宗的人在此格外碍眼?
听闻今日还出了些风波,可是那合欢宗的小弟子名声不好,让仙君反感了?
清玉仙君好一会儿,才说:“清心阁正好没人,让那合欢宗的子弟往后住那儿,别让他和我派子弟牵扯不清。”
徐掌门听了这句话,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之间清玉仙君眉头微皱,好似是厌恶那合欢宗的小弟子,可是怎么又让他住清心阁?
清心阁当初建立时,乃是为了让清玉仙君收弟子时,他的嫡系弟子住所。
修建时格外用心,占据天衍宗最好的一条灵脉,且与其他山脉隔绝得稍微远些。
整条山脉只有清心阁一个小楼,又挖了洞穴以便弟子们闭关所用。
可是现在,清玉仙君竟然把这么宝贵的资源送给一个外人?
难道是为了净化合欢宗的子弟?觉得碍眼,便想教化他?
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解释了。
本来今日慕容凌来求他,让那小弟子跟着他这一脉修习,他答应得已经有些勉强。
这些刚刚归属的邪门歪道,还不清楚是否心思纯正,若是白白让人学了术法占了资源,可让人心疼了。
如今还要让他住清心阁,一个人占那么一大条灵脉?
更加心疼了。
但是清玉仙君几乎是第一次插手门派的事,还只是这么一点小事,怎么可能拒绝?
就是不知道明日如何和他那小徒弟说,明明答应好了,突然就变了挂。
这时,清玉仙君又说:“将那合欢宗的小弟子身份牌给我。”
徐掌门觉得清玉仙君已经和那小弟子杠上了,管他是什么原因,只让小童去取便是。
小童来得迅速,清玉仙君也接得十分迅速,拿了身份牌,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人影。
寒清玉一瞬间便是飞到了清心阁,他站在宽敞的厅内,在明晃晃的烛光下拿出身份牌一看。
“奚容……”
默默念了几遍这个名字。
“原来是叫这个名字。”
明里暗里不愿意告诉他名字,还不是被他知道了?
寒清玉先在清心阁打理了一下,便又飞到了那小竹林里盯着。
那蝼蚁般的修士不过是元婴期修为,奚容到底看上他什么了?
看相处的样子不像表哥表弟,那男人眼睛一直盯着奚容看。
他说话时盯着看、转身时也盯着看、甚至进了屋也盯着人门口瞧看。
两个人还住在同一屋檐下,仿佛要把人扒光了似的。
寒清玉微微抿了抿唇。
只见奚容进了另外一个小屋子里,总算是稍微松了一口气。
不是住一间房就好。
他在窗外看了一会儿,突然间从窗户外翻了进去!
……
慕容凌给奚容领了统一的道袍,领了一些七七八八的东西,又叮嘱了奚容一些注意事项,这才放奚容去睡觉。
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奚容的确有些困意。
他和别的修士不一样,他不是自己修炼而来的,而是采补了别人增长的修为,因此还保留着练气期的习惯,晚上睡觉。
别的修士一般会打坐或是冥想。
奚容正准备睡呢,突然从窗外钻进来一个人!
这一瞬间几乎把奚容吓得手里的枕头都要掉了。
那个人不止是进了他屋,还猛然把他搂抱起来。
奚容张口想喊慕容凌,却被捂住了嘴。
奚容本来脸就小,寒清玉的手又大又修长,捂住那柔软的小嘴,三根手指就能捂到下巴,仿佛要把他半张脸捂住似的。
奚容只感觉到是一个高大的男人,还有熟悉的冷香。
下一刻。
那男人冷冰冰的垂下头,身体微微前倾,好似在奚容耳边轻叹,又探出头让奚容见到了容貌。
俊美的侧脸在月下格外的冷。
连声音都冷得掉渣子。
“好久不见。”他的声音又轻又低,“你可是又找到了别的炉鼎,容儿。”
第151章 少主的修仙日常8
奚容这一刻都要麻了。
这不是当初被他抓到洞穴里采补的大能吗?
当初是见他身受重伤, 又长得好看,便把人关在山洞里,与人双修了。
他本来以为分开以后再也不会见到。
他不过是茫茫人海里一名小小的修士, 像尘埃一样,天大地大的难以寻见。
他当时就生怕这大能若是恢复里功力会不会报复他。
因为这大能可是口口声声说要他好看的。
而现在、看他这模样, 一定是恢复了功力。
大乘期,跌了境界才变成大乘期, 现在就算没有再涨境界,碾死他就跟碾死蚂蚁似的!
奚容小时候体弱多病,又是修炼得不好, 只是在寒清玉这里得了点道行,但是心境和其他一点也没跟上来。
他不过是刚刚成年,少年心性, 一下子被吓得眼睛都红了, 生怕惹了人不高兴突然小命呜呼。
奚容的手都在抖, “我、我没有……”
声音小小的, 气息有些虚。
寒清玉是虚怀着他, 只是刚才掳他的时候搂抱了一下,接着一直似个正人君子般的虚环。
仿佛要故意和登徒子区别一般的,冷冰冰的问话。
没有?
那隔壁睡的那个人男人是谁?
那种眼神看你。
像是被你勾了魂似的。
他好像是想要听见“我没有”这个答案的, 但又不满意,想要奚容解释地更多。
低垂这头,高挺的鼻尖似要触碰到奚容的耳尖一般, 却又隔了一寸。
好香。
不知是什么香味,离得近就能闻到。
是男人闻了会被勾住魂的香味, 沾一点都不行, 便想在闻下去。
在单薄的羽衣下, 脆弱纤细的脖颈,那似玉一般色泽之下,他知道是如何美妙不可言,也知道是多么的香。
像是尝过的美味再次离得近一点便会忍不住垂涎。
那刚才那男人呢?离得那么近,可是会和他一样?
“没有?”
接着是好一会儿沉默。
奚容也没答他,他以为是答不上话了,什么解释都没有了,才是如此沉默。
他那般多情,看着谁都一副甜到心口的模样,不知在他之前有多少炉鼎,也不知在他没有看见之时有多少男人趋之若鹜。
稍微撒个谎说“没有”,再问时又如何编得下去。
兴许是时间太短了,一时间还没有构架谎言?
而他呢。
便是可笑的,来这儿质问。
像个妒夫一般的,问着明明会说出谎言的事。
在不久前,他是忍着,告诉自己不要见他,却在黑暗的夜里,像只毫无理智的、未开化的野兽般闯进奚容的房间里。
无厘头的说出了犯贱的话。
寒清玉的胸口闷闷的,在想给这漂亮的花心小贼一点颜色瞧瞧,让他知道点儿错。
但是。
他把头探过去点儿,探到能够看见奚容脸的程度时。
竟发现奚容在哭。
是已然泪流满面,却没有任何声响的哭。
一颗颗透明的眼泪,像美丽的珍宝般滴落。
寒清玉的心重重一抽,好像那轻巧的眼泪砸在他心上,将他的心击碎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