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1983渔猎东北 第47节
许炮笑说:“你大爷找你办事,那不得溜须啊?哈哈,赶紧上炕吧,别把自己当外人,往后且等着处呢。”
这话给徐宁整得有点不好意思,走到炕沿就脱鞋,盘腿坐在了常大年旁边。
“二宁,来,大娘给你倒酒。”
“别介,大娘,我戒酒了,让我俩大爷喝吧,我多吃点菜。”
高大娘一愣,瞅瞅她家那口子。
许炮点头:“别让他喝了,这才……怎么地?”
“悬崖勒马。”常大年接话。
“对,他才悬崖勒马,刚往好道上走,让他多吃点菜吧。”
“那行,二宁,你多吃菜啊。”
“诶。”
高大娘将酒杯放在二宁手边,并没把酒杯拿下桌。
因为他是头次来家里吃饭,喝不喝酒另说,但主家该做的必须得到位。
许荷听说他不喝酒,就撇头问:“妈,我拿回来那桶山葡萄酒呢?”
高大娘闻言猛一拍巴掌,“可不是咋地!我都没想到这茬。”
她奔到橱柜猫腰打开柜门,从里取出一桶山葡萄酒。
“二宁,你尝尝这酒跟甜水似的,可好喝了。”
许荷接过来说:“没有酒精度数的,不算喝酒。”
徐宁笑着点头:“嗯呐,那行,我尝尝。”
这桶装山葡萄酒搁东北可谓相当畅销,因为它没有酒精度数,小孩都当饮料甜水喝。
每到过年兜里宽敞的家庭就买一桶,孩子省一省喝,能喝到正月十五。
五人围着炕桌坐,刚好坐下,不挤挺松快。
俩大爷动筷,徐宁才提起筷子,夹口黄瓜拌猪耳朵。
这猪耳朵、排骨、猪头焖子都不是野猪,而是家养白猪身上的,味没野猪肉那么腥,非常好吃。
而且东北这边的黄瓜脆生,相当可口,嚼起来嘎不溜脆。
高大娘瞅他乐意吃豆角和黄瓜,就将菜往他那边挪了挪,怕他够不着。
许荷搁桌上问他,有没有心仪的姑娘,也该到找对象结婚的时候了。
徐宁如实说,他这臭名搁庆安太响,咋地都得缓缓,要不然谁家好姑娘能给他。
逗的饭桌上的四人大笑。
这顿饭,徐宁吃的挺爽,那一盘黄瓜拌猪耳朵被他造没半盘子。
许炮挺高兴,因为他没把自己当外人,也就证明他认准了自己这个大爷。
而徐宁也没想到自己这臭名,能在许炮家受到这般待遇。
要知道许炮家,搁整个庆安都称得上是富裕家庭,很多人上杆子巴结,都巴结不上呢。
所以说,他能受这待遇,属实有些受宠若惊和匪夷所思。
但甭管俩大爷是咋想的,他都将这情分记心里了。
吃完晌午饭,徐宁和常大年跟许炮扯了会闲篇。
直到一点半多钟,两人才起身要往家走。
许炮朝着老伴喊道:“你去给青狼它们牵屋来。”
“诶。”
许炮解释道:“我得亲手将狗绳给你,要不然青狼它们不能跟你走,这几条狗挺认生。”
常大年点头:“比我家黑狼脾气大。”
“二宁,就按咱俩先头说的办,你要往后整旁的里格楞,别怪我跟你急眼。”
徐宁点头:“嗯呐,我记着了。”
“另外,望兴那边山陡,你去山上加小心。”
“好,我肯定多注意。”
许炮就像对自家子侄似的嘱咐,让徐宁感受到了满满的关切。
——
【感谢北国之犬盟主,这是老驴人生中
(本章完)
第53章 到手四条狗 各有花花肠
这时,高大娘将青狼四条狗牵进屋。
刚进屋四条狗就要往炕上窜,被许炮连喝带吓的骂了两句,立时就老实了。
他慢蹭蹭地挪到炕沿,接过他老伴手里的狗绳。
“这就是青狼,那带点花纹的叫花蛋子,小眼睛带花纹那个叫花熊,这个灰色的叫灰狼。”
“青狼、灰狼跟你常大爷家那三条狗是一窝,花蛋和花熊是我去岭下整回来的。它俩打野猪会挂钳子,青狼喜掏裆,至于灰狼,你自个领着上山溜一圈就知道了。”
徐宁眨眨眼道:“大爷,灰狼不是滑溜狗吧?”
滑溜狗就是上山不干活,只顾着玩,哪怕碰见猎物也不会轻易下口。
许炮闻言大笑,瞅着常大年,“哈哈,老常你说的还真没错,这小子挺有眼力。”
转头跟徐宁说:“灰狼就是滑溜狗,比伱常大爷家的三狼还滑。”
“啊,那没事,它跟着青狼黑狼,再滑能滑到哪去?”
“这话对,要是旁人家的头狗,肯定带不动灰狼,但只要能带动,你就瞅着吧,灰狼肯定能立功。”
这四条狗都有百十来斤,足以见得许炮是真爱狗。
这年头能将狗养到百十多斤的屈指可数,就连常大年家的三条狗,也才八九十斤。
“它四个脾气都不咋好,你领着的时候注意点,可别让它跟旁的狗干仗。”
“我常大爷家的三条狗也不行?”
许炮说:“那行,这两帮狗一块干过活,从小长到大的。”
“啊,那我明白了。”
“给。”
许炮把狗绳往徐宁手里一递,就听四条狗在地上转磨磨,嘴里还发出‘嗷嗷’委屈的声音。
仿佛在说,咋又将我们给旁人了?你咋不带我们上山玩呢。
徐宁接过狗绳,青狼四条狗就消停了不少,但也用眼睛巴巴的望着坐在炕沿的许炮,瞅着老可怜了。
而许炮指着四条狗,说:“你们想上山玩不?”
“嗷!汪!汪!”
四条狗叫唤两声。
“那就跟着他,他领你们上山溜达,去吧!”
说罢,就见青狼四条狗对着徐宁摇尾巴,吐舌头喘气。
“二宁,快领走吧。”
徐宁点头:“恩,那我搁望兴回来再过来。”
“去吧。”
徐宁牵着四条狗,常大年跟在后边瞅了眼许炮,冷不丁瞅见许炮的眼泡子好像红了。
高大娘和闺女许荷将两人送出门,站在门口目送两人走出十好几米远,这才转身回屋。
许荷跑回屋,兴高采烈地说:“爸呀,你这是准备跟我去省城了呗?那狗就托付给二宁了,是不?”
许炮冷眼搭颤的说道:“别跟我说这个!我跟你妈搁屯子住这么些年,冷不丁去省城能适应么?你俩非得拽着我们。”
许荷笑说:“那天我跟我大哥回来,你不都答应好了么。”
“诶呀,你不得等我病好了,再缓缓地吗?”
“那也行,爸呀,你跟我妈去省城,要是想家了再回来呗,坐火车多方便呐。”
“诶呀,知道了,你咋这么烦人呢,我这心里正不好受呢,你直絮叨。”
高大娘走进屋说:“让你爸一人消停会,他一时半会接受不了。”
“那也没把青狼给二宁,我爸接受不了啥啊,不就几天看不见么,那狗还能有闺女儿子重要啊?”
许炮瞪眼道:“你咋又说这话呢?告诉你嗷,要是没有青狼,青狼它爸妈它爷奶,我能给你和你大哥养这么大吗?
现在日子过好了,反倒嫌弃它们了,它们都是咱家功臣!它们死那天,你们都得磕头!”
“诶呀,爸,你别生气,我知道啊……我这不是心疼你么。”
许炮将头撇到一边不吭声了。
许荷知道说错话,就跟高大娘去外屋地收拾徐宁给拿来的熊掌了。
……
回庆安屯的路上,徐宁牵着四条狗,心情相当不错。
常大年瞅他满脸笑意,起初没打扰他,临着快走到庆安屯西口,他才张嘴说话。
“知道许大炮为啥这么招待你不?”
徐宁一愣,瞅着他点头道:“能猜到一点,但我认为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