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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怜在修罗场焦头烂额 第160节

但他连掉面子也不管就来了,雪郁不仅没有像以前那样喜滋滋做出喜欢他躯体的模样,还极平淡地问他他是谁。

林白悦听见自己牙关紧咬的声音,他正想问雪郁在搞什么花样,忽然顿住目光,看向雪郁脖子上拇指大小的红印:“你这是什么?”

红红的很小一块,不像被掐出来或是挠出来的,但他也说不出为什么红,只觉得心烦意乱。

而且,雪郁今天的嘴巴有点肿,虽然身上还是香喷喷的,却多了点别的气味。

整个人也像被疼爱过了一样,娇娇媚媚的,勾人肝火。

林白悦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浑身一僵。

……应该不会是那样。

这里的人又穷又营养不良,是雪郁最看不上的类型,他不会去撩逗那些人。

但也不说准,雪郁那么缺男人,一天都离不了安抚,就算失忆可能也会本性难移,随便找一个犄角旮旯的野男人过夜。

雪郁没察觉到林白悦突兀的僵硬,他拉起衣领盖住那片肤肉,抿抿嘴用轻哑声音回道:“狗咬的……你不该先回答我的问题吗?”

林白悦还是无视,执着于他想知道的:“什么狗那么厉害?”

雪郁:“……”

这很明显是不想说才鬼扯出来的理由,为什么还要问。

雪郁在那直勾勾的注视中放弃询问,他站不了太久,早上口渴醒过一回,都是宁尧抱他去喝的,那会他手还抖连水杯都握不住,一气之下又在宁尧另一侧脖子咬了口。

宁尧根本没感觉,让他咬了好几口,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雪郁想起这些,头又开始疼,他看了眼林白悦,指了指厨房里的宁尧:“你是他的朋友吧?我让他出来和你聊。”

“谁的朋友?”林白悦感觉荒唐,他原以为雪郁是装不认识他,但见雪郁是很认真在说,脸色阴了阴。

“宁尧的啊,我先进去了……”

雪郁不想和陌生人单独相处,逃避似的,很快进了厨房。

厨房用的是那种很有年代气息的灶火台,灶洞里的木料燃着火,锅里煮着一大锅面,刚下进去不久,水还是清的。

宁尧见他进来,低头道:“还没好,你先去坐着。”

从早上开始宁尧就是一副有求必应的态度,声音低而轻,似乎让他干什么都会同意,像是也知道自己昨天的莽撞。

目光从那锅面里扫过,雪郁眼皮半阖半张,忍住困意说:“我就想在这里站着。”

厨房里不宽敞,锅里蒸出的热气咕噜噜冒开,雪郁身上慢慢浸出了汗,他抬手去擦,那只被男人从头到尾亲过的手拂开头发,露出曲线蜿蜒的肩膀。

他困得很,又以为宁尧白天会当个人,也没防着避着,所以也就没注意到,只是擦了擦汗,身边的人目光又暗了。

宁尧喉咙微干:“还疼吗。”

雪郁登时抬起头瞪他,瞪他明知故问。

雪郁嘴巴本来就很难消肿,被亲那么多次不破皮都算好的,他正想把握时机斥责宁尧两句,却冷不丁对上那双暗得异常的眼睛。

身体一僵,他猛然嗅到危机:“我想我还是先出去……唔。”

宁尧把他抱到灶台擦干净的一角,大手垫着他的腰,找到那肿胀嘴巴撬开齿关舔舐起来,舌尖从唇缝滑出去,被男人含住用力吸吮。

雪郁受不了,发抖地掉起眼泪。

他没有骂人让宁尧放开他的念头,这很没意思。

因为他知道宁尧不会听,说多了还会更嘴疼更受气。

雪郁后仰着脑袋,眼眶聚集了一颗颗水露,白嫩肩膀被按着防止乱动,脸上抵着宁尧的高挺鼻梁,他眼神涣散地闷哼,被吻成只会张着唇嘴角滑水的模样。

他哆嗦着想去擦脸,却在抬手的那秒,看到门外在凳子上坐着的、表情极阴沉的男人。

眼睛瞬间张大。

他忘记了……

男人坐着的那个位置是能看到厨房的。

第122章 间歇性失忆症(13)

雪郁有气无力打了宁尧一下, 用眼神示意他外面有人,但宁尧没有领会,埋着头还是该多粗鲁就多粗鲁。

门外男人的注视强烈到想忽视都难,没有什么比现在更绝望, 宁尧从昨晚就是一个样, 每次都要犟着把雪郁折腾到连手腕都抬不起来, 才意犹未尽放过。

雪郁烦得不轻。

宁尧这样就算了, 他不知道男人在瞎看什么, 一点也不知道回避。

似乎也不觉得尴尬。

宁尧亲他多久, 他就看多久。

雪郁脖子根儿都红了, 不止这里, 只要露出来的手和脸都是红的,在啧啧作响的水声中坐立难安, 感觉下面的灶台有数百根针扎着他。

实在觉得难堪,开始哽咽。

这个世界雪郁真的很难接受。

一觉醒来系统失踪,他什么都不知道,就被原主欲求不满的男朋友拉着糟蹋, 糟蹋了整整一天, 现在还要当着陌生人的面被糟蹋。

宁尧来回舔舐上下两个潮湿的唇瓣, 几乎被柔软的触感弄粗了喘息, 如果不是听见那声哽咽, 他已经沉甸甸压了上去,他停下来,呼吸沙哑地看着雪郁。

雪郁知道不说点什么, 宁尧马上会来新一轮, 麻木地擦了擦嘴:“……你的朋友在等你。”

宁尧甚至没往门外看:“他不是。”

什么不是?雪郁觉得这话奇怪, 但没功夫多问, 他从灶台上下来,推开和他咫尺之隔的胸膛,想尽量平静和无所谓地从厨房出去。

但他连三步都没完整走完,又被宁尧抱回灶台。

宁尧声音低低的,“你出去也没事做,不如在这里等面煮好。”

眉毛微蹙,一个不要没说出口,嘴巴又被覆住。

雪郁一口血哽在喉间:“……”

这个世上从来不缺社会边缘人,但宁尧绝对不会是其中一个。

他哪样都会,哪样都行,他是被追着喂饭的那类人,有家世有样貌,除了自己开的赛车场,他在父母公司的投资,每年收到的分红都能抵别人几辈子的辛苦劳作。

什么都好,就是独,性格独,他不需要人陪,人多了还会觉得心烦,唯一热衷的事就是开着赛柯尔斯,油门踩到底,体验要生又要死的爽。

他生活里唯一和他走得近的是他养的一条纯种杜宾犬,除此之外,没有男人,没有女人,雪郁是他第一个接近的人,更是第一个亲的。

他没想过会这么舒服,比开跑车都过瘾。

宁尧看着软成豆腐的雪郁,摸了摸他害肿的嘴巴,含混地说话:“……我原谅你了。”

不计较雪郁毁了他生活,和富人城永远失之交臂,活得困苦又水深火热。

如果能每天和雪郁在那炕上不分白天黑夜地黏在一起,也不错。

雪郁没听清那句话,也不知道宁尧脑袋里的肮脏构想,他稳了稳呼吸,直直看宁尧:“你到底能不能让我休息?”

旁边锅里叽里咕噜在响,吵人得很,但宁尧还是听见了雪郁说的话,他一方面燥热地想继续,一方面知道雪郁受不住,犹豫着没有进一步动作。

而就是这一空当,让雪郁跑走了。

出了厨房,雪郁强装镇定。

他当没有看到林白悦,自顾自上了炕,接着盖上被子缩成没有存在感的一团,他还有点累,只要男人不来和他说话,他也能这么睡着。

可越是不想什么,越是来什么。

林白悦在刚才的那段时间已经想明白了雪郁的异常,或许和间歇性失忆症有关,那病他听过,不算太意外。

可比起怎么会得这种病,他更想知道别的。

林白悦站在炕边,一手压住枕头,一手拉开那张被子:“你说他收留你,就是这样收留的,裴雪郁,是你主动的,还是他让你这么做的?”

雪郁被他贸然揭开被子吓了跳,心慌看了眼厨房,见宁尧没注意这边才放下心来。

但还是很怪异,男人和他挨得这么近,还要开启这种私密性话题,甚至故意放轻了动静不让厨房里的人听到,诸此种种,像在偷情一样。

雪郁眼皮跳了跳,坐起来紧贴住墙根,警惕地问:“……什么收留?”

“没什么,你和宁尧是什么关系?”

雪郁闻言有点疑惑。

难道这人不是宁尧朋友吗,怎么连宁尧和原主的关系都不知道,疑惑产生的同时,回答也含糊吐出:“男朋友。”

话音一落,林白悦顿时嗤笑一声,什么都明白了,他盯着雪郁红艳得快熟透了的唇,眉宇间流出几分吃味:“狗屁男朋友。”

雪郁对这人的标签又加了一个,没礼貌,不由自主坐直了点问:“你什么意思?”

“你不是问我是谁吗,我现在告诉你,我们是怎么认识的,然后再告诉你,你和宁尧真正是什么关系,可能和他说的有出入,你自己动脑子判断。”

雪郁不明觉厉,小脸上被吻出的红消退了,紧张抠着被褥看林白悦。

因为留给林白悦的时间不长,只有煮一锅面的时间,所以他说得迅速而简洁,没必要的就省去,只拣重点说。

而雪郁越听,整个人越哆嗦。

男人说,雪郁和他才是这种关系,他是在后山遇到雪郁的,那时雪郁刚失忆,谁也不记得,咬着嘴巴小声呜咽,哭得眼睛肿了脸红了,又漂亮又可怜。

见他路过,就哭着抓他衣角求他收留,说自己什么都能干,吃得也少,他就把雪郁带了回去,雪郁一开始乖乖的很听话,谁知道第二天深夜就爬上他的床亲他。

两人开始交往,他对雪郁很好,贵的好的都给雪郁,但雪郁的秉性慢慢暴露了出来,雪郁喜欢新鲜感,喜欢和不同的男人亲热,所以和他待了几天,就背着他找了其他人。

他发现的时候,雪郁已经和宁尧睡过了,今天是他来捉奸的第二次。

“第一次我发现你劈腿,你说你会马上断。”

“但你没有,昨晚还不回来,在这待了一晚。”

雪郁因为这一段全文重点都是在说他多没良心的话,身体抖得厉害,而他大脑里也模糊划过几个男人给他衣服的片段,原主确实是认识这个人的。

所以林白悦才是他男朋友,宁尧是他的劈腿对象?

林白悦覆眼,说不清什么表情,浑身被负面情绪包裹,“原本来这里还怀有侥幸,但我低估你了,你是能做出边和我好边和别人睡的事。”

雪郁大脑混乱至极。

他怕林白悦会和他说分手,从而打乱原主的人际关系,对他还不知道的任务造成影响,抿抿唇说:“你再给我点时间,我会和他断的。”

林白悦顿了顿:“我怎么信你。”

雪郁低着头,思绪乱糟糟的,他红着脸撒谎:“总之我会断的,我有样东西在他手里,拿到我就和他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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