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替嫁夫郎后 第19节
“会不会玩死不保证。”
楚年:“.........”
马志成哈哈地笑:“怕什么,玩死了让他赔钱给你,这兔子估计能卖个二两银子呢,卖谁不是卖。”
他知道罗英卓是嘴硬心软,跟着开玩笑。
楚年一听居然能卖个二两,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把这兔子卖了直接就能给江自流问诊了。
兔子就在手上,钱到手是迟早的事,楚年心念几动,有点想赊账。
反正兔子要在罗英卓这放几天,能不能当个抵押,先赊账请郎中给江自流问诊?
但问诊之后肯定是要开药的,开药也要钱,还不知道要多少钱...扣掉问诊的钱,剩下的能够吗?
总不能一直赊账吧,郎中能愿意?
思虑再三,楚年先没提。
接过马志成递来的九十文钱,楚年问:“老爷子今天好些了吗?”
马志成叹了口气:“本来好点了,谁知昨晚开始有点发热。”
不是个好消息,气氛有点沉。
楚年拿起挎着的毛巾包裹,说:“对了,我在山上摘了很多野栗子,不嫌弃的话,分给你们尝着玩玩。”
别人来看老爷子都带了东西,什么菜啊鸡蛋啊,楚年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特意多摘了些野栗子。
马志成笑了:“野栗子?你跑得够远啊。”
楚年也笑,走去桔子树底下,捧出了一半的栗子放在石桌上,阳光从树叶缝隙中打下来,照在堆成小丘的乌壳栗子上,斑驳交错。
末了进屋去看罗老爷子,马志成说到楚年抓了三条蛇又送了野栗子的事,引得罗德山呵呵地笑,直夸楚年能干。
三人闲谈了几句,罗德山忽然问马志成:“咦,你怎么还在这,我忽然想起来,你不是要去大牛村的人问诊吗?”
“是呢师父,大牛村那边稍话用驴车接我去...这两天腿总疼得厉害,怕是过几日要下大雨。”马志成坐在椅上答话,伸手按住右腿膝盖,脸上神色有些黯然。
“难为你了。”罗德山叹息。
但说到过几日要下大雨后,罗德山卧在床上明显地有些心不在焉。
“老爷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太舒服?”楚年见了,关怀地问了一句。
罗德山摆摆手:“没不舒服,我就是在想,过几天要是下大雨,山上那些胡韭子就糟蹋了。”
胡韭子?
楚年背脊挺直了几分,问:“是某种草药吗?”
罗德山点头,浑浊的双眼里有些遗憾:“对,采胡韭子的时候要额外注意它的花,不能打着花,不然用药效果就不好了,同理,遇到大风大雨的糟糕天气,把花打得蔫了,入药效果就会大打折扣。”
楚年一听,连忙说:“我可以帮您上山去摘呀,你告诉我胡韭子长什么样,大概在哪一片,我帮您把它们都摘回来。”
楚年原本就想给老爷子做帮忙采药的生意,现在又有意想赊账先给江自流看病,机会突然来到眼前,自然立马抓住。
*
作者有话要说:
orz很快就能看病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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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这种梦可不兴做啊...
一听楚年说要帮自己上山摘胡韭子,罗德山乐了,说:“你这哥儿,真就是一天都不带歇的?还要帮我把它们摘回来?你知道它们长在哪儿吗?”
“不知道,所以我说您告诉我它们长在哪片儿,长得什么样,我大概知道了不就好去找了嘛。”
罗德山看着楚年,这小哥儿面上半点犹疑都没有,很是自信,好像去那么一座大山里面找东西,就跟去走亲访友串门一样。
楚年见罗德山犹疑,笑说:“放心吧老爷子,山上我可熟了,蛇都能抓,没长腿跑不了的草药还能摘不着?”
旁边马志成抬起手掌,晃了晃五根手指:“五条,年哥儿两天抓了五条蛇了。”
以前刘猎户半个月来一次,最多也不过给带七八条。
确实,人不可貌相,年哥儿确实是个能干的。
罗德山点了点头,露出慈爱的笑。
横竖也没个能跑腿帮忙采药的人,不如就让楚年去找找试试,要是能带回来些,就免得白糟蹋了。
罗德山便对楚年说了胡韭子大多长在哪一片,长得什么样。
生长地点还好,这玩意好记,但到了药材的长相,罗德山说得过于详细,恨不得把胡韭子拿来摆在楚年眼前才好,什么几裂几裂,腺点腺毛,雄蕊雌蕊......听得楚年头都大了。
末了听完了,楚年稍微一琢磨,把重点都拎出来,用自己的话复述了一遍:
“总之就是,算上花的话,差不多是小腿这么高,花是淡紫色的,穗状...就是大概小麦那么样的吧,然后结的果像豌豆荚呗,黑褐色的,有一些腥气,还有枝上叶上都有白色的绒毛和黑色的点点。是这样的,对吧?”
“对对对,你要是看到这样的,大抵就是胡韭子没错了。”罗德山听得直点头。
“我知道了。”楚年冲老爷子一笑。
又在心里记了一遍,胡韭子的样子在他脑子里已经大致有了个形状。
“年哥儿千万要注意胡韭子的花儿,果子我不担心,掉不下来的,我就担心它的花。”
罗德山还又交待了几句,楚年都耐心听着,一一应下。
“放心吧老爷子,包在我身上了。”
罗德山这叫一个高兴啊,虽然胡韭子还没回来呢,但看楚年是越看越喜欢。又能干又勤劳,还聪明可爱的孩子,哪有人会不喜欢的。
罗德山笑得皱纹全都堆在一起,慈爱都快溢出来了,感慨道:“英卓要是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楚年笑笑,嘴上夸了几句罗英卓,心里还是在想胡韭子。
这个胡韭子是一次机会,只要把它们好好地带回来,让老爷子知道自己有这个本事,之后就可以接更多的草药活了。
又坐了会儿,时间差不多了,楚年起身告辞:“那,我就先走啦,老爷子你好好养身体,下大雨前我肯定帮你把胡韭子多带些回来。”
罗德山笑呵呵让他慢点。
马志成还有事说,便没跟着一块出去,见楚年出了东厢,顺嘴问了一句:“师父,你刚才说到胡韭子的药效时怎么突然顿住,岔过去没讲了?是不是觉得这味药有点...那好叫年哥儿去摘吗?”
罗德山清了清嗓子:“摘有什么不好摘的,草药本身又没什么。至于药效我没说...我一个糟老头子,当着人家新婚的小哥儿面前说什么补肾壮阳?这像话吗?为老不羞?”
马志成:“......”
楚年出了东厢后,罗英卓仍在前院里。
不知道罗英卓从哪搞来了个笼子,已经把小肥兔松绑放了进去。笼子里垫着一层软软的草,还有两片菜叶子,条件居然还不错?
只是小肥兔吓坏了,不动也不吃,只缩在最边缘角落,罗英卓逗它也没什么反应。
看到楚年出来了,罗英卓睨他一眼,说:“明天还上山吗?”
“上。”楚年点头。
“那明天我带上几个朋友一起。可别再放我鸽子了,不然回来把你的兔子炖了吃。”
楚年听得嘴角一抽,说:“...明天不行,明天抓不抓蛇不一定,我有别的重要的事要干。”
“什么事?”
“我要去东边坡上那边找胡韭子。”
“找胡韭子?”罗英卓逗兔子的动作停了下来,看楚年的眼神带上了些微怪异。
楚年:“...怎么?”
罗英卓问:“又是让我爹雇的你?”
楚年:“......”
楚年有点无语。
罗英卓怎么这么个表情?难道是觉得,自己老是在他们家赚钱,光薅他们一家的羊毛,有点不高兴了?
默了默,楚年没正面答复,模棱两可地说:“我想去找。”
罗英卓眼神更怪异了:“你自己想去找?你夫君...不是病了吗?好像病得不轻得躺床上吧?”
楚年理所当然:“对啊,就是因为我夫君病重,我才要去找草药啊。”
治病多贵啊,不得想尽办法搞钱?
蛇要抓,兔子要逮,草药也要摘,只要能赚到钱,摩多摩多,全部搞起来!
罗英卓不知道这些,这下轮到他无语了。
——
楚年今天一天累坏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可谓沾床即着。
因为惦记着明天要去找胡韭子,他连做梦都梦到了胡韭子。
梦里不知身是梦,楚年只当自己已在山上。
既然已经找到胡韭子了,那就赶紧把胡韭子摘了带回去才好。于是伸手到胡韭子的枝上去拔。可不知道为什么,无论怎么拔,胡韭子就是拔不下来。
楚年觉得奇怪,站起身,绕着胡韭子走了两圈。
胡韭子到他小腿那么高,黑褐色的干笔直,缀着一颗一颗白点,往上枝干分叉,每一截的最上面都开着花。细小的分叉架不住花穗的重量,半弯着腰,串串浅紫色的花攒在一起,轻轻摇曳着,很是漂亮。
但是,漂亮归漂亮,却不完全符合老爷子所描述的样子。
它的枝干光溜溜的,没有该有的白绒绒的绒毛。
“假的。”楚年停了下来,居高临下指着它说:“你不是真正的胡韭子,你是盗版。”
哈,区区盗版,也想蒙混过关?
楚年转身就要走,他要去找真正的胡韭子才行。
可被叫做盗版的胡韭子却开口说话了:“你是不是傻?盗版和精品都区分不出来?”
楚年一愣,慢慢转身回了头。
见鬼了,花居然会说话?
那胡韭子身上的花瓣们一开一合,发出声音:“我是胡韭子之王,只有被选中的人才能拔走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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