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和男友都是反派 第97节
“好,”司询微微颔首,“还有件事,需要你准备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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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天,主星迎来了一个小节日。
节日当天会有表演活动,场地早早准备好,好几架播放广告的小型星船在低空中缓慢行驶。
下方有部分区域被请了出来,人群暂时不能进去,都挤在四面的街道。
音乐声混合着嘈杂的人声,附近很热闹。
小型星船的外壳画有喷绘,前后挂着漂浮的彩带与气球,看上去很漂亮。
街道里有不少小孩子,跟随着父母四处闲逛。
时间刚过午时,突然听到“砰”一声从上空传来,像是什么东西炸开。
有人抬头张望,赫然看见一架星船尾部冒烟,摇摇欲坠。
不等人群反应,星船无法被控制,朝着街道的方向坠落。
众人慌忙躲避,街道的防御系统检测到危险,及时亮起能源防护罩。
但防护罩只能减缓星船坠落的影响,并不能直接将其隔绝在外,要是坠落时引发爆炸,还是会造成一定的伤害。
有几个在下方的小孩子吓蒙了,抬头呆呆望着上空。
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另一声闷响。
巨大的白色械骸踩着空档的无人区域,小心避开建筑,动作极快地抓住了将要坠落的星船。
大型械骸按理来说不该出现在这样的地方,即使有使用许可,也会遭到处罚。
白色械骸没有多做停留,带着星船迅速飞向高空。
这时才有人注意到,高空中有另一架小型星船,外壳上印有联盟军的标志。
不知是谁问了一句:“那架械骸好熟悉,是白鸟吗?”
人群议论纷纷,还有人用星网搜索了白鸟的照片,确认刚才阻止了事故的人是谁。
这件事第一时间上了新闻,并带有几张白鸟出现在街道的照片。
还有一张是阮秋的,他站在某家店门口,只露出小半张脸,还戴着一顶帽子遮住了银发。
即使这样,他在人群中也十分出众,一眼就能看见。
新闻的标题写着:“白鸟从天而降,新任主人低调出行。”
先前关于阮秋的一些传闻不攻自破,人家正好好的,还出来过节。
有人怀疑是作秀,高级械骸可以远程操控,阮秋发现事故,是能够及时让白鸟出来阻止。
但谁出来逛街,会随身带着械骸?
也有人反驳,说随身带着又怎么了,司询哪次出行不是配备大量联盟军保护,阮秋自然也一样,械骸就是他的第一重保障。
新闻传到斯夏普眼前,他再三确认,甚至调取了街道附近的监控。
那的确是白鸟,而操控他的,只能是阮秋。
他脸色沉得可怕,闭着眼抬手按了按眉心。
“滴滴——”
通讯器发出声响,有新传讯。
斯夏普睁开眼,打开查看。
[抱歉,我们的监控出了问题,没有发现他离开了狮鹫星。]
斯夏普的气愤比刚才更甚,简直怀疑对方是和司询一伙的,联合起来耍他。
他懒得回复,想把对方拉黑。
“滴滴——”
[请您相信,我们是想帮助您的。]
[上次向您说过,我们主做精神力方面的研究,不知您是否有兴趣了解?]
提到精神力,斯夏普莫名想到了阮秋。
他动作迟疑,回了一个字:“说。”
紧接着,对面发来一份文件。
斯夏普一边看,眉间皱起的痕迹越来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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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刚出的第一时间,阮秋仔细关注,看着民众的反应大都较好,放心下来。
现在只要袭渊的人在主星藏好,不被人发现,联盟就不会有麻烦。
他继续翻阅新闻,自动忽略掉极个别不太好的声音,关掉显示屏。
书房里响起窗户被打开的声音,阮秋抬起头,看见袭渊从里面走出来。
他明显愣住,呆滞又惊讶:“哥哥?”
袭渊穿着一身深蓝色的军装,是联盟军的装束。
军装明显是为他量身定做,袖扣与领边一丝不苟,让他看起来与从前完全不一样。
仿佛他就是一名主将,气质矜贵冷淡,依旧透着来自上位者的强势与威慑。
袭渊走近,阮秋一下子扑进他怀里。
他双眼亮晶晶的:“哥哥,你穿这身衣服真好看。”
第54章
袭渊低垂着眼,气息微顿:“是么?”
阮秋点点头,松开他后退半步,仔仔细细地打量。
这应该是普通士兵的装束,肩侧没有任何代表职位的勋章,腰部的花纹也比较简单。
但即使简单,这类正统的衣物穿在袭渊身上,不仅很合适,还非常的惊艳。
袭渊脸上没什么表情,牵着阮秋在小沙发坐下。
他本来不想换上这身衣服,是司询的要求。
司询说如果他不换,为了保证阮秋的安全,他不会继续把袭渊留在住处。
阮秋才在节日上带着白鸟出现,要是被发现和疑似星盗的陌生人来往,谣言又会更甚。
让袭渊伪装成佣人自然不可能,他这幅样子也不像是个佣人,联盟军是最合适的。
司询还准备了伪造面部的薄膜,袭渊一踏出这座私宅,就必须把脸遮住,确保万无一失。
袭渊从来没有受过如此待遇,但他决定要把阮秋送回来时,就已经处于被动了。
他想陪着阮秋,尽力保护他,就得暂时听从司询的指令。
所以在过来之前,袭渊的心情不太好,阮秋说他穿这身衣服好看,心里的憋闷与烦躁才彻底消散了。
“哥哥,你怎么又翻窗户,”阮秋摸着袭渊手上的袖扣,“你白天来找我,舅舅不会说什么的。”
那天司询得知两人一直睡在一起,结果什么都没发生,好像就放心了不少。
从前他不喜欢袭渊,后来认可他的实力,现在勉强认可他对阮秋的照顾。
只是司询依然不同意他们“同居”,又让人把袭渊的房间挪到阮秋这边的院子。
袭渊也有对策,他半夜悄悄地来,一大早悄悄离开。
这种方式隐隐有些偷情的意味,阮秋总是很害羞,见他红着脸又不愿意赶自己走,袭渊很受用,这才没有在明面上对抗司询。
“门口有监控。”他一边回答,嫌领口太紧,解开了一颗扣子。
阮秋还盯着他看,忍了一会儿伸手过来,又把那颗扣子帮他系上了。
袭渊抓住他的手:“做什么?”
阮秋脸红,往他身上靠:“扣上更好看。”
他很少这样直白地夸袭渊,眼神像看见了什么宝贵的小零食,又亮又专注。
从进屋到现在,袭渊已经被阮秋看了好一会儿,他喉结上下微动,耳根慢慢泛红。
阮秋清楚地看见他的变化,张了张口没说话,呆了一瞬。
袭渊比他大了十岁,但在谈恋爱这件事上,经验和阮秋一样几乎为零。
他每次叫“阮阮”的时候,会因为这个亲昵的称呼而害羞,现在被夸好看也会。
不等阮秋反应,他眼前一晃,被捏着下巴与袭渊接吻。
他很乖巧,被亲凶了也不推拒,搂着袭渊的脖颈。
相处这么久,两人都开始逐渐适应对方的喜好。
等终于亲完,阮秋蜷缩起双腿,尴尬又慌乱,眼神飘忽着。
袭渊意识到他不对劲,抓住他纤细的脚踝,压过来继续亲吻他的脸侧,低声道:“我帮你。”
阮秋一瞬间脸颊通红,推开袭渊:“……不用。”
他还没有到那种程度……
阮秋起身溜进浴室,洗了把脸重新出来。
袭渊靠在门边等他,摸了摸他下巴滑落的水珠。
这时,唐谦在外面敲门:“小少爷?”
阮秋条件反射般把袭渊藏了起来,前去开门。
唐谦是来送水果和营养剂的,特意朝门内打量了几眼。
刚好阮秋洗过脸,红晕褪去,看起来很正常。
唐谦将东西送进来,一边说道:“先生这几天在挑选学院,小少爷也可以自己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