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从华山基础剑法肝成剑祖 第178节

　　就像她整个人给人的感觉，过去的日子仿佛从来都是那样平和，平和到让人觉得她似乎是受人操控，身不由己。

　　原本她一身出尘素白，岳不群并没有看清楚她白纱下的脸，但从她的气质便能猜到，她的真容必定更加美丽，更加完美无瑕，更加无懈可击。

　　刚才这些话一出，尤其是最后那一句埋怨，就好像她自己把自己从高高在上的神坛拉了下来，变得更加真实，更加触手可及。

　　“你是谁？你来凌云窟这里是要做什么？”岳不群终究还是没忍住，直接开口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我是谁？这个不重要，嘻嘻。”她看着岳不群，轻轻地笑了起来，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灿烂而明媚，眼角都弯成了好看的月牙。

　　她居然因为岳不群的问题而感到开心，这种开心来得毫无缘由，却又如此真切。

　　“至于我要做什么？我听说过你，岳不群，天下会现在的帮主。”说着说着，她又笑了起来，那笑声清脆悦耳，如同银铃般在空气中回荡，接着道，“嗯……听说你霸气侧漏，所以顺便来看一看。”

　　岳不群听闻此言，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暗自思忖，这女人行为举止如此神秘，言语之间似是对自己有所了解，却又这般轻描淡写，实在让人捉摸不透。

　　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子，试图从她的神情和举止中寻出一丝线索。

　　“只是顺便一看？”岳不群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容里却带着几分试探，“姑娘如此大费周章，这般神秘现身，恐怕不只是看一眼这么简单吧。”

　　女子闻言，眼眸弯得更厉害了，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岳帮主倒是心思敏锐，不过，此刻我确实只是单纯的好奇罢了。天下会新任帮主，没想到竟然抛下偌大的天下会，早早就到了这里，在凌云窟中独自修炼。这般独特的经历，怎能不让人想要一探究竟呢？”

第229章 白情和神母

　　岳不群眼见那女子的举动，面上微微点头，神色间一派淡然，然而心底的警惕却丝毫未减。

　　他不动声色，语气平静，缓缓说道：“原来如此，既然姑娘只是出于好奇，那如今也看过了，不知还有其他事吗？”

　　话虽这样说，他的心思却全然没有表面这般放松，看似不经意间，已经悄然运转起体内罡气，每一寸经脉都被调动起来，暗自戒备着。

　　眼前这女子看似无害，实则不可掉以轻心，毕竟，他们二人的修为境界相差无几。

　　倘若一个不慎，被这女子偷袭得手，那可就陷入被动的境地，到时候可真是要手足无措了。

　　女子似乎察觉到了岳不群的警惕之意，却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恼怒。

　　相反，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轻轻向后退了一步，仿佛在以这样的方式表明自己并无恶意。

　　“岳帮主莫要多想，我此番前来，真的并无恶意。只是修炼的时日太久，每日都被在枯燥的修炼，实在烦闷得很。偶然得知岳帮主在此处修炼，便想着过来与你聊上几句，解解这心头的烦闷。”

　　就在这时，原本还算平静的天空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鹰啼。

　　二人仰头望去，只见一只身形矫健的苍鹰正在层层乌云之中盘旋翱翔，在天空中显得格外醒目，它双翅有力地扇动着，缓缓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飞来。

　　女子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就在她目光触及苍鹰的瞬间，眼中猛地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那神色稍纵即逝，快得让人几乎难以捕捉。

　　不过，仅仅片刻之后，她便又恢复了那副俏皮活泼的模样，嘴角带着一抹轻笑，悠悠说道：“看来，是岳帮主的帮手来了。”

　　岳不群顺着她的目光向上看去，只一眼，便认出来那是天下会驯养的苍鹰。

　　这种苍鹰经过特殊的训练，专门被用来传递重要的讯息，一直以来都是天下会极为重要的传讯工具。

　　苍鹰越飞越低，在接近二人头顶的时候，却突然变得有些踌蹰起来。

　　它似乎感受到了来自凌云窟深处那一股无比恐怖的气息，那气息仿佛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威慑力，让苍鹰的血脉都受到了极强的压制。

　　它只能在二人头顶不断地盘旋，几次试图飞到岳不群近前，可每当靠近一些，便惊恐地发现岳不群身上，竟然也有着那种恐怖的血脉压制，只是相比之下，要轻微许多。

　　就这样僵持了良久，苍鹰才颤颤栗栗、小心翼翼地落在岳不群肩头。即便如此，它的身体依旧抖动个不停，显示出内心的极度恐惧。

　　岳不群自然猜到了苍鹰为何会有这番表现，看着瑟瑟发抖的苍鹰，他心中也是很是无奈。

　　他微微颔首，尽可能地收敛自身气息，抬手轻轻安抚着苍鹰，动作轻柔，试图让它平静下来。

　　随后，岳不群随手从苍鹰爪子上取下那个装着加密信息的竹筒。

　　他转头看向女子，神色间带着几分歉意，说道：“看来，我还有些事务需要处理。姑娘若是无事，不妨就此别过吧。”

　　然而，女子却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她歪着头，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岳不群。

　　随后，像是不经意间说道：“这么着急赶我走？岳帮主难道就不好奇我的身份，也不好奇我修炼的是什么功夫吗？”

　　岳不群心中猛地一动，说实话，他对这个神秘女子的身份和功法确实充满了好奇。

　　这段时间的接触，女子的种种言行都透着神秘，他也想验证一下自己心中的那些猜测。

　　可是，他又隐隐有种担忧，万一真如自己所想的那般，那他后面怕是不能再像之前那样安心修炼下去了。

　　他沉吟了片刻，内心经过一番权衡，缓缓说道：“姑娘若是想说，自然会说，我又何必多问呢。”

　　女子见他这般回答，不禁“咯咯”笑了起来，笑声清脆悦耳，在这片寂静的山林中回荡。

　　“岳帮主果然是谨慎之人，那我便告诉你吧。我本姓‘白’，单名一个‘情’字，至于我的身份……以后你自会知晓。”

　　哦？原来她叫“白情”？

　　岳不群在心底默默念着这个名字，可想来想去，他实在不知道白情究竟是谁。这说了，感觉跟没说又有什么太大区别呢。

　　“其实我今日前来，还有一事想提醒你。”白情忽然收敛了笑意，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眼神中透着一丝凝重，“‘祂’们的目标可不仅仅是天下会，你若不想卷入其中，最好还是尽早抽身。”

　　岳不群闻言，眉头微微皱起，若有所思，片刻后，他开口问道：“‘祂’们？‘祂’们是谁？”

　　白情却是摇了摇头，双唇紧闭，对此保持着沉默。

　　她心里清楚，自己能提醒岳不群已经是冒了极大的风险，再多说一个字，恐怕对他们二人而言，都将是大祸临头。

　　见状，岳不群瞬间明白过来，心中更是肯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测。他不由得感到一阵心惊，连跟自己修为境界相仿的白情，都对“‘祂’们”如此忌惮，噤若寒蝉。

　　看来自己现在的实力还是远远不够，在这复杂危险的局势之中，实在是太过弱小。

　　片刻后，岳不群方才缓缓问道：“姑娘为何要提醒于我？”

　　白情微微一笑，那笑容里似乎藏着许多复杂的情绪。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神色，轻声说道：“或许是因为……我不想看到你也成为他们的棋子吧。”

　　话刚说完，她的身形突然一闪，竟如同一缕青烟般，轻飘飘地向后飘去。

　　速度之快，让人几乎来不及反应，瞬间便消失在了岳不群的视线之中。

　　只留下岳不群一人呆呆地站在原地，心中思绪万千。

　　他望着女子消失的方向，久久伫立不动，心中暗自感慨，这个世界如今看来倒是越来越充满变数，越来越有意思了。

　　自己原本以为凭借现在的修为，虽不说能做到全知全能，但至少自保总归是没问题的，可如今看来，似乎连自保都成了一件难事。

　　不过，像这女子一般神秘莫测、修为又如此不凡的人，是天门中人的可能性倒是非常大。

　　“棋子……天门吗？”岳不群低声重复着这两个词，随着话语出口，他的眼中渐渐浮现出一抹坚定之色，那是一种绝不向命运低头的决心。

　　他抬头望向远方，目光深邃而坚定，喃喃道：“既然如此，那我便要好好看看，天门到底有多么强大？那传说中的帝释天又究竟厉害到何种程度！”

　　话音未落，他的身形陡然一动，如同一道黑色的残影，朝着凌云窟深处疾驰而去。

　　他原本还为自己突破修为而有些沾沾自喜，如今经此一事，却犹如被人当头一棒，一下子彻底清醒了过来。

　　好在，如今窍穴修炼之法，才刚刚起步。

　　除了刚刚开辟的涌泉穴，以他现在的能力和进度，短时间内完全有望再开辟几个窍穴。

　　“到时候，应该有希望在帝释天面前自保吧？”他在心底默默想着，给自己加油打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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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远处的山巅之上，白情静静地伫立着，山风轻轻拂过，撩动着她的衣袂与发丝，猎猎作响。

　　她身姿挺拔却又透着几分孤寂，宛如一朵绽放在山巅的清冷雪莲。

　　她的目光仿若能穿透层层山峦，坚定不移地遥望着岳不群离去的方向。

　　她的眼中，刹那间闪过一丝极为复杂的神色，那神色里交织着浓浓的担忧和隐隐的期待，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落寞，像是被孤独浸泡过的月光，清冷又哀伤。

　　她朱唇轻启，声音轻柔，仿若怕惊扰了这山间的宁静，低声自语道：“希望你能摆脱成为棋子的命运，不要像我一样……不得自由……”

　　白情说话间，一道白烟仿若有了生命一般，悠悠然弥漫到了她的身边。

　　她神色平静，丝毫不觉得惊讶，仿佛早已习惯了这般奇异的景象。

　　随后，白烟如同被一双无形的大手轻轻拨弄，逐渐消散开来，在那消散的白烟之中，一个青衣妇人缓缓显现。

　　她身着一袭青色衣衫，衣袂飘飘，面上戴着七彩斑斓的面具，那面具上的色彩夺目却又透着几分神秘。

　　此时，她正静静地仁立于白情的身畔。

　　“自由这两个字，并不是你这种身份的人应该说的话，你为何觉得不得自由？”

　　神母的声音从面具后传出，带着几分探究，在这空旷的山巅之上回荡。

　　白情柳眉轻皱，宛如春日里微蹙的柳叶，满是愁绪。

　　她抬眸望向远方连绵的群山，缓缓道：“神母，我修炼日久，每日都在枯燥乏味的修炼中度过，实在烦闷得很。我日夜都在思索，为何我与其他人如此不一样，想来想去，只觉自己不得自由。”

　　神母闻言，微微歪头，反问道：“哦？你感到自己与其他人有何不同？”

　　“我，每天皆要修炼，从日出，到日落，周而复始，千篇一律，很是枯燥烦闷。”白情语气中满是疲惫与厌倦，声音在风中微微颤抖。

　　“每天修炼，是你这个身份该做的事，而且，更可令你臻至最高境界。”

　　神母双手交叠于身前，神色平静，声音沉稳地说道，仿佛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不错，修炼的确能令我臻至最高境界，但，谁知道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修炼下去，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臻至最高境界后又能得到什么？”

　　神母闻言，顿时有些语塞，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是好。

　　是啊，修炼下去有什么好处呢？臻至最高境界后又为了什么呢？

　　就像世间很多武林高手，一生在刀光剑影、血雨腥风中斗生斗死，拼尽全力只为争夺一个“天下第一”的虚名，可成为天下第一后又能怎样呢？

　　“天下第一”的虚名既不能当饭吃，又不能将其带下黄泉，一切不过是过眼云烟。

　　最终，都逃不过白骨埋于荒冢之中的命运。

　　正如白情与神母口中的“修炼”与“最高境界”，全都不例外，不过是一场看似华丽却又虚幻的梦。

　　神母既然没答，白情只得顾影自怜地轻叹一声，声音里满是落寞与凄凉：“我最大的痛苦，是寂寞。”

　　那声音仿若被悲伤浸透，无限凄迷，在这空旷的山巅上久久回荡，惹人心酸。

　　“你不应该感到寂寞，这么多年了，我一直视你如亲生女儿。”神母向前一步，语气里难掩一丝关切与温柔。

　　白衣少女轻轻回首，动作轻柔却又透着几分迟缓，仿若承载着无数的心事。

　　她凝眸看着神母脸上的面具，那面具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她缓缓道：“我知道，因为你唤作‘神母’，把我视作亲女儿般呵护是你身份该做的事。但，我同时知道，你有许多个不同嗓子，你从来不以你真正的嗓子和我说话，你也从不让我看你面具后的——真面目……”

　　白情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与渴望，她渴望能看到神母面具后的真实面容，渴望这份亲情能更加纯粹。

　　神母歉疚的道：“对不起，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