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1983渔猎东北 第99节
柴兵点点头,王虎搁旁边笑说:“现在三哥要上山的积极性,比咱仨都高啊。”
“哈哈,这不是尝到甜头了么。得了,你们歇着吧。”
“诶。”
柴家主屋。
柴绍将黄国富顺嘴提出的,让徐宁仨人帮忙的事说了。
刚才他没当着徐宁面说,虽然黄国富是顺嘴,但柴绍却当个事了。
柴良玉闻言皱眉,“得亏你长点心眼,要是跟二宁他仨说了,以他仨这年轻气盛的样,备不住真得去。”
“爸呀,我也是这么寻思的,别瞅他仨现在稳当了,但真遇着这种事,那有点好心眼的肯定得搭把手。”
柴良玉摆手:“啥好心眼啊,咱俩说的是两码事。二宁答应也不是因为他心眼好,他是觉得这事有挑战性,上回见着仨虎跑回来了,这回就是一群狼,你说他能不去照量?”
“啊,那老黄要是再找我,咋整?”
“你给他支走,这事别让他仨掺和,那是一群掏过人的狼,再伤着人和狗,老许老常不得找我算账啊?”
“诶。”
……
翌日,早晨七点多钟。
柴家吃过早饭后,孩子们挎着书包去上学了。
外屋地,三嫂、大嫂和柴鸿雁正在刷碗刷锅。
而徐宁则给狗帮插食,他瞅九条狗都有点便秘,所以就多掺了点麦麸子,再切颗白菜、萝卜扔到锅里搅合匀。
等喂完狗,徐宁刚回屋洗把手,柴兵就穿着全身满是补丁的棉袄进屋了。
“兄弟,走哇?”
徐宁回头瞅他一笑:“这就走!虎子,收拾完没啊?”
屋内,王虎回应道:“整完了,二哥,咱现在走啊?”
李福强掀门帘走出,瞅见柴兵这套衣裳,当即拍腿说道:“诶妈呀,三哥,搁哪整的这身衣裳啊?”
“哈哈,我搁参厂干活前穿的,都扔下屋两三年了,头些天让你嫂子找出来缝了缝,咋样?这套上山挺有派头吧?”
“老有派头了,我都寻思你搁山里住十来年了捏。”
徐宁使抹布擦把手,接过李福强手里的56半,挂在肩膀上。
待王虎出来后,瞅着柴兵的衣裳一愣,顿时拍巴掌咧嘴笑。
“三哥,你这身整的老专业了,一瞅就成天搁山上溜达。”
“哈哈哈…咱手把不硬,外型不得整差不离么?走哇,我车都热好了。”
“妥!”
随即四人朝屋外走去,路过给狗搭的窝棚,青狼、黑狼几个低头闷闷哼唧,徐宁指着它们嘘呵两声,说过两天再领它们上山。
柴兵大步窜到车上,扭头等待着三人登车。
“三哥,你这性子可急啊。”
“诶呀,我不寻思趁着你们搁这,我多爽两天么,等你们走了,我就得搁家一排排。”
徐宁三人上车,然后柴兵就脚踩油门,朝着龙爪沟驶去。
路上,柴兵瞅眼远处的小天目顶子,皱眉不经意地问道:“兄弟,你说那张猛让狼群给掏了,能不能是咱上回追猪群前儿,和掏空俩刨卵子肚囊子那群是一批?”
“备不住,狼这玩应活动范围也挺大。”
王虎坐中间,扭头问道:“二哥,那咱们要是瞅着狼群,打不打啊?”
“打啥啊,狼肉不好吃,一股酸唧溜味儿。”
柴兵一愣,“兄弟,你吃过啊?”
“那倒没有,我也听人说的。”
徐宁没说实话,只笑着摇摇头。
他确实吃过,但不是这辈子,而是上辈子的事儿。
那是跟着王二利学打围的第二年,徐宁自己觉得出徒了,就牵着俩黄狗和一条花狗进山转悠。
晚间五点多钟,他正往回走时,就迎面碰着五头狼。
那一仗,他胳膊被狼咬俩眼,两黄狗和花狗就剩下小黄,大黄和花狗都死了。
最后徐宁使枪打死两头狼,一头狼被俩黄狗咬死了。
徐宁心里有气,将狼扒皮之后,搁原地笼火就烤起狼肉,刚吃一口他就给吐了。
没别的,只太难吃!
有一股腥臭、酸唧溜的味儿,类似于在旱厕里闻酸菜汤。
柴兵转着方向盘,将车停在龙爪沟空地。
四人下车后,便朝着山上奔去。
这回,徐宁没有走前些天猎猪的路,而是换了条道,直奔立于东方的大孤山下的小北沟而去。
东北这头的山名、沟名都差不多,徐宁家那边还有个大西沟和小孤山、小馒头山呢。
感谢小侠小小君的打赏,多谢!
老驴再问个事,彩蛋章咋发啊,我整半天,系统说加载错误,我也不知道咋回事。
还有关于孟紫烟和孟银河这名字,我好像给解释了,难道写废稿里,扔了?找半天没找着。
(本章完)
第92章 追寻鹿踪 白忙活了
所谓深山老林,其实就是方圆无人踪迹,地面落着厚厚枯叶被积雪覆盖,每踏一步都感觉像是踩在棉花上似的。
发出的声音除踩雪嘎吱嘎吱声,还能听到零星踩枯叶树枝的声响。
徐宁、王虎、李福强和柴兵,一路东行。
穿过灌木荒草堆积的谷地,视野顿时开阔,入眼是片茂密红松林,红松笔直朝天生长,颗颗而立,约莫有20米-40米的高度。
而在红松之下,则是臭冷杉的天地,臭冷杉又名臭松,纹理细密,树干笔直,材质较轻,也是造家具的好材料。
地面积雪分布不均,有的地方深厚,有的地方浅薄。
徐宁刚进入林子没多久就发现许多杂乱脚印,这些脚印像是道道锁链,将这片树林封锁。
李福强瞅着地面脚印,说道:“这嘎溜儿跳猫子挺多啊。”
柴兵眼睛一亮,连忙问:“兄弟,咱下套子不?”
徐宁摇头:“不得了,搁这下套子,咱不好取啊,这都走多老远了。”
他们自进山便朝前走,将近仨点走出六七里地了。
柴兵有些失望,瞅着这老些跳猫子,他心痒难耐,恨不得都整回家去当下酒菜。
“三哥,别孬糟,咱是来找鹿、狍子的,多瞅瞅这俩牲口的踪迹吧。”
柴兵点头:“嗯呐,我也没孬糟,这不是瞅着牲口搁嘴边么。”
“咱再往前走走。”
“得嘞。”
红松林中间位置,除了能瞅见臭冷杉,还有许多水曲柳、黄菠萝、五味子等。
它们都是组成红松林的骨干树种。
王虎朝前奔走,跑到一颗栽歪倒地、树干附有青苔的枯树,这是颗老红松,粗壮树干直径约有半米。
王虎瞅见横躺地面的老红松上的青苔有过啃食痕迹,他便朝着侧前方走去,一眼就看见一片蹄印。
他激动回头喊道:“二哥!有脚印!你瞅瞅这是啥玩应脚印。”
徐宁、李福强和柴兵闻言,快步窜来。
当徐宁瞅见地上的脚印后,便笑道:“找着了!真特么不容易啊,这是鹿踪!”
柴兵问道:“鹿踪?兄弟,咋分辨出来的啊。”
徐宁指着一块清晰的脚印,说:“瞅见没有,这蹄子印就像猪腰子对半避开,只后边连着,前边呈对角蹄子印尖。狍子脚印是合上的,明白没?”
“嗯呐!那咱追啊?”
徐宁笑着点头:“追!这片鹿踪刚留下不到两天,我估摸它们没走多远。咱要是过晌午到一两点钟没找着,就折返回去。”
柴兵拍腿道:“诶呀,没事,咱出来没多远,前些天七八十里地都跑了,不差这会。”
“稳当点吧。”
听徐宁话语,柴兵不再固执,他虽心有急迫,但他技术还没练到家。
“那成,兄弟,你说啥是啥。”
李福强笑说:“三哥,刚接触前咋没发现你性子这么急呢。”
“诶我艹,那不得装两天大半蒜么,谁刚认识前就暴露本性啊,咱这是熟悉有交情了,要换旁人,我指定还得装两天呢。”
“哈哈……三哥实诚人。”
四人言罢,徐宁便顺着鹿踪直追过去,王虎、李福强和柴兵趋于后方紧紧跟随。
有时候瞅见鹿踪杂乱无章,徐宁就会停下认真分辨,每次都是鹿踪消失五六十米,又让徐宁重新续上了。
柴兵咧嘴哇哇拍手,直呼兄弟尿性。
他感觉找鹿,比找野猪还刺激。
因为期间徐宁总会给他们说点私活经验,柴兵、王虎和李福强也都细心记下,在心里头多嘀咕两遍。
直到晌午刚过,四人多少都有些饿了,柴兵就将饭盒取出来,李福强和王虎紧忙捡柴火,然后笼火热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