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们的密教准则 第298节
“我们得重新寄一封信了。”费南德斯心情沉重:“一封不通过戴维·克伦威尔和教会渠道的信。”
“昨晚我们已经这么做了。”
“干得好,罗兰,克拉托弗。现在,跟我去重新拜访一下这城里的高环…昨天,我也正巧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事…”
希望不是最坏的情况。
港口的酒馆里。
三个人从角落里起身。
“哦,对了,我们是不是得试一下,那圣髓的作用?”费南德斯忽然想起什么,在酒馆里扫了几遍,找了个独自享用午餐的渔夫,走过去。
给了他后脑勺一下。
“嘿,你长得和我私生子一模一样。”
…………
……
阳光洒在金色花廊里,阵风吹起绿绸帷幔。
大漩涡。
一个之于罗兰来说颇为‘神秘’的教派——他们不像第一冠神:万物之父一样有着无数‘慈悲’、‘正义’的信徒;
不像第八冠神:荒原白冠主——但凡生者,就无法避免最终走向的死亡,即也无法避免和这些人打交道;
大漩涡不同。
第二冠神:伊芙。
祂的信徒们很少像圣十字的信徒一样到处‘传教’。
他们崇尚自然,信奉生灵平等,一切都由自然孕育,一切也都将回归自然。
代表自然的神灵,挥舞四季的女神,是春风、冬雪,是夏繁秋凋的规则显化,是世界运转的法则。
祂不慈悲,也不恶毒。
投入规则的,会和规则一同于起点滚动至终点;
不入规则的,将被这庞大而无形的车轮碾成齑粉。
大漩涡,或者说第二冠神拥有着两条道路:「不凋者」和「兽群」。
费南德斯说,这群人在某种程度上比审判庭的执行官要‘麻烦’。
当你切身体验到时就明白了。
布里斯托尔的大漩涡坐落在市区边缘,位邻航船港口不远。
古怪的绿色植物爬满青砖,雄壮厚重的建筑内里却不似审判庭奢华或神圣:这像一片日光充足的温室,或供懒散主人消遣的、永春的百花园。
很难想象,在这潮湿、不断有咸风吹来的位置,仪式者们能造起一座远离尘世的、于醒时世界盛开的‘美梦’。
太漂亮了。
罗兰眼中的图画,令他忽然有些理解那些举世闻名的画家眼中的世界了。
他们看到的一定如现在这样多彩绚烂。
“我去过帕罗耶梅德,费南德斯。听说那也是大漩涡的产业。”
当三个人从正门进入时,连个接待的人影都没有。
一条翠绿色的藤蔓晃动着,缓缓将枝头指向某条花廊。
吊满绿帷幔的花廊。
“确切的说,属于「巨熊贵族」,但大漩涡在其中有部分股份。这些野狗们密不可分,招惹了一个,等于招惹了一群——”
费南德斯边说边四处看。
有道戏谑的声音突兀地从帷幔后传来。
“是啊,就和你们执行官一样,不是吗?”
那女声发出如风摇曳帷幔般柔软的轻笑,接着,又恍然:“哦,我说的是从前,可不是现在这堆垃圾。”
-
看来我们不受欢迎。
「你听听那傻大个说了什么。」
帷幔背后的女人不高,或者说是罗兰见过的女性中较为矮小。
她穿着绿底枯叶纹的长裙,在帷幔后,站在花圃中。
一些鸟儿在她周围飞来飞去。
淡褐色的头发在落于天井的日光下熠熠生辉。
她皮肤泛着绿色,一些更深的血管,如树藤般在她皮肤下分叉、聚合,密集而狰狞。
这是「不凋者」一环带来的力量。
……
「食光者(一环)」
「树藤:皮肤会在强光照射下显现绿色,脉络也清晰可见。」
「通过阳光照射,仪式者可以获取生存必要的养分,在绝境中短时间生存——食物和水不再是必需品,他们都拥有旺盛的生命力。」
……
“日安,自然行者。”
费南德斯只尴尬了不到一秒,咧咧嘴,抚胸行礼:“我来自伦敦,审判庭的正式执行官。”
女人毫不惊讶,遍布绿色丝脉的眼球转着,在罗兰和仙德尔脸上停留片刻后,才回到费南德斯身上。
“当然,当然。恩者的烈焰,圣洁刀剑。打您和您的兄弟姐妹一进城,自然就已经将这事告诉了我。”
她声音像围绕她飞舞的雀鸟一样清脆。
“您为天使而来,对吗?”
(本章完)
第254章 Ch253 森林女巫
第254章 Ch.253 森林女巫
这群大漩涡的信徒们就像一个个蹩脚的、只负责涂绿漆的油漆工。
当他们被唤来服侍时,整个花圃都绿了不少——
没错,大漩涡的‘主任牧师’在花圃里招待了他们。
——罗兰也不清楚他们之间如何称呼上司,是像教会的‘主任牧师’,或者监察局的‘顾问’。
他们上了茶,端了糕点。
和真正的大户贵族没什么区别。
除了肤色外。
“凡人是愚昧的,先生。”女人似乎发现了罗兰很关注信徒们的皮肤,笑着解释:“这也是我们自然之子鲜少落于他们眼中的原因——我们不愿受那愚蠢、毫无智慧的眼神打量,让那些被疾病侵蚀了的唇舌讲我们的行迹。”
罗兰笑了笑,端起茶杯,没说话。
“我们的确为天使而来,自然行者。显然布里斯托尔擅长给人惊讶,对不对?我亲爱的戴维·克伦威尔先生,这位只来此任职了三年的虔诚者,竟在昨天给我看了个我从没见过的东西——”
说到此,费南德斯压低音量,向前探身。
盯着那女人。
“圣髓。”
他说。
这个词仿佛令花圃中摇曳的植物都静止了一瞬。
罗兰看见那女人眼睛霎时睁大,笑容也如眼般迅速扩大。
快极了。
“我可不明白您说什么。天使,我倒能给您提供几个线索——比如目击者。但…什么髓?大漩涡和圣十字可没什么关系,您真要跟我讨论这供奉伪神的教会?”
伪神不伪神的,不重要,费南德斯已经验证他心中的想法了。
他笑容不变,嘴里却粗俗不堪:“…你这个和野狗为伍舔它们**的婊子,你以为,你骗的了我吗?”
立于身旁的教徒自然听得清楚,不仅怒视,就要上前呵斥。
仙德尔轻轻扭身,皮靴轻挑,顺着那男人两腿向上——
屈膝一弹!
半声闷哼。
在他一脸痛苦弯下腰时,罗兰顺势起身,单手向内一扣,‘嘭’的将他死死砸在桌上,接着:
转身…拔枪!
砰!
枪口喷出火焰,击中了另一个远处正拔刀的教徒!
血花自他小腹化开,人也踉跄着连续退了几步,一下子跌坐在花园旁的白石立柱下,表情痛苦,眼睛却仍怒视着费南德斯。
这动作只在几个呼吸间完成。
那女人倚在枯藤拧成的高背椅上,面色冷淡,一眼不发地看着。
她看罗兰将胡椒盒顶在教徒的脑袋上,看他挣扎着,脸上绿色的血管根根隆起。
就在这时。
罗兰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像蚯蚓掀翻泥土,然后放大了一百倍。
瞬息间,一根绸绿色的藤蔓自他和仙德尔的脚下破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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