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从华山基础剑法肝成剑祖 第186节

　　不过既然法海持盂钵镇杀神女，岳不群也有些好奇之后又发生了何事，遂问道：“哪怕法海已死，但，既然……既然白素贞之事已经平复，‘神’应该会再度出现人间，以统治天下，为何……世上不闻搜神宫？”

　　雪缘叹道：“那是因为……在此事之后，就在搜神宫即将现世之时，忽然又出现了另外一个乱子。”

　　“另外一个……乱子？”

　　这下，岳不群的好奇心是真的被吊起来了。

　　雪缘摇了摇头，道：“嗯，忽有一日，‘神’一改往日作风，蓦然整日躲在其寝宫之内，从此不再出来面见门下，也撤消了搜神宫重出江湖的行动，这样一过，又过了一百年……”

　　岳不群似是在问雪缘，又似在喃喃自语：“像祂如此野心勃勃的男人，怎么会甘心蛰伏一百年之久？祂……到底是为了什么？或者，那一日又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这世上恐怕只有‘神’自己知道其中原故。其余人等，只知道祂依然在寝室内漫无终点的活着，他似乎已经成为了真正长生不死的神，操控着整个搜神宫众人的命运。”

　　雪缘怅然答道，她只是一个小女孩，哪怕能知道那么多的典故。

　　岳不群蓦然问道：“包括缘儿你？”

　　雪缘眸子流露无限落寞之色，徐徐道：“是的……包括我在内。我也是‘神’操控的一份子，由始至终……我都只是神女白素贞的替身……”

　　“你……为什么会当上白素贞的替身？”

　　“自然……是因为我的长相……”雪缘苦笑一声，接着道，“那是在十四年前，‘神’已经一百八十多岁了，不知何故，祂遽然涌起对已故女儿白素贞的思念。”

　　“‘神’虽对当日下令处死女儿的决定绝不言悔，却遣属下四处寻觅，要寻到一个和当年神女白素贞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很快，天资同样超凡的女孩被带到了搜神宫，把她也唤作白素贞，赐衔‘神姬’，再交予宫中一个永远罩着面具，深不可测的长老‘神母’抚养。一切的一切，可能都只是为了弥补祂失去惟一一个女儿的遗憾……”

　　“缘儿你……便是被找回来的这个神姬白素贞？”岳不群瞧着雪缘那双落寞的眼睛问道。

　　雪缘点了点头，叹道：“嗯，那一年，我入搜神宫的时候，还只有五岁……”

　　“五岁？五岁的你……居然和神女白素贞长得一模一样？”

　　岳不群闻言顿时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在他的脑海记忆中，这种事虽然不是没有，但概率着实太低。

　　雪缘幽幽的地点了点头，似是在缅怀着那些过去，缓缓道：“是的，一模一样。我还记得，第一次瞧见神母的时候，我看着带着面具的她，害怕得哭了出来，神母却温柔的抱着我，温言呵护。

　　“当时她安慰我时，曾说‘别怕，小乖乖，你长得和神的女儿五岁时，当真是一个模样，但愿……唉，但愿你没有和她相同的可怜命运，不然……’”

　　雪缘语声稍歇，似乎适才在复述神母对她所说的那句话时，勾起了她一些对神母视她如亲女儿般爱护的感慨。

　　“即使当年你长得……和神女白素贞一模一样，可是如今已是十四年后，总该……不会那样像吧？”岳不群诧异道。

　　“不，恰好相反！神母说，我愈大便愈像长大后的神女白素贞……”她说着，凝眸看着岳不群，轻声道，“这张脸，其实也和一百年前白素贞的脸一样，没有两样。”

　　看着眼前的绝世佳人，岳不群不由点了点头，一张精致无比的面容，配合她那双美绝的眼眸，还有那身独特的气质，简直美得不食人间烟火。

　　正如那句话一样，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这样的女人……若不是当时他们二人，都处于失去理智的状态，只怕他会自惭形秽，更别说共赴巫山，深入交流了。

　　可惜，在这张完美的脸孔之上，似乎有一丝哀怨的表情。或许这丝表情本属于眼前的雪缘，又或许，远在一百年前那个真正的白素贞，面上也曾出现这丝哀怨的表情……

　　只因这两个美丽的女子，都是为了自己喜欢的男人而不畏险阻！

　　就像是当年白素贞的再生！不！不应说像是！

　　也许，她真的就是神女白素贞，于一百年后重投人间的再生！

　　她此次再生，便是为了寻找前生无法得到弥补的爱情……

　　岳不群看得呆了半响，定了定神，继续问：“但，在你未被带入搜神宫之前，你……原先是谁家女孩？”

　　雪缘神色有些恍惚道：“那年……我还只得五岁，实在是大小了。五岁前的一切……我已不复记得，我甚至不记得自己的亲生父母是什么模样，只记得……娘亲温柔地唤了我无数声……雪缘……”

　　说到这里，雪缘不由得一片黯然，双眸更是闪起一片泪光。

　　雪缘，雪缘，雪中求缘，多么艰苦的一个女孩名字，然而在这个名字的背后，可会隐藏着一个鲜为人知的可怜身世？

　　岳不群问道：“那，你知否自己的亲生父母可还尚在人间？”

　　雪缘苦笑一声道：“神母对我说，当搜神宫的人发现我时，我的家……己陷于一片火海，我双亲……就在火海之中，是爹娘……合力把我推出火海外，可惜……他俩却已……不及逃生……”

　　她说着说着，盈在眼眶的两行泪终于掉了下来。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亲生父母姓甚名谁，只知道是父母为救自己而牺牲了，却连拜祭父母的机会也没有。

　　岳不群瞧她楚楚可怜之色，不禁怜惜道：“缘儿，别太……灰心……相信你父母当年能牺牲性命救你，也不希望……看见你如此哀愁度日……”

　　岳不群这番当真是由衷之言，再者他一直唤其为“缘儿”，丝毫不曾唤她作“神姬”或“白素贞”，也是对她的一项尊重。在他眼中，她就是雪缘，他岳不群的女人，并不是什么白素贞的替身。

　　雪缘听闻此言，心中仿若被一股暖流轻轻包裹，眼眶微微泛红，满是感激地说道：“已经……真的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如此亲切地唤我了。相公，谢谢你。若可以的话，但愿……往后的日子里，你都能唤我作缘儿，那便再好不过了……”

　　她的声音轻柔，带着几分期许，在这略显昏暗的空间里缓缓飘荡。

　　岳不群看着雪缘眼中闪烁的光芒，心中的好奇愈发浓烈，忍不住开口问道：“缘儿，既然你是在搜神宫里长大的，那……你肯定见过那个所谓的神吧？他究竟长什么模样？真面目到底是怎样的呢？”

　　这个问题在岳不群心里盘桓许久，此时终于问出。

　　她轻轻摇了摇头，答案竟大大出乎岳不群的意料，她略带歉意地说道：“恰恰相反，我并不知道神的真面目究竟如何，而且我也并非完全在搜神宫内长大的……”

　　说话间，她缓缓游目扫视着周围的环境，淡淡道：“我人生中大部分的岁月，其实都是在凌云窟旁的水底度过，在那里慢慢长大的。”

　　岳不群瞬间一愣，整个人像是陷入了一团迷雾之中，脑海里霎时茫无头绪。

　　凌云窟？水底？那岂不是水底宫殿，龙宫？还是小龙女？

　　雪缘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只是继续说道：“那里，是湖底河床下一个极为庞大的洞穴，同时也是搜神宫一处隐秘的分坛。”

　　“凌云窟旁的湖底河床下，竟然有一个极为庞大的洞穴？”岳不群满脸的难以置信，忍不住喃喃自语道，眼神中满是疑惑，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不过，好在至少不是什么水底龙宫和小龙女，那样可就串台太过厉害了。

　　雪缘见状，耐心解释道：“我虽被带入搜神宫，充任神姬‘白素贞’，然而‘神’每次接见我时，始终隔着一层帷帐，我从未看清过他到底是何模样。甚至在他传授我‘移天神诀’时，也是隔着帷帐口授。

　　在我于搜神宫住了两年之后，‘神’便派遣神母带着我来到那处湖底下的分坛。从那时起，我开始帮搜神宫搜集中原武林各派的动向消息。此后，仅仅每隔五年，我才会回去见‘神’一次，让神隔着帷帐查看我所习的‘移天神诀’的进境如何……”

　　岳不群静静听完，内心只觉匪夷所思。这个‘神’，行事似乎每一件都有着明确的目的，是一个标准的利己主义者。

　　每接纳一个人，哪怕是自己的女儿，也不过是他收集情报的一枚棋子罢了。而且，岳不群突然意识到，原来雪缘也修习了“移天神诀”，那她会不会也……？

　　想到此处，岳不群又开口问道：“缘儿，你既然修习了移天神诀，难道……你也能像‘神’那样长生不死吗？”

　　雪缘微微点头，笃定道：“不错，只要长久习练移天神诀或灭世魔身任何一门，皆可永享长生。”

　　岳不群心中大为震异，这样说来，眼前的佳人，可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不死例子吗？

　　可他心中仍有一些疑惑尚未解开：“那，‘神’为何不像传授白素贞那般，把灭世魔身也一起传授给你呢？”

　　说完不等雪缘回答，他自己就得到了答案，必然是担心重蹈覆辙。

　　果然，雪缘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这全是因为有前车之鉴，他不想再出现另一个实力强横，却又不肖的女儿与他作对，所以只传了我其中一门。

　　同时，为了增强搜神宫将来复出江湖的实力，也是为了制衡于我。在接纳我入宫的时候，‘神’同时收纳了一个比我年长十岁、天资超凡的男孩，同样传授他灭世魔身，甚至还封他为搜神宫的‘神将’……”

　　“那……也就是说，倘若你背叛了‘神’，神便会派这个‘神将’前来对付你？甚至不惜……杀了你？”岳不群追问道。

　　如此说来，这个神将就是他们很有可能面对的一个敌人，毕竟他们才杀死大神官和那么多神母手下的暗影卫。

　　“本来确实是这样的，不过神将如今在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我想他应该无法前来。”雪缘此时还不知道神将已然破关而出，所以神色轻松，语气中满是放心。

　　“湖底那处分坛是神母将我带大的地方，也是我和她收集情报的地方，并没有其他搜神宫的门众。后来虽然加入了大神官和二神官，与我们一同搜寻武林消息，不过目前大神官已死，不足为虑，二神官应该不会自寻死路，至于神母……神母也很少回来……”

　　话说到此处，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什么，话音戛然而止。

　　岳不群又怎么会不明白，她所担心的什么呢？

　　二神官本身就是一个隐患，而神母……从那些暗影卫听大神官命令，足以看出神母可能还有问题存在。

　　而且神母？难道是当年神女白素贞的婢女，小青？

第238章 神将

　　岳不群心中暗自思量，这“神”的行事风格如此诡异莫测，如今自己已经和“祂”的神之女玉成好事，若是被其知晓，怕是危机即刻便会降临。

　　“唉，也不知道，这个‘神’到底处于什么修为境界，自己相比较于‘祂’，又有多大差距？”

　　岳不群暗自思忖，缓缓转过头，看向一旁的雪缘，只见她神色有异，眉宇间带着几分落莫与哀伤，心中已然明了她的担忧。

　　他轻轻上前，握住雪缘的手，那双手柔软却带着丝丝凉意，他给予她一些慰藉，柔声道：“缘儿，既然那神将目前无法前来，咱们暂且不必过于忧心。至于神母和二神官……倒是不得不防。”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在给雪缘，也给自己注入一剂强心针。

　　岳不群目光坚定，凝视着雪缘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放心，有我在，定不会让你再受任何委屈与伤害。”

　　雪缘感受到岳不群手心的温暖，心中的不安稍稍缓解。

　　她抬起头，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和感动：“相公，你说得对。只是……神母她……我总觉得她对我并非全然无情。或许，她也有自己的苦衷。”

　　雪缘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犹豫，那是她对神母复杂情感的流露，毕竟她从小便跟着神母，就跟她的母亲似的。

　　岳不群沉吟片刻，缓缓道：“神母若真是当年神女白素贞的婢女小青，那她对你或许确有几分真情。但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掉以轻心。毕竟，搜神宫的势力庞大，‘神’更是深不可测。”

　　作为其中一员，他深知搜神宫的恐怖，那是一股可以翻云覆雨的力量，而他们此刻，就像是在悬崖边缘行走，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相公，我虽不知神母的真实身份，但这些年她对我确实视如己出。”雪缘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

　　“我曾听闻，神母在搜神宫中地位尊崇，她知晓许多关于‘神’的秘密，可每次我问起，她总是欲言又止。”

　　雪缘回忆着过往与神母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温暖与疑惑交织在一起，让她对神母的身份更加好奇。

　　岳不群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道：“看来神母身上的秘密，或许是解开一切谜团的关键。还是得想个办法，从她口中套出些有用的信息。”

　　他的脑海中开始飞速运转，思索着各种可能的方法，这都是摆在他们面前的难题。

　　雪缘轻叹一声，道：“是啊，别说‘神’了，就连神母也是无比的强大。不过，相公，你方才提到四大神石，莫非你已有了寻找它们的计划？”

　　雪缘看向岳不群，眼中满是好奇和期待，她自是知道四大神石的力量，若能得到它们，或许他们便有了对抗搜神宫的资本。

　　岳不群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低声道：“不错。盂钵既然是最神秘的神石所铸，能否得到它，且看运气吧。若能寻到它，我之实力必将大增。至于另外两块神石，祭坛。知道拜剑山庄和侠王府这两个地方，尽快行动就行了。”

　　他的心中已经有了初步的计划，虽然前路充满未知，但他的决心却无比坚定。

　　雪缘微微点头，思索片刻后道：“拜剑山庄不足为惧，最强者是被称为剑魔的家伙，若想取得神石，可以说是手到擒来。至于侠王府，但若能找到合适的契机，或许有机会。”

　　雪缘对这两个地方也有所了解，她在心中权衡着利弊，思考着如何才能顺利拿到神石。

　　岳不群笑道：“缘儿果然聪慧。不过，我们也不必急于一时。眼下最重要的是提升自身的实力。你既然修习了‘移天神诀’，不妨再多加修炼，若能更进一步，那是最好的。”他轻抚雪缘的发丝，眼神中满是宠溺与期待。

　　雪缘点头应道：“相公说得是。我自会加紧修炼，争取早日突破。不过，相公你也要小心，毕竟‘神’的耳目遍布天下，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可能被祂察觉。”

　　雪缘满脸担忧，她深知“神”的可怕，在这暗潮涌动的江湖中，他们的每一步都必须小心翼翼。

　　岳不群神色凝重，道：“这一点我自然明白。不过，只要我们提前注意，小心未必不能瞒过‘神’的耳目。况且，若能真的寻到盂钵，未必不能与‘神’一较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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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在另外一地，有一古庙，古庙已有二百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