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世界从九龙夺嫡开始 第554节
“这次为了大唐的安危出使突厥,又被朝中那些奸臣借刀杀人。”
“承乾这孩子从小敦厚仁义,孝敬父母,友爱兄弟,他有什么错?他最大的错就在于不该做了这太子,挡了别人的路,所以那些人不顾一切的要将其置于死地而后快,好给他们腾位置。”
长孙无忌越说越悲愤,想到平时对自己格外亲呢,自己也视如已出的外甥此刻落到了颉利手中,生死未仆,心里一阵绞痛。
似乎想到了什么,长孙无忌咬牙切齿的吼道:“岑文本?”
“他是李恪的人,那天在场得知内情的就我们这几个,房玄龄老成持重,魏征是个坦荡君子,玄素是太傅,又去联络突利了,这里面就他最有可能。”
“一定是这条老狗,此人表面一副假仁假义的样子,处处为大局考虑,实则城府极深,阴险狡诈,一心为了蜀王谋取东宫之位筹划。”
“若是太子出事,蜀王就变成了长子,就可取太子而代之,他和蜀王是最大的获益者,借突厥人之手,将太子除去,神不知鬼不觉的,端得好计谋!”
“皇上,你可要为我那可怜的外甥做主啊,他可是代你这父皇才出事的”
长孙无忌颇有些不管不顾,要死大家一起死的心态,口无摭拦、肆意抨击。
虽然长孙无忌的态度十分放肆跋扈,但李世民也顾不上这些了,长孙无忌说的十分有道理,除此之外,李世民也想不到在这个关头儿,颉利为什么要攻打马邑。
河东一线坚城无数,自从黄河阴山一线落到突厥人手中后,关内道北部门户已开,突厥屡次侵犯大唐,都是从关内直入京畿,大唐的都城在长安,突厥人从这里可以很容易的打入关中。
早已经放弃了攻略河东,小小马邑,攻下来又有什么用?
除非是提前得到了太子的行程,一想到这里,李世民心里也是涌起了万丈怒火,额头青筋突突直跳,牙关紧咬,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杀气腾腾的吩咐道:“马宣良,叫岑文本来见朕。”
“是,陛下!”
百骑司的信息没有朝庭的八百里加急快,马宣良此时听着李世民和长孙无忌的交谈,已经猜测到是太子出事了,心里极为惶恐。想到太子一向对自己不错,此时也是一脸的阴沉。
地处皇城东侧的崇仁坊,这里居住的都是朝中的达官显贵,康宁街更是朝中三品以上的重臣们扎堆的主干道,两边都是门牌高大,庭院深深的豪府大宅。
长孙无忌的府邸就在这条街上,不过在靠近皇城的西侧,而岑文本的府邸在靠近东市的东侧。
今日岑文本没有当值,下了朝就回府了。
此时正穿着一身体闲宽松的蜀锦薄衫在府中喝茶下棋,岑文本丝毫不知道一场大难即将临头,神态悠闲,落子从容,眼含自信的笑容,大家气派尽显无疑。
对面坐着的正是刚刚养好伤的蜀郡王李恪。
一局棋收尾,李恪投子认输,笑着逢迎道:“先生一心三用,棋艺出神入化,小王真是望尘莫及啊,若是哲威的话,小王还能胜他几子,可到了先生这里,只有伏首认输了。”
“呵呵,老夫能在朝堂上屡经风浪而屹立不倒,靠得就是这一心三用的法子,不但看着自己,还要盯着对手,另外留心那些旁观的,这样才能把屋全局而不疏漏。”
“殿下天资聪颖,文武双全。”
岑文本轻捋胡须,笑着说道:“只是血气方刚,少经磨难和历练,是以性子有些急燥。做起事来,贪功冒进,急于求成,容易落入别人为你设下的圈套中。”
“上次迟德立和侯君集事情,就是如此。”
“若是殿下经此一挫,能反躬自省,做事力求稳妥,不要弄险,假以时日,必成大气。”
李恪心里十分腻歪岑文本这种时时刻刻表现出谆谆教诲,像训孙子似的对自己耳提面命,不过今天是有求于岑文本,所以就顺着做出一副受教的样子,正色说道:“先生教诲,李恪一定铭记于心。”
“对了先生,我让先生帮我打听的万纪的事情,先生打听的怎么样了?”
岑文本眼底闪过一丝失望,他久经宦海,悦人无数,李恪的敷衍他怎么会看不出来!
随即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权万纪现在是皇上的近臣,不过却和臣不是一个路子上的,他不是你的人嘛?”
“你直接问他不就行了,找我不是舍近求远吗?”
第786章 李恪的郁闷
2024-07-13
“先生有所不知,这权胖子一声招呼不打就下了江南,我派人暗中打听过,实际上户部的巡视队伍中根本就没有他的人,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李恪眉头紧锁的说道:“十天前,他一回京就是正五品的殿中省奉御,还辞了蜀王府的属官和太仓署的职务,我专门去他府上问过,但他就像和变了一个人一样。”
“权万纪对我的态度虽然还是很客气,但我明显感觉到,礼貌中透着一股生疏的味道。他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权万纪了,现在攀上皇上的高枝,要和我划清界限了。”
说到这里,李恪心里有些烦燥,岑文本和权万纪是自己的左膀右臂,都是少有的王佐之材,相比岑文本的循规蹈矩和高高在上,李恪还是喜欢权万纪的灵活多变,处处迎合自己。
权万纪的疏远,不亚于程怀亮的殒落,让他李恪又断了一条臂膀。
“权万纪是怎么说的?”
岑文本对此也是十分好奇:“谁不知道权万纪是你蜀王府的人,又有封大人的托付,想下船也没那么容易吧?”
“权万纪说让我以后自己昭顾好自己,他和我的主仆情意已尽,以后就是普通的同僚关系,他也是身不由已,让我别多问,不然对我不是什么好事儿。”
“若是别人的话,就算闹到父皇那里,我也敢争争这个理儿!”
李恪脸色十分难看:“可我见过权万纪的第二天,父皇就亲自招见了我,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说权万纪以后不再担任蜀王府的署官了,不要去找他。”
“对于他,朝庭另有任用,让我不要多打听,好好做好自己的郡王,不要总想着拉帮结派,搞小圈子。”
将自己的遭遇说了一遍,李恪显得十分郁闷。
近来诸事不顺,自从打海棠主意不成,被侯君集射伤后,阿史那云也消失了。
李恪几次去胡人大马号打听,得到的都是他们公主回草原了,而且还说长安是她的伤心地,以后都不会再来了。李恪知道,一定是自己没有去救她,伤了她的心。
一想到这里,李恪恨得牙痒,侯君集这狗东西,不但绑架了云妹,而且还挑拨离间,使用这等攻心之计,蓄意破坏两人的关系。
不过,李恪一来顾忌阿史那云胡人公主的身份,对两人的未来有些踌躇;二来自己当时也确实做出了送程蕴良进宫,放弃阿史那云的取舍,是以心里也有些愧疚,对向阿史那云解释与否有些逃避。
索性借着养伤,将这些烦心事给抛到了脑后。
可没想到,屋漏偏逢连阴雨,船破连遭打头风,连最不会出问题的权万纪也出了纰漏。
反观东宫最近这段时间,事事顺遂,又是成亲,太子妃又怀了长孙,太子前段时间还代天子巡狩东都去了。侯君集这个老东西,天天乐的合不拢嘴,这下更是铁了心的死保东宫了。
这让李恪十分沮丧,颇有些意志消沉。
岑文本思索了一阵,随后摇了摇头:“殿下,若是臣没料错的话,权万纪一定是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被皇上看中了,所以皇上才会如此不顾天子之尊,硬生生的挖墙角。”
“不过,即然是这样,你就暂时别管他了”
“不管怎么说,权万纪被皇上看重,委以重任,对你来说,不是什么坏事儿。多少伱们之间还有多年的主仆情谊,权万纪在你身边,也只是出出主意罢了。”
“可到了皇上身边,谁知道会有多大的造化?”
“真等到到关键时刻,说不定他还能帮上更大的忙,只是暂时皇上看得严,你前一天找上他,第二天皇上就出面了,说明他确实是身不由已,他不是不想说,是不敢说。”
“那你就和他保持距离,也别得罪了,对于权万纪从其他方面加以拢络,比如对权家多多关照一下,不管怎么说,皇上重用你的人,不都说明是对你的看重吗?”
岑文本还是见多识广,这么一说,李恪顿时就觉得,也挺有道理的,不管怎样,权万纪和自己的关系还是摆在哪儿,只要不是被其他皇子截走,到了皇上身边,那早晚还是自己的人。
暂时只有这样了,放下权万纪的事情,李恪又想起了另外一件大事。
眼神烁烁的问道:“先生,这朝庭马上就要和突厥打仗了,太子这时候代皇上巡视地方,这里面会不会藏着什么玄机啊?”
“开战在即,皇上关心边疆的防务,不便亲自出巡,让太子代自己去各行军道看看布防情况,安抚边防众将们,也在情理之中,这有什么好生疑的?”
岑文本微微一笑,此事皇上特意交待过,不准向外透露。
当然,这不是最主要的,最重要的是,岑文本知道此次太子和突利会盟,事关定襄会战的输赢。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大唐在对突厥战争中取得胜利是关乎所有人的大局,任何势力派系的斗争都不能脱离这个根本,大唐要是输了,有亡国之虞,没有任何人是赢家。
斗争可以,但不能破坏这个根本。
虽然岑文本也是想借此机会做做文章的,不过那要等到太子谈判结束之后,在返程途中,那样就算太子出事,有个闪失,影响的也是诸子争嫡的小局,而非大唐存亡的大局。
前者朝堂可以接受,但后者李世民决不能容忍。
岑文本的谋算是,在太子返回的时候,将这个消息泄露出去,最好是借魏王或者齐王的手,武力袭击,使太子伤而不死,却又能无法胜任储君之位。
现在若是提前告诉李恪,依他的性子,万一不顾大局,敌乱出手,后果不堪设想。
李恪看着岑文本一幅智珠在握的样子,心里就不舒服,顿时脸色变得严肃,半施压半试探的道:“看来大人是不相信我,连我也不告诉了”
“殿下,老臣”
岑文本刚说到一半,只见管家带着马宣良,还有几个御前侍卫气势汹汹的就冲了进来。
“老爷,马总管说皇上有旨意。”
管家着急的说道:“老奴让他们暂驻一下脚,通知老爷摆香案接旨,他们不管不顾的就冲了进来,老奴实在是拦不住”
“岑大人,皇上口谕,让你马上进宫见驾!”
岑文本眼神一缩,只见马宣良脸色严肃,没有半点儿笑容,仔细看上去,还透着几分火气。
大家伙儿平时都是皇上近臣,经常照面的人,关系都差不到哪儿去,平时马宣良看到岑文本也是客客气气的,可是今天马宣的态度却十分遭糕,或许从马宣良身上,就能看到皇上的态度。
这是出了什么事儿了,岑文本迅速将自己最近的行为思考了一遍,嘴里却不停顿的说道:“即然这样,那容老夫换上官服,这样去见驾,实在是太失仪了。”
说完,岑文本一脸的笑意,摆了摆身上的衣服。
边上的李恪也小意的站起了身,惊讶的看着这一幕,先生这是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就看马宣良的态度和几名持刀的侍卫的不客气劲,隐隐透着股压迫,就知道皇上生气了。
“不必了,岑大人!”
马宣良冷冷道:“皇上在承庆殿发了雷霆之怒,恐怕这会儿已经没功夫计较那些繁文缛节了,大人还是快点随我进宫吧,别让皇上久等了,那就是罪上加罪了?”
‘唔’
‘罪上加罪?’
岑文本闻言更慌了,这么说,皇上已经断定自己有罪了?
这年头,做官的,由其是做到岑文本这个级别的,哪个人身上没点破事儿,就看皇上是不是追究了。
岑文本看到这副情形,更是吓的内心‘噗通.噗通.’直跳,有些慌张的向李恪看去,眼中满是求救的期待。
李恪略一思索,挤出笑容上前说道:“马总管,大家都不是外人,岑大这就随你进宫,你看看,若是不涉及重要机密的情况下,你能不能说说岑大人了什么错,触怒了父皇?”
“父皇让你请岑大人进宫,估计也是为了问明情况,不然就让你们直接抓人了。”
“提前让岑大人知晓,岑大人也好准备准备,不然等会父皇当面问起,岑大人回答不出来,不是更让父皇生气吗?”
李恪毕竟是皇子,多少有些面子,而且权万纪以前还是蜀王府的人,多少有些香火情。
马宣良想了想,对于这些皇子们打架的事情,自己还是少参和,万一蜀王得了势,那自己今天的行为不是把他得罪死了吗?
而且马邑被围的事情,通过兵部后,要不了多久,朝中都会知道的。
看到李恪一脸期待的神情,马宣良犹豫的说道:“郡王殿下,实不相瞒,兵部八百里加急,颉利十万大军,围住了马邑,皇上震怒,急招岑大人面君,不过皇上十分生气。”
“皇上的原话是,叫岑文本来见朕!”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