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从华山基础剑法肝成剑祖 第102节
虽说己方仅有八人,却要面对上百名敌人,但武当诸侠毫无惧色,他们心中暗自想着:“我们武当派的武功博大精深,即便敌众我寡,我们也未必没有胜算!”
张松溪悄悄地扯了扯俞莲舟和俞岱岩的衣角,三人默契地向后退了几步,避开众人的耳目。
张松溪神色凝重地说道:“二哥、三哥,看眼下这形势,恐怕讲道理是行不通了。若能设法用言辞牵制住他们,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以我们的武功,无论是单打独斗,还是车轮战,尚可自保,让他们不敢小觑我们。但若是他们不顾一切地群起而攻之……”
说到此处,张松溪微微顿了顿,抬头望向俞莲舟,目光中闪过一丝犹豫和决绝。
俞岱岩生性直爽,急切地说道:“四弟,管它什么计策,只要能解眼前之危,快说便是!此刻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
张松溪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咱们事先各自认准一个对手,待对方动手之时,咱们便使出那一招制敌之术,将其生擒。如此一来,既能削减他们的战斗力,又能让他们有所忌惮,不敢轻举妄动。”
俞岱岩满脸疑惑,挠了挠头,心中暗自思忖:“哪一招竟有如此神效,能一招制敌?我怎么记不太清。”
俞莲舟却已明了张松溪的意思,不禁眉头紧锁,面露踌躇之色:“若要一招制敌并生擒对手,只怕……这其中的风险和后果难以预料。”
张松溪眼神坚定,决然道:“事到如今,也别无他法,唯有出此下策,就用‘虎爪绝户手’!”
俞岱岩闻言,身体猛地一颤,面露惊惶之色,瞪大了眼睛说道:“‘虎爪绝户手’?这……若是使出,恐怕……”
原来,武当派本有一门精妙绝伦的擒拿绝技,名为“虎爪手”,这门武功以其凌厉的招式和巧妙的擒拿手法而闻名,乃是武当弟子必修的武功之一。
俞莲舟学会之后,在与人交手的过程中,总觉得其威力尚有不足。
因为在实战中,若是遇到内功深厚的对手,即便被“虎爪手”擒拿住,对方仍能凭借雄浑的内力强行挣脱,往往会演变成比拼内力的僵局,这对于武当弟子来说极为不利。
于是,俞莲舟凭借着自己对武学的深厚造诣和执着追求,苦心钻研,从“虎爪手”中演化出十二招新招。
这十二招新招更加凌厉凶狠,每一招都蕴含着巨大的威力,一旦使出,便能让对手难以招架。
俞莲舟创新变化“虎爪手”的招数,原本在武当派中也不是什么稀奇之事。
张三丰作为一代宗师,对于弟子能够依着自己的天性和对武学的理解另创新招,向来是持支持态度的。
毕竟,他自己也是在武学之路上不断探索创新,才成就了今日的威名。
然而,当俞莲舟首次向他展示这十二招新招时,张三丰只是微微点头,并未多言,脸上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
俞莲舟何等聪慧,立刻明白自己所创的新招之中定然存在着重大缺陷,于是闭门专研,潜心苦思,力求改进完善。
数月之后,俞莲舟再次演练新招给师父看时,张三丰看着他,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莲舟啊,这十二招虎爪手,比起我教给你的原版,确实厉害许多。无论是招式的变化还是威力的提升,都可见你的用心和天赋。”
“可是,你这每一招都专攻对方腰眼,这乃是人体极为要害之处。中者极有可能损阴绝嗣,落下终身残疾。难道我传授给你的正大光明武学还不够用吗?为何非要创造出这般阴狠的招式,一出手便要置人于断子绝孙之地呢?”
俞莲舟早年醉心武学,一心钻研内功与招式,对于其他的事情关注较少,故而在创造新招时,只是从武学招式的角度出发,未曾考虑到这般严重的后果和影响。
听了师父的教诲,他顿时汗如雨下,心中惶恐不安,急忙认错谢罪。
但那都是十年前的事了,彼时岳不群还未出现呢,张三丰将七位弟子召集到跟前,将此事的前因后果详细告知众人。
并郑重叮嘱道:“莲舟创造这十二招虎爪手,也是费了一番心血,若是仅凭我一言就此废了,实在是可惜。这门武功虽然狠辣,但在关键时刻也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大家便跟莲舟学一学吧,只是务必记住,若非生死关头,绝对不可轻易使用。我在‘虎爪’之后加上‘绝户’二字,就是要让你们时刻铭记,这是一门极其危险、可能会致人断子绝孙、毁门灭户的杀招。一旦使出,必定会引起江湖上的腥风血雨,所以一定要慎之又慎。”
武当七侠领命之后,俞莲舟便将这十二招虎爪手传授给了六位同门师兄弟,自学会以来,七人谨遵师训,从未在江湖中使用过这门杀招。
而如今,面对武当山的这场危机,张松溪却不得不提出启用这一禁忌之招,众人心中皆是五味杂陈,但此刻似乎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今日‘虎爪绝户手’再次被张松溪提出来,俞莲舟这位创始者仍是有些踌躇。
俞莲舟倒不是完全不愿意用这十二招‘虎爪绝户手’,只是顾忌师父告诫,觉得此时毕竟没到生死关头,当不是时候。
张松溪连忙劝解道:“二哥,这‘虎爪绝户手’擒拿对方腰眼之后,或许会令他永远不能生育。小弟却有个计较,咱们只找和尚、道士下手,要不然便是七八十岁的老头儿。”
俞岱岩早有意动,闻言微微一笑,说道:“是极,是极,四弟果然机智过人,对于和尚道士而言,便是不能生儿子,那也无妨,说不定我们反倒帮了他们,以免他们六根不净。”
三人计议已定,分头去告知宋远桥和四个师弟,每人认定一个对手,只待张松溪摔杯为号,七人便各使“虎爪绝户手”制住对手。
倒是岳不群,之前虽然没有学过“虎爪绝户手”,但俞莲舟和俞岱岩却是知道这个小师弟实力更为惊人,而且似乎领悟了剑气绝学。
所以,他们反而有些担心,自己等人会不会拖小师弟的后腿。
很快众人便选定了自己的对手,因为“虎爪绝户手”的特殊性,能让他们随意施展的对手并不多。
也就只有崆峒五老中年纪最高的老大关能,老二宗维侠和老三唐文亮,还有昆仑派的西华子。
倒是昆仑派的铁琴先生实力最高,年纪又没那么大,不太好用“虎爪绝户手”来对付,估计也不一定起作用。
所以这个重任只有岳不群来担当了,毕竟,连张三丰都说,他是众弟子当中最接近先天境界的了,却是非他莫属了。
大厅上众宾客用罢便饭,火工道人收拾了碗筷。
只听张松溪朗声说道:“诸位前辈,各位朋友,今日家师百岁寿诞,承蒙诸位光降,敝派上下尽感荣宠,只是招待简慢之极,还请原谅。”
顿了顿后,张松溪继续道:“敝师弟张翠山远离十载,今日方归,他这十年来的遭遇经历,还未来得及详细禀明师长。”
“再说,今日乃是家师大喜的日子,倘若谈论武林中的恩怨仇杀,未免不好,各位远道前来祝寿的一番好意,也变成存心来寻事生非了。各位难得前来武当,便由在下师兄弟陪同,赴山前山后赏玩风景如何?”
第150章 冲突(下)
张松溪悠悠开口,那一番话意在先将众人的嘴堵住,今日乃是寿诞之日,实乃大喜大吉的良辰,本应是一片祥和欢庆之景。
倘若有人在此时执意要提及谢逊以及龙门镖局,那些极易引发纷争之事,那无疑是在蓄意与他们武当派为敌,故意挑起事端,破坏这难得的喜庆氛围。
此话一出,众人心中自是开始了一番权衡,开始掂量着其中的利害关系与孰轻孰重。
武当派在江湖中的威望举足轻重,张三丰德高望重,其修为更是冠绝整个武林,武当八侠亦是个个武艺高强、声名远扬。
与武当派为敌,绝非明智之举,稍有不慎,便可能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果不其然,随着张松溪的话音落下,原本喧闹的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武林各派中人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满是犹豫与踌蹰,一时间竟无一人敢贸然开口。
场上气氛顿时变得异常诡异,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压力笼罩在众人头顶。
这些人结伴上山,除了峨嵋派之外,大多怀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心,他们本已做好不惜一战的准备,欲从武当派口中逼问出金毛狮王谢逊和屠龙刀的下落。
为此,才会有不少人暗藏兵刃于身,其心思已然昭然若揭。
然而,武当派的威名犹如一座巍峨高山,矗立在众人面前。
张三丰的名号在江湖中如雷贯耳,其修为境界更是高深莫测,已至先天境界中极为高深的地步,甚至是传说中的先天之上的境界,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与之匹敌。
武当八侠也是侠名远播,行侠仗义之事传遍大江南北,他们的实力同样不容小觑。
除非是那些脑子秀逗的人,否则谁会那么想不开,去单独与武当派结下解不开的仇怨呢?
这无疑是自寻死路,难道真有人觉得自己的日子过得太过顺遂,太过滋润,想要主动招惹这泼天大祸吗?
若是在场的武林各派数百人一拥而上,或许还能凭借人多势众壮一壮胆,仗着法不责众的侥幸心理,肆意而为一番。
即便事后被追究,也可推脱为从犯,不至于独自承担全部后果。
但要让谁率先挺身而出,去当这个出头鸟,挑起与武当派的争斗,却是无人愿意。
这无异于主动将自己送上武当派的“枪口”,任其宰割,这种送死的行径,简直就是愚不可及。
怕是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啊。
这也正是他们非要等到少林派到来的原因所在,少林派与武当派在江湖中皆为泰山北斗般的存在,两派的关系错综复杂,微妙而特殊。
少林派实力雄厚,底蕴深厚,门中高僧众多,其武功路数刚猛凌厉,威震江湖,丝毫不惧武当一派。
他们期望着能借助少林派的力量,来增加自己在这场纷争中的胜算,或者至少能在与武当派的对峙中找到一丝平衡。
就在武林各派皆无人说话,陷入僵局之时,有人终于按捺不住了。
只见昆仑派的西华子“唰”地站起身来,他身材高大魁梧,满脸涨得通红,大声说道:“张四侠,你也不必这般将话早早地撂在这儿。我们行事光明磊落,从不做那暗中算计之事,今日索性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我们此番上山,一来自然是敬重张真人的高风亮节,特来为其祝寿,略表心意。二来嘛,正是要打听一下那谢逊恶贼的下落。”
西华子虽说性格鲁莽急躁,言语也颇为粗鄙,但提到祝寿二字时,还是恭恭敬敬地,向张三丰所在的方向高高拱了拱手,脸上带着一丝敬畏之色,不敢有丝毫的失礼之处。
以张三丰在江湖中的地位和威望,他西华子若是在这等场合失了礼数,不说别人,怕是本门的铁琴先生首先就饶不了他。
莫声谷站在一旁,刚才便已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憋了半天气,此时见西华子这般说辞,再也忍耐不住,当即冷冷一笑,道:“好啊,原来如此,怪不得,怪不得!”那语气中满是嘲讽与不屑。
西华子瞪大了双眼,佯装不知地问道:“什么怪不得?莫七侠,你这话是何意?莫要在此故弄玄虚,有话不妨直说。”
莫声谷冷哼一声,道:“在下先前听闻各位来到武当,是来给家师拜寿的。可奇怪的是,各位身上却一直暗藏兵刃,这让我心中好生疑惑。”
“难道是大家事先商量好了,一同带上这些宝刀宝剑,当作是送给家师的寿礼吗?直到此刻,我才恍然大悟,原来各位准备的竟是这样一份‘特殊’的寿礼啊?!!”
西华子一听,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他恼羞成怒,直接一拍身子,跟着双手猛地解开道袍,大声道:“莫七侠,你且瞧仔细了,可不要年纪轻轻,便学会了那含血喷人的卑鄙手段。你看看,我们身上哪里有暗藏兵刃?”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地抖动着道袍,似乎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莫声谷见状,又是一声冷笑,道:“很好,果然没有。”
然而,话音未落,他身形一闪,快如鬼魅般突然伸出两指,轻轻在身旁的两人腰带上一扯。
他此番出手速度极快,犹如闪电一般,旁人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只是这么轻轻一扯,那两人的衣带便已被拉断,紧接着“呛啷”“呛啷”两声清脆的声响,两柄短刀径直掉落在地下。
刀身寒光闪闪,耀眼生花,在阳光的映照下,折射出冰冷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这一下,武林各派中人均是脸色大变,有的面露惊愕之色,有的则是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他们未曾料到莫声谷竟会有如此敏捷的身手和果敢的行动,一时间都有些不知所措。
西华子见事情已然败露,也不再伪装,直接摊牌了,他满脸通红,大声吼道:“不错,张五侠若是不肯告知我们谢逊那恶贼的下落,那么今日便休怪我们不讲情面,抡刀动剑,也说不准会发生什么事。我们为了江湖大义,为了给那些死在谢逊手下的冤魂一个交代,今日定要讨个说法。”
张松溪见状,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缓缓抬起手,正要摔杯为号,先发制人,以应对这即将到来的危机。
忽然,门外传来一声:“阿弥陀佛!”
那声佛号清脆悠扬,清清楚楚地传进众人耳鼓,声音又清又亮,初听似是从远处悠悠飘来,带着一种空灵之感,可细细一听,却又仿佛发自身旁,让人捉摸不透。
张三丰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原来是少林派空闻禅师到了,快快迎接。”
张三丰本受端坐在首座之上,气定神闲,尽管场上已是火药味十足,形势一触即发,但见下面众弟子似有应对之策,他便看上一看危机面前弟子们准备如何应对。
如今少林派空闻禅师到来,他这才出言示意迎接。
门外那声音接着道:“少林寺住持空闻,率同师弟空智、空性,和一众门下弟子,恭祝张真人千秋长乐。”
声音平和而庄重,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让原本紧张的气氛稍稍缓和了一些。
晨曦初照,武当山上一片静谧祥和,然而,这宁静却被一群不速之客悄然打破。
空闻、空智、空性三位高僧,作为少林四大神僧之三,此刻正率领着一众僧人,步伐沉稳而庄重地向着紫霄宫缓缓走来。
这三位高僧的到来,无疑像是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块巨石,激起千层浪,武当一派的弟子们,以及来自武林各派的豪杰们,皆面露惊愕之色。
张松溪原本正手持着一只白玉杯,欲饮未饮,骤闻此讯,手猛地一抖,杯中清茶溅出几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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