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1983渔猎东北 第306节
“诶我艹,好狗!这狗真有劲。”
“花狼别松口!往死咬。”
杨玉生浑身冒着热浪,心脏嘭嘭的跳着,泵出的鲜血灌满全身,有一股潮红从脸部涌现。
“确实刺激!老弟,你来两刀不?”
“我有的是工夫,三哥,快扎它!花狼几个体格小,快压不住它了。”
“得嘞!”
杨玉生两脚前后站立,双手握着56半往前一送,刺刀再次没入老母猪脖颈,这刚好扎到老母猪的动脉,一股鲜血瞬间喷出,染红了56半的枪口,以及杨玉生的握着木托的左手。
这股猪血来的猛烈,让他冰凉的左手感觉到了滚烫,只瞬间就被寒气熄灭。
“我艹!爽!哈哈……”杨玉生大笑着。
老母猪瘫在雪地中,任凭如何挣扎已是于事无补,它的鲜血在不断涌出,只不到片刻工夫,它就没有劲了。
徐老蔫走到前方瞅了眼,竖着大拇指道:“三哥,你最后这刀扎到正地方了。”
“可不咋地!”
杨玉生咧嘴笑说:“我就是瞎捅的,但这玩应确实爽,诶我……给我心整的嘭嘭跳。”
徐老蔫将56半接过手,转而递给了小舅子,刘大明拿着56半快速掏出擦枪布,将木托和枪口的血迹擦拭干净,等回到家还得拆开重新保养一下,否则容易生锈。
“咋样,三哥,打猎挺有意思吧?”
杨玉生点头:“嗯呐,挺有意思。”
徐老蔫笑道:“这就是打狗围,咱们只需要搂火响枪、给牲口放血开膛。要是打仗围,那就更有意思了,等有工夫咱去打场仗围……”
杨玉生从兜里掏出烟袋子卷了颗烟,用嘴抿着报纸,说道:“打仗围不用跑吧?”
“嗯呐!咱们先找踪,沿着踪找牲口,然后定位置……诶呀,也挺有意思。”
刘天恩说道:“三叔,这就是比打狗围麻烦点。”
“你且这嘎达,哪都有你。”刘大明将儿子推到一旁。
杨玉生抬头一笑,问道:“那接下来咋整?给猪放血啊?”
“你这不是放完血了么,现在就得开膛了,给肚子里的灯笼挂取出来找地方挂起来,这是山里的规矩……”
(本章完)
第273章 树不修不直溜 掐黑瞎子踪
白雪皑皑的山林坡地中,传来吱嘎吱嘎的踩雪声,以及拖拽野猪与雪壳子摩擦出的沙沙声。
徐宁走在前方,身体两侧围绕着青狼、独眼等一群狗,王氏兄弟和李福强拽着大刨卵子紧随其后。
王彪扬着笑脸,看着心情不错很是欢快,他并未因臭膛事件挨骂,王虎只是发了两句牢骚罢了,徐宁和李福强都没放在心上。
这种事情很正常,别瞅他是个14岁的孩子,哪怕是常在河边走的成年人也有湿鞋的时候呢,所以这根本不算多大事。
前方谷地中,徐老蔫和杨玉生蹲坐在枯树上,一边抽烟一边唠着闲嗑,他俩面前是一堆火,燃烧的很旺,青狼几个趴在火堆旁边取暖,瞅着有些兴致缺缺,无精打采。
只有花狼、仨黑狗围着王二利等人转悠,因为他们将老母猪和黄毛猪拽到一处,便取出侵刀或剔骨刀放血开膛,花狼几条狗看个热闹,同时也期盼着吃点热乎的,蹲坐在一旁吐舌头摇着尾巴。
刘天恩和李满堂帮忙打下手,将王二利几人掏出来的、散发着熏臭气味的灯笼挂扔到了树枝上,瞅着满手油污,嫌弃的弯腰搓了两把雪,但是却被大粒盐似的雪粒子冻的双手通红……
此时此刻,这伙人已经将五头猪开膛破肚,掏出灯笼挂取出了猪肝,刘大明使侵刀割了几条囔囔踹,拎在手里转身问道:“姐夫,喂狗不?瞅这几个,搁这眼巴巴地瞅着呢。”
徐老蔫叼着烟摆手,将烟掐在手里,回道:“待会二宁回来让他自個喂,咱喂不明白……你再割几条肉,待会烤着吃。天恩呐,你领满堂再去捡点柴火。”
“好嘞!”
几人应声,各自忙碌。
虽说徐老蔫有时候瞅着挺不讲道理,但那只是闲暇时与孩子或亲友逗闷子罢了。
若是真遇到事,徐老蔫比谁想的都多,别管想的是否周全,但他知道该做啥,不该做啥,也是最有底线、最讲道理的。
杨玉生笑说:“你这仨孩子都挺像你。”
“嗯呐,该咋是咋地,以前我最看不上老二,这孩子几乎是从小作到大,有好几回惹出来的事,差点让我和他妈没脸搁屯子里住。”
杨玉生点头:“是有这么个说道,越看不上眼的孩子,以后越能让父母眼前一亮。”
“可不咋地!算算日子,我得有一年多没跟这仨孩子动手了,一般都是他妈拍两巴掌,我瞅孩子都大了,再动手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对劲,小前儿打两顿没毛病,小孩不听话就得教育,长大以后再咋教育都白扯,已经成型的树,咋修都不直溜。”
徐老蔫笑说:“那就得使斧子从根砍折了。”
“哈哈哈!”两人相视大笑。
趴在徐老蔫脚边的黑狼猛地扬起头望向缓坡,见到是徐宁之后,便紧忙窜起身奔了过去,而围着老母猪眼巴巴盯着肉的花狼等狗见状,也急忙跟在黑狼身后。
几条狗跑到徐宁身前,就往他身上窜,徐宁抬手搓了搓狗脑袋宽慰两句……
这时,刘天恩抱着柴火回来,瞅见大刨卵子有些惊讶。
“诶我艹!二哥,这是青狼几个整着的啊?这么老大个!”
王彪笑说:“嗯呐,得有三百多斤!”
再往前走两步,将大刨卵子拖拽到徐龙、关磊等人跟前,一时间就热闹了起来。
杨玉生和徐老蔫也起身走过来瞅了两眼。
众人七嘴八舌的叨叨着:
“瞅瞅这大刨卵子嘴边的牙,真特么尖呐!”
“这不得有三百多斤?青狼几个挺尿性,真给按住了。”
“我艹,这啥味啊?咋一股臭得哄的味啊?”刘大明捂着口鼻,向后退了两步。
王彪闻言笑道:“哈哈,老舅,我这不是寻思跟着去涨涨见识么,然后就下刀开膛来着,不小心给肠子划开了。”
徐宁说:“正常,谁下刀都有不稳的时候,本来这头大刨卵子就没法吃,拖回来是给我三叔瞅瞅。”
杨玉生叼着老旱烟点头:“恩,是挺大,这大刨卵子啥味啊?”
徐老蔫说道:“一股骚腥味,放半斤调料都盖不住这味……”
王二利接话:“何止是盖不住味啊,肉也没啥嚼头,根本嚼不动,发柴。”
“这不白瞎了么!”
李福强笑道:“白瞎啥啊,这肉给屯里的贫困户也是疯抢,咱吃不惯,他们吃着可香了。”
杨玉生问道:“不是发柴么?他们能嚼动?”
刘大明说:“三哥,这玩应就看咋做,他们将肉打成泥,下到苞米茬子粥里,或者掺和到苞米面里烙成饼,吃着确实挺香,但就是太费事。”
“啊,还能这么整。”杨玉生点头听明白了。
王二利说:“那待会往家拖六头猪啊?也幸好咱们人多,要不然真得费点劲。”
“可不咋地,今个可没少整。往常整个两头都是多的,还得是打狗围哈。”
徐老蔫瞅着小舅子说,“打狗围能咋地?也就是咱家青狼好使,你试试旁人家狗,半天不上货都得急死。”
徐宁说:“爸,咱先整点饭吃,眼瞅着到正晌午了。等吃完饭,你们将猪拽回去……”
徐老蔫歪头瞅着他,“那你干啥去?”
“我待会去黑石塘瞅瞅那黑瞎子踪,这都过去十来天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掐着。”
徐老蔫一撇嘴,道:“我寻思你就不能消停么。行了,先整点饭,天恩给饭盒掏出来坐火堆上……”
随即猎帮众人各自忙活着,该热饭的热饭,该喂狗的喂狗。
刘大明使树条子窜了几条肉,架在火堆旁烤着,王彪和刘天恩、李满堂将火堆里的红碳扒拉出来,然后将铝饭盒坐在烧红的碳上,这十几个饭盒排成一排,就像上学时将饭盒坐在铁炉片子上似的。
徐老蔫和杨玉生、王二利、徐龙等人抱着膀子抽烟,瞅着徐宁、王虎和李福强喂狗。
这老些狗该咋喂?拢共就七个猪肝,咋喂都吃不饱。
“二哥,咋喂啊?”王虎切着猪肝回头问道。
徐宁掏出狗绳,抬手把独眼和灰狼揽过来,将狗绳套进它俩脖子,说道:“先给青狼、黑狼、花狼,三头黄毛猪的肝。”
李福强疑问:“一整个全给啊?”
“嗯呐,今个仨头狗都干活了。”
王虎闻言一愣,“仨头狗?花狼也是头狗?啥时候瞅出来的啊。”
徐宁笑说:“没瞅见它领着仨黑狗和独眼扑老母猪啊?就是不知道香头咋样……先给了吧,下回我单领它们几个进山溜达一圈。”
“得嘞。”
“剩下的肝切三块都喂了,不够就割点囔囔踹。”
说罢,徐宁就牵着独眼和灰狼要走,却被徐龙止住,“咋不喂它俩呢?”
徐宁边走边说:“它俩有点滑溜,等回家再说。待会往家走的时候,谁都别喂它俩……”
独眼和灰狼一步三回头,瞅着狗帮其他狗都有猪肝吃,就它俩啥都没捞着,便是有些急了,一个劲的往王虎和李福强跟前扑。
徐宁拽着绳子呵斥两声,“消停点!再不听话还得饿着!独眼,坐。”
独眼闻言乖乖蹲坐,眼神可怜巴巴的瞅着徐宁,但徐宁必须得让它记住这码事,要不然以后再上山就管不住了。
灰狼属于老油条,对此根本不屑一顾,依旧在对着徐宁发贱,吐舌头舔舔徐宁的手,或者扑到徐宁腿上……
徐宁没搭理它,只将两条狗拴在离火堆十多米的树上,然后就回到了猎帮人堆里。
这时,李福强和王虎也喂完狗了,他俩围着火堆一屁股坐下。
“三叔,感觉咋整?心里有没有嘭嘭跳的感觉?”李福强扭头呲牙问道。
杨玉生笑说:“我这心都快跳出来了!确实挺刺激,这才是老爷们该玩的运动。”
“哈哈哈,瞅瞅三叔脸蛋子红璞的。”
徐宁笑说:“今个是碰巧整着一窝猪,要是平常肯定得跑两三头……”
“嗯呐,咱狗帮壮大了,人也来不少,将一窝野猪一网打尽也是点子好。”李福强点头道。
徐老蔫问道:“真不给独眼和灰狼点肉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