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成NPC后我被迫打工 第77节
四肢却还是僵硬直板,仿佛被什么东西缠住了,无法动弹,就连一直高高在上的大祭司也是如此,他甚至是最狼狈的,脊背都压弯了。
从他们惊慌失措的表情可以看出,这些纸人在以往的祭祀活动中绝对没有出现过。
他们此刻的脸狰狞得不像活人。
不知道为什么,陈栗脑子里再次闪过四个字——胯.下见鬼。
可惜没有时间给他实践,身上的红飘带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圈一圈包裹住他全身,居然像是一滩活水一样动起来了,只过了五秒时间,他身上就被换上了一件华美精致到有些浮夸的喜服。
并不是女式的,更偏向中性,可是那朝他头上缓缓降落的红色盖头,怎么看都是属于新娘子的东西。
不管陈栗如何抗拒,它最后还是从上而下盖住了他,遮住他的视野后外面唢呐声就更加明显了。
领头的女纸人十分满意:“起驾!”
纸人们嘻嘻哈哈,带着刺耳的笑声和劣质的笑容往山上走。
至于那群濒死的镇民和玩家,它们看都没有看一眼。
小孩们口中唱起歌谣:“雾蒙蒙的天……美丽的少郎君要出嫁……”
陈·美丽的少郎君·栗此时一点都高兴不起了,他心中对这一切产生了该死又熟悉的感觉。
哪怕想极力忽略,还是因为坐了纸人抬的轿子而害怕。
不知道走了多久,纸人们才停下,它们原本比血红的嘴向下瞥,露出害怕的表情瑟瑟发抖挤在一团。
“那个大人要来了!那个大人要来了!”
“吉时要到了!”
陈栗揪了揪底下精贵的毛毯:【谁要来了?】
001:【神龛里的东西。】
就连镇民都不知道,神龛里到底封印着什么样的恐怖,他们只是愚昧无知的献上祭品,祈求得到庇护。
而那些被捆住手脚的祭品,实际上最后大多都饿死在山林里,成为小型猎食者的饱餐。
如果说一开始陈栗还怀疑过神龛里到底有没有封印东西,见到纸人后已经是深信不疑。
他心中的恐惧没有半分减少,圆润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无助的将自己缩到角落。
终于,外面响起了脚步声,而聒噪的纸人失去生机全都噼里啪啦掉在地上。
帘子再次被拉起,原本宽敞的轿子在加入高大的男人后也变得拥挤。
小小的空间里只有一轻一重两道呼吸,气氛开始火热,仿佛有火星在烧,最后变成辽原大火。
他不由分说揽过陈栗的腰,另外一只手放在他的腿弯处,将人公主抱起,低沉性.感得要命的笑带起胸腔处的震动:“我的……小娘子?”
作者有话要说:
某人真的很执着于结婚这件事。
第62章 献祭羔羊
几乎是他刚一出声, 陈栗原本颤抖的身体就停了下来,双手用力的攥住他胸口的衣襟,仰起的白皙脖颈像在献祭自己, 他就这样愣愣盯着从神龛里出来的“神明”, 眼也不眨。
傅莫殃想怜爱地伸手摸摸他因为害怕而发红的眼尾, 却还是克制住了, 只是问:“吓到你了?”
看着陈栗为他穿上喜服, 他从心底升起的是一种极致的满足感夹杂着一丝病态的占有欲,心里有个声音在叫嚣着将他这样永远囚禁起来。
被献祭的羔羊,就应该永远呆在他身边。
即使是强大如他, 在此刻也是万分忐忑。
他最不想看到小羔羊因为自己的身份而对他产生恐惧。
羔羊依赖的目光有成瘾性,他想一辈子都沐浴在这样的目光下。
可小羊这么怕鬼,知道了他真实的一面后怎么会不害怕。
傅莫殃攥了攥拳头,他像是接受审判的罪人, 而此刻陈栗不再是祭品, 是一言能将他打入地狱的审判者, 他渴望得到他的原谅、救赎。
却又无限阴暗的想将他拉入自己的世界,不管羔羊的害怕挣扎和恐惧, 缠绕着他一直到死。
陈栗一语不发, 眼睛快速眨动了两下后还是紧紧盯着他, 好像下一秒他就要消失了。
傅莫殃内心那些滋生的阴暗想法, 在这样一双水润润的眼睛中全都溃散, 他将陈栗抱进神庙之中,却舍不得放下,低声哄:“怎么了?是不是被谁欺负了?”
提到欺负两个字的时候, 他脸色微沉, 暗藏了几分杀意, 仿佛只要陈栗一点头,他就会忍不住暴虐的下山将镇子屠了。
随着他情绪起伏,外面狂风大作,几声雷响如同怒吼。
陈栗和他对视着,突然毫无预兆伸出手揪住了傅莫殃的脸,即便如此也无损这张俊美的脸,只是硬生生毁了那丝邪气。
就连外面的狂风都在刹那间静默了。
偷偷摸摸跟在他们身后回来的纸人们,刚好撞见这个画面,被陈栗胆大妄为的动作吓得吱哇乱叫,然后噼里啪啦再次全部倒在地上装死。
陈栗确认似地捏了捏,松开手,脸上委屈的表情再也忍不住,一头扑了上去,抵着他的胸口凶巴巴质问:“你、你为什么现在才来?”
想过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想到这个反应,傅莫殃手比脑子快的先给他顺了顺毛。
反应过来胸口有些湿润后几乎整颗心都揪起来了。
那些心中的纠结和晦涩都在这时候被心口涌出的心疼所取代。
傅莫殃几乎是无措、慌乱地抚摸着他的背脊:“我一直在,别怕。”
陈栗蹭了蹭他的胸口:“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尽管他极力想装作凶狠,可带着哭腔的尾调还是暴露了他。
就连本人也没意识到自己正在说什么,陈栗只是觉得很委屈,他凶巴巴又有点心虚的用傅莫殃的衣襟擦了眼泪,试图毁尸灭迹。
然后就被挑起了下巴,直直撞入一片银灰色的海。
闪动着波光粼粼的眸子越来越近,几乎带着醉人的光,陈栗手脚僵硬,来自小动物的本能叫嚣着逃跑,可他不仅没跑还傻乎乎闭上了眼睛。
先是唇上被试探性的舔了一口,发现他不抗拒后,便撬开关门长驱直入。
第一次两个人都是清醒的时候亲吻,技术却已经天差地别。
陈栗呜咽了一声,羞得手指都蜷缩起来,却还是不躲闪,偶尔喘不过气了,就被放开一小会,然后继续被亲,啧啧的水声听得人脸红。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蓄起来的眼泪被粗厉地亲掉后,傅莫殃才放开他,微微喘着气在他耳边问:“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陈栗眨眨眼,脸红得像是个可口的水蜜桃:“嗯,知道。”
他的声音小得几乎不可闻,落在傅莫殃耳朵里却没有再比此刻还要清晰的回应。
这是他的祭品、他的审判者,回应了他最卑劣的奢望。
再也不会有比这还醉人的烈酒,不会有比这还艳丽的景色,任何珍宝也无法与这一刻争辉。
傅莫殃贴近他耳边,声音低低灌入他的耳膜,不厌其烦的问:“你明白这代表了什么吗?”
他抱着陈栗的手因为克制而浮现青筋,想将他揉进骨髓,揉进自己的血与肉之中。
那些被压制起来的恶劣念欲再次不受控的升起。
这代表了什么——
代表小羊同意将自己献祭。
他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祭品,贪婪的恶鬼再也不会放开他,成为他最锋利的利刃,同时也成为囚禁他最坚固的牢笼,将这只懵懵懂懂,踏入猛兽巢穴后咩咩叫的可怜小羊,打下属于恶鬼的烙印,给他的灵魂留下最深刻的印记。
从此谁都无法将他们分开,哪怕是生死也不能。
他是恶鬼的猎物。
陈栗突然笑了,他弯起眼睛勾起嘴角,笑得毫无阴霾:“我知道啊,代表我们要开始交往了。”
傅莫殃的呼吸徒然一顿,那双银灰色眼眸中所有扭曲、亵渎全都在这个笑容里转变成了另外一种情感,他仿佛难以理解似的又重复了一遍那个词:“交往?”
浑身都有过电般的感觉。
这个词从陈栗嘴里说出,就像被赋予了某种特殊含义,甜得发腻。
陈栗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瞪圆眼睛:“你耳朵红了诶!”
傅莫殃语气忽然变得十分平静:“你看错了。”
陈栗歪歪头:“现在脸也红了......啊,还有脖子。”
无法掩饰自己的心情,傅莫殃干脆低头凶狠地亲了上去,只是动作远比看上去还要温柔。
亲完以后,两个人脸都红了。
因为皮肤白皙的缘故,陈栗看起来整个人都水灵灵又粉嫩嫩,他轻声嘟囔:“你欺负人。”
“嗯。”傅莫殃毫不掩饰,轻咬了一口他的手,“可是你现在跑不掉了。”
陈栗“哦”了一声,有些别扭的想,反正我也不想逃。
他的心情又轻快了起来,揣着在心口的小鸟终于被放出去了。
原来他喜欢傅莫殃。
陈栗忍不住高兴地晃了晃脚尖。
他没有半点害怕,有的只有雀跃。
就像当他第一次梦到那个诡异的梦境时,醒来害怕、恐惧却无法欺骗自己那种来自内心对那个世界的好奇。
他想,也许他是个疯子。
一个胆小却向往恐怖的人。
晃脚的动作将某块被遗忘的布料不小心抖落出来,陈栗愉悦的动作停下,看向地上那块红盖头。
“……”
“……”
被人当成祭品送上来的不愉快记忆再次浮现。
迟钝得有些过分的少年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他眯起眼:“等等,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神龛里的神明?”
到底是是NPC谁是玩家啊!
为什么他的身份比自己还要酷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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