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1983渔猎东北 第395节
足以见得,老姜不是假正经,他是真闷骚。
徐宁搁心里琢磨,丧偶这么多年,老姜一人拉扯孩子,心里肯定有不少委屈,也憋的挺难受。
“姜叔,没想再找一个啊?”
“找啥呀,我都这岁数了,还咋找……快拉倒吧,活一天算一天,等球儿成家立业,我这辈子就没遗憾了。”
刘大明说:“大哥,哪能这么唠嗑!你才多大,跟我二哥同岁,还比我二哥小半年呢。”
“可不咋地,那牛宝田都多大岁数了,还找个小寡妇呢。”
大喇叭对这事门清,说道:“姜哥,你要想找,我给寻摸寻摸呗。不对,让你弟妹寻摸寻摸,反正她搁家也没啥事。”
“别扯淡!赶紧喝酒吧。”
“……”
晚间,五点半。
老徐家屋内有些空旷,徐老蔫独自坐在炕沿抽着老旱烟,因为李福强一家没过来,刘大明两口子也搁家吃,韩凤娇在家里整得白菜猪肉炖粉条,所以王虎等人都回家了。
西屋,徐凤趴在炕上写着作业,徐宁坐在炕梢,手里搓着狼牙,他和王虎从老姜家吃完饭回来,就将狼牙、猪牙和猞猁牙、豹牙刷了出来,但这玩应想要晶莹剔透的效果,除了打磨抛光,就得上手盘。
这时,老徐家院门口停下一辆吉普212。
徐龙推门下车,来到后座拎下两兜子东西,便转身进了家门。
趴在窝里的大黄以为来生人了,它紧忙从窝里跃出,刚要进入工作状态,见是自个家人,紧忙换了副摇尾巴谄媚的姿态。
徐老蔫透过窗户,瞅见外面的人影后,当即窜下炕沿,两三步就奔到了门口,敞开门咧嘴笑道:“诶呀,这不是我大儿子回来了么!”
西屋,徐宁闻言嘀咕:“昨晚还说喊大龙呢,今个就成大儿子了。”
徐凤抬头,爬下炕沿,说:“二哥,咱爸就是善变的人!你瞅我待会咋收拾他。”
“快拉倒吧。”
徐龙进了外屋地,瞅了徐老蔫一眼,然后就转过头说:“妈!你瞅瞅我拿啥回来了?”
“啥呀?”
“牛肉!哈哈哈……今个单位食堂买多了,我花五块钱买了二十斤!”
刘丽珍一愣,“你挺能耐啊?没借着你三叔的面子,熊人家食堂吧?”
“诶呀,哪能啊,食堂是公家的,我买二十斤,小李和小赵也买了二十斤!”
徐宁站在门口,问道:“小李和小赵是谁啊?”
“啊,小李是给一把手开车的,小赵是孙继善的助理……”
徐宁扯嘴笑了笑,道:“那你明白啥意思不?”
“那咋不明白呢?反正也不是就我自个买,大家伙都花钱买了。”
徐龙将布兜放在锅台上,从兜里掏出二百块钱递给老妈,“妈,今个孙继善给我的,说是二宁卖豺肉的钱。”
刘丽珍接过来没数就揣进了兜,说:“赶紧洗洗,待会吃饭。”
“诶。”
徐老蔫站在东屋门口,心里有点憋屈,他刚才那么热情的跟大儿子打招呼,他竟然只瞅了亲爹一眼,然后就转过头找亲妈去了。
徐老蔫将烫手的烟头扔掉,泄愤似的踩了两脚,瞅着徐龙的大脑袋瓜子,愤恨嘀咕:“白特么稀罕你了!”
徐宁站在门口和徐龙唠嗑,问:“你跟三叔说没说,你回来得拿肉送礼。”
“说了,三叔就一句话,该送的人送,不该送的不送。”
徐宁点头:“我都给肉分出来了,到时候你按照大小送,大份送一把手司机,还有孙继善的助理小赵,剩下小份你自个看着送。”
“我知道哇,你现在咋这么磨叽呢?”
“我是怕你送不明白。”
徐龙摆手:“少搁这扯犊子,你啥时候去趟市里不?”
“咋啦?三叔找我啊?”
“我回来之前,三叔好像说过,咱庆安要新开四个楞场……”
“啊,那这事儿不急,再等等。”
徐龙擦着脸,问:“我搁市里交下个朋友叫小贺,他也是司机,但不是给领导开车的,而是给宣传办开车的,给不给他送?”
“送啊!我准备十多份呢,咋地都够送了,你路过供销社,记着给老钱送一份,一份里有豹肉和豺肉……”
“行!”
(本章完)
第348章 老妈劝酒 怕它仨掏我
5点40分,夕阳渐落,余晖洒满大地,映射出红黄色彩。
老徐家,东屋。
徐老蔫翘腿坐在炕沿,一副忧郁愁眉苦脸的模样,手里掐着半根旱烟,扶额揉着脑袋。
他在思考如今的家庭地位,应该远在大黄之上,照比青狼应该是差点。
徐凤手捧碗筷进屋,扬着笑脸颇具感染力,只对着徐老蔫一笑,他就一扫闷闷不乐的状态,转而咧嘴欢笑,熄灭掉烟头,抬手就要揽徐凤入怀,奈何徐凤一个后跳跑开了。
“爸,快稀罕稀罕你大儿子吧,这都多长时间没见啦。”
徐老蔫只感觉心口一疼,他撇嘴说:“诶呀,快别提了,打回来也没跟我说半句话,白稀罕他了。”
这时,徐龙掀门帘进屋,接话道:“白稀罕谁呀?”
“没谁……别问!”徐老蔫剜了他一眼。
“哈哈哈,刚才不跟二宁唠嗑来着么。爸,你瞅瞅这是啥?”
徐龙伸手从兜里掏出两包烟,徐老蔫瞅见后一乐,“红双喜?你搁哪整的啊?”
“小贺给的,我都没舍得抽,特意给你拿回来的。”
徐老蔫憋着笑,从他手中揽下两包双喜烟,笑道:“没白稀罕你!哈哈,快上炕。”
徐宁瞅着徐老蔫一笑,说:“爸,快要发工资了吧?”
徐老蔫一愣,随即起身笑脸相迎,俩手托着徐宁的胳膊,谄媚道:“老儿子,你快上炕里,你哥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晚间咱爷仨喝点!”
徐宁没给面子,“爸,我都戒酒快小半年了,你要让我破戒,不得问问我妈啊?”
“啊,那啥……待会伱多吃点菜!大龙,快上炕里去,凤儿,给你大哥取酒啊!”
徐凤一撇嘴,转身就去掏地柜了。
徐龙瞅着亲爹反常的举动,甩掉鞋爬到了炕里,转头悄声问:“咋回事?”
“秘密。”徐宁神秘一笑。
外屋地,刘丽珍正在炒着牛肉,这肉确实嫩,扔进锅里稍微一扒拉就能出锅。
她使锅铲将小炒牛肉盛到盘子中,一旁王淑娟凑过来,低声问:“妈,今晚就让他尝尝呀?”
刘丽珍闻言微愣,似乎在思索尝尝啥玩应,猛地便相当一东西,点头:“恩!给二宁也整点。”
“啊,妈,他才戒酒不到半年啊,万一破了戒,再作妖可咋整。”
老妈霸气道:“他要敢作妖,我使锅铲给他脑袋削放屁!还治不了他呢!”
“诶!”王淑娟听闻后,心里就有底了。
她颠颠跑到了东厢房,从柜上立着的坛子里舀出两勺药酒,这酒正是许鹤从省城药厂找到的双鹿胎泡的,其中还有一些药材沉淀物。
王淑娟舀了满满两杯,然后端着小心翼翼的进了屋。
此刻,徐老蔫心情尚可,瞅着桌上的小炒牛肉,笑道:“这肉一瞅就香!珍呐,咋没多炒点呢。”
“这一盘子不够你塞啊?”刘丽珍将他怼的哑口无言,讪讪瞅了眼徐凤,接过了她递来的大曲酒。
王淑娟用屁股顶开门帘子,背着身子进屋,将两杯药酒放在了桌上。
徐老蔫眼睛挺尖,扬着下巴问道:“这是啥玩应?”
“酒……”王淑娟没好意思解释。
刘丽珍搭话道:“你话咋那么多呢?大龙,你喝这个。”
徐龙将酒杯端过来,仔细打量一眼,“妈,这是啥酒啊?”
“诶呀,你就喝得了,药不死你啊。”
听闻老妈这样说,徐龙只好点头接受。
徐老蔫瞅着剩下的那杯酒,道:“这杯给我准备的啊?”
“啥玩应给你准备的,给我老儿子的!老儿子,你少喝点没事。”
徐宁有些错愕,他睁着双眼,巴巴望着老妈,“妈,我戒酒了,咋还试探我啊?”
“诶呀,试探你干啥!让你喝就喝,哪来那么多话,这是好东西。”
徐凤爬上炕,坐在徐宁旁边,嬉笑道:“二哥,咱妈都下圣旨了,你还怕啥,该喝就喝呗,我瞅你这阵子也是憋坏了。”
“净瞎说……”徐宁盯着红盈的酒杯,摇摇头:“妈,我还没结婚呢,等我结完婚以后再说呗。”
实话实讲,徐宁猜出来这酒是拿啥东西泡的了,但他真不能喝……
为啥?原因在于他现在是尚未开苞的花骨朵,这要是喝药酒补猛了,那不得‘呲溜’一声绽放啊?
刘丽珍翻着白眼,“好东西你都享受不了!那这两杯都给你哥,我瞅他这阵子都瘦了,赶紧补补。”
徐龙傻里傻气道:“妈,我哪瘦呀?单位食堂伙食不错……”
王淑娟坐在徐龙旁边挨着徐凤,说道:“赶紧陪爸喝点。”
“那我不得吃两口菜么。”
徐老蔫倒了半杯大曲,他今个有点不在状态,原本大儿子回来是个挺好的事儿,哪成想刘丽珍还背着他给徐龙藏好东西,拿出来还不给他喝,这去哪说理?
徐宁端起饭碗,夹两筷子牛肉放在大米饭上,莽劲往嘴里扒拉着,吞下去之后,说:“诶呀,牛肉真特么香!妈,这要是整点香菜、葱花啥的,那不得更香啊?”
刘丽珍坐在他旁边,说:“你往后少吃香菜,那玩应对身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