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命给你!冷欲影帝甜宠缠哄 第42节
正要猛然落下之际,窗外忽然一阵阴风刮来,厉鬼随之咆哮,
“滚开——”
“离我的孩子远点——”
阴风裹挟煞气,如同刀子般冲进房间,陈列尽数碎裂。
简燃神色一凛,“刘莺,”
念出这个名字,他便将视线投递在墙角上,“还不滚出去,留这等着被吃呢?!”
杜云梦等人如梦初醒,手脚并用地往外面爬,颤颤巍巍地绕过那东西,出了门就瞧见一双大长腿,
他们抬起头,“陆、陆哥?”
陆延庭抿唇冷笑,“呵,自作孽不可活。”
自作孽?!
听见这仨字,他们都露出复杂惶恐的表情。
没错,他们就是故意将剧组引到这,然后用摄像头录制一切,引起某个机构重视,再来解决山庄厉鬼......
杜云梦哭丧着脸,“我们也不想啊,可......先辈们日夜托梦,威逼利诱,想要让我们帮忙解脱......”
忽然间,房间的门传来更加撕心裂肺的阵阵嘶吼。
陆延庭神情紧张起来,抬脚就往里面走,却被杜云梦挡住,“陆哥,你真不能进去,容易被吃......”
还没说完,他就被结结实实地踹了一脚,
“滚——”
陆延庭扔下这字,径直迈进客房中,眼前却已然没有了简燃身影,唯有窗帘还在剧烈飞舞晃动。
他眯了眯眼睛,旋即毫不犹豫地快步至窗边,纵身一跃......
山庄后身,荒村森然。
周围林木,无风自动。
鬼气阵阵,血腥浓重。
简燃单手拎着桃木剑,缓步踏入荒村地界,周遭景象,竟是猛地一变。
还是那个祠堂,铁柜就立在中间,有泥沙源源不断地流出,混合着血液,将石头铺的路浸染大片。
“莺儿——”
“莺啊——”
简燃耳边响起中年女人撕心裂肺地呼喊,像是吊着最后一口气,拼了老命也要见女儿最后一眼。
“族长,我的莺儿呢?!”刘母被搀扶着,满脸泪痕望过去,“你说过,就是吓唬吓唬,逼她说出来,就放了她,”
“现在她人呢?!”
族长坐在正上座,慢条斯理地喝着茶,似乎没有回答的意思。
旁边赤裸胳膊的壮汉,满脸心虚,时不时往铁柜瞄。
刘母一下子看出端倪,直接冲到铁柜前,猛地将柜门打开,已经没有生息的刘莺混合着泥沙直挺挺地倒在母亲怀中。
“莺,你醒醒,你快醒醒——”
刘母哭成泪人,心如刀割,却仍旧没有唤醒女儿,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平复情绪,缓缓抬头朝着族长望去,
“你答应过我的,为什么食言?!”
“你还我莺儿命......”
“胡闹够了吗?!”族长直起身子,不耐烦地打断她,“刘莺不知廉耻,未婚先孕,换做古时候,就该浸猪笼,”
“我这算是仁慈了!”
“赶紧把人带回去吧,”
“折腾一宿,大家都累了。”
他说着就站起来,渡步要往后堂走。
刘母却冷飕飕地出声,“我的莺没死!”
“她还会把孩子生下来,”
“你们给我等着!”
“报应一定会找上门!”
族长不信,却莫名心里一哆嗦,转过头去望向刘母,只见后者已经流出血泪,死死地盯着自己,如同锁定猎物的恶鬼......
第54章 快来人呐,起尸啦
简燃十分清楚,一踏进这荒村,便又闯进厉鬼的怨域里。
执与怨凝成的景象,如同昨日重现,而他则以旁观者的角度,将故事最后的所有尽收眼底。
刘母怀抱着已经没有了气息的亲生女儿,死死地盯着族长,周身升起的怨气竟比怀中横死之人还要强烈。
“孩他娘,咱们回去吧?”身后扶着她的刘父悲痛欲绝,“都怪我,不该就那样离开,”
“我要是留下来看着咱们莺儿,她可能就不会......”
“别说了!”刘母厉声打断他,“回家!抱着咱们莺回家!”
刘父不敢再多说,从她怀中接过浑身泥泞,饱受摧残的年轻躯体,而那微微隆起的肚子,便是还没出生便夭折的孩子。
一尸两命,却没有引起在场任何人的怜悯。
所有村民目光都带着鄙夷,甚至在刘父刘母离开祠堂之后,往地上啐了一口,
“呸!什么贱胚子!”
“养出这个婊子,他们也好意思来要人?!”
“还想让那贱人活着,生下孩子?!简直痴人说梦!”
“呸!族长答应,祠堂的列祖列祖都不带同意的!”
“教出这样的女儿,真是家门不幸!”
恶毒话语不绝于耳,简燃虽不能感同身受,却还是蹙起眉头,深觉厌恶。
他迈开腿跟随跌跌撞撞的二老离开祠堂。
外面月朗星稀,银光普照,不留死角,似是要将世间不平龌龊之事映照得彻彻底底。
刘母已经擦干眼泪,神情坚毅,浑身透出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抱着刘莺的刘父,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小心翼翼地偷瞄,走出十多步,终于控制不住地说,“孩他娘,你别冲动......”
刘母猛地回头,眼神狠厉,“你给我闭嘴!”
“孩子都这样了,你让我别冲动?!”
“我......”庄稼人根本不会说话,只能磕磕巴巴,“人、人死不能复生。”
刘母闻言突然笑了,笑容古怪至极,“谁说人死不能复生?”
“今晚我就让你瞧瞧!”
刘父瞪大眼睛,“孩他娘,你要干什么?!”
刘母没回应,缓缓转身,仍旧朝家的方向走,只是步伐有些僵硬,仿佛随时会倒下。
简燃看到这里,心中不禁感叹,母爱的力量还真是非比寻常,逆向转生损耗不仅是身体创伤,还有三魂七魄......
转眼已经来到老两口的矮房,刘母先是命令刘父去打一桶清水,然后自己就进去厢房从柜子里翻腾,几个旧的包袱摊开在炕上。
简燃瞳孔微缩,仔细看过去,便瞧见那些神婆专用的物件——涂满血的法器,古旧斑驳的招魂铃,几本残缺不堪的古书,还有一个用来鼓捣材料的铜钵。
借着清冷月光,刘母掏出一些叫不上来名字的东西,齐齐扔进钵里,用力捣碎,
这会儿刘父已经将木桶搬来,站在门外往里面瞧,“孩他娘,你、你干什么呢?”
“把莺儿放木桶里。”刘母答非所问。
刘父不想忤逆刘母,只能硬着头皮,将亲闺女放进木桶中。
没一会,刘母就端着铜钵走出来,二话不说将里面的东西倒进清水中。
她单手抚摸着刘莺泥泞脏污的脸庞,脸上的慈爱与癫狂交织变换,嗓音沙哑古怪,“莺儿,别着急,”
“天亮你就能活了,”
“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
刘父瞧见这幕,吓得双腿发软,直接瘫坐在地上,满脸不可置信,“孩他娘,你、你别胡说,莺儿怎么可能......”
刘母猛地回头,神情狠厉,“你不希望女儿活过来吗?!”
“我、我当然希望!”刘父惶恐道。
“那就闭嘴等着!”刘母凶相毕露。
刘父似乎从未见过这模样的媳妇,震惊愕然,可心中希望女儿再生的愿望太过强烈,盖住了不安感。
最后只能在旁边默默守着,祈祷奇迹降临。
简燃蹲在不远处,暗暗思忖,看来刘母并没把神婆这项技能展露给老公孩子,乃至于村民,
所以族长才敢肆无忌惮地欺凌。
要知道,在旧社会,神婆的地位可不比一般,谁都不敢得罪,怕遭到报复......
刘母动作利落,神情凝重,将刘莺从里到外清洗一遍,然后返回屋子,拿出招魂铃开始操练起来。
不得不说,这神婆还是有两把刷子,念咒的功夫,阴风乍起,乌云蔽月。
原本死一般静谧的林木开始剧烈晃动起来,树叶沙沙作响,像是恶魔在窃窃私语。
“天门开,地门开,收魂附体,早早归来......”刘母闭阖眼眸振振有词,狂风大作中,头发散开如同鬼魅张牙舞爪。
数十道白色气雾,从四面八方赶来,凝聚成鬼脸,呲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