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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替嫁夫郎后 第33节

江自流有想过既然楚年已经睡着了,要不要把手抽回来,却又担心抽出手的动作会把他重新吵醒。于是作罢。就这样让楚年拉着睡吧。渐渐的,江自流也慢慢进入了梦乡。

本以为和别人拉着手睡觉会很不踏实,可是意外的,江自流久违地睡了一个安稳的觉。

他甚至还做了一个不是噩梦的梦。

在梦里,他看到一片绿意盎然的山谷,有一条小溪穿行其中,由南向北地涓涓细流,溪水之清,能看见水底形状大小不一的鹅卵石。

他还听到身后有鸟啼叫的声音,回过头,圆豆眼睛的小喜鹊正叽喳着扑棱翅膀,雀跃又欢脱地围绕着他低空飞行。

只一眨眼的功夫,小喜鹊摇身一变,从一只可爱的鸟变成了一个俊俏的人。

这人眉心红痕鲜艳,双眼澄澈,笑靥灼灼,一只小梨涡甜甜软软,不是楚年又是谁。

楚年跳到他身前,双手拉住他的手,仰起头微笑着喊他夫君。

... ...

——

次日,楚年醒来,外面暴躁的雷雨声已经停了,耳边得以重回安静。

楚年下意识往旁边看了一眼,发现江自流近在咫尺。

涣散的意识逐渐凝结,昨晚睡着前发生的一幕幕以乱序的方式在楚年的脑子里播放了一下,楚年这才回想起来,自己昨天夜里想保护江自流别害怕来着,但是慢慢睡着了。

现在醒来,他跟江自流拉在一起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分开了。

楚年眨了眨眼。

也不晓得江自流昨晚睡得怎么样,有没有做啥可怕的噩梦。

...希望没有吧。

打了一个哈欠,楚年从温暖的被窝里坐起身,对同样睁开了眼睛的江自流笑了一下:“夫君早上好呀。”

江自流耳根蓦地一红,眸光微闪,移开了视线。

楚年小小咦了一声。

不过也是,昨晚上江自流暴露了害怕打雷的糗事,早上醒来看到自己,觉得不好意思倒也正常。

没有戳破江自流,楚年善解人意地照顾了他的自尊。

起床后楚年推开屋门,门外已是大亮,一股雨后独有的气息扑面而来。

天穹空濛,空气新鲜,心旷神怡。

再一闻,还闻到混杂在其中的米粥的味道。大嫂没睡懒觉,已经把早饭做好了。

看到楚年出来,在院子里坑洼处扫水的孙秀芳朝他点了一下头,小声说:“年哥儿起了啊,来吃早饭吧。”

楚年顿时快乐了。

有早饭吃!一大早上起来有早饭吃了!

简直感动大罗村。

“好!”楚年应声答下。

只是可惜白头菇昨天晚上都放完了,今天早上的粥就只是最普通的白米粥了。不过反正是早上,吃点清淡的白米粥养养胃,也挺好的。

和孙秀芳坐在一起吃早饭,楚年问:“大嫂,江家还有多的被子吗?”

孙秀芳看着楚年,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楚年说:“我昨晚冻得够呛,找你抱了他们的被子盖,看那床被子还挺厚实,估计现在晚上盖着是不冷,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换,所以想问问有没有其他被子,我想抱一床拿过去盖。”

孙秀芳:“......”

楚年可真是敢说敢要啊。

他在江家这么不听话,把爹娘气得要死,还能给这么理直气壮的大着胆子要东西?

“怎么了吗大嫂?”楚年看孙秀芳的表情,有点无辜,说:“我想了想他们昨天说的话,说没分家,我寻思着对啊,可不没分家嘛,既然没分家,家里不给我和夫君东西用,这合适吗?不合适啊!那我可不得自己拿?当然,要是不想给也行,不想给不想管,那干脆分了家得了,把钱分一分,我带着夫君走,也挺好。”

“.........”孙秀芳手里的筷子都快掉了。

有点紧张,她连忙告诫楚年:“你可千万别提分家的事,提分家,不仅爹娘不高兴,我夫君也不高兴。”

楚年毫不在意:“他们又没想让我高兴,我管他们高不高兴。”

孙秀芳无言以对,看着楚年自若的态度,心底的那股子羡慕又要钻上来了。

但说来说去不过就是一床被子的事,还不至于闹到分家,孙秀芳知道小破屋里的东西都差,一场秋雨一场寒的,楚年夜里会冷是自然。

自己和爹娘屋里的被子盖起来都还好,再冷些时换的大被子还没拿出来,是可以给楚年先拿过去用一用,等到了冬天,换回来晒一晒就是了。

至于等到了冬天楚年那屋怎么办......孙秀芳觉得没必要想得太远。

虽然楚年找来马郎中给三弟看病了,可三弟那个病,马郎中的那个脸色,还有赊钱看病抓药的一个情况......

三弟究竟能不能活到冬天,还是难说。

三弟一死,楚年就算再恣意,按照规矩习俗,那就是要给三弟守寡的。等到了那个时候,江家还不知道怎么闹呢,跟四弟的事儿会不会成,也说不准。

想到这些,孙秀芳内心又有点不是滋味了。

她羡慕楚年的轻狂大胆,羡慕楚年把江母怼的说不出话来只能跟江爹吵架,所以,如果可以的话,她其实希望楚年可以不被拘给江四。

她怕一旦拘给了江四,后面慢慢长长的无尽余生,会把这样鲜活的楚年变得跟自己一样。

——

吃完早饭后,帮着一起收拾了锅碗,楚年去到了江家的堂屋。

楚年都还没有正儿八经进过江家。

江家确实也是大罗村里不错的条件了,这么一间瓦房,盖得有模有样,昨晚上黑灯瞎火的看不见,现在白天,进去一看,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确实还不赖。

就是东西摆放地到处都是,好些个农作物的袋子,还有不知道是什么的蛇皮袋,都靠着墙堆着,也难怪不熟悉的人摸黑走进来得担心磕着碰着。

三面墙上也挂满了东西,有大蒜有辣椒,还有一些画着各路神仙的画。

说到画,最显眼的还得是前门正对着的那面墙上的,那面墙上,挂着的是等人高的红像,像是灶神爷的像,乡村里的农家大多数都是供奉灶神爷的,拜的时候还有个别称,叫灶王爷,求灶王爷保佑一年风调雨顺,吃好喝好,不愁吃穿。

画像下面是高高的案几,正中放着的是逢年过节敬神点香用的香炉,离香炉远些,两边摆了一些瓶瓶罐罐,有大有小,不知道里头装的是什么。

案几下面紧贴着一张靠过去的暗红圆木桌,桌子看起来有些年代了,痕迹斑斑,上面照样也是摆满了东西。看起来这桌子并不常用,就只是用来放东西了。

江家老大不怎么能着家,江家一家除了江四,天天忙活,平日里一日三餐吃饭都是在厨房里的那张小桌子上解决的,这张正式的好桌子,想必是只有过节过年,一大家子人都在,吃团圆饭的时候,或者来亲戚时招待客人时,才会用得上。

不过这些,楚年看看也就得了,并不很关注,他最先去了江四的房间。

无他,就因为江母老威胁说要把自己绑到江四的房里关着,所以以防有个万一,真要是哪天中了招,也好有个准备越狱。

江四的房间不大,不过比起江自流在外面的小破屋,那还是大了一点。江四的床就贴在房门边上,床上被子乱堆着,枕头歪扭地斜着,观感不是很好。

不过楚年看过了之后挺高兴,因为他觉得除非是在床上装一个笼子,不然被关进来的话,逃跑几率还是很大的。

虽然不出意外不会被关进来,但莫名增加了一点点底气。

接下来楚年也看过了其他两家屋子,默默把江家的地形和一些他觉得可能会用得上的东西给记了下来,便出去了。

江自流的药一天要喝两次,早一次,晚一次,楚年还要去罗老爷子家抓药煎药呢。

出门之前,楚年拿上了昨天在山上摘下来的黑木耳,装进小菜篮子里,放上罗夫子家给装饼的碗,然后提溜起食盒,一手一个,拎好了,出了门。

说到这个碗,楚年是有点庆幸的。

多亏这个碗绊倒了江四,给江四来了个平地摔,不然昨天那会子后面还不知道会怎么麻烦呢。

更幸运的是,江四摔倒,把下巴擦破磨了好大一块口子,这个碗居然都没有碎。别说碎了,它上面就连一点豁口都没蹭出来。

想到这一点楚年就觉得离谱,这碗到底是怎么过去的,是不是江自流预判了之后把它滚过去的?

想来除了是江自流干的,现场也没有第二个能干这事的人了。

楚年不免有点高兴,他这个“夫君”虽然病重身残,可脑子是有几分好使的,而且身残志坚,愿意帮衬自己。说明好感度刷得非常成功,到时候提和离应该妥妥的没有问题吧。

只是......

一想到这么好的江自流,就算保住了命,这辈子也只能当一个药罐子,楚年就觉得同情。

等和离后,自己一走,也不知道江自流以后的生活会不会好过。

想到这些,即使还没离开呢,楚年的心里已经窜升起了一点点的不舍。

不管怎么说,江自流都是楚年穿越以来见到的第一个人,两个人一张床一张被睡了好几个晚上,不说命运共同体,就算是单纯睡觉,也能算是室友关系了。

更别说江自流长得还好看,天然就容易给人点上一层怜爱buff。

要不?

干脆真就提分家,把江自流一起带离江家脱离苦海,然后再说?

楚年:“.........”

突然蹦出来的想法把楚年自己都吓了一跳。

楚年扶额。

心说自己这是怎么敢的啊,居然想这么没边的念头......

——

在去罗老爷子家之前,楚年先去了一趟罗夫子家。

还碗,道谢。

可以的话,顺便问一问江自流的事情。

楚年想多了解一点江自流,不单单是好奇了,还想着能不能从中挖掘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万一能用上帮到江自流呢。

楚年去到罗夫子家的时候,看见罗婶正在前院里给菜地施肥。

罗娇家的菜地是开垦在前院里的,院子又是篱笆围的,没个墙遮挡,所以......施肥时候的气味比一般人家的更容易散出去。

这令人昏迷的气味,差点没把一路走来都是沐浴在草木清香里的楚年给直接送走。

救命!这也太臭了吧!

但,顶着这股生化压力,楚年还是硬着头皮喊了声“罗婶”,然后在罗婶直起腰抬头答了一嗓子后,坚强地走进了他们家的院里。

并且,楚年扬着笑脸,像个没事人一样问罗婶:“婶子,忙呢,我看你额头上汗都出来了,要不要我给搭把手?”

把食盒往旁边的地上一放,楚年开始卷袖子。如果罗婶真的要他帮忙的话,哪怕屏死了呼吸,楚年也会上前搭把手的。

“说的什么话,哪用你脏了手呀。”罗娇对楚年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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