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之骄子攻忽然病弱 第102节
连宿抹了抹嘴,呛的嗓子里火辣辣的,只能尽力维持着脸上面无表情,好不叫人看出来他一口就醉了。
这时候在听到敖傅的话后,转过头来皱眉道:“勉强能喝。”
敖傅看着他,看着这人耳朵都红了,心头不知道怎么的,略微动了一下。这人看着黑,但是耳朵倒还白,平时也不知道怎么晒的。
白里透红的耳朵在萤火下格外明显,敖傅这时候居然想捏一下。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逝就被他克制住了,这时候嗤笑了声。
只是这时,他心头隐约因为今天的日子而有些不畅快,竟然也通畅了些。
敖傅将最后一口喝完,又拿了一坛出来。
连宿则是被辣的偷偷端着酒杯装模作样。他喝了半天,只有第一口是真的咽下去,后面都端着没动。
连宿有些不能理解这东西有什么好喝的,还不如几块糕点,刚才一口喝下去他其实就已经醉了,这时候靠在贝壳里晕晕乎乎的。
敖傅只是一抬头没留意他,就看到连宿已经醉的眼睛都不清楚了。
敖傅:……
这剑修不是在安慰他吗?
就这么安慰的?
他顿了一下,伸手在连宿面前晃了一下。
连宿迟疑了一下,也伸手跟着晃了一下。
这么愚蠢的动作敖傅本来是想要嘲笑的,但是诡异的,却轻咳了声收回了手,这时候眯眼看着连宿。
“你喝醉了?”
“没有。”连宿一口否认。
敖傅看着他迷蒙的眼睛有些不相信。
这是没有喝醉的样子?
他看了眼,指着他身旁的灯笼开口。
“这是什么?”
萤火虫闪闪发光,连宿看了半天,眼前却一片模糊。
那烈酒真是超过了他的承受范围,叫他一口下去就有些不太行了。
连宿盯了半天,不太确定的问:“夜明珠?”
你见过这么大的夜明珠?
敖傅额角跳了跳,不过也确定连宿是真醉了。他一把拿过对方的酒,嫌弃的将酒杯放在一边。
这时候却忽然想到了什么,又转过头来。
“我是谁?”
这次连宿认出来了。
“敖傅。”
敖傅心满意足,这人虽然醉了,倒还认得他。
不过,他又想到这剑修平日里装模作样的很,喝醉了倒是有些真性情,今日正好他喝醉了,可以问问他——对自己的印象。
敖傅不知道怎么的,莫名的想知道这一点。
他目光盯着连宿看了会儿,在连宿醉的差不多时,开口问:“你觉得敖傅怎么样?”
连宿看着他没有反应。他这时候头脑转的缓慢,看似一本正经,但是却什么也不知道。
敖傅轻啧了声,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你觉得敖傅怎么样?”
敖傅……
妖皇,脑海之中不经意闪过了对方揪住他毯子烧了,后面又强行塞萤火虫的事情。
连宿犹豫了一下,吐出两个字:“幼稚。”
话说完之后,空气中寂静了一下,敖傅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他皱眉看着连宿。
连宿抬起头来,眼敛周围因为酒意红红的,这时候思索了一下,还是坚定道:“敖傅有点幼稚。”
在连宿印象之中,这位妖皇与其说是阴晴不定,不如说是暴躁幼稚。
不过他也只见过敖傅几面,人性格都是多变的,他没见过对方残忍一面,这时候说的可能也不准确。
连宿迟疑的分析完之后,就摇了摇头,甚至还问敖傅:“你问这个做什么?”
敖傅都被气笑了。
还他问这个做什么?
这人还没发现自己就是敖傅?
幼稚……
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形容过他。
敖傅脸色变化不定,这时候猛地站起身来,转过头狠狠瞪了连宿一眼之后,抱着酒坛离开。
莫名其妙被问了又见这人离开的连宿:……
好奇怪啊。
他喝了酒头痛欲裂,这时候摇了摇头,站起身来跌跌撞撞的打开笼子,放出又被关进去的萤火虫们,这才又回到贝壳里,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连宿自从醒来之后一直都在修炼,还没有真正睡着过,今天因为醉酒头脑实在昏沉,便在贝壳里晕晕乎乎的倒了下去。
身下的玄珠贝散发着光晕,不知道过了多久。燕阆出现时,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身形修长漂亮的青年醉酒蜷在贝壳之中。
也许是因为热了,连宿拉了拉衣领。在玄珠映照下,雪白的脖颈与青色罩衫相对,微微泛着些薄红,莫名叫人看着心头一顿。
殿内的酒味还没有驱散,看着连宿眼下泛红这副模样,燕阆眼眸深了些。
“喝酒了?”他低声问。
蝴蝶散去在此时化作人形,燕阆看着连宿睡的不省人事的样子,缓缓走了过去。
连宿在睡梦之中只嗅到一股熟悉的花香出现在空气中,和酒味混在一起,居然驱散了辛辣酒意,那花香萦绕呼吸间,叫他头痛微微缓解了些。
燕阆皱眉看着旁边的几个坛子,连宿的酒力他大概知道,一杯就倒,不可能喝那么多,那么这些是谁喝的不言而喻。
妖皇敖傅,他脸色淡淡,心头对于这妖族过于接近连宿有些皱眉。
燕阆知晓自己占有欲强,只是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他闻着连宿身上的酒味,仿佛他身上也沾染了敖傅的气息一样,叫他脸色沉沉。
燕阆看着连宿,在抬手时便施展了一个清洁术。连宿身上的酒气都被驱散,渐渐的沾染了他身上的浮罗花香气,叫他眉梢总算是松了些。
他低头微微俯身,看着连宿微红的眼敛,伸手摩挲了一下。
“为什么喝酒?”
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却意料之中的没有人回答。
连宿还在沉睡着。
燕阆垂下眼,在不悦的心情下,这时候喉头滚动了一下,竟然升起了一股熟悉的失控滋味。
他低眸看着沉睡的连宿,只挣扎了一瞬就低下了头。
“阿宿不听话。”
“和敖傅走的很近。”
“我好像有些……不高兴。”
他喃喃自语,又很温柔的问:“阿宿可以补偿我吗?”
连宿无法回答,只是在熟悉的香气中身体不自觉的放松了下来,像是对着猎人露出肚皮的小青雀,可怜的躺在猎人手中。
而一向温和的猎人此时也是温柔的,只是有些失控的不渝在,叫他凤眸清冷幽沉,轻轻抬起了青雀下颌。
修长的脖颈完全掌握在手中,因为喝了酒,还泛着些薄红。
是好看的颜色。
燕阆看了眼,轻轻划过连宿喉结。
在连宿长睫不自觉颤了颤时,遮住了眼眸中的神色。
寒冰锁链刺在肩骨之中似乎在提醒着他失控。
然而燕阆却丝毫不理会,在极端的疼痛之中咬上了连宿脖子,香甜的血液顺着喉间滑过。
燕阆在喝了口之后微微闭上眼,过了很久,才克制住自己,没把小青雀吸干。
血液的味道还在口中,燕阆广袖被大风吹的扬起,他偏过头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叹了口气。
“小青雀的味道还是这么好。”
“我都有些控制不住了。”
距离上一次吸连宿的血已经过了一个多月,燕阆原本以为自己能够克制。但今日生气之后,却好似更难隐忍了。
他鸦发披散,与连宿长发缠在一起,这时候轻轻握住他脖颈,过了很久才收回。
只是指尖柔软的触感还在,燕阆广袖下的手指收紧了些,眼眸深邃注视着连宿。
诡异危险的气息弥漫在大殿之上,直到连宿睡着睡着忽然叫了声“燕阆。”
燕阆才倏然从危险中垂下眼,一点一点地收回了獠牙。
……
连宿喝醉之后,便失去了意识。
他昏昏沉沉的感觉自己陷入了一阵梦境之中。脑海中一片模糊让他什么也看不清,只嗅到了熟悉的香味。
紧接着那香气越靠越近,脖颈间脉搏跳动着有丝凉意,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有些疼,然而转瞬之间就消失不见。
模糊之间在那阵香气萦绕时,连宿几乎是凭借着本能叫出了燕阆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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