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替嫁夫郎后 第195节
现在身孕显出来,摸在手里多了些肉感,温热的肚皮之下,仿佛还有着微弱的心跳在脉动,让江自流不由地感到奇妙。奇妙之余,又存着暗暗的忧虑。
江自流是初为人父,没什么经验,不知道阿年什么时候会被肚子里的宝宝折腾,被折腾了的话都会有哪些不舒服,即便询问过马叔和红梅婶,一遍遍得到胎象平稳的确定,还总是放心不下。
在这种时候离家而去,放下楚年一个人在家里,对于江自流来说,实在是难以割舍......
温柔的呼吸浅浅喷在脖颈上,带来湿漉漉的痒意,楚年迷迷糊糊地微睁开眼,哼唧了两声,问:“什么时辰了,怎么还没睡...”
“应该是寅时了。”江自流轻声答道,亲了亲楚年的发顶:“把你吵醒了么?”
“没有...”楚年打了个哈欠,从江自流怀里脱出来,翻了个身,与他面对面,还是有些迷迷糊糊的:“都三点钟了还不睡,明天一早还要出门呢......”
“嗯,一会儿就睡。”江自流抬手轻抚楚年的脸,声音在月夜里压得低低的,像清水撞玉般喑沉。
楚年双眼迷蒙地盯着江自流看。
江自流被他这小猫一样的迷糊感给逗着了,忍不住低笑一声,凑近过去咬他的唇。
咬得不重,但确实又施了点力。
楚年被咬得酥痒,下意识张开嘴唇,方便江自流进来。
可江自流并没有加深这个吻,只是继续描摹着楚年的唇形,温柔地浅浅地亲吻着他。
这个吻就像做梦一样甜蜜,在梦里他好像是谁的宝贝,被无比珍视地捧在手掌心。
于是楚年的瞌睡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阿流...”楚年清澈的眸光隐隐闪动,哑声叫了江自流一声。
“嗯?”江自流停下动作,轻声回复楚年:“我在这。”
楚年没有说话,只是在被窝里往前拱了拱,把头往江自流胸膛一扎,埋了进去。
江自流顺势搂住楚年的腰背,低头亲了亲他的耳畔,喟叹道:“睡吧。”
*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木灵栖寒,k,无情的催更机器,无话可说,凛冬的浇水~~~
第152章 二更 狂生
楚年察觉到了江自流的异样。
他想江自流是失眠了。
可能是因为即将离家, 又可能是因为不知前程的乡试。两者相较,前者的概率应该大点。
情绪是会感染的,被江自流所感, 这会儿江自流还尚未离家, 尚且还在自己的眼前,楚年就已经提前开始想念上了。
这时不比楚年那个年代通讯方便,哪怕隔着半个地球都能随时通上话,江自流此去安河府,虽然只有一个月,却是实打实的一个月见不到面了......
“阿流...”楚年想想就觉得空的慌。
偎在江自流怀里, 楚年拿用脑袋轻轻地蹭, 双手也拉得紧紧的,恨不得拱进江自流的心脏扎下脚跟才好。
江自流没少被楚年埋头扎过, 但像这样,依恋如此之强, 仿佛柔情都要溢出来了,还是头一回,立时江自流的心都快要被楚年拱化了。
依偎了一会儿后, 楚年抬起头, 去亲江自流的唇角。他亲了一口, 然后小声问:“...阿流,你想不想要?”
“什么?”江自流轻抚着楚年后背的手一顿, 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就是...你想不想进来?”楚年垂下眼睛, 语速说的很快,睫毛都在抖。
楚年从来没有小看过江自流的耐性, 江自流是个极为克制而擅隐忍的人, 这点在两人正式圆房之前楚年就很清楚了。但是怀了身孕后, 这个认知又被上升到了新的高度。
自打得知有孕,四个多月以来,无论是亲吻还是拥抱,无论做到什么地步,江自流一定都会在最后一步停下。
哪怕有好几次已经在失控的边缘,江自流依然能在最后一步堪堪刹住,坚守住底线。
楚年有时候都要怀疑江自流的功能是不是和一般人的不一样?不然他究竟是怎么做到意志力这么强大的?
楚年其实也不是特别贪欲的人,他只是格外贪恋江自流。他的鱼水之欢是和江自流一起从零起步体验的,在这方面他向来又比较放得开,所以尝过滋味后很难不食髓知味。
想到又要有一个月看不到江自流,又要每晚只能一个人睡在这张床上,楚年就很想和江自流多温存一点。
耳根浮上烫意,楚年手指搭在江自流的领口,说话的语速小而快:“...月份已经大了,胎象也很稳,你轻一点的话,应该是可以的......”
“不了。”没等楚年说完,江自流沉声打断了楚年。
楚年一愣。
江自流的呼吸沉重,声线却比呼吸还要沉,他把楚年从怀里往外推开了点,说:“就这么睡下吧。”
楚年:“......”
说完后,江自流便闭了眼,不再说话了。
楚年:“.........”
楚年几乎是立刻感觉到四周的气压低了下来。
楚年一瞬间有些错愕。
他感觉江自流好像生气了。
他还从来没见过江自流对自己生气......
悬浮在耳根周围的滚烫热度刹那降了下来,楚年空在半空的手极慢极慢地收了回来,贴在自己身侧,揪住了身下的被褥。
楚年:“......”
所有的旖旎渴望都消散了,这会儿理智回到脑子里,楚年狠狠闭上了眼。
天呐...
他刚才在对江自流说什么啊!
他肚子里可是还揣着跟江自流的孩子啊!
五个多月大的孩子了,差不多都长出小手小脚来了吧,已经快要长成人形了,自己居然在这个时候欲.念上头,邀请江自流做这种事......
实在是太不清头了!
虽然江自流被自己带的没有一般人那么保守了,可他终究是这个时代的人,而且还是个很守礼法的人,他能不生气么!
别说是江自流生气,肚子里的孩子也会生气的吧!
对孩子太不负责了啊!
楚年在心里默默跟孩子道了好几遍歉,一动也不动地闭着眼睛装死。
此时此刻,他真的很想找个坑把自己埋下去。
物理意义上的埋下去。
最好能埋严实了,再也不出来见江自流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楚年的呼吸重新归于平缓绵长,旁边的江自流才重重舒了一口气。
小心翼翼地转过身,再次把睡着的人抱进怀里,江自流才无奈地苦笑了一下。
他刚才真是要被楚年给吓到了,在这种时刻居然说这么危险的话......
轻一点重一点...这种事是他自己能够控制的吗?
他哪回不是想着轻一点,又哪回不是把楚年折腾到发抖哭着求饶直把他往外推?
他想楚年想得要死。
努力平息着血液里燃烧的滚滚爱意,江自流小心抱着楚年,闭上眼睛试图睡着。
——
次日一早,吃过早饭,楚年送江自流出门了。
一早上楚年都很安静。
楚年其实心中很忐忑,怕因为昨天夜里的事,惹江自流真的生气了。
江自流也很安静,只是一直看着楚年,把楚年看得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生怕话题会转到昨天夜里的事上......
也还好江自流并没有提。
楚年早已打定主意,反正只要江自流不提,他是打死不会再去回想了。
他要把这件事装进他抠出来的五室一厅里,埋藏到死。
不过临要出门的时候,江自流在家门口多站了一会儿,往他额头亲了一口。
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其实也没有太生气呢?
楚年:“......”
——
江自流刚考完童生就去赶考秀才的事,很快就在丰文镇上传开了。
这种事简直是闻所未闻。
谁会在刚考完童生试后就立刻去考乡试的啊?
疯了吗?
一时间里,对于江自流,镇子上渐渐出现了两派声音。
一派:
“狂生!此真乃狂生也!”
“江童元果然不一般,他这是要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呢,可能江童元一开始就是打算今年考乡试的,之所以还要提前去考个童生试,只是因为不考童生试就考不了乡试?”
“这种狠人,不结交一下我真的会遗憾...不行,我改日还得去登门拜访才是,一回被拒就两回,两回被拒就三回,我三顾茅庐,我视死如归,我一定要表达出我的诚意!”
另外一派:
“狂生!此真乃狂生也!”
“看着是个清冷自持的,怎么行起事来这般莽撞?此人太过癫狂了!一定会铩羽而归的!”
“哎,本来还以为是个不世出的才子,没想到是个莽夫,说到底这人呐果然还是得有个讲究的家世,不然终究只能是昙花一现。”
“考吧,让他考去呗,等考完了回来他就能明白自己几斤几两了,嗤,我早看不惯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了,不就是考了个童元吗,多了不起似的,我二舅的三叔的五婶的弟媳的公公以前也是童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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