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着霸总孩子去种田 第2节
酒保随口道:“哦,我看到你们的通话记录,你排在最近一位,我就顺手打过去。”
赵单识哑然,他下午想决心辞职的时候曾给黎凭打了电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鬼迷心窍打这个电话。
听到对方温和却带着距离感的声音,赵单识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又全消失在了他胸口之中,原本打好的腹稿统统没能说出口,简单寒暄一下就挂了。
脱离大学生涯,他们归根到底不过是不怎么熟的校友。
赵单识叫的车在外面,赵单识和酒保好不容易将人扶上了车,司机向后看了眼。
赵单识赶紧道:“我朋友没喝太醉,要是吐了,我给你付洗车费。”
司机一下便笑了,双手重新握上方向盘,“去哪?”
赵单识拉下安全带给黎凭系上,朝车外的酒保挥手告别,而后报了个酒店的地址。
他暗恋黎凭多年,自然知道他家住在哪里,不过这么晚上门不太合适,尤其他喝成这样,赵单识得留下来照顾一下,以免出现什么被呕吐物窒息的意外。
开房用了赵单识的身份证,黎凭似乎清醒一点了,半倚着赵单识站着,全程没说话,眼睫半垂,却也没有露出什么抗拒的表情。
赵单识半扶着他,吃力地将他带进电梯,又找到他们预定的房间用房卡开了门,然后艰难地把他挪到床上去,脱掉他的鞋袜将他安顿好。
黎凭长得很俊美,男性化的那种俊美,体脂率低,轮廓分明,人又高大,哪怕醉成这模样也无损于他的风姿。
赵单识在床边坐着,呆怔了好一会,心里五味陈杂。
他马上要辞职,有个关系还可以的朋友让他去H城,那边有个还不错的岗位,他也挺心动。只不过要是去了那边,和黎凭的交集越发少,以后可能就再没机会见面。
赵单识没想过成为黎凭的男朋友,但到底是暗恋了这么久的人,就这么离开,他心有不甘。
发呆了许久,赵单识回过神来,见黎凭伸手扯身上的衬衫,额头上也有汗渍,估计他不怎么舒服,犹豫了一下,赵单识不知道要不要去拿条帕子绞干给他擦擦脸。
就在他屁股刚离开床垫的一瞬间,一直汗涔涔的手抓住他的手臂,那手带着炽热的温度,几乎要把他的手给烧穿。
赵单识下意识地挣扎,那手掌却抓得更紧,铁箍一样攥着他,力度几乎让他感到疼痛。他抬头,却对上灯光下一双漆黑的眼睛,那眼睛似乎完全清明,又似乎完全没聚焦。
眼睛离他越来越近,赵单识整个人像被吸进去了一样,他下意识地想,完了,身上已经一点抵抗的力道都没有,就这么看着那双眼睛慢慢凑近自己。
他单身,黎凭也单身,没什么大不了。
炽热的气息凑过来,带来一个略带酒气的吻,男性特有的气息扑面而来。
赵单识在最后时刻挣扎了一下,问道:“师兄,我是赵单识,你还记得么?”
黎凭动作一顿,而后继续。
赵单识也不知道黎凭认出了他没有,他紧张地揪着黎凭的衣服,心里暗道总归黎凭还不算太醉,太醉的人起不了色心。
床头就有计生用品,一切顺理成章,他不知道是睡了过去还是昏迷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还不到五点钟,浑身哪哪都痛,屁股那尤其诡异,跟被人捅漏了一样。
他睁开眼,在黑暗中望着天花板。身旁的人浅浅地呼吸着,在这凌晨显得格外清晰。
艹!多年的男神!就这么睡了!
赵单识心里的感觉简直无法形容,过了好一会,他忍着不适,轻手轻脚爬起来,抿着嘴地下床找衣服。昨天战况太激烈,他的衣服扔了一地,他下床时险些没被自己内裤绊倒。
赵单识动作缓慢又轻柔地穿好衣服,忍不住叹了口气,他没开灯,在路灯的照耀下轻手轻脚地打开门,趁着天还没亮悄悄回去了。
第2章 辞职
赵单识第二天就感冒了。
他发起了高烧,浑身像被人打了一顿似的,又酸又疼,整个人躺在床上根本起不来,连带鼻腔里呼出的气都是炽热的。
早上七点闹钟响了,他把手机的闹钟按掉,裹着厚厚的被子又睡了过去。
他脑袋实在太疼,在按掉闹钟之后,他甚至忘了打电话去公司请一下假。
等再次被电话铃声吵醒,已经早上九点多钟了。赵单识一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主管不高兴的声音,“赵单识,你怎么回事?!还上不上班了,这么晚都没到!”
赵单识声音虚弱,“不好意思,刘主管,我今天感冒了,要请一下病假去医院。”
主管很不高兴,“你早不说!你图纸还没交呢,原本昨天就该交了。现在都已经上班了,再来请病假,谁知道你是真病了还是睡过了头?”
赵单识无奈,“我真感冒了,你不相信就算了,那就当我撒谎吧。我也不请病假了,我现在辞职。”
主管瞬间傻眼了,刚想说什么,赵单识这边已经把电话干脆利落地挂了。
傻逼!赵单识用沙哑的嗓子轻声骂了一声,蹭了蹭枕头又裹进被子里睡觉去了。
他这一觉睡到了下午,终于在咕咕叫的肚子声中醒了过来。因为感冒,他没什么胃口,肚子又确实饿了,他只好心痛甘情不愿地拖着疲惫的脚步起来。
身上都是汗,捂了这么久已经有一点味了,他倒了杯温开水,翻了很久,从药箱里拿出一包感冒冲剂,咕嘟咕嘟的混着喝了下去。
赵单识即便是处,该有的常识还是有,他猜大概是昨天太激烈,身后有伤口,又或者可能没有清理干净,今天有些发炎才导致他发烧。
这种情况下,消炎药肯定要吃,不过他家里没有,他等一下还得出去买一点。
他平时在家会做饭,不过今天已经病到这种程度了,实在没胃口,也不想吃自己做的饭,他干脆收拾了一下,跑到浴室里去洗了个澡,然后披了件外套,手软脚软地出去楼下吃云吞。
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经常去楼下吃云吞,云吞店里的老板已经跟他混熟了。看到他的脸色,老板被他吓一跳,“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白?”
赵单识抬起一双略带薄红的眼皮,有气无力地说道:“不小心发烧了。”
“哎,发烧可不是小事,你量过没?发烧到几度?我这边还有退烧药,给你拿一包吧?”
“谢谢,不用了,我刚刚吃了退烧药下来先给我拿点东西吃吧。”赵单识抬头看了下菜单,“老样子,一碗十块的净云吞。”
“好嘞,你稍等一下,马上给你端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