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红从报警开始 第275节
木槿做了个拱手礼:“女善主请自重。”
娜塔丽诶了一声,明白了:“小道士啊?对不住对不住,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能和白天那牲口一个性格的傻孩子,没把持住,对不住了。”
她就中意这个性格,这人要不是墨非的人,娜塔丽就要动手挖墙脚了。
收到道歉,木槿一本正经地回答:“无妨。”
娜塔丽满眼欣赏地看了眼木槿,又扫了眼张拾久,边叹气边摇头走开了。
张拾久:……?
讲道理,在坐轮椅之前他也算得上风度翩翩一表人才,谁见了都得竖个大拇指夸一句的那种。
那女人那个眼神是几个意思?
张拾久倒是明白娜塔丽并不是因为身体残疾才那个表情,而是因为对方认为木槿比他更讨人喜欢。
这就——
张拾久看了重新专注盯着墨非的木槿一眼,也不再言语。
也挺合理的。
他自己现在什么样自己清楚,就是讨人嫌。
张拾久控制不住,也不想控制。
要是墨非知道张拾久的想法,只会亲切地劝他“快看医生去吧”。
有病就治,到处吐黑水对别人和自己都不好。
万一遇上一个脾气暴的一拳打过去呢?
张拾久现在这个身子骨可能都挨不过一个回合。
不过墨非并不知道张拾久在想什么,他也没空了解一个黑水怪的心理活动。
能顾全自己和身边的朋友就很不容易了,张拾久又不是金主老板,他最多人道关怀一下。
等拍过一条,墨非穿着很日常的戏服走到木槿身边喝茶的时候,发现张拾久正在看小钱的剧本。
导演手上的剧本和演员手里的不同,小钱的剧本大多是分镜,从画风来看姬行玉估计又加了不少班。
“这个故事和你上一部风格差得很大啊。”张拾久边翻边说。
“我能演好不就行了。”墨非听出了张拾久的弦外之音,不在乎地答道,“你又不是没看见。”
解释得再多都不如现场表演。
张拾久合上剧本,唇边噙着一丝笑意:“确实。”
那种迷茫的、行尸走肉的感觉,真的和他之前认识到的墨非完全不同。
或许可以和徐叔叔说说看,让他再试一次虞姬。
张拾久有一种感觉,墨非身上还有没被发掘出来的惊喜。
“你来这真的就是单纯看望同学?”墨非拧住保温杯,问道。
“有这个原因,但不完全是。”张拾久答道,“我有个大伯在海上工作,可能会在这边过,我过来碰碰运气。”
“大伯?”
墨非在心里算辈份。
大伯就是爸爸的大哥,已知张拾久他爸那边三代从军根正苗红,那么他口中这个在海上工作的大伯……
墨非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
张拾久笑意加深:“你知道了?这不是你该知道的,那就留不得你了。”
墨非的眼睛陡然瞪大:“我什么都没说,是你自己说的!”
“可是你问了啊。”
“我又没问你问什么过来的!”
“那你现在也知道了。”
“又不是我想知道的!”
“那你还是知道了。”
张拾久笑眯眯看着墨非跳脚。
墨非完全可以狡辩,他又没有直接说出来,怎么能说他就知道了呢?
但是他没狡辩。
这种事情实在不适合拿来开玩笑。
木槿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几圈,眉头紧锁地看向张拾久:“你不许欺负墨哥。”
“啊?”张拾久愣了一下,“我、欺负他?”
墨非瞬间入戏,眼睛一眨就蓄出盈盈水光:“你欺负我,嘤——”
张拾久:……
如果现在的墨非有刚刚面对镜头十分之一的演技,都不会如此辣眼睛。
可即使墨非现在表情夸张,也架不住有人信啊。
吕春秋受到惊吓半天滴水未进,精神状态也是岌岌可危,一看墨非这个样子当时就气上来了,拎着自己金属包边的硬质手提包大步走过去。
“谁敢在剧组找事啊?”
她气势十足,眼里还带着红血丝,那样子像是真的会一包砸下去让人头破血流。
墨非一看这架势也不演了,赶紧恢复正常把吕春秋拉住:“冷静一下姐,你看他这样八成就是来碰瓷的,挨一下真挂在这咱们可全毁了。”
原本表情还有些狰狞的吕春秋看了一眼张拾久,下头了:“你说的对。”
这弱不禁风的样子一看就知道不经打。
自食恶果的张拾久:……这三个人真他奶奶的有意思。
他喜欢。
第375章 海上往事
吕春秋冷静之后就认出来了这个坐轮椅的小财神爷,毕竟张拾久特点还是很鲜明的。
可他就算再财神又怎么样?
敢欺负人她就不赚这个窝囊费了!
她劈死这个小王八蛋!
墨非感觉脑瓜仁疼。
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入了这个大少爷的眼了。
就张拾久这个嘴这个性格,总有一天不是他说死别人,就是把别人打死。
真有那么一天听到这种消息墨非完全都不带奇怪的,简直太正常了。
来的时候娜塔丽居然没有拍死张拾久,这才是真的奇怪。
“只是开了一个小玩笑而已。”张拾久坐在轮椅上,语气轻快,“我就是出来玩的,我家也没人在海上工作。”
吕春秋没听见前因,奇怪地看着他:“什么啊……”
墨非则是吊起了个死鱼眼:“你最好说的是实话。”
这人嘴巴里说出来的东西得信一半扔一半。
他这个诚实可靠小郎君真是没办法和这种黑水怪相处。
张拾久勾了勾唇角,反而是关切地问吕春秋:“你这又是怎么了?看起来精神不太好的样子,是因为刚到海边水土不服吗?”
吕春秋被他的话勾着回想起了海边那颗头,脸又白了,捂着嘴要吐不吐。
“这样子,不是水土不服吧。”张拾久低声说道。
捡到头的事情瞒不住,朋友圈和口口相传是挡不住的。
张拾久在听完他们的描述之后,脸上没有一丝意外,反而是带着些了然:“就因为这个啊。”
“就?”吕春秋被他这个毫不在意的口吻刺激到了,“那可是头,人头!”
墨非抬手制止了吕春秋:“你等他接着往下说。”
他朝木槿招招手:“给我来点瓜子,这货要开始讲故事了。”
木槿应了一声,还真给他去找小零食了。
吕春秋和张拾久都不知道说什么比较好。
就算张拾久确实是打算说点什么,你也不用把看戏的姿态摆得这么明显吧?
看着真的好招打。
完全就是把人家当说书先生使了吧!
张拾久在心里暴打墨非几遍之后,保持住了脸上的笑:“其实这种事情确实有例可循。”
墨非一边嗑瓜子一边给他捧哏:“咋回事呢?”
张拾久深吸口气:“你们应该知道臭名昭著的黑奴买卖和幽灵船的传说吧?”
墨非分了点瓜子给边上的吕春秋,接着捧:“那肯定。”
“船上病死的黑奴会被直接丢下海,而幽灵船就是在海上航行空无一人的船只。”张拾久顿了顿,组织好语言接着往下说,“如果在靠近海岸、或者正好遇上潮汐洋流的情况下,被丢进海里的尸体碎块有一定概率被冲上岸。”
墨非、吕春秋和木槿站成一排嗑瓜子。
墨非兴致勃勃:“那然后?”
张拾久忍了忍:“这两件事其实可以结合起来看。”
“在沿海地区一直都有出海捕鱼的人群,随着技术发展,渔船也从以前的木船升级成了能前往更远海域的铁皮油船,航行时间也随之增加。”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吕春秋也回过味来了:“你是说那个头颅是出海渔民的头?”
总算有了一句正常反馈,张拾久眼神柔和地看过去:“很大可能。”