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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们的密教准则 第230节

  罗兰逗她:“伱只能选一个,贝翠丝。”

  “不行。”贝翠丝使劲摇头:“两个!”

  罗兰叹气:“那么,兰道夫呢?”

  “兰道夫,和咖啡罗兰,以及咖啡哈莉妲,你选哪两个呢?”

  贝翠丝更犹豫了。

  这回,她干脆不排了,怯生生扯了扯罗兰的胳膊,试探道:“选三个,好吗?”

  罗兰用指头按她脑门,把她推开:“你和你哥哥没什么区别。”

  贝翠丝张牙舞爪:“我就是哥哥!”

  哈莉妲看这‘兄妹’闹起来,叽叽喳喳地笑呀逗呀,忽然发现一件事。

  这漂亮到不像话的先生…

  怎么…

  看不见?

  不对。

  他昨晚给递给自己布巾的时候,从棺材里起身看自己的时候…

  他该是看得见才对?

  “先、先生。”

  不知不觉中,她又开始紧张了。

  “哈莉妲小姐?”

  “您…您眼睛…”

  “唔,是啊。”罗兰眉头舒展,含笑答道:“我看不见。”

  哈莉妲不说话了。

  她认为这先生或许有苦难言,眼睛应该多少能看见些,但是,又因为某些原因,不能和人说。

  她绷紧了脸,郑重其事地点了下头:“我明白了。”

  她会替先生保密。

  绝不对任何人说。

  但,但是。

  这可是秘密啊…

  秘密。

  她越来越紧张。

  所以。

  那丢脸的诅咒又发作了。

  一声响亮的‘汪’,在客厅里回荡。

  贝翠丝吓了一跳,蓦然转头,眨着眼,细细端详哈莉妲,看她用手掌捂着一边脸颊,一边表情狰狞的不停抽动起来。

  太怪了。

  “罗兰!”贝翠丝叫了一声,指着哈莉妲大喊:“猎犬!”

  猎犬。

  这个词让哈莉妲淡银色的眼里起了层雾。

  罗兰扣着杯耳,抿了口茶,淡淡看着上前搂住贝翠丝的女仆勃朗特。

  她轻抚着贝翠丝的金发,小声说那不是猎犬,只是…

  只是什么?

  勃朗特却不清楚了。

  因为许多人都说,缺陷是诅咒,是罪孽。瞎眼的是,这犬吠的也必然是。

  但勃朗特不这么认为。

  虽然她也不明白,这情况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但她不大相信这一说法。

  “我…汪!我控汪!我控制不…”哈莉妲捂着嘴,眼神凄切,“是我汪…我的罪孽…汪…别…求您…别汪…别看我…”

  她知道自己的肤色,自己的诅咒,自己那奇特的眼睛——知道自己浑身都不对劲。

  但她仍有个小小的奢望。

  奢望罗兰、贝翠丝和勃朗特,别用其他人那异样的眼神…看自己。

  这当然是奢望。

  罗兰没多表示,只附在贝翠丝耳畔,小声说了两句。

  少女半信半疑地点了下头,带着勃朗特往楼上去。

  没一会,主仆下来。

  勃朗特抱了面镜子,贝翠丝攥着一枚银色的发卡。

  她从老远就跑过来,重新搂住罗兰的胳膊。两个人嘀嘀咕咕半天。

  贝翠丝看看手心里的发卡,抿了抿唇,像是给自己鼓气。

  “…别咬我。”

  她警告抽泣的哈莉妲,小心翼翼挪着脚靠近。

  哈莉妲干脆闭上了眼。

  啪嗒。

  黑发被轻轻扯了一下,有什么夹了上来。

  片刻后。

  “哈莉妲小姐。”

  罗兰轻喊她名字。

  当她睁开眼,脸前是一面镜子——女仆举着的鎏金框小圆镜。

  她在镜子里看见了自己。

  和发丝间那枚银色的、双翼薄如纸片的…

  蝴蝶型发卡。

  “…先、先生…我这是…汪!”

  她忍不住又开始抽动,但镜子里的人却美极了:

  她穿着金色的长裙,锁骨宛如两条精致纤长的项链。滑过天鹅颈后,是一双起了迷雾的银眼。

  和头上那正微微振翅的蝴蝶发卡。

  她每抽动一次,银色的蝴蝶,就拍几下翅膀。

  仿佛不完美中诞生的完美。

  罗兰静静托着腮,双眸仿佛飘雪的冬日中缓缓升起的烈阳——

  它烘烤着罪孽,当包裹翅膀的污浊被融化后,浅褐色的蝴蝶怯怯伸展肢体,第一次尝试振翅。

  这是种前所未有的心情。

  “我看不见,贝翠丝。告诉我,哈莉妲漂亮吗?”

  贝翠丝这会可不害怕了。

  她兴奋地指着哈莉妲,清脆道:“漂亮!”

  她说。

  “蝴蝶!”

  她喊。

  “哈…哈莉妲!”她终于叫出哈莉妲的名字,“哈莉妲!漂亮!眼睛!蝴蝶!银色!”

  那银色的蝴蝶扇动翅膀,不停吸引着贝翠丝的目光。

  “现在的哈莉妲,是什么?”

  罗兰笑吟吟问。

  “不是猎犬。”贝翠丝想了想:“是蝴蝶。”

  我…

  我是…蝴蝶…?

  哈莉妲摸了摸眼皮、脸蛋和嘴角。

  当泪珠滑过后,只留下冰冰凉的水痕。

  她淡银色的眸中,有一泓清澈的泉水,驱散迷雾。

  “柯林斯先…汪!”

  她又忍不住抽动起来。

  而她每一次抽动,都让镜中美艳女人那黑发间的蝴蝶再次振翅。

  她人生中没有任何一天,比今日要感到疑惑了。

  她曾疑惑自己为什么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后来,又疑惑自己为什么活着;她开始疑惑为什么没能吊死在房梁上,后来又疑惑自己为什么提前准备了剪刀,竟这样惧怕死亡;

  她疑惑父母为什么不被诅咒,承受苦难的是自己;后来又疑惑为什么自己不敢溺死弟弟,然后跟着跳进海里。

  她浑浑噩噩的活着,好像所有烂泥在心里流淌成洪,永远只浇灌出一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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