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亲手抛弃的疯批年下盯上后 第6节
等人散完了,谢祈年的声音才自身后响起。
“好。”顾承笑了一下,话音不落,就垂手就把烟伸出窗外,往下按了按。
借着舞蹈室与走廊一级台阶的高度差,生生用梁一峘的头顶,灭了烟头。
“啊!”
惨叫倏然响起,顾承眼眸轻弯,正对上梁一峘一张铁青的脸。
开口即是嘲讽:“小梁,我记得,五年前你捆绑我炒CP的时候,就说你爱我爱到心都碎了,我要是拒绝你,你这辈子就当和尚去。”
“既然你现在没当成,我就替你烫一个戒疤,不客气。”
梁一峘最开始是歌手出身,因为某次机缘,和顾承结识。看中了顾承的能力,就和他那恶心的经纪人一起,造谣捆绑炒CP。
顾承心底嫌弃,明确拒绝过两次,却被对方反污为始乱终弃的渣男。
然后,他就动用其他手段,给了这位一点……小教训。
可这恶心玩意儿明显记吃不记打,不仅假装他前男友,还来捆绑谢祈年。
找死!
梁一峘猝不及防被烫,捂着头后退两步,当场气急败坏:“顾承,我TM又没找你,跟你有什么关系?练习生练习结束了还归你管?”
“怎么?顾大影帝现在也堕落到,要靠潜规则小鲜肉涨热度了?不对啊……”
见四下无人,梁一峘便继续口无遮拦,拿着顾承最顶级的黑料往下说:“你不是整天跟那姓洛的大导演混在一起吗?人家把你捧成影帝你转身去睡小年,合适吗?哈哈哈哈。”
说着,还自顾自笑出了声,目光往谢祈年的方向瞟去,骄傲的挑了下眉。
似乎在说:看吧,顾承为了出名早就被别人睡烂了,还是我好,等骂完他,我们就去约会。
谢祈年眉头深深拧起,梁一峘便说的更卖力了:“洛导我也认识,你要是实在无聊,不如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来领你。别打扰我和小年的浪漫约……”
“你敢吗?”
第7章 想吻不敢吻
顾承打断他的话,顺手推了下眼镜。
提起洛导,便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继续道:“去年夏天,有一次,我和洛导吃饭,刚送他回去,倒在他房间。”
“自己捆了手,还给自己喂了药,哼哼唧唧的喊'洛导',为了亲近似乎还叫了几声……'阿辞'?”
洛导全名洛清辞,圈子里人人追捧的金牌导演。
但极少有人敢像顾承这样,张口就把他当成虐渣的工具。
听到这里,梁一峘面色明显变白。
“可惜啊,人家连眼皮子都没掀一下,最后还说自己有精神洁癖,忍着恶心,换了家酒店。”
“你……”
“有些人,投怀送抱都找不着门路。”言及此,男人终于顿了下,懒懒掀起眼皮,看向梁一峘,话音清浅,一字一顿。
“装?什?么?清?高?”
“顾承!”梁一峘咬牙切齿,涨红的脸像是被谁狠狠抽了两巴掌,火辣辣的疼。
“嗯。”顾承应了一声,从善如流的住口,伸手,指了下身后谢祈年的方向,说回正题。
语气散漫,却透着不容置喙的压迫感。
“后面那崽子,我养的。我就算是不要了,填垃圾桶里喂野狗也不会给你。”
“所以,你今晚白来了,滚。”
最后一个字,落地有声。
听得梁一峘下意识打了个寒颤,指尖都跟着抖起来。
这话,是骂他连捡垃圾的野狗都不如?
捂着头,梁一峘的手又收紧了几分,青筋暴起,气到心肺绞痛。
换了别人,他早TM挥拳抡上去了,偏偏是顾承,他惹不起,得忍着,强忍着!
梁一峘在心底告诉自己:顾贱人就算再厉害,也只是个临时导师,今晚准走,自己才是能跟到节目最后的正牌导师。
等着晦气东西一走,谢祈年可不得乖乖入他的怀抱吗~
打着好算盘,梁一峘终是一句话也没敢骂,点了下头,连滚带爬的跑远。
呸!君子不跟小人斗,“啊——”
跑的太急,出门时直接摔了个狗啃泥,鼻血飙了一地。
这时,顾承才终于心满意足的站好。
两根手指夹着烟头,正准备转身丢掉,却不想,迎面就撞见了近在咫尺的谢祈年。
后退一步,整个人又被倒逼回窗台上。
男生的眼睛漆黑澄明,利刃一般,在只有几厘米的距离,直勾勾的戳进了他眼底。
手扣在了窗台边,几乎要与他的手贴上,却又没有,只是很好的形成了一个闭环,把顾承,完完全全的困在了墙和谢祈年之间。
顾承指节一颤,手上烟头悄然掉落。
下一秒,谢祈年又逼近了一步。
顾承只能再次后退,头微微抬起,45度角,仰视着面前人。
这个姿势很适合接吻。
可谢祈年,明显有更关心的东西:“给你的药,收到了吗?”
“嗯。”
小狼崽挑眉:“你就不关心,我怎么送进去的?”
“溜门撬锁翻窗找备用钥匙都可以,反正不是走正门就对了。”
谢祈年顿了顿,眸色幽深,像是受到了什么夸奖,继续问:“用了吗?”
“没有。”
“为什么?”
“伤的是骨头,外敷的药没有用。”
这句回答过后,两人迎来了良久的沉默。
谢祈年的目光在顾承身上不停巡回,直到嘴唇都有些发干,才继续问:“还是不肯跟我说,怎么受的伤吗?是不是那一年因为我……”
“有必要么?”顾承打断他的话:“你要是医生,还值当我费两句口舌。”
回答一如八年前,倔强的招人恨。
让人恨不得把他的嘴唇咬出血,看看能不能翘出两句实话。
喉结滚了两下,谢祈年不再追问。
就在顾承以为他要放弃的时候,青年忽然俯身,再次凑近了他的唇。
顾承心下一紧,手扣住窗台,却没有闭眼,也没有躲。
任由谢祈年迫近的动作停在他唇边,还剩几毫米的距离时,不敢再动。
谢祈年开口,一种极其微妙又危险的语气问他:“顾叔叔,就不怕我亲上去?”
“你不会的。”顾承回话,声音坚定。
一如他这个人,明明说话很温柔,实际却能把一切掌握在手。
顾承看穿了他。
终于,谢祈年垂下了眸子,翻腾的心绪像是被驯服的小狼,蔫蔫的躲进了笼子里。
只垂手,拿过了顾承手边的烟头,拉开距离时,深呼一口气,不满的顶了顶腮。
“跟你说过多少次,别抽烟别抽烟,就是改不了。”
青年嘟嘟囔囔的说着,说到半路,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走到门口的顾承,浅浅一笑:“下次再让我逮到抽烟,会有惩~罚~”
最后两个字,被谢祈年拉的悠长婉转,别有深意。
以至于顾承上了车,还在脑海里回荡。
为了避免分神,他果断拨通了助理林泽的电话,把人叫了过来。
“顾总,去哪儿?”
林泽一向话不多,办事牢靠。
他来开车,顾承就自然而然的坐到了后座,打开储物盒,习惯性的拿起了自己的白玉菩提串,盘在手中。
目光向外,盯着热闹的街景,轻念出一个地名:“阳光幼儿园。”
.
车子很快赶到,等了没一会儿,放学的铃声便轻快的拉响,园区躁动起来。
顾承下车,在旁边买了袋棒棒糖,目光在一群孩子中巡回。
不一会儿,面上便浮出笑意,主动招了招手:“糖糖!”
排在校车前,正为爸爸今天不来接她而抠手难过的小女孩儿立刻转头,眼睛亮起了星星:“顾叔叔——”
顾承应声,把小女孩儿抱起来,送了许多零食,捏了好几张相,才安全送回家。
这世上最不经玩弄的,是人心,祁霖这个人虽然混蛋,但老婆死了,最宝贝的就是女儿祁糖糖,几张照片,足够拿捏了。
坐回车上,顾承垂手将照片发了出去。
配字:糖糖还是那么粘我,别总让孩子坐校车,你要是腿不方便,我会每天派人按!时!接!送!
以前,他和祁霖关系很好,甚至在祁霖出差时,帮他带过几天孩子。
本是出于善意,谁知,今日也会成为把柄。
多讽刺。
另一边,看到消息的第一秒,祁霖瞬间面色煞白,差点单腿从病床上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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