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失败,我靠女儿躺成幕后大佬 第162节
对其他弟子而言,真传之位或许只是通天大道;但对他叶帆而言,这是性命攸关的护身符!是他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修仙界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第293章 玄瀛大陆的凡人世界
离开仙灵圣地后,叶帆驾驭飞剑直往青州边境方向疾驰。
山风呼啸,吹得他衣袍猎猎作响。
俯瞰下方,仙灵城周边村落星罗棋布,炊烟袅袅,田间农夫耕作,孩童嬉戏,一派祥和景象。
"这些城镇距离仙灵城太近,依托着仙灵城过儿十分富裕。
要让这些安居乐业的人迁徙,简直痴人说梦......"叶帆暗自摇头。
昨日离开大殿时,他刻意放慢脚步,听到不少同门的打算——"我准备悬壶济世,先混个神医名头。
""我打算去一个凡人国度考个功名,当上国师后还不是一句话的事?""经商最实在!有钱能使鬼推磨......"叶帆对这些方法都不置可否。
他虽然自幼坎坷,却依然是在修仙世家长大,后来又直接进入仙灵圣地,对凡人的生活几乎一无所知。
飞过三座城池后,景象逐渐荒凉。
大周崩溃后,凡人与修士的界限重新分明。
在一些偏远山村,百姓甚至不知修仙者真实存在,只当是话本里的传说。
……而此刻,就在青州与灵州交界处的一片广袤平原上。
烈日炙烤着龟裂的大地。
这里已经整整八个月没有落下一滴雨水了。
龟裂的田地里,干枯的禾苗像一根根插在地上的铁针,轻轻一碰就碎成齑粉。
原本奔腾的灵溪河如今只剩下几洼浑浊的死水,水面上漂浮着翻着白肚的死鱼,散发着腐臭的气息。
热浪扭曲着远处的景象,仿佛连空气都在燃烧。
官道上,逃荒的人流绵延数十里。
衣衫褴褛的灾民们像一群行尸走肉,拖着沉重的步伐缓慢移动。
老人拄着树枝,妇女背着奄奄一息的孩童,青壮年推着吱呀作响的独轮车,车上堆着破旧的被褥和锅碗——这就是他们全部的家当了。
"娘......我饿......"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女童拽着母亲的衣角,声音细若蚊蝇。
那妇人嘴唇干裂出血,却还是从怀中掏出半块发霉的饼子:"乖,再忍忍......到了历城就好了,听说陛下已经派了大人前来救灾,在那里囤积了许多粮食,正在给百姓施粥......"突然,前方传来一阵骚动。
"水!有水!"人群顿时像疯了一般向前涌去。
可跑到近前才发现,那不过是路旁一个早已干涸的池塘底部,还残留着些许泥浆。
人们却不管不顾地扑上去,用手挖,用碗舀,甚至直接趴在地上舔食那点带着腥味的湿泥。
几个壮汉为了一捧泥浆大打出手,鲜血混着泥浆,在烈日下很快凝结成紫黑色的痂。
一只只秃鹫盘旋在空中,随时等待着猎物倒下。
……傍晚,逃荒队伍在一处废弃的村落暂歇。
破败的土墙下,几个面黄肌瘦的汉子正在低声商议。
他们不时瞥向不远处一群抱团取暖的妇孺,眼中闪烁着野兽般的光芒。
"老刘家那个小的......看着还挺白净......""我婆娘昨天已经......"黑暗中传来压抑的呜咽声,很快又被夜风吹散。
村东头的一间破屋里,一对夫妻正对着一个昏迷的孩童低声哭泣。
那孩子约莫七八岁,脸颊凹陷得可怕,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
"当家的......再这样下去,小宝他......"妇人声音颤抖。
男子死死攥着一把生锈的柴刀,指节发白:"我去村口看看......听说张铁匠家愿意用半袋黍米换......"话未说完,两人都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月光惨白,照在墙角几根细小的骨头上,分不清是兽骨还是......翌日,逃荒的队伍继续前行。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
"快看!有人来施粥了!"灾民们浑浊的眼中燃起希望,纷纷拖着疲惫的身躯向声音来源处挪动。
只见十几辆装饰华丽的马车缓缓驶来,车身上挂着"周氏商行"的旗帜。
为首的胖商人周得顺坐在高头大马上,一身锦缎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与周围灰头土脸的灾民形成鲜明对比。
"乡亲们!"商人扯着嗓子喊道,"我周某人最是心善,见不得百姓受苦!今日特来施粥!"灾民们顿时跪倒一片,不住磕头:"周大善人!活菩萨啊!"几个护卫抬下几口大锅,里面是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米汤。
饥民们疯了一般涌上前去,却被护卫用鞭子狠狠抽退。
"排队!都给我排队!"护卫头子狞笑着挥舞皮鞭,在一个老人背上抽出血痕,"谁再挤,就别想喝!"一个瘦得皮包骨的孩子趴在地上,舔食着洒落的米汤。
等灾民们喝完粥,周得顺眯着小眼睛开口了:"我周某人也不求回报,只是商行缺些伙计……愿意跟着走的,每天两顿饱饭!"灾民们面面相觑。
"当然……"周得顺话锋一转,"若是实在不愿,我周某人也绝不强求。
"话音刚落,护卫们就开始"维持秩序"。
他们专挑那些年轻力壮的男子,或是面容姣好的女子。
"你!跟我们走!"一个护卫一把拽起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
"不要!我要等我爹娘!"少女惊恐挣扎。
"啪!"一记耳光将她打倒在地,"给脸不要脸!"少女的父母跪地哀求:"大爷行行好,我们就这一个女儿..."周得顺冷笑一声:"怎么?我周某人好心施粥,你们就这样报答?"他使了个眼色,"带走!"很快,少女被强行拖上马车,干涸的地面上,只剩下手指在地上抓出的十道血痕。
"老东西,你这儿子病恹恹的,最多值半袋麸皮!""大爷,求您再加点……他可是读书人啊……""读书人?"护卫嗤笑一声,"现在一斤米能换三个读书人!"一个妇人抱着婴儿哭求:"我家丫头才十四,不能去做丫鬟啊……""不做丫鬟?"护卫淫笑着捏起她的下巴,"那去青楼更值钱?"年轻力壮的男子们被绳子串成一串,像奴隶一样走在马车后面,稍有迟疑,立马鞭子招呼。
而被塞满的马车里,则不停传来少女们压抑的啜泣声。
……
第294章 为官之道
官道旁的树林里,几个身着差服的官兵正躲在树后,紧盯着不远处施粥的队伍。
"头儿,要拦吗?"一个年轻差役压低声音问道,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腰间的刀柄,"这可是越境赈灾......"为首的班头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鼻烟壶,慢条斯理地吸了一口:"拦?你以为这些人为什么能大摇大摆出现在这里?"他眯起眼睛,目光扫过那些衣着华贵的商人:"实话告诉你,朝廷派下来的赈灾队伍三天前就到了府城。
"年轻差役瞪大眼睛:"那为何......""为何不让他们出来?"班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知府大人说了,赈灾粮草还要'筹备'。
"他特意在"筹备"二字上加重了语气,"这一筹备,可不就给了某些人腾出时间来了么?"班头拍了拍年轻差役的肩膀:"学着点,这世道,光会拿刀可活不长久。
"年轻差役望向那些正在"施粥"的商人,只见他们一边假惺惺地分发稀粥,一边暗中挑选着年轻力壮的灾民,顿时明白了什么,脸色变得煞白。
……而就在不远处的城墙内。
刘明远猛地将酒杯砸在案几上,酒水溅湿了袖口。
"张兄!"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压不住那股子颤抖,"今日我去查仓,三十万石赈灾粮,竟只剩不到一半,其余的部分,全是些麸糠草料!""可恨啊,那些贪官污吏,竟然将人吃的粮食倒卖了,想要用那些畜生吃的麸糠草料来喂给那些灾民!"张汝贤的筷子在半空顿了顿,夹起一片酱牛肉,慢条斯理地放进嘴里咀嚼。
烛光在他圆润的脸上投下阴影,腰间玉佩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明远啊......"他掏出一方锦帕擦了擦嘴角,"你可知为何三十八岁才混上个六品主事?就是这副直肠子。
"窗外忽地传来几声哀嚎,刘明远霍然起身,官袍带翻了青瓷酒盏。
紫檀木窗棂外,阳光正冷冷照着衙门外横七竖八的灾民。
"听听!那是人在吃土!"他拳头砸得案几砰砰响,"我们却在这儿……""在尽忠职守。
"张汝贤突然截住话头,从袖中摸出个鎏金鼻烟壶把玩,"你说说,是先有朝廷命官,还是先有这些草民?"刘明远噎住了。
烛花爆响中,他看见对方保养得宜的手指正摩挲着鼻烟壶上"御赐"二字。
"没有我们这些官,谁来给他们主持公道?"张汝贤忽然倾身,熏香混着酒气扑面而来,"王侍郎要打点,李公公要孝敬……"他比了个数银子的手势,"这些钱粮,不从赈灾款里出,难道要我们自掏腰包?"酒壶被碰倒,琥珀色的液体在案几上蜿蜒成河。
刘明远盯着那道酒痕,忽然想起前几日里见过的场景——灾民们捧着掺了观音土的粥,碗底沉着几只饿死的蚂蚁。
"汝贤兄......"他嗓音沙哑,"这般行事,夜里可还睡得安稳?"张汝贤突然大笑,腰间玉带扣叮当作响,随后他叹道:"明远……救民先救官呐~官都吃不饱,又哪有力气去赈灾啊!"随后,张汝贤从桌下,悄悄递给刘明远厚厚一叠银票。
烛火摇曳,映照着张汝贤手中那叠银票的暗纹。
刘明远盯着那叠银票,仿佛在看一条毒蛇。
他的手悬在半空,迟迟未接。
"明远啊,"张汝贤叹了口气,将银票往前递了递,"你不拿,怎么上进?""看在多年世交的份上,"刘明远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我可以对你们做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收这个钱......"他摇了摇头,"有违我的良心。
"张汝贤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几分无奈,又像是嘲讽。
他站起身,绕过案几,走到刘明远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明远,你是想做大事的人。
"他的声音忽然变得语重心长,"但你要做大事,就必须要先站在高位上。
否则,你一个小官,连自己的乌纱帽都保不住,又谈何为国为民?"他说着,将那叠银票塞进刘明远的袖中。
"更何况......"张汝贤眯起眼睛,声音压低,"你不拿,我怎么敢拿?"刘明远眉头一皱,抬头看他。
张汝贤继续道:"我不拿,钦差大人怎么敢拿?只有钦差大人拿了,才会去向陛下争取更多的赈灾银和粮食......"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对不对?"刘明远沉默了。
他想起这些年,自己因刚直不阿,处处被打压,升迁无望,甚至连上书的折子都被人暗中扣下。
他想起那些灾民绝望的眼神,想起自己空有一腔热血,却连一个县衙的粮仓都保不住......烛火跳动,映照着他挣扎的面容。
最终,他缓缓合上眼,袖中的手攥紧了那叠银票。
没有人发现,就在远处的天边,一道流光疾驰而过,随后轻轻地落在了那些灾民的身后…………
第295章 鲤鱼焙面
烈日炙烤着龟裂的大地,叶帆踩着滚烫的黄土,走进了灾民聚集的村落。
眼前的景象比他想象的更加惨烈——干涸的河床上,几个瘦骨嶙峋的孩童正用木棍挖着泥土,试图找到一点湿润的痕迹;破败的草棚下,一位老妇人抱着奄奄一息的婴儿,眼神空洞;远处,几个青壮年围着一口枯井,徒劳地向下张望,仿佛多看几眼就能盼来水源。
空气中弥漫着尘土与绝望的气息。
叶帆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这正是他要找的机会。
他故意踉跄几步,让自己看起来像个疲惫的旅人,然后走向一群正在分食野菜的村民。
"这位大哥,"他沙哑着嗓子问道,"可知道哪里能讨口水喝?"村民们警惕地打量着他,但见他衣衫同样破烂,面容憔悴,这才稍稍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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