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美人又懒又娇 第20节
除了有一点,大佬在那方面太不知节制了,仗着自己腰好活好,经常……
迟雪洱都不好意思说!
日子过得舒坦,但迟雪洱也知道这不过是白月光出现前的甜蜜假象而已,他沉醉其中,却也头脑清醒。
终于,在白月光回国的那一日,迟雪洱知道自己的豪门富太太生活到头了,晨起在大佬额头上印下最后一吻,带着自己的小金库跑路了。
他躲到了一个碧水黛瓦的古镇里,租了个带花园的小别墅,提前过起退休养老的悠闲小日子。
但天不假人,即使他躲到这里,还是被大佬的白月光逮到,趾高气扬地对着他逼问:“别以为你们在一起过了一段时间他就是喜欢你了,你不过是我的替身罢了……”
迟雪洱看着他咄咄逼人的嘴脸,刚要反驳,却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晕倒前还依稀看到大佬匆忙赶来,惊惶失措的面孔。
醒来时他又回到了熟悉的白色病房,大佬坐在病床前,紧握住他的手放在唇边亲吻,英挺坚毅的眉眼间满是后怕和疼惜:“怀孕了还乱跑,你要心疼死我。”
迟雪洱微微张大嘴巴:?
也没人告诉他,他穿的是一本生子文啊?
第21章
一会的功夫, 篮板下已经围了很多人,看到季挽膝盖上触目惊心的一大片血迹,晕血的人已经感到眼晕腿软。
路寂俯身半跪在地上, 身形劲瘦挺拔,宽阔的肩背将蜷在他怀里的季挽衬得纤细伶仃。
很快就有人拿来消毒水和创可贴,路寂接过来,沉默着给季挽清理伤口, 消毒水侵蚀伤口的痛感比伤口本身要强烈百倍。
季挽紧咬嘴唇, 还是忍不住从唇缝里溢出丝丝痛苦的呻.吟。
十几秒的折磨让他疼得面色苍白,眼睛里沁出生.理性的泪光,睫毛被水汽濡湿,眼尾泛着可怜的红。
路寂的手全程都握在他肩膀上, 钳着他不让他动, 直到伤口上的血污都被冲洗干净, 能看到粉色的皮肉被划破的本来样貌。
五公分长的一道口子, 好在只是皮外伤, 就是看着渗人了些, 一直在向外冒血珠子。
路寂看了两眼,伸手将伤口附近的衣料用力撕开,确保一会的移动过程中不会再有任何障碍物剐蹭到伤处造成二次伤害。
“学长。”
这时后面走出一个男生,身上穿着球衣, 是刚才跟季挽他们一起打球,清瘦苍白些的那个小学弟。
他看着地上两个人略显亲密的姿势,眼神里透着一点古怪:“季挽的伤看起来也没有那么严重,只是皮外伤, 消消毒抹点药就好了。”
路寂看都没看他, 像是完全没听到有人说话一样, 把消毒水放到地上,一手搂住季挽的后背,另一只手伸进他腘窝里,轻松将人横抱起来。
“哇……”
人群中不知哪个女生发出一声惊叹。
很快其他人也反应过来,有女生捂着嘴巴,眼神透着激动:“路神也太man了吧。”
“季挽好歹也是快一米八的大男生,路神这臂力简直了。”
“桥豆麻袋,我品出了一点点基情是怎么回事?!”
“加我一个……”
女孩子们讨论的声音不大,加入的人却越来越多,根本没一个人在意刚才站出来说话的小学弟,以至于他直愣愣杵在原地,看起来特别尴尬多余。
不远处路寂的背影已经逐渐走远,他咬了咬牙关,目光阴冷,垂在腿边的双手用力握成拳。
虽然伤势没有预想中严重,路寂还是带季挽到校医室看了下,让校医老师重新处理伤口,拿了点外敷的涂抹药膏。
季挽坐在校医室的小床上,右腿松松支起来,低头仔细看着膝盖上的伤口。
刚才疼麻了没心思关注,现在仔细看才发现这伤还挺吓人的。
消过毒上了药,却还在微微渗着血丝,色泽鲜红,周围也红肿了一大圈,在他冷白皮肤的底色下,凄惨的视觉效果瞬间被放大十倍。
疼得厉害时,季挽甚至忍不住想蜷腿缩起来,脚趾刚挪动半分,就被一旁伸出的手固定住。
路寂的手大得过分,一掌就轻松把他冷白细瘦的脚踝圈住,甚至还有许多富余。
“别乱动。”
路寂半蹲在床边仰头看着他,漆黑的眼底泛着光,里面有许多浓得化不开的情绪杂糅在一起。
自责,愠怒,后悔,还有,心疼……
季挽微微愣了下,沉默片秒,慌乱把视线瞥开,鼻尖却慢慢泛起酸意。
他不是矫矫情的性子,但此刻看着路寂这么关切的神色和态度,竟也止不住委屈泛酸的情绪。
一阵清凉的细风轻柔吹过,短暂抚平他伤口上灼烧般的刺痛感。
季挽低头,看到路寂正慢慢向他膝盖上的伤口轻轻吹气,根根分明的长睫落下来,温柔细致。
这还是季挽第一次以这样俯视的角度看他的脸,轮廓立体深邃,漆黑的碎发遮住英气的眉眼,鼻梁高挺如玉刻,真的是一张找不到任何死角的完美面孔。
“哟,你们兄弟俩关系可真好,小同学,你哥哥可真疼你啊。”
从洗手间出来的老校医看他们还没走,笑着打趣。
季挽当然也知道路寂对他好,身体往后倾,笑着问校医:“老师,你说我们是兄弟?”
老校医拿毛巾擦手,点点头:“不是吗,我看你们长得挺像的。”
季挽默默一会,看了看路寂,又摸摸自己的脸,抬抬下颌,用眼神问他:“像吗?”
路寂垂下眼,黑眸在他脸上慢吞吞扫过,似是在认真思忖。
季挽本来也就随意一问,看他这么认真,也来了几分兴致,唇角稍弯,耐心等待他的答案。
就这么静静看了须臾,路寂沉声缓缓开口:“像,但你比我更好看。”
没想到等来了这么句回答,还是吹他彩虹屁的话,季挽清亮的眼睛里攒起笑意,也不跟他客气:“你说得对。”
“你们不是兄弟吗?”听到他们的对话,知道自己可能是误会了,校医老师还真诚发出疑问,推推鼻梁上的老花镜:“我看着真挺像啊,这眉毛鼻子的,全都一样的好看。”
季挽这下明白校医老师为什么要说他们俩像了,估计在他老人家眼里,长得好看的人他可能都觉得有点像。
想到这里,他又淡淡扫向路寂的脸。
路寂也侧眸瞥了他一眼,估计看出他有话想说,微挑了下眉梢,示意他在等着。
季挽就喜欢他跟自己这种心照不宣的无形默契,无需多言,只要一个眼神,他就能懂自己此刻在想什么。
心情便更加好了,伸手拍两下路寂的肩膀,下巴也跟着搭上去,掀起眼皮看向老校医,懒洋洋笑着说:“老师,其实你猜的也没有错,他是我哥,不过是我表哥。”
“是不是!”猜想得到认证,老校医瞬间又来精神了,目光矍铄:“老师这一大把年纪,看人看了几十年,很少有看错的时候,就你们俩这模样,就算不是亲兄弟,那也是有点血缘关系的,小同学,家庭基因很不错嘛。”
听他越说越来劲,还更加振振有词了,季挽实在忍不住,侧过脸对着路寂这边,勾起唇:“听到没有,老师是真心觉得我们很像,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我要是不叫你一声,是不是说不过去了。”
知道他这是玩心上来,路寂轻轻摇头,垂下视线,故意没理他。
季挽看他虽然不说话,也没什么表情,嘴角却噙着疏懒的笑意,双眼皮自然低垂着,有一种漫不经心的温柔。
这个模样看得季挽心里有点痒痒,胸口咚咚咚的,像揣了只想要恶作剧的小兔子。
他突然想知道路寂到底能纵容他到什么地步。
无意识舔了舔嘴唇,直起腰小心往前挪动,竖起一根手指在路寂耳侧有些黑硬的鬓发拨了下,而后慢慢凑上去,贴近他耳边,压低嗓子:“哥。”
空气似乎都在这一刻停滞下来。
路寂的手不明显地颤了一下,季挽的那声“哥”语调短而轻,尾音很软,含着未散的热气,蛊惑着他心脏尖端无数根敏感的细软神经。
他听到自己的呼吸变得粗重而缓慢,慢动作一样缓缓侧过脸,他们的距离依然很近,近到可以数清对方睫毛的程度。
季挽的瞳孔黝黑清澈,清晰地映出他此刻强忍欲.望的压抑神色。
像是被一盆冰水兜头浇醒,路寂恍然回神,仓惶地抬手捂住这双眼睛。
干燥火热的掌心紧贴着细细薄薄的眼睑,他甚至能感到季挽的睫毛在一个劲地抖,搔得他手心泛着酥麻的痒意。
“别瞎叫。”
良久之后,路寂哑着嗓子低沉开口,垂下眼皮,缓缓舒出一口气。
季挽拿开他的手,抿抿唇,看得出他眼神里其实也有些许羞涩,却还是坚持问:“为什么,我这样叫你,你不喜欢吗?”
路寂喉结很轻地吞咽一下,微默片刻:“没有不喜欢。”
“那就让我叫啊。”知晓他的态度,季挽便瞬间放下心来。
其实他一直觉得叫路寂学长太过生分,学长学长的,跟叫其他学长一点区别都没有,完全配不上他跟路寂目前的深厚友谊。
今天老校医的话点醒了他,让他突然想到这么个好称呼,既亲近,又不会太过僭越,没有比这更好更合适的称谓了。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心下很是满意,季挽唇角勾起满足的笑,看到路寂尽在眼前的宽厚肩膀,脑袋靠上去蹭蹭,柔软的发丝撩拨着路寂的锁骨,声音软软的:“哥。”
路寂身形彻底僵住,喉结不自觉来回滚了许多下,只觉得右侧肩膀像是没有知觉了,肌肉紧紧绷着。
默默无言良久,最后还是在季挽略微有些痛苦的低吟中打破沉默。
路寂顷刻回神,紧张地低头看向他:“怎么了?又疼了?”
季挽缓缓吐出一口长气,伸手抱住受伤的那只膝盖,耷拉着眼尾,鼻尖皱着,看着就是没怎么受过疼的模样,一脸娇气。
“可太疼了……”
“疼是正常的。”老校医端着杯热水,坐在凳子上翘起二郎腿,耐心叮嘱:“至少也得疼过今天晚上,皮外伤不打紧,就是麻烦,回去记得不要沾水,及时换药,养上两三天也就能结疤了,对了,新鲜伤口也不能摩擦,粗糙衣料什么的不要上身,不然结疤慢,好的也慢。”
季挽疼得额头冒汗,校医说的话也就只听了七七八八,旁边的路寂却默默把每句话都记在心里,还又额外问了其他的注意事项。
要离开时季挽扶着床想自己下来,还没开始动作,身体突然腾空,又轻飘飘落进路寂怀里,像来时把他抱来那样。
起先在球场时季挽还是有些不自在的,自己一个大男人,还是第一次被人用这样的姿势抱。
但现在毕竟是特殊情况,他腿伤成这样,总不能单脚跳着走,那画面想想也是滑稽,何况抱他的不是别人,是路寂。
心里这样想着,便在他怀里慢慢放松下来,脸颊隔着单薄的球衣紧贴在他胸口,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别人的胸肌,软硬兼有的厚实触感还挺新奇的,忍不住蹭了几下,半眯起眼睛懒洋洋打了个哈欠。
这个怀抱也太太太舒服了,不知道以后哪个女生会这么幸运,能心安理得地把它独占。
季挽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人,想到什么很容易就在脸上表现出来,路寂瞥到他在自己怀里睁着眼睛发呆,笑着问:“想什么呢?”
季挽摇摇头,眼神中还有几缕未散的迷茫,怔怔开口:“在想,你这么完美,将来你的女朋友肯定会很幸福。”
似乎没想到他出神半天是在想这种事,路寂看了他几秒,撇开眼,语气有点淡:“是吗,你觉得我很完美?”
“是啊。”季挽觉得这件事根本就不容置疑:“你长得这么好看,又温柔,又会体贴人,什么都会,简直就没有你做不成的事,这还不算完美吗。”
路寂沉默了一会,抱着他继续往前走:“没有什么人是真正完美的,就算有,也不可能会是我,我是一个很糟糕,非常糟糕的人。”
路寂这些话说完时,大厅外恰好拂进一阵凉风,吹动他额前漆黑的碎发,却不能让那双静如沉湖的黑眸皱起半分涟漪。
上一篇:冰美人的直男校草疯魔了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