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们的密教准则 第72节
上面分别写着:《初识幽魂》,《异种剥皮书》。
两本都是手抄的册子,封皮很旧了。
“伊妮德大人来过?”费南德斯瞥了眼桌上那一筐水果,里面还有不少小番茄。
罗兰:“苹果是克拉托弗小姐送来的。”
“哦…嗯?”
“克、克拉托弗?”
费南德斯瞪圆了眼。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她说是我的同事,作为队长,你不知道?”
罗兰疑惑。
费南德斯嚼了几下,喉咙滚了半天,才吐出一句话:
“我是不知道,她会亲自过来探望你。”
为什么不会?
克拉托弗又不是什么得差人服侍的贵小姐,本身作为一环仪式者,来探望自己未来的队友,有什么问题…吗?
“…这件事本身倒没什么问题。”
费南德斯支支吾吾,抬眼瞄了下罗兰:“你就当我没说过好了…”
「我这辈子最讨厌两种人。」
「一种是话说一半的人。」
“费南德斯。”罗兰叫了一声。
“嗯?”
“我倒不是非要打听她。只是她施了个令房间变暖的法术,走后,我的脑袋里却出现了,”罗兰面露难色,顿了顿道,“出现了一些,很…很奇妙,或者奇怪的东西总之…”
“奇怪?”费南德斯不自觉捏紧了手里的册子,朝病床前倾:“怎么回事?”
罗兰咬着嘴唇,沉默片刻。
摇了摇头。
“算了。”
费南德斯一口气卡在脖子里差点没上来。
“罗兰,我们是审判庭的执行官,也是最亲近的兄弟姐妹。遇上任何伱不明白的问题,都可以告诉我…”
罗兰垂着头不说话。
“罗兰!”费南德斯表情变得严肃:“你可以向我畅所欲言。对你来说的麻烦,对我并不算。”
“我…”
罗兰有些犹豫。
“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这个…”
费南德斯闷声道:“我会为你保密,向万物之父发誓。”
“告诉我,罗兰。”
“你的感受。”
“这件事告知看护你的修女没有?”
“是有什么声音在你的脑子里说话吗?”
“还是…”
费南德斯已经半起身,准备出去找人了。
“我脑袋里确实有声音…一些。”罗兰叫住了他。
费南德斯神色凝重:“慢慢说,不要着急。”
“是一些很碎片的,一段一段的话…”罗兰另一只手弯着,手指压在太阳穴上揉个不停,脸也皱了起来,“有人在我脑袋里说…”
“它说…”
慢吞吞。
“看…”
“话说一半,就是这么让人难受。”
费南德斯:……
房间里顿时变得安静。
费南德斯面无表情看着罗兰,厚嘴唇拉成一条没有分毫弧度的线。
罗兰:嘻嘻。
他死死盯着病床上半坐的、一脸无辜的少年,嘴唇反复碾了数下,咬牙切齿。
声音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这个小混蛋…”
罗兰耸耸肩:“现在我们同样难受了。费南德斯,我接下来想听有关幽魂的课程。”
教士先生恶狠狠咬了口苹果,“等你伤好,我得格外‘认真’训练你一段时间。”
「要遭罪了。」
-
至少现在很快乐。
「那也是。」
-
达成一致。
「一致。」
有关仙德尔·克拉托弗的话题到此为止。
罗兰开了个玩笑,却不想继续问下去。因为费南德斯摆明隐瞒的并不是什么大秘密,只好像有些话不能说、也说不出口。
他对克拉托弗小姐的态度并不怎么样。
尽管对方此前说了一大筐审判庭和执行官的好话。
教士耷拉着脸,翻开书:“…现在我给你讲讲幽魂…或者说,灵体。你不许再给我开你的‘小玩笑’来打断我了,知道吗?”
“幽魂或灵体…它们是一种…”
费南德斯将书上的字念给罗兰听。
灵体是一项大类。
虽然较之异种,它们没那么千奇百怪,但其中强大的同样危险。
它们不必遵循醒时世界的法则,甚至,能够在一定区域内形成某种类似仪式者的「场」。
(本章完)
第58章 Ch58 幽魂,怨灵,孽
第58章 Ch.58 幽魂,怨灵,孽
类似仪式者的「场」。
“幽魂,怨灵…以及,孽。”
费南德斯竖起三根手指,“三个级别的灵体,对应仪式者的‘环’:一到三,四到六,七到九。”
“即神秘度越高,掌握的「秘」越多,力量也更加复杂无序。”
“当然,这只是书本上的‘规矩’,我们人类自己定的‘等级’。”
费南德斯屈着食指,把册子敲的咚咚响,“一般来说,涉及灵体的案件并不在我们执行官负责的范围内。”
“那是监察局的责任。”
“它们诞生的途径很少,可以说,几乎都来自于人类。”
“弱小的灵体,或者说幽魂,实际并没有太大危险:除了让朝夕相处的活人变得更容易生病,或某个晚上吓出点毛病以外。”
“怨灵就不同了。”
费南德斯说,到了怨灵阶段,这些灵体就会依照某种‘规则’吞噬生者的血肉和灵魂,不断向上攀升:
在不了解规则的倒霉蛋面前,它们会显得无比强大。
而到了孽,所能干涉的就不局限于一家一户。
仪式者要通过调查,找到执念或仇恨的关键,达成「重现」;同时,在战斗开始前,也要弄清楚,它依靠什么样的‘规则’发动袭击——即,要拿到开锁的钥匙。
「重现」,以及「钥匙」。
罗兰静静听着。
“…那个女孩在半个月内杀害了十七名男性。”
费南德斯谈起他曾参与过的一个案子:
它发生在一家偏僻的农场里。
“那个混蛋…”提起这个案子,费南德斯到现在还隐有怒火:“他对自己的女儿进行了长达五年之久的…五年之久的…的…嗯…”他看了罗兰一眼,没能说出那个词。
大概的案情就像费南德斯说的那样。
鳏夫和年幼的女儿。
当他再一次,在马厩里勒令女儿跪在他面前的时候,这令人发指的行为终于被路过的邻居发现——他报告给了镇警。
很快,他就被愤怒的村民和镇警一同抓起来了。
男人对他的罪行供认不讳,尽管他并不认为这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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