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老婆娇得没边儿 第92节
“漾漾,漾漾!你说你怎么就看上裴灼了啊?”陈述的眼睛只睁开一半,嘴里一句一句喊着陈漾,手上抓的却是谢述尘的手臂。
而且抓得特别紧,陈漾怎么扒都扒不开。
谢述尘抽了下手臂,唇角绷紧,下颌抽动两下:“陈述,松开。”
陈述听不到似的,还在很伤心地喊着“漾漾”。
街边人来人往,都在往这边看,陈漾没办法,只能拜托谢述尘:“谢医生,可以麻烦你帮我把我哥送回去吗?”
陈漾给他们叫了代驾,钥匙给谢述尘:“我把地址和房门密码发给你,麻烦你了。”
“…好吧。”谢述尘犹豫了一下,看陈漾肩上还挂着裴灼,无奈点头答应,扶着陈述上车等代驾。
陈述手臂勾着谢述尘的脖子,没忍住打了个酒嗝,谢述尘有些隐忍地闭了下眼:“要吐去外面。”
心里开始后悔答应帮这个忙。
幸好陈述被说了一句就消停了,脑袋就那么靠在谢述尘的肩膀上,呼吸不太稳定。
陈漾还扶着裴灼在路边,等看到陈述和谢述尘都上了车,他才有些费力地带着裴灼往前走。
他的车停在前面。
陈漾被裴灼压得感觉肩膀很重,皱眉道:“你怎么这么沉啊?”
“沉吗?”醉醺醺的裴灼跟着他走了两步,听到抱怨后忽然睁开眼睛,揽着陈漾站直了身体。
陈漾:???
他看过去,发现此刻裴灼眼底哪还有什么醉意,根本清明一片,只是脸和脖子还红着,看着像喝醉酒的人而已。
“你装醉的?”陈漾反应过来,气得打了他一下。
裴灼懒洋洋地“嗯”了声,捏捏陈漾的耳朵:“不然这饭什么时候能吃完?”
“那我哥他……”陈漾往后面的车那看了眼。
裴灼笑着亲他一口,似笑非笑:“你觉得呢?”
作者有话说:
男人七分醉,——
第62章
陈漾觉得不出来, 因为在他的记忆里,他哥的酒量是真的差。
“不管了,回家回家。”陈漾推推裴灼, “上车。”
裴灼:“没叫代驾?”
“我没喝酒, 开车很稳的。”陈漾从另一侧上车,很自然地问:“回你家还是回我家?”
“你家。”裴灼虽然没醉但也舒服不到哪里去,闭眼说:“我要睡我老婆的床。”
陈漾脸一红,垂眸发动车子。
这是裴灼第一次享受陈漾开车,他坐在爱人标配的副驾驶上, 发现他们家阿漾说稳是真的稳, 但也是真的慢。
裴灼刚才说来陈漾这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陈漾的公寓离餐厅近。
他喝了酒胃不太舒服,不想让陈漾担心,却没想到忍了相当漫长的一路, 到家的时候胃里已经天翻地覆。
裴灼借着洗澡的理由, 放着水在卫生间抱着马桶吐了一会儿。酒吐得差不多, 身体状态和精神状态也好了不少, 匆匆洗了个澡出来。
“洗完了?过来喝点粥,把药吃了。”陈漾在厨房吧台对裴灼招手,一抬头发现这人又裸着上半身。
“先把衣服换上。”他指了指沙发上面的黑色T短恤,“那件我穿有点大,你应该正好。
“热。”裴灼没去沙发, 而是过来找陈漾, 从身后圈住陈漾的腰,不说话。
外面是十月份的天,时不时下雨, 一到晚上就冷风嗖嗖的, 屋里又没开空调, 裴灼是哪门子的热?
心里燥热还差不多。
陈漾看破不说破,默默把空调开到25℃,监督裴灼喝粥吃药。
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裴灼说话做事看起来没有平时叛逆,让干嘛就干嘛,连脸上和陈述“切磋”出来的伤口都比下午看着顺眼。
陈漾觉得他有点乖,又有点心疼,凑过去在他脸颊淤青的地方亲了一下。
这一下可不得了,像触发了什么开关似的,裴灼眸色加深,忽然握着陈漾的手腕将人抵在吧台边上,将人牢牢圈住。一只腿伸进陈漾两腿之间,俯身压近。
陈漾一只手放在腰后撑着吧台,一只手抓着裴灼的手臂,半仰着头。
他们的身体几乎是贴着的,如果陈漾想推开裴灼也不是不行,但他们现在是在调情,陈漾不想。
“阿漾。”
一般裴灼用这种的语气喊他名字的时候,就代表某种暗示。陈漾抓他手臂的手往上挪,改为扶着裴灼的颈侧,指腹沿着裴灼的下颌磨了一下。
裴灼的吻就密密麻麻地落下来,手掌也惯性地挪到陈漾腰后按着。掌心灼热,五指缓缓收拢,像是禁锢又像是抚摸,有种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暗示意味。
一般公寓隔音不好,但陈漾喜欢安静,买的时候公寓做过隔音处理。外面的风声一定点儿也透不进来,耳边只有急促的吞咽,和两人深重的呼吸。
陈漾越亲身子越软,控制不住往后倒,又被裴灼有力的手掌拖着,彻彻底底地受制于人。
胯骨相抵,他们都能感受到彼此的悸动。
平时到了这种程度裴灼都会停下来,但今天裴灼却有点借着酒意变本加厉的意思。
陈漾尝到了裴灼口腔里残留的酒味,也闻到了裴灼身上和自己一样的沐浴露的味道,裹着属于裴灼的气息,他感觉自己也醉了,所以跟着放肆,最后结束的时候两个人有些狼狈。
暖黄色的灯光下,裴灼抱着陈漾,嗓音低哑地唤他名字:“陈漾。”
陈漾没应,他心跳快得不行,刚才的亲吻过于激烈,他舌根发麻头皮发麻,被裴灼摸过的地方仿佛还残留着热意,身体酥软,没有力气,整个人全部靠裴灼撑着。
裴灼亲他最狠的时候,力道大得像要吸食人气的妖精。
陈漾受不住,眼角水润,双唇红得艳丽诡异。
“抱你回房间?”裴灼用指腹按了按他的唇,问完也不等陈漾回答,径直把人打横抱起来上楼。
陈漾勾着他的脖子,拖鞋在他脚上坚强地晃了几下还是掉在了楼梯上。
宝宝在他们脚边哼唧半天了,没人理它,他不高兴地跟着他们,跟到楼梯不敢再上去了,耷拉着耳朵回到自己床上躺好。
上次陈漾回家把薄被子收了起来,现在床上的被子是厚的,压在身下软乎乎的。
裴灼本来洗完澡就没穿上衣,现在陈漾身上的也没了,代替取暖的是身上的一层薄汗,而这些汗都被裴灼用掌心轻轻抚过。
他瘫在那儿,大脑放空,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仅仅只是裴灼亲个嘴而已。
这人亲起来都没够的吗?
裴灼额前的头发湿了一点,俯身注视着陈漾,不说话,也没敢乱动。
陈漾轻轻喘着气,一条腿曲起来抵着裴灼的胯骨,呼吸不稳:“不亲了。”
“嗯。”裴灼就翻身躺在陈漾旁边,胸膛起伏,腹肌绷紧,看上去隐忍得厉害。
他闭了下眼,盖住眼底浓郁的红。
两个人都狼狈,都需要一点时间平复一下,回味一下刚才那个吻的后劲。
这段时间陈漾和裴灼为了做接触治疗,一点一点从谨慎到放肆,他的身上基本都让裴灼摸了个遍,但也只是摸。
开始的时候陈漾还会因为自己的病而忍受不了觉得难受。但慢慢的,陈漾开始切身地明白谢医生说的“一种刺激盖过另一种刺激”的感觉。
和喜欢的人做亲密的事,不论什么程度,兴奋快乐的感觉总是最多的。只是裴灼顾及他的感受,始终没有更进一步。
“裴灼。”陈漾躺在床上望着头顶的吊灯,视线被晃出五颜六色的虚影,皱了下眉:“灯太亮了。”
裴灼一言不发,起身开了床头落地灯,关了这个太亮的。
“你难受吗?”陈漾动了动腿,问他。
裴灼知道他指什么,顿了下,睁眼说瞎话:“还好。”
他说完又怕陈漾多想,于是亲亲他的泛着潮意的眼睛,补了一句:“不难受,别想太多。”
陈漾“嗯”了声,侧身抱着裴灼的腰,沉默两秒后忽然小声开口:“我有点难受。”
他声音再小裴灼也听到了,表情明显愣了下,甚至有些错愕。
“那你,”他忽然坐起来望着陈漾,手指动了一下,深海一样的眼底掀起波澜:“我帮你。”
陈漾的睫毛轻轻颤了两下,也撑着身体坐起来,靠着床头:“那你怎么办?”
“我吗?”裴灼抓起陈漾的手,手背上的青筋明显可见。
他哑声说:“一起。”
-
陈述是真的有点喝蒙了,没演。他酒量天生就不行,这么多年在商场饭局的历练也没见进步一点。
为此他请的秘书不论男女,都是一个塞一个的能喝,连提成都额外高一些。
他自己死活都做不了的事,身边总得有人能应付。
但今天和陈漾他们聚餐,他总不能带秘书,加上这几天没休息好,很快就喝得迷迷糊糊头重脚轻了。
他喝醉耍疯,受苦的人却是谢述尘。
代驾还在开车的时候,陈述就在后面拉着谢述尘死不撒手,嘴里念着“漾漾”。
知道的比如谢述尘,明白他是弟控,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苦苦喊着的是哪个小情人的名字。
比如代驾司机,他几次三番透过后视镜往后面看,以为是陈述抱着一个男人喊着另一个人的名字。
还喊得那么惆怅,好像对象让人抢了似的。
可怜被抱着的那个呦,瞧着文质彬彬好相处的,明明和喝多的人穿着情侣装却不被爱,眼看着脸色都隐忍的青黑青黑的了,心里边可不得难受死?
司机的目光逐渐变得同情而怜悯。
“陈述。”谢述尘第N次推开往他身上靠的男人,摘下眼镜,捏了下眉心说:“我是谢述尘。”
他自认为骨子里比别人凉薄许多,平时也很少有较大的情绪起伏。此刻却也被陈述一遍一遍认错人喊错名字而喊得心烦意乱。
“漾、谢述尘……”陈述的眼睛比刚才睁大了点,两手找到旁边人的脸用力捧着,盯了会儿说:“别开玩笑了。”
他摸着面前之人的眼睛,醉醺醺地说:“人家戴眼镜,你没有,还谢述尘……别闹了。”
谢述尘手里捏着刚摘下来的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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