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失败,我靠女儿躺成幕后大佬 第32节
白日里,凌斩雪始终是那副潇洒出尘的模样,白衣胜雪,谈笑从容。
可每到夜深人静,当篝火旁只剩下他与陈长安时,这位看似洒脱的公子却总是格外矫情——说什么也不肯直接对嘴喝陈长安的酒囊,非得用他那精致的银杯不可。
"你这人,白天装得仙风道骨,晚上倒讲究起来了。
"陈长安嗤笑,仰头灌下一口醉千秋。
凌斩雪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杯沿,淡淡道:"洁癖而已。
""洁癖?"陈长安挑眉,"那你这一路跟着我们,睡破庙、吃干粮,怎么不嫌脏?""......"凌斩雪瞥了他一眼,没接话,只是将酒倒入杯中,轻轻抿了一口。
陈长安哈哈大笑。
——这样的对话,几乎每晚都在重复。
直到最后一天傍晚,远处的山谷轮廓已隐约可见。
陈长安停下脚步,望向身旁的白衣公子:"快要到了。
"凌斩雪微微颔首,似乎早已料到这一刻。
山风拂过,吹动他束发的玉带,衬得整个人愈发清冷出尘。
"多谢。
"陈长安忽然正色道,"那日出城,若非你暗中相助,我们未必能安然离开。
"凌斩雪眸光微动,沉默片刻,终于坦言:"你认出我来了。
"陈长安只是瞟了一眼他腰间的香囊。
凌斩雪顿时明白,轻笑一声,竟然轻轻拍了拍自己腰间:"果然就属你最多事。
"言语之间,竟有一丝顽皮在里面,看的陈长安有些毛骨悚然。
这兄弟……该不会是个同吧……但下一刻,凌斩雪忽然正色道:"陈兄不好奇我的身份?""当然好奇。
"陈长安不客气的说道。
凌斩雪点了点头,终于坦然道:"其实……我便是青州监察使。
""八象门一夜灭门,虽疑是王家所为,却苦无实证。
不过他们的作态,显然是在搜寻什么东西。
"他声音平静,却字字清晰,"随后,我查到韩煜与厉寒舟是八象门唯二逃出的弟子,便猜测八象门所寻之物,多半在他们身上。
"陈长安并不意外,只是问:"为何不动手?""机缘天定,强求无益。
"凌斩雪望向远处正在看风景的两个少年,眼中竟有一丝柔和,"我这一路,只是想确定那两个少年的心性而已,只希望如此机缘,不要落入歹人手中。
""那你觉得他们二人如何?"凌斩雪笑了笑,没有回答。
但陈长安知道,如此态度,本身便也是他的答案。
"最后一个问题。
"陈长安伸出一根手指:"既然你已确定两人心性,为何还要一直随我们至此?""当然是为了保护你们?"凌斩雪飒然一笑:"我既为青州父母官,护佑一方百姓本就是职责所在,如今一路走来,并未见王家修士,想来已经安全,所以也是时候道别了。
"他转头看向陈长安,唇角微扬:"醉千秋,确实好酒。
"陈长安也不由自主笑了起来。
……山风渐起,暮色四合。
凌斩雪站在青石小径上,白衣被晚霞染成淡淡的金红色。
他转身面对三人,玉带随风轻扬,腰间长剑在余晖中泛着清冷的光。
"就送到这里吧。
"他声音清润,如溪水击石。
韩煜和厉寒舟对视一眼,少年人藏不住心事,眼中满是不舍。
这两日同行,这位看似清冷的白衣公子实则处处照拂他们——夜间守岗时悄悄为他们披衣,途经险路时不动声色地走在最外侧。
"凌前辈……"韩煜抱拳行礼,喉头有些发紧。
凌斩雪抬手止住他的话,从袖中取出两枚青玉符:"这是清心符,贴身佩戴可避瘴气。
"厉寒舟接过玉符,指尖触到符上犹带体温的余温,突然深深一揖:"多谢。
"陈长安抱臂站在一旁,嘴角噙着笑:"监察使大人倒是大方。
"凌斩雪不理会他的调侃,又解下腰间一个素白锦囊抛过去:"给你的。
"陈长安接住锦囊,入手微沉。
打开一看,竟是满满一袋灵茶,叶片青翠如初摘,隐隐有霜雪之气。
"省着点喝。
"凌斩雪淡淡道,"就当是饯行的礼物了。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枯叶碎裂的声响。
四人同时变色,凌斩雪右手已按在剑柄上,却见一只山雀扑棱棱飞过树梢。
紧绷的气氛骤然松懈,凌斩雪却蹙起眉头。
因为——"八象门果然还有漏网之鱼!"阴恻恻的声音骤然响起,如毒蛇般钻入耳中!"不亏老夫亲自跟踪!"枯瘦的身影从林间阴影中缓步而出,灰袍猎猎,眼中杀意森然——正是王家老祖,王崧舟!而他身边,还有一个中年男人,正是之前在天机阁阁主旁边的那个男子。
……
第53章 屏蔽天机?
凌斩雪脸色骤变,袖中突然飞出一道青光,在空中展开成半透明的琉璃伞,将陈长安三人笼罩其中。
伞骨转动间,无数符文流转,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灵障。
"走!"他转身的瞬间,白衣无风自动,腰间长剑"铮"地一声自行出鞘三寸,寒光映出他眉间一点凛冽杀意:"毁灭宗门已是大罪,如今还敢伏击监察使?王家当真不怕大周律令?"王崧舟枯瘦的身影从林间阴影中踏出,闻言仰天大笑:"怕,当然怕!"笑声突然一收,眼中凶光毕露:"可若是监察使大人陨落在此,尸骨无存,朝廷又怎会追到我们头上?""呵。
"凌斩雪冷笑,剑锋完全出鞘,清越剑鸣惊起满山飞鸟,"你们真当大周国师'玄天君'是个摆设?"剑尖直指苍穹:"那位可是地榜前十的强者,天象推演之术独步天下,唯有天机阁阁主能与之比肩。
尔等今日所作所为,真以为能瞒天过海?""哈哈哈——"王崧舟突然笑得前仰后合,侧身让出一步:"凌监察不妨看看,这位是谁?"他身边的中年男人走上前来,只见其身着星纹长袍,手持一尊青铜罗盘,盘面二十八宿正在自行轮转。
"凌监察,别来无恙。
""星河尊者?!"凌斩雪瞳孔骤缩,"身为天机阁四大星象使之首,竟然与世家勾结?"他的声音愈发冰冷:"天机阁向来保持中立,才能在我朝有如此地位!你可知你如今的行为已是犯了大忌!一旦传言出去,无论是天机阁和大周都容不下你!"星河尊者面无表情地转动罗盘,顿时有七道星光从天而降,在众人头顶结成北斗阵图:"不必想着套话。
更何况,正如王长老所言,只要凌监察陨落在此,又有谁知道是何人所为?"他一脸讥讽地看着琉璃伞下的陈长安三人:"难道就凭这三个废物?"罗盘"咔"地一声定格,整个山谷突然暗了下来,仿佛被无形之手从天地间割裂:"有这'欺天星象仪'在,莫说玄天君,就是当世最强者,也休想推演出此间因果!""动手!"王崧舟暴喝一声,枯爪般的双手突然暴涨三丈,指甲化作漆黑利刃直取凌斩雪咽喉!几乎同时,星河尊者手中罗盘射出一道璀璨星芒,竟在半空化作锁链缠向凌斩雪长剑。
凌斩雪白衣猎猎,手中长剑"霜天"绽放出刺目寒光,将星芒弹开。
随后毫不犹豫斩向王崧舟,剑锋所指之处,空气都凝结出细碎的冰晶。
长剑与指甲相撞,竟然传出金铁之声!"不愧是凌家的霜天月下剑诀,只可惜同样作为顶尖世家,却偏偏要做那朝廷的走狗!"王崧舟欺身再上,指甲带着浓浓黑气。
另一边星河尊者手中罗盘再次射出数道璀璨星芒,与王崧舟的攻击交织成雨!"我凌斩雪做什么,只求无愧于心,就是给朝廷做狗,也好过和你们这些视人命如草芥的豺狼为伍。
"凌斩雪身形如电,在漫天攻势中穿梭,每一次挥剑都带起一道凛冽的月弧。
"人命?凡人在我眼中,不过蝼蚁尔,没想到贵为长生真人的凌监察,竟然还会在乎凡人性命!?简直滑天下之大稽……""道不同不相为谋!"凌斩雪冷笑,心中却如急转直下,王崧舟、星河尊者皆是为长生境老牌强者,自己这一战胜算不大,唯一的机会,就只能拼死攻击星河尊重,想办法破除他的屏蔽天机的法器,这样两人必定投鼠忌器。
所以他剑势突然一变,让过王崧舟,化作万千剑影向着星河尊者斩去,"星河,你天机阁自诩超然世外,今日竟与这等鼠辈为伍?那就别怪我替阁主清理门户!""大言不惭!"星河尊者冷哼一声,手中星象仪急速旋转,七道璀璨星芒化作锁链绞杀而来。
每一道锁链都重若千钧,所过之处空间都隐隐扭曲。
王崧舟趁机出手,枯瘦的身躯突然膨胀,化作三丈高的狰狞法相。
漆黑利爪撕裂长空,带着腐蚀万物的毒雾抓向凌斩雪后心:"凌监察,纳命来吧!""来得好!"避无可避,凌斩雪却丝毫不惧,长啸一声,剑锋突然迸发出刺目白光。
他竟不闪不避,迎着两大强者的杀招直冲而上!"霜天·月陨!"刹那间,天地为之一静。
一道皎洁如月的剑光划破长空,与星芒锁链和毒雾利爪轰然相撞!"轰——!!!"恐怖的气浪席卷四方,方圆百丈内的古木尽数折断。
星河尊者闷哼一声倒退三步,星象仪上出现一道裂痕;王崧舟更是惨叫出声,右爪被齐腕斩断,黑血喷涌。
但凌斩雪也付出了代价——"噗!"他喷出一口鲜血,白衣瞬间被染红大半。
左肩被星芒洞穿,腹部更是被毒雾腐蚀出一个狰狞伤口。
最致命的是心脉处插着半截断裂的星链,鲜血顺着银链不断滴落。
三人同为长生境,但实力上无论是王崧舟还是星河尊者,都要高上他半筹。
更何况是以一敌二!"监察使大人,该上路了。
"星河尊者擦去嘴角血迹,星象仪再次亮起。
凌斩雪捂着胸口,下意识看向陈长安三人的方向,双眸中闪过一丝歉意。
王崧舟似乎读懂了他的目光,狞笑着逼近:"放心,那三个人很快会来陪你!"凌斩雪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但握剑的手依然稳定。
他忽然笑了,染血的唇角勾起一抹决绝:"那就...一起上路吧。
"霜天剑突然剧烈震颤,剑身上浮现出无数细密裂纹——他竟然要自爆本命剑!"不好!快退!"星河尊者脸色大变。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青色身影突兀地出现在凌斩雪身后,轻轻按住了他握剑的手。
那看似随意的一按,却让即将爆发的剑势瞬间平息。
"睡会儿吧。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凌斩雪只觉坠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酒香。
最后的意识里,他看见陈长安那张总是玩世不恭的脸上,此刻满是令人心悸的寒意。
"接下来...交给我。
""你是……""睡吧。
"一丝灵力进入凌斩雪体内,不但暂时镇压住了他体内的伤势,同时也带着他的意识,渐渐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但不知为何,凌斩雪却感到一丝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仿佛年幼时玩闹累了,在父亲的怀中一般。
他不由沉沉睡去,脸上还带着轻松的笑容。
将手中的人儿缓缓平放在地上。
而后,陈长安似笑非笑地看着半空中一脸警惕的两人。
"就是当世最强者,也休想推演出此间因果吗……"他露出满意的笑容:"那可真是太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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