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1983渔猎东北 第188节
王虎紧忙撑起布兜子,接着便有一小兽闷头钻进了布兜里,他赶忙将布兜口封上,只感觉轻轻松松。
而这时李福强扒拉开冈梁子上的洞口,往里面塞了两颗麻雷子。
只听闻‘嘭嘭’两声炸响,李福强就赶紧将洞口堵住了。
“咋样?”
王虎回道:“强哥,又整着一头!”
“哈哈,这回够吃了。”李福强笑着往回走。
徐宁拎着枪站在洞口,说道:“估摸是没了,咱再等会,完后给洞都扒拉开,使木棍子捅一捅。”
“嗯呐。”
王虎瞅了眼俩布兜子里的扑腾的活物,接着就闻到一股臭味。
他瘪着嘴道:“二哥,这俩布兜子不能要了,这俩死玩应搁里头放屁了。”
獾子和黄皮子都是臭屁大王,它俩放屁都贼臭……
现在俩布兜子沾染了狗獾的屁,王虎隔着两三米都闻着了,那味道可想而知。
“诶我艹,这味儿……直冲脑瓜门子!”李福强捂着鼻子说道。
徐宁笑了两声,“赶紧给它俩放血,布兜子不要了。”
“嗯呐。就是白瞎这俩布兜子了。”
李福强说道:“那白瞎啥,咱不整着牲口了么,这俩布兜子也算立功了。”
“恩…强哥,你宰我宰?”
李福强抽了抽鼻子,说:“那你宰吧,我帮你按着点,使斧头啊?”
“不用,我使刀顺手。二哥,这皮子能卖钱不?”
“能,这玩应的皮子比黄皮子值钱,从脖子下刀,别伤腹部就行。”
“诶。”
随即李福强和王虎收拾三头狗獾,而徐宁在瞅了两眼树根子地洞后,就去了笼火的洞口看了看,这洞里的火已经灭了,乌漆嘛黑啥都没瞅着。
徐宁砍了根水曲柳,将洞里的黑灰掏了出来,往里面捅了捅感觉硬硬的,像是捅到了冻土。
很显然这个洞口里啥玩应都没有,接着他又去别的洞口,将外头覆盖的雪和树段、树枝子清开,往里面捅了捅,依旧没有发现东西。
徐宁这么做的原因有两个,一是让洞里处于昏厥的狗獾能够呼吸新鲜空气保住命,二是探一探洞口有没有昏厥的狗獾,若是有就将其掏出来当做口粮。
但是很遗憾,徐宁将所有洞口都捅了一遍,传来的手感都是硬硬的,没有那种软乎乎的感觉。
这时,王虎、李福强收拾完了三头狗獾,拎着走到徐宁跟前。
“兄弟,这三头狗獾够咱吃三四天的。”
徐宁点点头:“回去给油剃下来装饭盒里,等回家再熡桶伞!�
王虎问道:“二哥,这獾子洞里咋没有孬头呢?”
孬头就是貉子,学名是乌苏里貉。
“孬头乐意住大草甸子,咱这老山沟子有倒是有,就是太少。”
貉子不会挖洞,一般和善于挖洞的獾子同居同穴,所以猎人有时候掏獾子洞就能碰着它们。
王虎和李福强都没吃过獾子肉,徐宁就在回去的路上跟他们唠起了獾子、貉子等小兽的味道。
獾子的肉最紧实,貉子肉最肥且香,吃起来类似于熊肉,不过比熊肉嫩多了。
将两人馋的直流口水,等回到了山洞,李福强和王虎就忙了起来,两人一边热菜一边剃着獾子肉,再用树枝子串起来,放在两块石头上架起来,下方是一堆烧红的炭。
等徐宁擦完枪,将杨淑华给配的烤料撒了上去,而饭盒里的菜也热好了,三人就围坐在火堆旁吃着。
“二哥,待会咱们还去溜达不?”
徐宁摇头:“今个歇着,明天再去遛遛套子,再待个四五天,去瞅瞅大皮套子,咱就往家走。”
“妥啦!”
李福强从树枝子上撕下一块烤獾子肉,嚼在嘴里笑道:“香!诶我艹,这玩应全是油啊。”
“那必须地!”
獾子肉能驱寒补气、治腰酸腿疼、杀虫驱虫、治风湿性关节炎,而獾子油也是治疗烫伤的好东西。
由于午后没啥事做,所以这顿晌午饭他们吃的很慢,还抽空喝了点热水。
饭罢,王虎去外头使雪搓完饭盒回来,便和李福强一块将三头狗獾的皮毛扒了下来,再剃下油脂放到空饭盒里装起来。
而徐宁擦完枪就去了洞外溜达,瞅着两颗枯树,就一脚将其踹倒,随即拖回了山洞,留做晚间烧火用的柴。
隔日清晨,这是徐宁仨人来到白石砬子的第四天。
李福强和王虎正在烤着獾子肉,以及昨日去遛套子捡回来的山鸡。
“二哥,今个去遛大皮套吗?”
徐宁摇摇头:“不去,咱去寻摸寻摸狍子,昨个那狍子踪瞅着挺新鲜。”
“行,那咱晌午得带饭啊。”李福强说道。
徐宁说:“多烤点獾子肉吧。”
(本章完)
169.第169章 赶狍子 暗沟里的尸体
169.
自打徐宁三人来到白石砬子,就没有奔出山洞六里地之外,一是人生地不熟,二是为了遮掩大皮窝。
但今个他们必须得去寻摸牲口,因獾子剃完油之后,剩下的肉只够三人吃两天半的,按照三个人一天三顿饭,将带来的苞米面饼和油饼、咸菜、萝卜白菜等菜都快吃没了。
所以缺少食物的压力随之而来,他们不能坐吃山空立地吃陷。
其实这些天徐宁三人已经尽量减少饭量了,几乎每天晚上都是饿着肚子睡觉的,奈何他们的饭量都挺大,每天还得消耗不少体力找柴火、遛套子掐踪。
王虎将烤好的獾子肉放进空饭盒,而山洞墙根还落着八个饭盒,里面装着的是獾子油,待王虎往干净布兜里装了六个苞米面饼之后,他仨就拎着枪、背着兜出了洞。
直奔白石砬子正南方向的西南沟,离徐宁所在的洞口约莫六七里地,需登上白石砬子,沿着冈梁子往南走二里地。
下冈梁子只需再走两百多米就到了,足以见得这西南沟不是深沟,而是山与山挤压形成的腰沟。
哪怕徐宁三人腿脚飞快,也走了将近四十分钟才到西南沟。
“二哥,新踪!昨个没瞅着!”
刚到西南沟往前走八十多米,王虎就指着缓坡上的踪迹喊道。
徐宁和李福强从下方奔了上来,瞅见狍子新踪后,相视一笑。
“确实是新踪,应该是今个早晨的……”
李福强瞅着踪迹,说道:“从北至南,它们昨晚间搁北边坳子里睡的?诶我艹,早知道拎枪过来就给它们壳下来了!”
“可不咋地!”王虎点点头。
徐宁笑道:“哪那么多早知道,咱赶紧撵,兴许晌午就能撵着。虎子,撵着搂一响啊?”
王虎转头瞅着徐宁,咧嘴说:“二哥,我能行!”
李福强拍着他后背,道:“别有压力,兄弟不是说了么,这群狍子有四头,到时候你搂一响,兄弟搂一响,咋地都能壳下一头,这就够咱造了。”
“那妥啦!”王虎重重点头。
徐宁挥手往前窜,“走!”
三人趟雪前行,掐着狍子踪往西南沟的沟底奔,行进约莫一里多地,这狍子踪就忽然改变方向朝着东南的后石塘去了。
不过将要到后石塘的时候,狍子再次改了方向,迂回上山朝着大秃顶子去了。
徐宁皱着眉头暗骂两句,这几个狍子搁这遛弯呢?
他回头对两人说道:“这狍子踪都是新的,还没瞅着旁的牲口踪,再往前走就是大秃顶子,那边是吉省。”
李福强点点头:“那咱撵到山顶,狍子要是去了吉省,咱再往回走呗。”
“那也行,现在将要到十一点,咱撵不着就回去。”徐宁瞅了眼三峰牌手表。
“嗯呐。”
三人再次往山上撵,掐踪捋是最枯燥的活,远没有打狗围有意思,打狗围就像是开盲盒,虽说大多数时候开出来的都是野猪,但也有意外惊喜,比如黑瞎子、鹿、狍子、马鹿等等。
而掐踪打溜儿则早就知道目标是啥,哪怕撵着了也没啥惊喜感,若撵着没打着那只有失落。
但打猎就是这么回事,总有运气好坏。
“蹲下!”
徐宁摆手示意后方的李福强、王虎下蹲,而他则靠在一颗大青杨树,抬眼瞅着前方约莫六七十米的四只狍子。
这群狍子所在的位置是个平缓阳坡,坡上长着许多灌木,而狍子就在啃食着灌木的皮和枝芽。
刚才徐宁三人急奔将近四里地,这时候已经离白石砬子的山洞有十四五里地远了。
“搁前边呢,但咱得绕到它们上边去。”
李福强点点头:“明白,兄弟,我先给刀墩上啊?”
“恩,大哥,待会你和虎子去上头,我搁下边。”
王虎眼睛一亮,“赶杖子啊?成!二哥,那我先搂火,要能搂着更好,搂不着有你托底呢。”
徐宁点头,摘掉手闷子在雪地上画了两道,说:“待会我再往下走二十米,留出八九十米距离,伱俩上去后,尽可能往狍子跟前贴,只要发现狍子动,你俩先别搂火,瞅瞅它们往不往你跟前走,知道不?”
“嗯呐。”
狍子好奇心挺重,如果王虎、李福强不动弹,狍子真有可能往他俩跟前凑,到时候再响枪就简单多了。
随即李福强和王虎绕圈去了山上,在半道砍了颗水曲柳墩上了刀,而徐宁则特意往下溜达了二十多米,躲在一颗松树后面,朝着狍子的方向走去。
他在的位置是见不到狍子身影的,因视线被松树、灌木等植物遮挡。
而李福强和王虎绕道上山,移动到山梁子下方蹲守在灌木林中。
“强哥,咱俩咋整?这嘎溜跑不起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